第9章 醉仙釀和英雄淚
陳秋銘出了唐家大門,並沒有直接回陳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天涯海閣找賈歡。
當得知陳秋銘之後的遭遇,賈歡連忙躬身道歉:“師弟,師兄着實沒想到,唐倩那妖女如此厲害,僅憑這麼點信息,就能懷疑到你身上。此事我會酌情處理好,儘力不將師弟牽扯進來。”
陳秋銘擺擺手,說:“已經牽扯進來了,我將唐倩得罪死了,這會她估計正恨我入骨,我來找你,就是想和你商議,恐怕此事唐家不會善罷甘休,你我要如何應對?”
賈歡嘆口氣,道:“此事的根源,還是陰癸派想逼迫我天蓮宗屈服,全力支持陰癸派爭霸天下。而我天蓮宗,卻只想經商賺錢,不想參與天下紛爭。”
“陳兄要應對很簡單,只需表面身份,借唐家幾個膽,也不敢再得罪你,反而會儘力拉攏你,薛師伯,可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主。”
陳秋銘搖搖手,說:“此事不要將師傅牽扯進來,唐家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不就是為了錢財么?但在我看來,錢財是這個世界最好解決的問題。師兄麻煩你把唐倩喊過來,我有一個賺錢的生意跟你們一起合夥。”
賈歡一聽賺錢的生意,馬上來了精神,但又遲疑道:“現在就喊?”
陳秋銘點點頭,說:“就現在,就說商議一起賺錢。”
很快,唐倩到了,見陳秋銘也在,一點也沒意外。
三人圍着一張桌子坐下,陳秋銘先開口說道:“我有一個日進斗金的生意,我出技術,你們各出本錢,收益三人平分,唯一的要求,陰癸派不許再找我和天蓮宗的麻煩。”
賈歡開口問道:“師弟,什麼生意?”
陳秋銘答:“我有最好的釀酒技術,能以低廉的成本釀出價值千金的美酒。”
唐倩也動容了,問道:“陳兄此言當真?你能釀出清酒?”
陳秋銘說:“當然。”
上輩子陳秋銘就是南方農村的,每年都要用大米自己釀造燒酒,陳秋銘每年都要給父母幫忙,自然也會釀酒。
燒酒釀得好不好,關鍵在於二次發酵和蒸餾,蒸餾所需的蒸餾器必須重新打造,發酵也需要時間,陳秋銘大概估算了一下,說道:“我需要做一些準備,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半個月之後,我請你們品嘗我釀造的酒。在此期間,你唐家不許找我們的麻煩。”
唐倩笑着說道:“想必,陳兄和賈兄誤會了,我們皆是聖門眾人,我陰癸派從未想過要與你們為敵,也從未想過要一統聖門,唯我獨尊。我陰癸派從來最大的敵人,只有慈航劍齋和整個佛門,對於你們,我們拉攏還來不及,怎麼會找麻煩呢?”
陳秋銘和賈歡對視一眼,內心皆冷笑,只怕是收服不了才想拉攏的吧?
第二天,陳秋銘三哥大婚,唐倩果然沒來找麻煩,大哥陳進還問了陳秋銘唐家的事,被陳秋銘以人家看不上自己隨便糊弄了過去。
翌日,陳秋銘不顧春節將近,帶着李純回到了幽谷別府,跟師傅簡單說了一下這兩天的事情,薛洋聽完后,頓時哈哈大笑,卻又提醒道:“陰癸派的女人,沒一個好惹的。江湖上,有三個地方的女人不好惹,一是慈航靜齋,這幫女人貌似以匡扶正義,救苦救難為己任,卻個個自命不凡、自視清高,貌似有情,其實最無情。”
“第二個是陰癸派,這幫女人個個貌如天仙卻個個不擇手段,甚至毒如蛇蠍,最要命的是心胸狹窄、有仇必報、行事偏激。
”
“第三個是北門的玉女宗,這是你最應該注意的。因為就算你不去惹他們,她們也會來惹你,聖門和北門爭鬥了上百年,早就結下了血海深仇,玉女宗最厲害的本事,就是算計。”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畏懼,只要你踏入宗師境,除了大宗師,你將不用畏懼任何人。”
接下來的時間,陳秋銘除了每日習武,又多了一項新的工作,那就是釀酒。
除了自己釀,陳秋銘還又讓李純招收了幾個下人當徒弟,僅僅用了十來天,陳秋銘就釀造出兩種酒,一種是蒸餾一遍的,大概有三十多度,一種是蒸餾了兩遍的,大概有四十多度。薛洋各自品嘗了一番,頓時感嘆:“喝過你的得酒,為師這輩子恐怕,再也喝不下其他酒了。”
正月十三,在天涯海閣,當賈歡和唐倩喝完陳秋銘帶來的酒,表情瞬間亮了。
陳秋銘說道:“好酒,首先要有個好名字,我打算分別取名為‘醉仙釀’和‘英雄淚’,釀酒工藝,我已經教會了幾名徒弟,人我已經帶來了,要注意不要輕易泄露技術。”
接下來,陳秋銘又建議了一番包裝、推廣以及銷售計劃,最後說道:“有這兩樣酒,只要妥善經營,自然財源滾滾,今後我只負責每月分錢,其餘事情不要打擾我,更不許對外透露我的身份信息。”
賈歡嘆道:“師兄真懷疑師弟是財神下凡,我天蓮宗自古經商,但這方面,卻是自愧不如。”
唐倩一雙美目也死死盯着賈歡,相比釀酒技術,她更佩服陳秋銘一系列經營的手段。陰癸派為何這麼看重天蓮宗,不就是因為天蓮宗擅長經商么,但是現在,她發現了更好的目標。
只見她對着陳秋銘贊道:“師弟的經營手段前所未聞,恐怕天生一顆七竅玲瓏心,才有如此奇思妙想。”
陳秋銘擺擺手,說道:“師姐謬讚了,秋銘只想安靜地躲起來讀書習武,不想被世俗瑣事所打擾,之前多有得罪,此番生意拉師姐進來,就當賠罪,更希望之後和師姐井水不犯河水。”
唐倩立馬變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剛想要再說點什麼,陳秋銘卻直接起身告辭了,直氣的唐倩咬牙切齒。
看着唐倩這個表情,賈歡提醒道:“師姐,秋銘背後,哪怕你們聖女珞小小,也不會輕易得罪,你我還是商議一下‘醉仙釀’和‘英雄淚’怎麼經營吧。”
唐倩以為賈歡說的是龍家,哎,要是塞外的龍家能和聖門一條心,那什麼北門,什麼慈航劍宗、什麼佛門、什麼道門,又有哪個是聖門的對手?
接下來的半年,陳秋銘安心和師傅呆在幽谷別府勤練武藝,不問世事。
陳秋銘《天一心法》已經修鍊到第六層,距離第七層、進入宗師境,也只有一線之隔。《幻魔身法》被陳秋銘練到第八層,距離最高層第九層亦不遠,《不死印法》三大奧義已全部掌握,不死七幻也練得頗為熟練。
這一天,檢查完陳秋銘的功課,薛洋說道:“秋銘,你天賦之高,為師生平罕見,恐怕就連道門第一天才陳摶,也不過如此吧。”
陳秋銘被師傅誇得有點不好意思,說:“陳摶二十四歲突破大宗師,徒兒卻連宗師都不是,豈敢和他比擬。”
薛洋不屑道:“陳摶從小被道門傾力培養,靈丹寶葯不知吃了多少,你雖然從小打熬身體,真正接觸高深武學才多久?人不能妄自尊大,也不要妄自菲薄。”
“你如今,距離先天之境,只有一線之隔,但先天,不是這麼好突破的。要想快速突破先天,必須要有大量的實戰,甚至,還要經歷生死,才能將你的潛力激發出來,為師的意思,想讓你獨自闖蕩江湖。”
“啊?”
陳秋銘心中一驚,問道:“師傅,想要突破先天之境就必須闖蕩江湖么?我又不着急,慢慢練,遲早會突破的。”
薛洋少見的發怒訓斥陳秋銘道:“你明明非常喜歡練武,為何又貪生怕死呢?貪生怕死又何必練武?你以外躲在此處不問世事,就能逍遙自在?要想真正的逍遙自在,必須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之下。”
陳秋銘爭辯道:“師傅,徒兒不是貪生怕死,徒兒是捨不得離開師傅啊。”
薛洋氣笑了,繼續罵道:“和你相處這麼久,我還不了解你?不管你是怕死還是怕麻煩,總之你年紀輕輕,就不想陷入任何江湖紛爭。”
“但你要明白,你身為我花間傳人,身為聖門中人,很多事情你躲是躲不過去的。另外,為師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你,該教授的,我都教了,你也都會了,我還有要事在身,明日,我將離開此處。”
陳秋銘這下真是大吃一驚了,相處一年多,薛洋的人品和才學早已深深令陳秋銘折服,陳秋銘很多後世的先見之明也給薛洋很多啟發,兩人亦師亦友,相處融洽。
最主要的是,陳秋銘對薛洋產生了深深的依賴感,即使,薛洋不大插手陳秋銘的很多處事方法,但有薛洋在背後,陳秋銘幹什麼都有底氣。
但是薛洋如今要離開,陳秋銘沒來由感覺有些發慌。古代通訊方式又落後,自己將來去哪找師傅?
薛洋繼續說道:“我走之後,幫我做三件事。第一件,幫我殺個人。近日,江湖上有個採花賊,冒用老子的名號,壞了不少人的清白。老子雖然號稱‘花間大盜’,但對付女人什麼時候用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