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異變突起
陳秋銘絲毫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抓着珞小小的一隻玉足,高高抬起,要看人家的腳底板。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棵大樹上,陳秋銘居然在研究珞小小的腳,關鍵是這場景,這姿勢,嘖嘖嘖,連瞎編的無恥作者,都感覺有些羞羞......
皎潔的月光,照耀着珞小小那隻潔白無瑕的玉足上,陳秋銘彷彿在觀看一件舉世無雙、完美無瑕的藝術品,不禁有些痴了。
陳秋銘還有些不可置信地用手摸了摸,嬌嫩而且順滑,哪有什麼老繭?
此時,美艷不可方物的珞小小臉上爬滿了紅暈,就算她開放,就算她“見慣”了男女之事,但說到底,儘管都快二十了,但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哪裏受得了陳秋銘這樣的把玩和撫摸?
陳秋銘彷彿沒見過世面,絲毫不知珞小小已經被他摸得嬌羞不已,一副深究到底的樣子追問道:“莫非你從不着地?否則你腳底的皮膚為何會如此嬌嫩?”
珞小小再也無之前的從容淡定,聲音有些幽怨,還有些羞澀道:“也會着地,卻會運氣保護,秋銘,好了么?”
陳秋銘這才發現珞小小的異樣,怔怔地看着她,珞小小現在這個樣子,可比什麼奼女大法厲害多了,一股衝動直接從腳底板直衝大腦,只見他對着珞小小的腳背輕輕一吻。
這一吻,直接將珞小小苦修多年的功力吻沒了,“嚶嚀”一聲嬌喘,單腳一軟,差點掉下去,還好陳秋銘還抓着珞小小的玉足,珞小小也瞬間反應過來,借力一翻,重新落在樹杈上,但也成功擺脫了陳秋銘的魔爪。
這個小小的插曲,讓兩人的慾念瞬間消退不少,珞小小開始說正事:“小小收到飛鴿傳書,半月前,朱溫逼迫李柷禪位,並在洛陽登基,改國號為梁,國祚近三百年的大唐,覆滅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陳秋銘也忍不住長嘆一口氣道:“真正的亂世要來了,朱溫看似勢大,卻殘暴無德,不得人心,天下不服者多矣,連佛、道為首的白道之人都不看好,我斷言,數年之後,朱溫必被他人所取代。”
“你退回成都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將中原地區讓出去,讓這些人去爭吧,我看就算佛、道之間,也未必是鐵板一塊,將來必有紛爭。我聖門還不如積蓄錢糧,積蓄力量,笑看風雲變幻,等時機成熟再下場。”
珞小小點頭道:“之前我有些急功近利了,妄想一步登天,但經此教訓之後,我才認識到,僅憑我陰癸派,根本沒有壓服天下的實力。好在雖實力大損,但骨幹未失,將來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陳秋銘此時已經不是特別反感珞小小爭霸天下了,對珞小小說出了一句後世的名言:“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人才才是聖門最重要的東西,人才,並不全是武藝高強的高手,你想爭霸天下,會治理地方么?會行軍打仗么?會建房修橋么?”
“連光明教,都知道吸納不同武藝的讀書人,但我聖門,卻只會吸收練武的苗子,就算培養出像陳摶這樣天下無敵的高手,百年之後不過依舊是一捧黃土,我聖教還是人人喊打的魔教,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每個聖教之人深思!”
陳秋銘的話,讓珞小小久久不語,聖教傳承千年,一直為正道所排斥,一直沒有被普通民眾所接受,甚至人人談之色變,也僅僅比大明尊教要強上一絲。儘管出過石之軒、婠婠、武曌、龍鷹等驚才絕艷的人物,
但還是沒有扭轉聖教的不利局面。
陳秋銘今日的話,對珞小小來說,具有顛覆性的影響。
沉默了半晌,珞小小問道:“此間事了,秋銘打算去往何處?”
陳秋銘也露出些許迷茫道:“我尚未考慮好。但天下大亂,我想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師傅的蹤跡,順便繼續磨鍊武藝。如果我回成都,會去看你,如果不回,三年之後,南詔見!”
又過了幾日,陳秋銘偷偷潛回賈府,居然發現久違的龍四,大喜,連忙弄出動靜,龍四見到陳秋銘也是喜出望外,他和陳秋銘雖認識時間不長,卻一見如故,這幾日還有些愧疚未能及時回揚州與之匯合。
宋無缺和賈歡也被驚動了,相互客套之後,四人乾脆圍着桌子,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當聽完陳秋銘的具體介紹之後,龍四也驚嘆道:“大明尊教從當年覆滅到現在,已經二十餘年,沒想到又偷偷發展出如此規模。”
“我最擔心的不是那些宗師高手,反而是光明教,光明教不覆滅,就算我們就這些宗師高手全部誅殺,將來依然會釀成大禍。他們控制這運河,就相當於控制了中原王朝的動脈,一旦起勢,將很難彈壓,造成的禍害不會亞於當年黃賊之亂多少,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大尊,此人不除,也是個巨大隱患。”
陳秋銘道:“龍兄說得在理,就看此次行動能不能成功,要是成功,甚至只要誅滅這些骨幹,光明教群龍無首,彼此之間也沒什麼聯繫,加上整個武林實力的清剿,也很難掀起太大風浪。”
說完這些,陳秋銘又問起龍四和宋無缺為何會在嶺南耽誤這麼長時間?龍四苦笑道:“我們不是被在嶺南耽擱,我們倆是在交趾耽擱的,我和宋兄,差點就折在交趾回不來了。”
陳秋銘大驚,不可置信地問道:“以你二人的武功,以宋家在南方的威望,誰敢動你們?”
龍四道:“我之所以去交趾,是因為靜海軍節度使獨孤損與我父有舊,既然去了嶺南,也就順道去交趾一趟,看望一下世叔,豈知正好捲入靜海軍與當地豪強的爭鬥旋渦之中。”
“在交趾鴻洲本地曲家,是交趾十八支大姓豪強之首,家主曲承裕,武藝高強,野心極強,一直想取我世叔獨孤損而代之,掌控交趾,擺脫大唐的管控。”
“我們倆一到交趾,正好趕上曲承裕帶人刺殺獨孤損,被我們壞了大事,曲承裕自然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
“天佑三年,也就是去年底,曲承裕買通朝中奸臣,誣衊獨孤損有謀反之心導致世叔被貶,流放海南島,我二人擔心獨孤損被謀害,只好一路護送,但這口惡氣,肯定是咽不下。”
“於是從海南回到嶺南之後,我倆又悄悄潛回交趾,打算弄死曲承裕這個惡賊,誰知,曲承裕已經得到了大唐的任命,接管了靜海軍,手下高手如雲,加之其武功也非常可怕,恐怕只在大宗師之下。”
“所以我二人刺殺失敗受傷,還被交趾大量高手追殺,最慘的時候,躲在一處沼澤中達一個月之久,差點成了一條大蛇的午餐。”
陳秋銘想不到幾月不見,龍四居然有此驚心動魄的經歷,也才明白過來,二人怎麼會這麼晚才到揚州。
曲承裕,早在上輩子,陳秋銘就聽過這個名字,被後世越南人稱之為“民族獨立的奠基人”,也是從他的手中,交趾才逐漸脫離中原自立王朝,在後世千年的過程中,最多也就是中原王朝的藩屬國,納貢稱臣,卻再也沒有回到華夏民族的懷抱。
對於這樣的人,陳秋銘也絲毫沒有好感,於是說道:“此間事了,在下陪你們再去一趟交趾,這等誤國誤民的惡賊,必須除掉。”
龍四大喜,就連沉默寡言的宋無缺也動容地看着陳秋銘,明知曲承裕的可怕,還要為了兄弟情義去犯險,此人可交。
又商議了一下對付大名尊教的行動細節,陳秋銘就繼續回去當卧底了,又過了些日子,陳秋銘還去找了端木汐汐,溝通行動方案。
最後二人商議決定兵分兩路,端木汐汐在初七子時之後,帶人按照陳秋銘給的路線趕往大明尊教的聚會地點,陳秋銘帶人跟着姚勝,兩邊匯合之後再一起行動。
端木汐汐以為陳秋銘是帶着珞小小,也沒在意,又商議了一些細節,陳秋銘就返回了,現在萬事俱備,就差等待初七那天到來。
初七終於來了,天空下着毛毛細雨,伸手不見五指,子時一到,姚勝果然又出動了,陳秋銘匯合早在暗處隱藏的珞小小和龍四、宋無缺二人,遠遠地吊在姚勝的後面。
誰知一出城,異變突起,姚勝走的居然是一條全新的路線,方向也與之前聚會地點南轅北轍。陳秋銘臉色大變,臨門一腳居然出現這種變故,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走漏了風聲,或是出叛徒了。另一種可能就是大明尊教小心謹慎,例行更換聚會地點,不管哪種可能,現在和端木汐汐他們也暫時聯繫不上,只能悄悄跟上前去。
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行到一個偏僻之處,姚勝居然取出一匹馬,騎上之後快馬加鞭迅速離去,此人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