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往事如煙
翌日,天高氣爽,喜鵲啼鳴。
一覺醒來精氣神倍足的王騰望着洗漱之後在銅鏡里容光煥發的自己露出滿意的表情。
吃着用異獸肉熬制的肉米粥時摸了下自己胸部的銀票露出安心的笑容。
“這異獸肉果然不同凡響,好像把很多肉濃縮在一起一般,能夠提供大量的能量。”王騰吃完最後一口想起上次模擬刷新的兩個天賦。
“上次模擬刷新的兩個天賦一個藍色品級鋼筋鐵骨五百兩,一個綠色品級小姚明八十兩。”這鋼筋鐵骨的天賦還是要留下。
畢竟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緊接着王騰露出肉疼的表情把銀票充值,喃喃自語道
提着兩斤點心和些許乾果的王騰望着眼前的張家,敲了敲門。
沒有人答應。
略微思索便明白是為什麼,高聲喊道:“是我,小騰,來看你們了。”
許久,這才聽到門栓拉動的聲音,出現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張小安。
“王大哥,聽說你殺了唐三,是嗎?”張小安興高采烈,童言無忌的說道。
“沒錯,我不但殺了他,殺他的時候我還扭斷了脖子。”王騰說的時候有意無意提高了聲音,附近的左鄰右舍聞言紛紛縮了縮脖子。
“這好人還是有好報啊,這王騰如今出息了,不但殺了唐三還提張家拿回了財產。”
“當初這王騰逃荒來的時候,我就說這孩子長手長腳,以後肯定有出息。”
“你這臭娘們,當初我看這孩子手腳麻利,人望着又聰明,想給口食招個長工。你說這孩子長手長腳以後肯定少不了惹麻煩,話真是都讓你個臭三八說完了。”
“你想死是不是。”
“別掐別掐,是我聽錯了,聽錯了。”
如今王騰畢竟鍛體圓滿,他們自以為的竊竊私語在王騰耳里就像高聲喧嘩一樣。
聽到這些,王騰的眼眶不禁濕潤了,這具身軀的前身所在的村落的遇到噬魂鬼,自己因此穿越而來。
穿越而來的自己立刻收集糧食,逃荒來到城裏,沒想到差點餓死。
辛虧遇到張家娘子這個大善人給自己一口飯吃,好歹活了下來。
那個時候張家生意做的不錯,胭脂脂粉這種東西成本低利潤高周期快的東西真的很賺錢。
自己不但能夠吃口飽飯而且每月還有幾錢銀子拿,要知道在原身記憶里村子裏都是以物易物,只有去趕集家裏才會拿出攢的銅錢。
攢了兩年,十四歲,六兩銀子,終於能夠模擬。
結果模擬的成果需要拿錢買。
當時,自己的心態就崩了,即使自己是個穿越而來的成年人。
幾乎任何一個成果都是幾十兩,上百兩。
等自己攢夠錢在這個平均壽命三四十歲的世界裏估計都該埋進土裏了。
除了過目不忘這個白色品級的天賦詭異的只要一兩銀子。
王騰立刻就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僅有的機會,又攢了三個月換下這個天賦。
用了一些小花招,讓張家人認為過目不忘可以在門口表演吸引顧客。
王騰這樣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讓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傳播開來,畢竟這是唯一的價值。
就這樣一位老者找到了王騰,給了他一些資源和一手煉製鍛體膏的技術。
而王騰需要回報他的就是被授意加入石家拳館的后需要每隔一段時日見一次老者,把這段時間在石家拳館的所見所聞全部一點不漏的展現給老者。
想到這裏王騰不自覺有些倦了,他來此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錢。
“自己拿命換的錢,該拿。”王騰心裏這般想着,況且張家這般情況拿着這麼多的財產並不安全,他們的生意想要繼續做下去也需要自己的武力保護。
摸了摸張小安的頭,拉着張小安走了進去。
“掌柜的,不知那日答應在下的還算不算數?”王騰望着自己眼前滿頭銀髮的張家娘子於心不忍的說道。
家中接連發生變故,短短時日竟如老了二十歲一般。
“自然算數,自從你解決了唐三這個人和他背後的麻煩,昨天夜裏就有一個包裹被扔進了院子,我打開一看便是家裏的地契。”
王騰心中知曉別看張家生意做得好其實並沒有那麼富有,每個月要給幫派交月錢,還有各路牛鬼蛇神要打點,背後的靠山更要抽走大筆利潤。
“那按照我們說好的,我要七成。在下並非貪得無厭之人,只是我現在鍛體圓滿想要突破內氣境需要大量銀錢,等我突破,我們的生意必然能夠再上三個台階。”王騰沉聲解釋道。
望着遞過來的地契,王騰最終只拿了六成。
他考慮到胭脂鋪的經營資金和張家吃穿用度,還有—那曾經的救命之恩。
“小安這孩子我看有幾分天賦,由我作保可以在拳館受到重點培養,以後未必不能當個武者。”王騰說完這話突然感到神念通達。
也許———這就是因果兩清。
王騰在張小安的萬分不舍間緩緩走出,張小安是個好孩子,品性純良,從未欺負過還是小夥計的他,相反有時還會給他一個雞腿,這也是他願意幫張小安謀個好前程的原因。
品性這個東西有的時候一文不值,但在有的人眼裏萬金不換。
下一步便是去找人把這些地契換成銀錢,這時,相貌忠厚濃眉大眼的李昂又出現在王騰的心中。
“師兄,只要你出手豪爽,有事好說。”王騰心裏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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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騰去了張家。”
“拿了多少?”李昂眼皮不抬的喝着茶說道。
“六成。”
“六成?”李昂眼皮微卷,“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我這個視財如命,錙銖必較的師弟居然只拿了六成。”
“少主,我還聽說,王騰以前借給別人一個銅板,別人不還,王騰找機會偷了回來,為此還挨了一頓打。”
“他偷了多少?”
“十個銅板。”
“有意思,有意思,這就真的很有意思了。”李昂放下茶盞,喃喃自語道。
“你把張家這幾個月的貢錢緩上一緩,讓他們喘口氣。”李昂吩咐道。
“老奴遵命。”
走在路上的王騰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熟練的把鼻涕在樹皮上擦乾,然後不留痕迹的在問路的路人身上拍了一下抹乾。
“這就是李府?”王騰抬頭望去。
聞着傳到門外的酒肉香味,王騰不由得感慨確實富貴。
“有點忐忑。不知道手裏的地契師兄願意給我給我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