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琳兒與裕兒

第5章 琳兒與裕兒

少年肩披虎皮,止步抬頭,望着牌匾三字,“第一洲”目光短暫停留,嘴裏不經楠楠道:好字是好字!

不過跟小爺相比,差個一星半點不止。

邁過這山門,望着遠處連綿不斷的青山,猶如浩浩蕩蕩的綠江水。

迎面而來一輛馬車,看見李青肩背虎皮,似乎有些惶恐,馬車速度明顯放快了許多。

馬車內,一手扶着馬車內的小窗少女,望着小窗被風吹的揮舞布幔(man)。

馬車內的少女,在那飛舞布幔后,若隱若現,李青與馬車擦肩而過。

無意間看見,飛舞的布幔後面的少年,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

馬車內的少女,也看見了窗外的李青,頭髮以銀簪速起,臉如雕刻般五官分名,有稜有角,顯得有些俊美,雙眼如同水晶球,格外的透徹。

少女頭微微探出,望着姿態閑雅的李青遠去。

“望月州”,一大清早,街上吵雜聲不止,大多都是些叫賣客人的攤販,好生熱鬧。

李青走在這街上這琳琅滿目的街道上,肩上虎皮引的路人與商販驚嘆與圍觀。

七嘴八舌的,一時之間便在街上便傳了開來,茶樓紛紛圍着一群人。

有人說昨日我在那斷腸崖,砍柴補貼家用,聽見了好幾聲虎嘯,真的是震的我耳朵,嗡嗡做響。

一兩人,接連點頭,說著我也聽見了。

有幾人默不作聲,一個頂着圓滾滾肚子滿臉肥胖男子,說到就剛剛那人枯瘦如柴的,根本不可能殺死白虎,說不定碰巧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有人則說,那少年天生神力,框框幾拳拳便把這白虎打趴下了,才將這虎皮扒下。

李青在不遠處聽着忍不住發笑,自己拚命才僥倖殺死這白虎,這群人居然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還在路上晃悠的李青,被後面一名佝僂身子的灰衣青衣老者叫停,隨後畢恭畢敬的說著,我家老爺有請這位公子,公子且隨老夫來,李青有些好奇何事,便跟了上去。

走至一偏僻宅院,四周青竹環繞,入院迎面撲來陣陣奇花異香,院門小巧玲瓏,溪水聲迴繞,四處皆種滿奇花。

走過這月供門,視線望涼亭,時不時傳來鳥鳴,才看見有名青衣老者坐在涼亭下逗鳥。

老者接虎皮,走到涼亭喊着老爺,青衣老者看着這交完整虎皮,用手摸了摸后,手上比了個一后,老者點頭退下。

隨後雙手捧錢袋出現,這裏是一百兩白銀

李青接過錢袋,手上顛了顛錢袋重量,便走出這院子。

給自己重新買好了衣服后,摸着腹部,說這就去吃好吃的。

望着“天香客棧”隨後走入,大喊:小二,店小二熱情招呼擦拭着這四四方方的飯桌。

擦拭完后,嘴裏招呼“客官”趕緊入座,店小二微微發愣,才意識到,這不是清晨扛着虎皮從客棧門口路過的少年。

李青隨便點了幾個素菜,便招呼那店小二過來,店小二走到李青身旁,問道怎麼了客官,說話間帶着些膽祛。

李青招招手,示意靠近些,店小二走近微彎腰,側身。

李青問道,那亂葬山在何處?

店小二覺得李青自己惹不起,便將自己知道告訴了李青。

李青得到大概亂葬山位置后,就打發店小二離開,店小二胸口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生怕李青故意沒事找事”

李青快速吃完后,

便往桂花糕點的小攤走去,其實來的時候他早早留意到,可口袋空空,無奈先行離去。

桂花糕小攤,王大娘看見了走過來的李青,帶着笑意的臉上愣了一下,隨後繼續保持臉上笑意,招呼着,公子可是要買桂花糕?

一份桂花糕,付過錢后,便離開了這“望月洲”,出現在山野小路上,嘴裏叼着草,哼着小曲兒,看到那熟悉的小院,天已經暗了下來。

走到屋內,看見,盈兒與老吳坐在那烤火,盈兒叫到阿爺,阿青回來啦,隨後便雙眼緊緊盯着阿青手上的提着小包裹。

李青沒吃晚飯的話,要不老吳我給你去熱熱。

李青擺擺手,吃過了,便把手中的桂花糕遞給了盈兒。

盈兒接過拆開,吃着桂花糕說,阿青怎麼知道我沒吃晚飯。

一旁老吳,乾咳兩聲說道,老夫剛剛那晚飯的兩隻松雞腿,難不成,不翼而飛了?

盈兒,嘴裏咬着一塊桂花糕,手裏拿着一塊,另一隻手把老吳嘴捂住,啊爺,肯定是記錯了。

便拿一塊桂花糕,塞在老吳嘴裏。

啊爺,記錯了,記錯了沒有松雞腿。

李青看着這兩活寶,笑呵呵,十分享受珍惜現在的生活。

又寒暄好一會,李青回到房間,拿出兩冊子的《天雷決》,嘴裏說著,將氣成丹田處,隨後……隨後,眼皮沉重的李青睡去,《天雷決》落在身旁。

夢裏,李青只是一名旁觀者,動不了,說不了話,只有這雙眼睛一直一直看着周圍的變化。

夢中,一小女孩與小男孩,相識身處梧桐樹下。

我說我叫“秦琳兒”,你說:叫我“商裕”。

眨眼,我倆相識於剛長出新芽的梧桐樹下,我倆一起聽雨聲”。

你說:“雨聲能治癒好,心裏生病的人”!

眨眼,我倆在熾熱逼人的夏天,一起在荷花池戲水,撐荷葉躲雨,我手拿荷花,遊走于田間。

眨眼,樹上的大棗熟了,你蹲下用肩擔著我摘棗,棗沒摘成,我倆摔了個一邊倒,“我哇哇大哭,你一直哄着我”

眨眼,天空飄起了雪,我倆第一次看雪,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第二天,一起感冒,一起喝着甜中帶着辛辣的薑湯。

眨眼,梧桐又長新芽,我坐在梧桐樹下的鞦韆上,“你推着我,我臉紅着問:裕兒,以後會取琳兒嗎”?

裕兒說:會娶琳兒,保護一輩子!

眨眼,“梧桐樹,從嫩綠到滿青,從滿青到枯黃,從枯黃到光着枝條”!

眨眼,我倆隨梧桐樹一點點的變化中,慢慢的長大。

眨眼,裕兒被迫伏兵三年之久。

眨眼,“琳兒,孤身一人,等着裕兒歸”。

眨眼,一封書信,訴說著裕兒在兵營,吃得好,過得很好,怕我擔心。

眨眼,又是一封書信,書寫着裕兒,從士兵到掌管一方的大將軍。

我高興了一整天夜無眠,因為這樣很快就能見到裕兒!

眨眼,三年之期兵役已到,我在當初的梧桐樹下等,裕兒引退將軍之位,如約而歸。

我倆又相聚於梧桐樹下,可好景不長。

眨眼,裕兒又被召見,回來時,騎着馬,手抱頭甲,身穿盔甲。

說著等裕兒回來,便娶琳兒,便朝我揮手告別我望着裕兒的身影,直到無影無蹤。

眨眼,我在閨房中,“身穿紅衣,頭蓋羅裙蓋,等裕兒,凱旋歸來,娶我”!

眨眼,等來的卻是幾十多號,裕兒派來保護我的精兵與一將軍。

眨眼,裕兒浴血奮戰,拚命殺敵,最後竟被軍中同僚,叛國者殺死,被燒的屍骨無存。

我不相信裕兒已經死了,便到那梧桐樹下等候,可夏季的梧桐樹卻沒了滿青的葉子。

眨眼,只剩下琳兒一人,我到了,約定的好斷腸崖,當時你說老了,以後便住在那斷腸崖,“讓斷腸崖谷下,不在有斷腸人”。

怎知返回途中,不幸被叛軍埋伏,陪同我一起的精兵被亂箭射死,我也被射倒在地,昏迷不醒。

等其餘的將軍與精兵趕到,我因失血過多,后拜託將軍與士兵,用我倆初識的梧桐山做棺,棺內刻囍染紅,把我葬於斷腸崖谷底,地面撒上彼岸花種,手持裕兒生前喜愛之物下葬。

更希望我們像這彼岸花一樣,生死兩相隔,果然我還是希望裕兒活着!

後來我死後,將軍與那群精兵,把那些叛國者的家人妻子屠殺殆盡,將四肢折去,讓他們一直跪在墓室贖罪。

將軍與精兵,把判軍引到斷腸崖底,殊死一戰。

用那判軍的血,餵養紅棺旁的藤蔓成長后,便可一直守護墓室着棺槨,不讓生人,擾其清靜。

眨眼……

李青看見自己躺床上睡覺,只聽見門外盈兒,框框拍打着門,嘟着小嘴說:阿青,你是不是偷偷把我桂花糕吃完啦。

李青答道,明明就是盈兒昨天晚上自己吃完了,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別想騙我。

門外盈兒,一直重複着,我不聽……我不聽……不聽不聽!

眨眼,原來這是一個夢,李青依舊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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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盡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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