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鹿鳴館
今天早上,意想不到的的事情發生了。
我因為感冒,昨天晚上請假回了家,今天早上五點半急急忙忙的趕到學校,卻發現班裏鬧哄哄的,大家都在不斷的小聲議論着什麼。
我在門口遲疑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已經要開始早讀了,還是快速回到位置上。
“王鈺澤,你聽說了嗎?”前桌忽然扭過頭來,對我說道。
“?什麼事?”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沒什麼。”她搖搖頭,扭過頭繼續讀書。
“……”我忽然感覺有些無語。我決定在下早讀後問問其他人。
一陣熟悉的鈴聲響過,大家開始相互小聲的交談起來。我不禁有些驚訝,畢竟按照平時,大家大部分都是會睡覺的——因為起的早,大家都挺困的——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真的是少見。“真的是發生什麼了嗎?”我不禁小聲嘟囔起來。我環顧四周,看到了站在最後一排的劉翔,我決定去向他問問情況。
“劉翔。”
“嗯!怎麼?”劉翔似乎被嚇了一跳,發現是王鈺澤后就冷靜了下來。“怎麼了?鈺澤。”
“……”我忽然發現他的女朋友景思涵也在這裏,不禁有些猶豫。“要是打擾到你們了,我就先迴避了,這事也不重要。”
“啊,不不,沒事,說吧。”劉翔笑了笑。“說吧。”
“……,好吧。嗯,怎麼說?今天早上是發生什麼了嗎?感覺大家都挺反常的。”
“啊,這個啊。”他忽然又拉低聲音。“案子解決了。”
“啊?!”我忽然有些蒙。
“是崔郝沅。”
“啊?為什麼?”
“她自首了。具體是為什麼,是什麼情況,我也就不知道了。”劉翔攤開兩手。
“這樣啊。”我不免有些吃驚。
“嗯,不過事情也已經成這樣了,也沒辦法改變了,就不要在意了,還是往前看吧——說起來,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謝謝。”我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表示再見,就回到自己位置上。
“唔,怎麼了嘛?”王依婷的聲音忽然傳來。我快速轉頭,看到她一臉擔心的表情。
“不,沒事,剛剛吃過葯,有些無力罷了。”我慌忙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這樣啊,沒事就好。”她扭過身,走到第一排的時候,忽然轉過身,“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說出來的啊。”
“啊?嗯嗯。謝謝。”我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居然是崔郝沅,她不像是這樣的人。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十分開朗的人,與同學之間的關係十分融洽,不應該會做這樣的事。以及她也沒有什麼理由啊,畢竟她和吳靜雨天天都是有說有笑的。況且,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和她的那次討論,她那惋惜的表情,也不像是裝的啊……
“王鈺澤!”窗外傳出來一個尖厲的喊聲。
“啊!來了來了。”我慌忙跑出去。
站在窗外的是一位女老師。她手裏提着一個袋子。“你就是王鈺澤?”我點了點頭。
“你生病了所以你媽給你送葯了。”她說著把袋子遞了過來。
“嗯,謝謝老師。”我接過袋子。
我回到位置上,感到有些奇怪,畢竟我來的時候已經帶上藥了。再者,也應該是由班主任告訴我讓我去門崗領啊,為什麼老媽直接就送到門崗了,連給老師說都不說一聲。我搖搖頭,
決定還是先打開看看。
袋子裏面是一個大的紅色盒子。我打開盒子,裏面是一些葯。
“真的是葯啊……”我忽然感到有些無語。忽然我感覺盒子蓋子背面貼着一些什麼東西。我把盒子蓋子反過來,發現一封信,信是由白色透明膠布粘在了上面。上面寫着王鈺澤收,但是沒有寫寄件人。
我將膠布撕了下來,打開信封。信里的字是用報紙剪下來粘上去的,我將信紙展開放在桌子上攤平,讀了起來。
“親愛的朋友,王鈺澤。近來可好?你是否還記得我?是我,李阿德。因為學業的關係,許久沒有給你寫過信了,近來可好?我好懷念以前我們一起討論漢語拼音的時候,當時我因為發音不標準,沒少受你笑話。現在我的發音可是十分標準的哦?畢竟是你鼓勵我讓我有了信心,我才能按順時針的順序學會發音的。嘛,話題跑偏了,抱歉抱歉。這個周末你是否有空?我從英國回來了,並且學習了我最有興趣的宗教神學,我知道你也有興趣,所以想要見見你,聊聊天,同時敘敘舊。但是做這些一定要按照正當的正確的順序,畢竟鐘錶的時間永遠都是順時針,所以我們也不能反着來。要從左邊開始哦!更何況!身為明天的第二天,也是一定要打破常規,要豎著過哦!但是也不能逆着過。地點嘛~~在那個地方可以嗎?如果你忘記了那個地方是什麼,你可以看看另一張紙上的名字,你一定會知道這個地方的。屆時也會有其他朋友在場,我相信一定會十分有趣,希望你能到現場,時間啊,就這周六,這周六的那個天地都逃避了,再無可見之處了的那個時間。你一定知道吧?一定要到哦!”
我拿起另一張紙,上面畫的是六排圖形,第一排都是叉號,總共有六個,其中幾個在叉號的空隙上畫有圓圈。另一排是三個井字型符號,依舊是有些空隙上畫有標記。依次重複,一排叉,一排井,總共三排叉,三排井,每排中總有一兩個上面畫有標記。
“這……是送錯人了嗎?我並不認識什麼英國朋友啊?”我不免有些懷疑。“但是……名字沒有寫錯啊……以及,”我將畫有圖案的那張放在最上面,“這些……是什麼意思?”我仔細看了看,第一排六個叉號,其中第二個叉號左邊的那個空白部分被畫了個圈,其餘五個都沒有畫圈,下面的三個井字型符號中,第一個井裏第三列中間那個空隙畫了個圈,其餘三個都沒有被做上什麼標記。另外幾列也是有些上面有標記。“這……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盯着看了許久,完全看不懂。就將正面朝上的紙反面朝上,之後又反過來,不斷重複。這時我忽然看到這張紙上畫的有淡淡的線條,將這些圖形每兩列隔開。“這……是把圖形分了三組嗎?”這時忽然上課鈴聲想起,我趕快將紙塞進桌兜。
第一節語文課往往是枯燥乏味的,老師還沒有講十分鐘,班裏同學基本就倒下一半。老師見此,也只是搖搖頭。
“那些圖形,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趁老師板書的時候將紙重新放回桌面上,壓在語文書下。“總之,先看看那些有標記吧。”我用手指指着那張紙。“首先,第一排的第二個的左邊,第二排的第一個的第三列中間,第三排最後一個的又邊,第四排第一個的第一列的下面,第五排第二個的左邊,第四個的上邊,第六排第一個第三列的下面。”我看了看這些雜亂無章的標記分佈,依舊沒有什麼想法。“這個真的不是隨手的塗鴉嗎。”
“蠿,這個字念zhuó,二聲。”老師敲着黑板上的某段話中的這個字說道。
“!對啊!,我忽然想起來,這些有可能是字母表!畢竟他也說了從英國留學回來的,應該是字母表吧。”我用手指數了數個數,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總共六排,就三排井都81個了,空餘那麼多應該不至於。“不過,他在信中提了拼音的話,是拼音嗎?但是也太多了啊。以及這個劃線,是什麼意思?分組?分區?但是為什麼要分組?”就這樣到了下課,依舊沒有什麼進展。
我不禁感到有些煩躁,便把信又重新拿出來看來一遍。“嗯……,漢語拼音有按什麼順序學習嗎?”我忽然想起來,自己不擅長總結,教別人也沒有什麼順序,往往是想到哪裏是哪裏。“所以是有什麼順序嗎?這個圖形?不對,有順序的是標記。但是吧,這些標記代表的又是什麼鬼啊。”我搖搖頭,準備做些別的,轉一下思路。
現在是快期末考試的時候了,但是大家似乎都沒有十分的放在心上,大家都在不斷的討論關於假期要去做些什麼。
“這道題很簡單,其實就是順時真相加即可。這個圖形不是六邊形嗎?從這個邊開始,一次順時針相加。”前面兩個同學講題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看了一眼,是章黎雯和秦夢璐。
“你們兩個關係是真不錯。”麻司蓮忽然插了進來。
“哪裏有。如果不是璐璐求我,我才不願意呢。”章黎雯兩手抱胸,故作生氣的說。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為了炫耀自己。我才不會去問你!我可是會做的。”秦夢璐回嘴道。
“算了吧,真的不是剛剛那個時候了。”
“因為本來就是不是這樣。”
“怎麼能這樣~,璐~”
“你們兩個真的是,天天吵,真的是關係好。”麻司蓮忍不住捂着嘴笑。
“都說不是啦!”秦夢璐和章黎雯同時說道。
“按照順序排列嗎?那麼,”我將那個畫面圖形的紙重新拿出來,小聲低估起來,“如果,就算是拼音,那麼拼音有什麼順序嗎?”
“拼音?也不能說沒有吧。”秦夢璐似乎聽到了我的話,從桌子上拿了一支筆向我湊過來,“不是a,o,e這樣排隊嗎?”
“?為什麼?”我不禁有些詫異。
“因為是韻母和聲母啊。”
“啊!謝謝你!秦夢璐!”我突然感覺對於解開謎題有了希望。
“一共是二十三個聲母,韻母有二十四個。但是每一組中有六個叉和三個井……六個叉是二十四個空,正好和韻母個數一樣,那這樣的話三個井就是代表聲母,但是一個井是九個空,這樣就有四個空是多餘的啊?”我又重新看了看那張紙,“算了,主要後面兩個井基本上沒有用到。”
“不過,順序怎麼排?”我看了一眼信,“不過這個所謂的‘但是做這些一定要按照正當的正確的順序,畢竟鐘錶的時間永遠都是順時針,所以我們也不能反着來。更何況!身為明天的第二天,也是一定要打破常規,要豎著過哦!但是也不能逆着過。’基本就是提示了吧。但是有這麼明顯的提示嗎?”
現在沒有其他的方法,也只好試試了。我將拼音依次寫在了的空隙中。“嗯……第一組第一行是第二個圖形的左邊,是u,下面是t,之後是第二組的ing和n,第三組是u,an和g。兔凝館?這個是什麼地方?”我不免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可是,不就是要按順時針方向嗎?不過,他在這裏為什麼下面要強調豎著啊,難道是豎著寫?這次得到的地名是鹿鳴館。
鹿鳴館啊,我記起來了,之前就一直聽說,是個蠻出名的小賓館,但是因為經營不善破產被當地一個杜姓的集團買下了,現在是成了一個大型出租屋,畢竟內部並沒有什麼大的改動,可以把它當作一個四合院。
在那裏啊……那麼具體時間的話,‘這周六的那個天地都逃避了,再無可見之處了的那個時間。’如果說和宗教神學有關的話,那就是聖經中的審判日,來源於啟示錄那一章,原文是我又看見一個白色的大寶座與坐在上面的,從他面前天地都逃避了,再無可見之處了。就是啟下午八點十一分。那麼如果是上午的話,那應該就是上午八點十一分。
鹿鳴館,周六,八點十一分。我還是去看看吧,畢竟,這封信實在是太奇怪了。
到了周六早上八點十一分,我到了鹿鳴館門口。鹿鳴館的建築風格頗有民國時期的風格,紅色的轉牆,油漆還是十分鮮艷。建築的外觀也十分簡潔大方,給人一種十分有氣勢的感覺。
“這,真的要進去嗎……”我不禁有些猶豫。
“欸?!你也被叫來了嗎?”一個聲音傳來。我扭頭向聲音的來源望去,是章怡雯。
“也?你也被叫來了?”我也有些驚訝。
“嗯……,這個是邀請信。邀請人是董浩楊。”她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膽怯,聲音漸漸變小。
“?董浩楊?是誰?”我有些疑惑。
“嗯……”章怡雯忽然沉默了。
“咦?你們也來了?”另外一個尖銳地聲音傳過來。我和章怡雯同時扭頭,是李佳藝。
“嗯?你也是?”高啟圓也忽然插了進來。“啊?啊啊!我也是,被邀請來了。”高啟圓將背後的包拿到胸前,從中拿出一封信在我們面前搖晃。
“哇,你們也來了?”另一個聲音傳來,李佳藝扭頭看過去,尖叫一聲,“啊!是羽羽!”便過去抱住了她。是蔡羽涵。
“別這樣好不好,你好重的。”蔡羽涵很誇張的推開她。
“誒?別這樣,不嘛~”李佳藝也不依不饒。
“感謝大家準時到來,有請大家先去到屋裏坐坐,畢竟人還沒有來齊,希望大家能忍耐等待等待一下。”一個穿着西服的女子從鹿鳴館走了出來,打開大門口面對我們說道。
大家也沒有反對,就進來了。之後她帶領我們走進大廳。大廳很是寬闊,地面是紅地毯。吊燈散發著淡黃色的光亮,雖然不是很亮去也照亮了這個大廳。左邊的牆壁掛着一些畫作,是按照中西畫家以中間為僅限掛在左右兩邊的。右邊是巨大的展示架,放着一些瓷器。
“好氣派!”章怡雯不禁感嘆起來。
“這一邊是桌游室,大家可以進去消遣一下來打發時間。”她站在大廳正中央,指着自己左邊的一扇門。“哦,對了,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王唯婷。是這座鹿鳴館的管理人,以後有需要隨時聯繫我就行。每個地方都有電話機的。”
“嗯,王唯婷,”沉默許久地高啟圓忽然開口了,“你說人沒有到齊,所以是還差董浩楊嗎?”
“不,不只他一個,還有王依婷,高婧怡和王煜豪。”
“誒?王煜豪是誰啊?”章怡雯插了進來,同時用食指抵住下巴——這是她思考時常用的動作。
“嗯,不認識啊,你呢?圓圓?”蔡羽涵看向高啟圓問到。
“不知道,不認識。”高啟圓搖搖頭。
“我也不認識。”李佳藝擺擺手。
“同樣的,我也不知道。”我也附和了一下,不過好像沒有人在意,這是我發現大家都有些心神不寧,蹙着眉頭。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一個活潑的聲音傳了過來。是高婧怡,後面跟着王依婷。
“啊,大家來的好早啊。看來我是遲到了。”一個粗獷的男聲傳了過來,我扭頭看過去,並不認識。
“確實是太晚了。董浩楊。”章怡雯冷冷地回應。
“真的是抱歉。”董浩楊向大家陪笑,並很滑稽的做着彎腰道歉的動作。
“好了好了,大家也沒怪你。”王依婷似乎想去阻止他的行為,但是他卻自己停了下來了,並看向身後的大門。
最後一位來了。他身形有些消瘦,頭髮有些凌亂,前面發尖有些遮到眼睛。腰間佩戴着一把劍。
“對不起,來晚了。”他鞠了一躬表示道歉,直起身,“大家應該不認識我吧?我叫王煜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大家忽然一陣沉默。
“既然大家已經到齊了,那不如就先去客廳吧,請跟我走。”王唯婷首先打破沉默,在前面帶頭走進正對門的一個房間。大家也沒有說什麼,跟了上去。
客廳依舊是十分寬闊。不過地板磚變成了瓷磚,四周牆壁上是歷代房主的肖像畫,總共有二十幅。客廳中央有張長桌,左右兩邊各五把椅子,桌子上也對應的放了十一個餐盤,主位上似乎放着什麼,被用白色絲綢布蓋着。
“有請大家坐。”王唯婷將椅子拉開一些。
大家從左邊開始依次坐好,依次是董浩楊,我,王鈺澤,王煜豪,高婧怡,章怡雯在左邊,章怡雯對面是王依婷,從王依婷開始她右邊分別是李佳藝,高啟圓,蔡羽涵。最靠邊的位置被空了起來,沒有人坐。
“這是幹什麼?”高婧怡忍不住開口問道。
“預約人告訴我的,如果大家到齊了,就先把大家請到客廳,讓大家先做自我介紹,之後把這個打開。”王唯婷用手指一直主座位上的白布。
“但是大家都互相認識也不用不着做自我介紹吧。”章怡雯插了進來。
“也不全是,那個人我們就不認識啊。”蔡羽涵指了指王煜豪。
“那就只由我一個人來做吧。”王煜豪似乎看見了蔡羽涵在指他,自己站了起來,用很標準的發音說道,“我叫王煜豪,是受邀來的,具體是為什麼要來我也不清楚,邀請函寫的並不是十分明確,所以我才會來。”
“發音好標準。”高啟圓小聲感嘆道。
確實,畢竟我們這個地方的人都有一些地方的口音,很少會碰到這種字正腔圓的人,所以大家有些驚異也並不十分奇怪。我這樣想到,就開口問道:“你是從外地來的嗎?”
他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我是從哈德市來的,到這邊來主要是因為邀請,但是我在這邊並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會收到邀請感覺還是挺驚訝,因此我就來了。”他補充說明一般的說。
然後是一片沉默,大家對他似乎都有一些戒備。
“哦,對了,說起邀請函。”章怡雯突然打破沉默,將一封信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來,舉到臉前,“大家都收到了嗎?邀請函。”
“嗯沒錯,我是收到了,”董浩楊先接過話頭,“是吳靜雨,寄信人寫的是吳靜雨。”
又是一陣沉默。大家似乎都有一些慌亂,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吳靜雨?為什麼會是她?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王煜豪好奇的問道,“我記得最近的報導,不是說她去世了嗎?”
董浩楊瞪了他一眼,聲音有些怒氣的說道:“吳靜雨,她是我女朋友。”
“誒?這樣啊——”王煜豪拖了一個長音,似乎感覺像找到了一些樂子,“所以說,她的靈魂來給你訴冤來了?”
“怎麼可能會有靈魂這種東西。”董浩楊又瞪了他一眼,“這個肯定是什麼知情人寫的,上面是說,自首的崔郝沅是無辜的,是別人陷害的。”
“這個你要信?”章怡雯大聲吼了一聲。之後似乎感到有些抱歉,低下頭,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嗯——,你們的邀請也是吳靜雨嗎?”我想轉變一下氣氛,就加了進去,同時也想問問關於邀請人的事。
“不,並不是。”高啟圓先回應了我,“我的是阿努比斯。”
“我的是赫卡忒。”章怡雯也回應了我。
“我的是塞特。”蔡羽涵小聲的說。
“我的是阿瑞斯。”王依婷將信紙攤平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說道。
“我的是哈得斯。”高婧怡回應道。
“我的話,是厄里倪俄斯。”李佳藝最後也回答了。
“嗯哼,”王煜豪突然笑了起來,“全是一些邪神之類的可還行?”王煜豪笑了一會兒,停了下來。“這麼說你們就是和吳靜雨那起案子有些關係?”
全場沒有人回應。
“到時間了,我先揭開這個吧。”王唯婷一邊說一邊揭開白色絲綢布,裏面是一個人偶,頭上綁了一個播放機,正在滴滴作響。
“這是……”大家都十分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