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
回歸平靜,這幾天何逸都是在賓館研究霸秀心錄,特別是對裏面的咒印特別感興趣,可能是因為滅殺印的威力讓他覺得咒印厲害些。
心錄裏面還記載了劍術,但是何逸照着練了幾下,發現這劍術跟公園裏那些老人耍的沒啥區別,所以他就放棄了,專心研究咒印。
今天何逸早早就睡了,平常都是凌晨三點左右才睡,
因為明早他要早起趕車,華建集團在武縣的一個樓盤開工出事了,好像是挖到了不得了的東西。趙建讓他去一趟。
寧市去武縣只有兩趟班車,早上一趟,中午一趟,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如果搭中午那趟車,到了武縣都下午了,又浪費一天時間。
何逸不想浪費人家工人的時間,畢竟樓盤都是要趕工期的,所以就搭早上的那趟車。
到了武縣已經是將近中午十一點,來接何逸的是這個樓盤的負責人,是一個大胖子,名叫劉陽。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別人都叫他劉胖。
簡單吃過中午飯後,劉胖就帶何逸去了工地。
來到一處搭有小帳篷的地方,小帳篷里是一個深坑,坑裏有一副棺材。
想必就是因為挖到了這副棺材所以才停工的。
何逸用天眼看了一下棺材,並沒什麼異樣。
“工地挖出棺材一般不是報案處理嗎。”何逸問道。
“因為交給警察處理一般要處理很久,會影響工地進程,所以如果不是古墓的話一般都是自行處理的。”劉胖回答道。
何逸點點頭,說的也是,每個工地的工期進程都是預算好的,如果拖個一個月半個月的,那肯定要趕工。
怪不得趙建說遇到這種事寧願花錢請人來搞定。
何逸確認棺材並無任何異常,就讓劉胖打開棺材。
工人們三下五除二就把棺材蓋打開了,裏面就一副骷骸,從服裝來看應該是前朝的。
何逸讓劉胖直接連帶棺材燒了就行,因為這骷骸的主人早就入鬼界了。
但是劉胖悄悄跟何逸說,因為工人們最忌諱這種事情,最好就做個法事。
何逸自然不拒絕,畢竟這是他現在的工作,他讓劉胖去準備平常做法事的祭品,然後他自己畫了張業火符。
然後有模有樣的比劃起來,反正就是做做樣子。最後把業火符丟進棺材裏,因為事先在裏面澆了汽油,隨着何逸的一聲敕令,棺材裏就燃起了熊熊烈火連同棺材一塊燒掉了。
本以為這樣就算完結了,但是何逸在工地旁的小坡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飛馬。
為什麼不得了呢,因為這精怪太恐怖太殘忍。雖然和飛雞是同類型的精怪,但是飛雞隻捉弄人,而飛馬是實打實的害人。
飛馬以人的魂魄為食,一天一魂,一天一魄。三魂七魄剛好十天。
但是飛馬生活之地是遠離人類的深山老林里,能出現在人類生活區那隻能說明是有人餵養。
舊時代就有一種人專門餵養飛雞,飛馬這類山精。
但是建國以後就不允許再飼養,所以飛雞就很少見了,飛馬這類殘忍的山精更是躲進了深山老林。
任其職,盡其責。何逸既然選擇了入行,那看見這類凶物害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何逸刺破手指,用指尖血在手掌上畫了個滅殺印。然後裝得若無其事的往小坡走去。
何逸打定主意,他假裝看不見飛馬,如果飛馬有何異動立馬滅殺印拍過去,
管你多大道行的山精,不死也得殘。
何逸若無其事的站在飛馬身邊,還時不時的背向他,像極了釣魚執法。
見飛馬無動於衷,何逸咬了咬牙,直接往他身上撞,因為他知道一般平常下是可以直接穿過去的,但是危險性極大。
如果在他穿過飛馬身體的時候,飛馬突然發難,那他麻煩就大了。
結果在他要撞到飛馬的時候,飛馬卻躲開了,這讓何逸有些驚訝。然而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頭,飛馬竟然說話了。
“你別試探了,我來這裏不是要害人。”飛馬一副中年人嗓音說道。
這讓何逸大吃一驚,飛馬竟然知道他在故意試探。
“呵呵,原來大仙全都知道,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敢問大仙來此做什麼。據我所知,仙馬一族在很久之前就不再踏入人類世界了。”
飛馬自稱仙馬,這也是何逸在筆記上看見的,所以稱仙馬一族沒有錯。
“我來找兒子,他被人抓走,我尋着氣味找到了這。”飛馬說道。
“你兒子被人抓走了?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飛馬可是以兇殘著稱,-而眼前這隻竟然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那說明道行很高,而且能一眼就看穿何逸想法,那更不用質疑。
現在竟然有人把他兒子抓了,何逸真怕他找不到兒子而大開殺戒。
“我憑什麼相信你?”飛馬問道。
“就憑剛才我沒主動對你出手。”
“那是因為你不敢。”
“我要不敢我還會來這裏?”何逸笑道。
說實話,何逸的確有點虛,因為他不確定能不能一招斃命飛馬,到時讓他跑了就麻煩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仇必報,但是自己走了,這裏的人就遭殃了。
“呵呵,你幫不上忙的,因為血脈的原因,所以我才能在一定的距離內尋到氣味。”
飛馬雖然沒明確拒絕何逸的幫忙,但是也明確告訴他幫不上忙。飛馬也知道何逸在忌憚什麼,隨後又說道。
“放心吧,我只是為了尋找我兒子,不會越界傷人。”
“這樣吧,我陪大仙一塊尋找,說不定會有我能幫得上的。”
何逸可不敢信飛馬的話,正如一隻狼告訴你它進雞群不會吃雞的,你敢信嗎,何況還是成精了的狼。
飛馬也沒拒絕,他告訴何逸,他要進城區看看能不能尋到他兒子的氣味,何逸趕緊跟上去。
中途劉胖打電話過來請何逸吃飯,被何逸婉拒了,現在他主要任務是跟着飛馬,他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過飛馬,但是跟着他至少能讓他忌憚不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