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開干，投標
新加坡回來后，孔凡浩帶着Z客戶部進行了復盤總結，同時進一步做了幾個安排。這次出行對孔凡浩、甚至展雲飛都觸動很大，孔凡浩和展雲飛總結了幾點：
1.亞科對競爭的關注出乎意料，竟然無聲無息的盯上這次出行，並策劃的如此完善，對凱通深入接觸客戶的任何機會都不放過。
2.亞科的狼性出乎，亞科可以當這汪楠的面把客戶搶走，佈局各個細節，不讓凱通有機會
3.亞科對客戶的影響之大出乎意料，這次亞科竟然動用了亞洲集團的公主出面幫忙，客戶被強拉走之後轉為配合。
這幾點，都是超出孔凡浩他們認知的，以前也深知亞科客戶關係做的好。現在深刻認知到，亞科一直在盯着凱通，在嚴密的運作和防範。
大家討論了一個晚上，最後還是孔凡浩提了幾個以前常規動作外的任務和要求：
第一，獲取亞科關鍵人員和Z公司關鍵客戶的車牌號信息，以便觀察亞科和客戶的行蹤。顯然最近感到亞科是知道凱通幾個人的車牌號或者行蹤的。
第二，Z公司大樓安排人輪流盯着，記錄亞科見客戶情況
第三，獲取亞科關鍵人員的手機號碼，必要時發揮作用
最後，強化對達溫茫的投入，加強關係
時間不覺間，又過了兩周。大選前緊急項目的信息越來越多、模樣也越來越清晰。臨時整出來的項目，是各方想在大選前再獲取一把利益的產物。這個項目的規模將會有3億美金左右，預算已經通過部里的審批而落實，上上下下都想趕在大選前快點搞完，所以規則就定為了一輪開標定結果，技術和價格綜合得分好的獲取大份額，技術和價格佔比三七開，預計發標時間7月下旬。最近孔凡浩團隊在方案上也儘力影響了客戶，過程中達溫茫也幫了一些忙，但他的影響力有限，還是巴通猜說了算。
7月下旬的一天早上，孔凡浩把展雲飛叫到位置上，扔給他一份報紙。展雲飛先是一愣，然後就反應了過來，趕緊在報紙上找尋起在等的信息了。果然，在第二版有一個公告，Z公司擴容項目發標，有意向者7月30日前報名並付款，7月31日發放標書。
展雲飛樂道：“好事啊，終於等到了，我馬上安排人去購買。”
“好啊，告訴新世界一下，不過他們應該也知道了。買的時候留意下友商動作。”孔凡浩平靜的說。
展雲飛走後，孔凡浩陷入了沉思。這次招標是他面對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項目，第一仗。但是準備好了嗎？有把握嗎？他反問了自己幾遍，都無法得到有信心的回答。目前的客戶關係情況下，目前的招標規則下，自己心裏還真是打鼓。不過，既然仗來了，那就拼盡全力打、做到最大努力、做到極致。對這一點，孔凡浩信心十足，鬥志昂揚。
很快就拿到了標書，按道理凱通是不會直接投標的，和亞科一樣都會通過代理，買標書主要是為了表示參與和了解其他對手情況。這次買標書的就只有四家：凱通和新世界通信，亞科和亞洲集團，看來大選還沒進行，西方對手還沒有真正進來做生意。標書不複雜，但是交標時間也很短，只有一周時間。對於這種項目，一周時間還是十分緊張的，既要讀標書、澄清疑問，又要做方案、向公司申請價格和報價，環環相扣。本來也可以簡單答標，只要把價格判斷和申請好就行了。但是這一次，孔凡浩想做好，
想讓客戶看到凱通在專業和質量上比亞科強，所以他制定了很高的標準，哪怕方案書裏面的每個細節他都要求做好。這樣一來，工作量大增，時間更緊了。好在Z客戶部團隊和臨時來支持的同事都比較理解，也都憋了股勁要打敗亞科，所以沒有人抱怨，戰鬥的熱情十分高漲。為了做好保障，孔凡浩安排程莉莉做後勤隊長，紅牛、可樂、麵包、餅乾保證充足。
投標的過程是十分辛苦的，而且在凱通一直有個定律，不管答標時間多短或多長，交標前肯定會通宵熬夜。這次有點例外，但不是沒有熬夜，而是熬了很多夜。孔凡浩連續60多個小時沒有睡覺，這是他第一次深深體會到紅牛的功效。也許是紅牛、也許是戰鬥激情，到最後一晚仍無困意。
最後一晚是最重要的，需要分析判斷競爭對手價格，並確定自己的最終出牌。考慮當地的競爭環境，這一次的商務決策是最機密的，容不得半點泄漏。這一晚在汪楠的會議室里，-孔凡浩、展雲飛、胡曉磊，還有汪楠、曹鴻和張志剛，一起向公司彙報項目最後的分析和申請，希望總部進行指導和授權價格。中間涉及到核心網的時候，把周闖也叫了進來。經過激烈的討論和PK，最後價格敲定，凱通為了拿這個項目，還是在價格上給出了自己的誠意。如果方案和價格都好，那這次凱通還是有勝算的。PK完，展雲飛第一個走出會議室，打開門看到周闖在門口，就問他：“你怎麼還在這裏？”“我剛才本子忘會議室里了，想過來拿下。”周闖回答到。展雲飛有點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多想，就趕緊到投標室張羅最後的準備了。
早上七八點搞定價格后，孔凡浩和展雲飛一起坐車回了宿舍，剩下就是把標書按時交到Z公司，這個活團隊有經驗。交了標，回先澄清技術和技術打分，然後大概一周后現場開商務標，綜合技術得分確定贏家。孔凡浩還沒到宿舍，就感覺困意如山，大事已畢，精力就撐不住了。昏昏噩噩的走到房間，草草的洗了個澡，埋頭就睡了。等孔凡浩醒來時，已經分不清日期和時間了，只是感覺身體像被掏空了，睡了很久。睡夢中，有片段凱通贏了標，大家在慶祝；也有片段，又被亞科狠狠的贏了一把，他自己被彭家偉他們圍着嘲笑。孔凡浩眼睛有點睜不開，手到處摸着找到了手錶，費了很大勁，終於看清了上面的日期和時間。我的天哪，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還多幾個小時，第二天早上11點了。看來要起來了，全身軟軟的，一點力氣沒有，這時肚子也在不停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