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清白就跟處男身一樣
怎麼認出來包拯的?都不用藉助記憶,就憑那張剛果來賓的黑臉以及代表月亮懲罰惡人的月牙刻印便足矣。
他隔着牢門如連珠炮一樣吐出案中的疑點,並把自己當時的狀態以及推測和盤托出,包拯也是斷案高手,當即眉頭緊皺:“雖然有這樣的可能性,但這都只是基於你的一面之詞。”
“不錯,但斷案遇到疑點,你不該查清楚嘛,況且包大人別忘了,我並非只是你治下百姓,還有皇室這一層身份,真的稀里糊塗鍘了我,一旦真相如我所推測,您如何向朝廷交代,又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
包拯眉頭緊鎖,一方面朱明的話說進了心坎里,另一方面又擔心夜長夢多會放跑了這個突成了皇室私生子的犯人,一時間陷入兩難。
這時候系統又掛出了任務,這回還是帶選擇的。
【是否願意幫死去的武順討回公道,願意,給予獎勵,不願意,懲罰電擊。】
電擊都出來了,還有的選嗎?
必須願意,系統也沒含糊立刻給出獎勵。
【選擇一,相信包拯,留在死牢,獎勵能力賦予功能,可抽取狄仁傑細節破案能力贈予包拯。】
【選擇二,硬剛包拯,強闖越獄,獎勵百分百空手擒拿術。】
這是脫身獎勵,也對,只有脫身才能幫武順討回公道,他現在已經確定了,這絕對是為女人而生的系統,妥妥的婦聯組織的黑科技。
只是婦聯繫統怎麼會落在自己這個男人身上,難不成系統也承認,只有男人才能拯救女人!
竊喜,只是無論真相如何,眼下都得做出選擇了,只是選哪個好呢,他陷入沉默,第二個貌似很穩……
他終是選擇了一,為了伸張正義,他自己背負逃犯的身份可以,但不能牽連娘親跟丁伯。
細節破案能力以一股神秘的力量匯聚在掌心,朱明清楚給包拯才作用最大,斷案加破案,可謂是如虎添翼,於是也沒什麼不捨得,拱手對包拯道:“大人且過來,草民有些悄悄話對您說,放心,沒什麼壞心思的,而且我也會留在牢中,直到水落石出的一日。”
包拯示意展昭等人無妨,徑直走到他近前,很認真地審視面容,半晌點下了頭:“本官信你一次,若你是清白的……”
朱明不等他說完,一把握住他的手,死死不放,感受到神秘力量的轉移,激動道:“相信我,我一定是清白的,而現在我賜予你力量,大人莫要辜負我。”
這熱情的一幕讓人看呆了,握手的舉動以及莫要辜負的言辭,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龍陽之好。
包拯察覺自身莫名不同,一時間也忘記抽手,等醒轉之時方知鬧出大誤會,急忙用力抽回了手,取出絲巾狠狠擦手,瞪着他卻又鄭重承諾:“既你信任,若真為冤枉,本官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負你!”
他的話讓朱明寬心,露出幸福的笑容,但從握手到承諾,再到幸福的樣子及卿不負妾,妾不負卿的對答,落在其他人眼中,頓覺有姦情……
包拯也發現誤會大了,偏生還解釋不清,只能狼狽逃了,路上大罵朱明不為人子,毀其清白。
朱明則不管那些,只要能活命,些許誤會算得了什麼。
他堅信包拯不會讓自己失望,於是安然坐在牢房中等候案情結果,丁伯已經被趕走了,死牢陷入了死寂,他也重新梳理記憶。
如今的他就是朱明,是捲入權力遊戲的皇室私生子,不管他願不願意,從被陷害的那一刻開始,他已是局中人。
他不會天真的以為純粹是誤會,他落到這副田地就是有人要借刀殺人,只是不知道幕後黑手會是誰。
朱棣、朱權、趙匡胤、曹操、郭威亦或者楊堅?
所有人都有可能,就連太子府的不傻皇孫朱允炆也有可能,畢竟在這場權力遊戲中,那班人都是自己身死的受益者。
在等待中牢門又打開了,兩個身穿錦衣衛衣飾的人走了進來,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腰懸綉春刀,背負一木匣子,迎面而來,宛若帶着屍山血海,煞氣滔天。
女子則還妙齡,面容清冷,髮髻如男子一般,隨意的束於腦後,透着一股子幹練英氣,她站在門口,籠着光看向了朱明,這一刻兩人的視線在黑白的中央碰撞。
瞬息間,朱明的眼睛被晃到,像是在少年的心裏種下了綻放的陽光!
只可惜男人大煞風景,隨手扯斷牢門鐵鏈,走到他的面前二話不說在後腦拍了一掌,旋即不顧朱明憤怒的目光,淡漠開口:“回家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回京。”
朱明覺得有什麼離開了身體,可瞧着男人的手,又什麼都沒發現,只得無奈收回目光,他靜靜的看着他們,問道:“案子怎麼辦?”
“無須理會。”
“不,我要清白。”
男人直視他,臉色微沉:“你真的清白嗎?”
朱明臉色一沉:“我的清白跟就跟處男身一樣,永遠值得信任。”
你特么不能好好說話是吧....男人下意識按刀,以極大的毅力才將殺人目光扭向少女。
少女葉眉狂跳,顯然這種神經病的對話令得心緒也不平靜,但還是沖男人微微頷首,不知道打的什麼暗號,旋即她挑眉對朱明道:“只要清白自有公道的一日,但眼下包拯去查案卻是離開的最好機會,一旦橫生變故,以包拯的死心眼你必死無疑。”
“案子愈發清晰了,這時候我離開牢房,很可能會被扣上越獄的罪名,故而我不會跟你們走,我會等着清白的那天,堂堂正正地走出去。”朱明姿態堅決,然後轉頭就喊:“有人要劫我,快來救命呀。”
少女立馬黑臉,盯着他的眼睛,說:“你不信任我們?”
那是肯定的呀.....這話朱明沒有說出來,但內心深處的確如此想,前朱明莫名其妙的死定有隱情,最起碼說明有人對借刀殺人都覺不夠保險,在這樣的局勢下,他又豈會隨便相信外人。
少女略作沉吟對男人說了兩句,瞪開衝進來的獄卒,聯袂而去。
牢房外,少女看向男子,問:“可查到什麼?”
男人翻過剛才拍打朱明的手掌,赫然有一根細若毛髮的銀針,若非眼力好,根本發現不了,少女瞳孔驟縮:“無影針,難怪傳出身死的消息,只是他怎麼又活過來了?”
“或許他命不該絕。”男子也是搖頭不解,繼而聲線冷酷但微弱,“他這種人還不如死了。”
“有這種棘手之人埋伏在左右,我去守一下吧,畢竟若死在我們眼皮底下,對錦衣衛也是一次重創。”
男人略作沉吟便答應下來,此番他們之所以趕來便是得到消息,皇孫朱明死於牢中,此事處理不好錦衣衛必有大難,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但也容不得再出紕漏。
有了定論后,死牢很快再度打開,牢頭關進了一個女囚,說是毒殺夫君關進來的,可朱明很快就認出女囚正是先前的錦衣衛少女,倒不是看到披頭散髮下的容顏,而是純粹的直覺。
他沒有拆穿,只是靠在牢房的角落和衣而坐。
時間繼續流逝,他已生出睡意,不過前主的身死還是給他提了一個醒,強撐眼皮觀察四周。
忽見隔壁的犯人取出了吹筒,對準自己猛地吐氣,細如毛的針直奔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