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合夥經營

且說一群打扮妖艷的青樓女子一見賈珠如此不近風情，因此便不敢在靠近，畢竟眾女方才已經從老鴇芸娘口中得知面前這位落着臉的英俊公子哥就是榮國府的賈珠。

芸娘見此走到賈珠面前，忙賠笑道：“公子！莫不是奴家這些女兒都不入公子法眼？公子且仔細看看，奴家這些女兒雖然不是傾國之姿，但環肥燕瘦，難道就沒有公子中意的！”

賈珠前世就是風月老手，只不過賈珠並不是飢不擇食，相反還有點挑。

春花院和暗香閣差了不止一個檔次，這裏的姑娘不但賣藝而且還賣身，所以賈珠心裏稍微有點潔癖，天知道這些打扮妖艷的姑娘昨晚是躺在哪個糟夫的懷中。

同賈珠不同的是，一旁的柳言卻是左擁右抱，享受美女喂酒，很是得勁。

賈珠皺了皺眉頭，倒也沒覺得柳言有什麼不對勁，畢竟男人入了青樓，可不就是為了尋歡作樂。

賈珠不知道怎麼開口讓這些青樓女子穿上一品閣新制出來的衣裳，因此忙咳嗽了幾聲。

柳言這才反應過來，忙趕走左右兩名姑娘，而後正襟危坐，朝老鴇芸娘說道：“芸娘！本公子今日來是送你一個天大的賺錢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芸娘忙笑道：“實不瞞二位公子，奴家這春花院就快經營不下去了，每天也就小貓三兩隻，賺不了幾個銀子，二位公子若是有賺錢的法子，就請直說，不過奴家眼下手裏的銀錢已經全賠在這裏了，即便二位公子有好的賺錢門路，只怕奴家也拿不出本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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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和賈珠相視一眼，而後笑道：“不讓你拿銀錢，只要你說服你手下那群姑娘聽本公子安排就行！”

芸娘見此忙拍了拍手，而後春花院的姑娘便全部集合而來，芸娘見此說道：“半個月前，奴家這春花院還有五十名姑娘，這不被暗香閣搶了生意，如今只剩不到二十名了，兩位公子，你且說，只要不讓她們干那掉腦袋的事情，奴家保證她們定按照公子所說的作！”

“那就好！”

“阿丁！去把外面馬車上面的箱子抬進來！”

柳言忙朝身邊一小廝吩咐道。

不多一會兒，兩名小廝便抬着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一眾青樓姑娘皆是竊竊私語，猜測箱子裏面是什麼，而芸娘也是忙問道：“柳公子！這裏面是何物？”

柳言見此起身將箱子打開，而後取出一件粉色文胸，朝着芸娘比劃了一下，發覺好像有些小了，便將其扔給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笑道：“去裏面把它換上？”

芸娘往箱子裏一看頓時明白過來，忙笑道：“公子！這些衣服前些日子有人免費送了一些給我們春花院，但太露了，無人敢穿啊！奴家觀那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綢緞做成的，捨不得扔，因此都還在奴家房中放着呢！”

賈珠這才恍然大悟，按理來說，先前免費送出去那麼多件，總該會有一兩名女子敢於嘗試才是，沒有想到的是很多都沒有直接送到青樓女子手上，想必十之八九都被青樓老鴇給從中截胡了。

柳言笑道：“芸娘！本公子向你保證，只要你讓你的那些女兒們穿上這衣服，往門口那麼一站，本公子保證必定客滿！”

芸娘很是為難的說道：“柳公子！這內衣太過於精緻了，而且巴掌大點的東西，公子也知道我們青樓女子為了吸引客人外衣不得不穿薄紗，若是穿了這內衣，那豈不是大片春光都要露在外面！”

賈珠琢磨了一下，

也覺得芸娘說得有點道理，畢竟古裝裏面穿個現代內衣多少有點違和，賈珠是而說道：“芸娘！這內衣是配這旗袍穿的，並不是讓你們依舊穿當下的襦裙外衫！”

芸娘這才醒悟過來，而後朝着一眾姑娘們說道：“女兒們！你們都前來挑選各自喜歡的旗袍以及內衣，回屋換好，而後穿出來！”

一名身材豐滿的姑娘說道：“媽媽！這巴掌大點的衣服該怎麼穿啊？”

賈珠剛要說什麼，但見柳言已經拿起一套內衣，而後一邊比劃一邊說道：“還能怎麼穿，當然是這樣這樣穿......”

“呸！”

眾女雖然是青樓女子，但遠沒有到不要臉皮的地步，因此駐足不前，壓根就沒有人去箱子裏挑選合適的衣裳。

賈珠見此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而後往桌上一拍，說道：“誰第一個穿好這衣服，本公子就給她一百兩！”

俗語有言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春花院的一眾姑娘才藝只能算一般，靠才藝賺錢這輩子也攢不夠贖身的錢，因此基本上都是從事皮肉生意。

一眾姑娘當中姿色最出眾的小桃忽然開口道：“公子此話當真？”

賈珠笑道：“本公子說話何時不算數，只要你敢穿，那麼本公子可以先給你一百兩，如何？”

說完，賈珠便將一百兩銀子放在小桃手上。

看着面前的一百兩，小桃無疑是心動的，雖然柳言是她的大主顧，但每次來多不過幾兩碎銀子罷了，小桃也曾暗示過柳言納她入府，但是柳言卻是沒有表態，畢竟堂堂戶部尚書的公子豈能納青樓女子為妾，頂多能當個外宅養着，但柳言顯然有負擔不起。

小桃來春花院已經有五六年了，她只服侍過一個客人那就是柳言，只不過柳言也拿不出銀兩來給她贖身，因此小桃私下裏一直在自己攢銀子，恰好還缺一百兩銀子就夠贖身了。

小桃輕咬着嘴唇，而後低垂着頭來到箱子面前，精心挑選了一下，而後選中一款藍白相間的旗袍，以及相同顏色的內衣便快步走回了房間。

其實這些旗袍還好，都沒有怎麼開衩，賈珠多少還是有些顧忌所謂的封建禮教的，認為當下女子若是能將自己的身材展現在男人面前就已經是一種進步了，所以一開始賈珠也沒指望一上來就能看到那潔白細膩的輪廓。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小桃以一種很是羞澀的步伐，扭捏着來到了賈珠面前，賈珠倒是眼前一亮，不得不說，小桃選的這身旗袍跟她本身的氣質十分搭配。

“小桃姐！你穿這旗袍實在是太美了，比那暗香閣的花魁都要美！”

........

在場的姑娘全都不停的誇讚着小桃，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柳言恨不得將一雙眼睛長在小桃身上。

賈珠沒有食言，又遞給小桃一百兩銀票，而後笑道：“你且去門口站一小會，這銀票就是你的了！”

小桃猶豫了一下，而後又看了一眼柳言笑道：“多謝公子，只是奴家已經攢夠了贖身的錢，奴家雖是青樓女子，但這些年奴家只服飾過柳公子一人，奴家如今贖身之後，不求給柳公子做妾，只求能陪在柳公子身邊就行！”

說著，小桃便動情的看向柳言，但柳言眼中卻是流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賈珠多少能明白柳言的處境，當然也能理解小桃的衷情，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朝代，女人對於拿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都是很專情的，只是負心多是讀書人，痴情總被無情傷。

賈珠還沒有什麼，但見一名黃杉姑娘說道：“公子！若奴家穿了這衣服去那門外站上一站，這銀票是否就是奴家的？”

賈珠笑道：“當然！不止你，只要你們任何人穿上衣服去門口攬客，那本公子就會給你們沒人一百兩，放心，本公子不差錢！”

“一百兩！老娘不知道要陪多少個臭男人才能得到，老娘這就去換衣服！”

“我也去！”

“花姐等我，我也去！”

眾女見此便紛紛上前挑選各自喜歡的衣裳，但是賈珠也就帶了幾套而來，因此最後還是芸娘讓人將她房中的衣服都拿出來方才夠眾女挑選。

青樓行業是個吃青春飯的，眾女基本上都是三十歲以下，三十歲以上的都是老媽子了，只能做一些洗衣做飯的粗活，因此眾女挑選的都是那些顏色靚麗的旗袍。

就在眾女前往樓上換衣服之時，賈珠起身從箱子裏找了一件黑色帶花旗袍以及同樣顏色的內衣，而後遞給了芸娘笑道：“芸娘！你也去換上，本公子也給你一百兩！”

芸娘接過旗袍，而後皺着眉頭說道：“公子！奴家人老珠黃，穿這衣裳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賈珠笑道：“你這年紀穿這黑色旗袍正合適，再者來說，你身為她們的媽媽，是春花院的臉面，她們都穿，你卻不穿，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吧！”

芸娘見此只得起身朝樓上走去，待眾女都走之後，賈珠看了一眼柳言，而後說道：“賢弟！為兄覺得小桃姑娘對賢弟一往情深，賢弟何不將其贖身留在身邊就算不能做妾，做個通房丫鬟也成！”

柳言嘆了一口氣，而後說道：“實不瞞大哥，小弟認識小桃姑娘有幾年了，也想過納其為妾，但你也知道，像你我這樣的公子，看起來表面風光，實際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做主的！”

賈珠倒也理解柳言的苦衷，因此笑道：“賢弟！何不將小桃養在外面當個外宅？”

柳言撇了一眼賈珠放在桌上的銀票，而後鬱悶的說道：“小弟又不像大哥，經營着日進斗金的一品閣，小弟每月除了府上給三十兩銀子之外，便再無進項了！”

賈珠笑道：“這個簡單，我打算將這春花院給收購下來，而後進行一番裝修以及特別的培訓，當然了，我平時事情比較多，可能抽不出身來顧及到此地，所以我便想如果遇到了麻煩事，賢弟能代為出面那無疑是最好不過了！”

柳言雖是戶部尚書之子，但他的上頭還有三位兄長，都已高中進士，如今都在外省做官，只有柳言廢了一番功夫方才考中了舉人，而且還是倒數第一名，賈珠先前已經從柳言口中得知他不打算參加明年的會試。

柳言知道賈珠的身份過於特殊，畢竟在皇城百姓中，賈珠有着文曲星的殊榮，而且本屆鄉試，賈珠所作的詩作以及策論備受天下士子推崇。

雖然賈珠如今的名聲很高，但是高名聲的背後就意味着有些事賈珠不能做，比如來青樓尋歡作樂就不成，更別提成為青樓的主人了。

正當賈珠和柳言聊着的時候，眾女都換好旗袍走了下來，賈珠一眼就能看出眾女裏面穿了新式內衣，畢竟一眼望去峰巒疊起，曲線玲瓏。

賈珠沒有食言，每人都給了一百兩銀票，而後眾女接過銀票，興高采烈地朝門外走去。

時至隆冬，大街上人非常少，單穿旗袍的眾女皆凍得有些發抖，賈珠之所以讓她們去外面站一下，就是為了鍛煉她們的膽氣，畢竟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賈珠只讓眾女站了一會便返回了樓內，賈珠讓芸娘掛上歇業裝修的告示之後，而後便和芸娘以及柳言一同前往包廂商量合作之事。

奢華的包廂之內，-賈珠朝着芸娘和柳言介紹了自己全新的經營理念之後，芸娘和柳言皆是被震驚到了，但是有些地方二人並沒有聽懂。

賈珠見此便笑道：“聽不懂不要緊，我回去會寫個冊子給你們，你們沒事的時候都好好看看，然後就照着冊子上面去培訓，什麼時候培訓好，我們就什麼時候開業，還有春花樓的名字有些不中聽，嗯......”

賈珠琢磨了一下，而後說道：“依我看，不如改叫天上人間如何？”

芸娘和柳言相示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畢竟春花院裝修的事情，乃至接下來的開銷都是賈珠掏腰包，賈珠很是好爽承諾會往春花樓投入兩萬白銀用來裝修以及招募從業女子。

“這名字好！大哥好眼光！”

“公子好文采！”

兩人自然是對賈珠極為推崇，賈珠見此又道：“關於我們三人的分成，我認為我們三人每人都拿三成，至於剩下來的一成留到年底用來姑娘們分紅，你們覺得如何？”

柳言忙道：“大哥！小弟一分錢都沒出就拿這麼多股份，小弟心中有愧，這可萬萬使不得！”

芸娘先前替別人經營春花樓，每月她只能得一點小錢，如今賈珠直接給其三成股份，這也把芸娘給嚇了一跳，忙連連搖頭：“公子！奴家一個婦人豈能拿三成，只要公子肯賞口飯吃，給奴家一個養老的地方，奴家就是一個銅板都不要也是高興的！”

賈珠笑道：“我既然給了，你們就拿便是，畢竟我日後可是要當甩手掌柜的，你們不拿，我這心裏才過意不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