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撞人事件

017:撞人事件

“身份證?那是什麼?”楚樂頗為疑惑。司徒雨怔愕,待反應過來后心中怒氣陡增。她算是看出來了,楚樂就是個偽君子。看上去斯文儒雅,其實滿口胡話以及喜歡調侃別人。看那萌態,裝的還挺像!

“再說一遍,請出示身份證,否則我會把你趕下車!”司徒雨的聲音很冷,看上去並不是在開玩笑。這時楚樂想起來了,當初筱若曾給他說過,說現代必須要有身份證,否則寸步難行。筱若還說一切交給她,就是不知道弄好了沒。

想到這裏,楚樂掏出電話道:“你等等,我問下我朋友!”

車內三人徹底無語,他是真傻還是假傻?至於如此裝純作秀嗎?

楚樂沒看到他們的怪異眼神,徑直撥通了電話:“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楚樂聳了聳眉,悻悻的收回手機。又瞅了瞅司徒雨,發現她並無異樣后,裝模作樣道:“我朋友說我有身份證,在她手裏呢!”

眾人:……

司徒雨死死盯着楚樂,眼神冰冷至極:“你認為這很好玩嗎?你有沒有身份證和你朋友有關係嗎?還有,剛才電話里說的好像是無法接通吧?”

楚樂尷尬,他以為司徒雨等人聽不到呢,訕訕道:“小姐”

“你喊誰小姐。”

“姑娘”

“誰是你姑娘。”

“道友”

“你……閉嘴!”

楚樂無奈:“請問姑娘芳名?”

“請、你、閉、嘴!!”司徒雨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這句話。

楚樂咧嘴勉強一笑,然後急忙做老僧入定狀,以免言多必失。張隊笑着搖了搖頭,也閉目養神起來。車中氣氛陷入了沉默,一路無話。十幾分鐘后,四人到達了中關村一街。

車子還未停穩,楚樂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他通過靈識已經看到,在街道中間圍着一大群人,地上除了有大片血跡外,還有全身被綁的夜西雨。粗長的麻繩在其身上勒出道道紫色於痕,他鼻青臉腫,眼眶周圍更是被打的皮開肉綻。

夜西雨渾身顫抖,不是恐懼,是恨、是怒。雨水打濕了他的臉頰,或者更多的是淚水。

在旁邊,還站有幾名交警和一位發福的中年人。中年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夜西雨,眼神得意,時不時還踹上兩腳。見到這一幕,楚樂眼神忽地冷了下來,走到夜西雨身邊徑直松解麻繩。

“喂,你誰啊?不能解開,他是殺人犯,要殺我。你到底聽到了沒?”

中年人見楚樂不理他,就欲上前阻止。但是他似看到了什麼,驚喜道:“同志,你們終於來了”。這話赫然是對司徒雨三人所說,此時三人頗為吃驚,他們沒想到半途中遇到的楚樂竟也是為了夜西雨而來!

中年人微笑着迎上前,說道:“三位同志好,我是建設局副局長徐豐。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小孩的奶奶不遵守交通規則亂過馬路,我不小心開車撞了。本人是黨員,自然不會逃避責任。第一時間叫救護車、第一時間報警。”

“但是,這個小孩竟然喪心病狂的要殺我,如一條瘋狗。按理說應該是她奶奶付主要責任吧?我願意道歉、願意賠償,他還要殺我。沒辦法,我只能自衛然後把他綁了起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徐豐顯得很是淡然,不過眼中隱含着不屑。

以他的身份和背景,撞死一個違規過馬路的人不會有任何責任,就連賠償費都可以政府報銷。是的,政府官員撞人後會報銷賠償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網上有許多實例,蛋疼的現實。

“說出實情,我替你做主。”楚樂語氣冰冷,眼睛有意無意的望向徐豐。

夜西雨眼中儘是血絲,充滿了瘋狂與戾氣,嘶啞道:“夏奶奶今天早上醒來,我帶她逛街,想讓她嘗嘗傳說的北京烤鴨、想給她買幾件好衣服。夏奶奶還說,她要親手做一個滴水觀音的十字綉送給你……”

夜西雨緊緊握着雙拳,聲音顫慄:“是的,夏奶奶眼睛不好,亂過馬路。但是,夏奶奶本來死不了,是他又故意輾壓了二次,把夏奶奶活生生壓死。我要殺了他,親手,殺了他!!”夜西雨如野獸般的眼神死死盯着徐豐,發出了恨之入骨的撕心吶喊。

“臭小子,你亂說什麼呢?我承認我撞了那個老太婆,但我不是故意壓的,我以為底盤被什麼東西掛住了呢。再說了,我撞死人頂多陪錢就是。你還不識好歹的要殺我,信不信我告你謀殺加誹謗?”徐豐反駁出聲,他就是故意的,這又怎樣?撞死了,政府一次性報銷賠償就是;撞殘了,那要養對方一輩子。麻煩不說,還會變成燒錢的無底洞。

突兀地,夜西雨露出了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恐怖獰笑。如惡魔,聲音宛如從地獄傳出,瀰漫著滔滔魔氣:“桀桀,你等着。我會親手殺了你,不,我要折磨你三天三夜在殺死你,你等着吧”。

此話一出,除了楚樂外,其它人頓覺震驚。這種表情、這句話語、這股恨意,是一個十歲小孩應該擁有的嗎?不知為何,人們竟感受到了一絲莫名心悸。冷魔夜西雨,這一刻已經在悄然成型。

“此仇,留給你親自解決,我們走!”楚樂強忍對徐豐的殺意,拉過夜西雨欲離去。

“不能走!”吳亮衝過來攔在了兩人面前。

“為什麼?”楚樂問道。

“你不是廢話嗎?他蓄意謀殺,我們把他要帶回去接受調查!”吳亮盛氣凌人。

“他沒有罪。”

“有沒有罪你說了不算,我們是警察,我們說的才算!!”吳亮對楚樂自以為是的態度很是憤怒,拿出手銬就朝夜西雨的雙手拷去。楚樂皺眉,右手一提一轉,忽地抓住了吳亮手腕。再稍一用力,其手腕處頓時被捏出一個凹坑。吳亮一聲慘叫,渾身顫抖不已。

眾人驚愕,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襲警?

“你要幹嘛?快放開他。”司徒雨冷冷出聲。

“你們為何要抓夜西雨?他沒有罪。對了,你們是誰?衙門的人嗎?”

人們一愣,然後表情皆變得怪異起來。司徒雨緊繃著臉龐,急劇起伏的胸脯證明了她心中是多麼憤怒,其眉梢間儘是煞氣。在司徒雨眼中,楚樂簡直不可理喻。攔截警車也就算了,還公然襲警,還自行判定無罪。特別是最後一句,蔑視,絕對的蔑視。

“你擾亂執法、傷害警察、侮辱國家公務員,已構成違法行為,現在正式予以逮捕。”司徒雨眼神冷若寒冰,拿出手銬直直的朝楚樂走去。楚樂納悶,自己什麼都沒幹啊,哪來的這麼多罪?

這時一旁的張隊制止住司徒雨,問道:“楚先生,你是孩子的什麼人?”

“師父。”

“師父?你不是他的父母或者親戚?”

“不是。”

眾人頓感怪異,師父?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師徒關係?

“他的父母呢?他的監護人呢?”

“我是孤兒。”夜西雨冷冷回答,又繼續道:“夏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

人們一愣,待反應過來后眼中皆湧現出了同情之色。張隊笑了笑,和藹道:“楚先生,小吳的事就算了。但是你們師徒倆必須跟我們走一趟,這是我們的職責。不過你放心,你徒弟是未成年人,又沒有釀成慘禍,不會受到多大處罰的。”

楚樂看了張隊一眼,心中思量。如果真有什麼事,以他的修為也完全不必懼怕。而且張隊的態度很好,加之當初也是因為他楚樂才能做車過來,故楚樂有些不好意思拒絕:“嗯,我們跟你走一趟就是。”

“這就對了嗎。好了,徐副局長,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哦?好,希望你們辦事效率高一點,我還有一大堆事呢。”徐豐似不是很情願,但也沒在糾結。幾人依次上車,然後朝警察局駛去。車中氣氛一直保持着沉默,唯有夜西雨的沉重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晰。楚樂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夏奶奶並不是你唯一的親人,還有師父在。”

夜西雨默然,狠狠的點了點頭,然後眼眶泛紅的望着窗外……

來到警察局后,夜西雨和徐豐被分別被帶走隔離審問。不知是泄憤還是什麼,司徒雨竟也給楚樂戴上了手銬腳銬,並帶到了審訊室,完全把當成了罪犯。對此楚樂表現的無所謂,手銬?一成的功力就可以掙斷。

此時楚樂坐在獨桌前,身體被束縛的有些不自在,左右扭動着,眼睛好奇的瞅來瞅去。現代的衙門啊,他還是第一次見。司徒雨冷着臉坐在楚樂對面,看着‘弔兒郎當’的楚樂,其眼中怒火越來越盛,冷冷道:“老實點。”

楚樂收回目光,對司徒雨善意一笑。對於衙門中人楚樂還是相當敬佩的,畢竟是造福於百姓。不過司徒雨可不這麼想,在接觸到楚樂笑容后,她秀眉輕蹙,這算什麼?賣乖?放電?美男計?

“姓名?”

“楚樂”

“年齡?”

“二十一。”

“祖籍。”

“長安。”

司徒雨記錄的動作驟然一停,眉頭又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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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現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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