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塵封舊事
回到皇城的長風英見到西定衛屠殺葛微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從他內心來說他是無法接受自己的父皇做出此等事。到底是什麼秘密讓他的父皇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惜如此?說起大洲王朝,它是重臣大將周衛改國號篡位奪來的。從古至今,玄武大陸上歷朝歷代沒有意外的都是門閥世家當道,不過是一茬人換了另一個茬人的戲碼。權臣把握朝政謀權篡位已經是見怪不怪。每一個朝代都在試圖削弱門閥世家,但都以無疾而終散場。
無論是作為兒子,還是作為臣子,他都無法容忍父皇這樣的行為。所以他回來后第一時間就怒沖沖地衝進了父皇的寢宮。而他這樣舉動並不出乎意料,他的父皇已然猜到了他會這樣做。周遭的人見他這個情況自然知趣的各自散去,只留下父子二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殺葛微一家滿門?”,長風英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們該死。英兒,你知道嗎?他們是前朝的餘孽,這三十年來一直試圖顛覆我們天明皇朝。”
“即便如此,婦女老幼何罪之有?”
“斬草務必除根,也許英兒你現在無法理解我,但以後你一定會理解我。這天下哪一朝不是流血換來的?為了我們長風家的江山穩固,這點人命不足道哉。”
“可他們府上老老少少可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啊。他們何罪之有?”
“這三十年來,那前朝餘孽們一直死而不僵,處處與朝廷為敵,製造叛亂,勾結權貴,難道他們不該殺嗎?,我今天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在保護你們,保住我們長風家的天下。”
“可該死的是萬飛軍,不是他們。”,長風英實在無法理解,繼續說道。
“萬飛軍確實該死,他忘了當年他跟你爺爺的盟誓之約。他忘了是誰給了他今日今時的地位與尊榮。他忘了是誰親手殺害了周庄(前朝皇帝)。但那些意圖顛覆皇朝的,想要篡奪我長風家天下的都不該放過。英兒,前朝的血淋淋的教訓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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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嗎?”
“孩子,自是知道。只是無法認同”,說完長風英默然離去。
望着長風英遠去的背影,長風無極眼中有無奈、有傷感、有懊悔,但更多的再無多言。或者帝王本來就註定了孤獨,因為他們承擔的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
自古道:皇家不言私情,只講於公於國大義。所以常常有人後人評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直叫紅顏多薄命。弟兄作臣難再說,家國一體無小義。其實生在帝王家的他們都該明白父子親情在國家的興亡與皇家的利益面前都是無法兼容,必有取捨的。
至於當年長風成與萬飛軍到底達成了什麼,後人自然是知曉者甚少,恐怕連長風無極都未必能知全貌。而後來萬飛軍被封為王且委以重任甚至擁重兵鎮守一方都足以見得長風成對他是十分看重。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可以說他萬飛軍今天能擁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於大家(皇帝)。
隴猛郡的事乃至童讓被殺、翟家被滅的消息已然傳到了皇城,但這樣的消息不甚光彩,所以知之甚少,大家也是諱莫如深。一來這是對於朝廷來說就很不光彩,說到底農民叛亂的始因在於官員及門閥的欺壓。二就是童讓是長風儒一派的家臣,他更是長風王長風鴻圖的親家。論到這一層關係,這醜聞自然不會再過多發酵。如今的梁王還有三殿下長風陽都處於尷尬的境地,接連的事情都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甚至說影響了他倆對儲君之位的競爭力。
現在恐怕最大的事就是朝廷上傳着最多的北伐之事,長風儒想要在這事上再多表現一下,所以諸多事宜長風儒都想要儘力去做一做,為他的父皇多分擔一些事情。長風陽則更想要親自投入到戰事中去,想要以戰爭為自己挽回一些臉面,贏得名望與聲勢。大殿下長風皓則一直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正因為大殿下雖然年輕卻頗為穩重的性子,曹德曹家就一直支持他繼承儲位。當然也是因為他長風皓是嫡長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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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征前的深夜,大家也親自登門到齊士賢府上,悄悄與他細談。畢竟齊士賢自小就是長風無極的近臣,從長風無極做太子的時候就常常伴其左右,倆人關係深厚,形同兄弟。所以他倆更多的時候私下裏反倒沒那麼多君臣架子。
“此次士賢北征務必注意身體,你也一把年紀了。”,長風無極知道他數十年的軍旅生涯身上烙下不少病根,所以總是多言囑咐。
“謝大家關心,臣定會時時小心身體,定保證凱旋之日健健康康一見大家,到時候還等着品嘗大家的私釀呢,哈哈哈。”,齊士賢十分喜歡品酒,尤其是喜歡喝大家自己珍藏的佳釀。他也是朝廷上唯一能與長風無極喝酒的人。
“去了北境,要小心萬飛軍,另外千萬不能把曹家公子送回曹家。這段日子來曹德一直想讓他兒子回去,我一直沒當面表達態度。如今門閥世家勢力還是過大,還需要謹慎應對與提防。所以士賢啊,你此次北境之行任務重大。”
“臣自是知道。希望三殿下別出什麼亂子就好,上次北撫軍的事,大家調查的如何了?”
“北撫軍這事目前看來萬飛軍與夜煞共謀的結果,從表面看是不想我繼續查前朝太子的事。”
“哦?這說明前朝太子必在北境甚至可能就在北平王府啊。”
“士賢跟我想的一樣,所以我已讓人開始在北境部署下一步工動作了。”
“如此甚好,這次北上征討所需的錢帛損耗甚大,臣定會速戰速決,以期國庫損耗少些。”
“士賢謹慎應對就好,不要操之過急,務求盡勝,我自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你”
“好好好,大家這走了之後可能有段日子咱兄弟倆不能把酒言歡了,不如今日我倆喝上一喝如何?”
“哈哈哈,好好好,怕了你不是,喝”
難得的歡聲笑語,叨叨家常,說說煩惱。
那晚倆人喝了許久,大家才悄悄坐鑾駕回到了內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