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個局中局

第4章 一個局中局

周家酒樓門口。

李安到了。

可城主季賢水和他的家奴卻因為馬匹速度慢被落到了後面。

李安又急又怒,直接跳下馬來,朝酒樓走去。

能騎上神俊的遼東馬自然是非富即貴,周家酒樓門口的家奴自然眼力不差,一眼就看出李安座下的馬匹不凡,自是不敢怠慢,快步迎上去。

可騎馬的人倒是很樸素,一副小廝打扮,饒是如此,他們仍是不敢怠慢。

這就好比開着勞斯萊斯的乞丐,誰會把他真當乞丐。

“這位貴客,今日我周家酒樓歇業,請您明日再來吧!”

李安步伐不減,眉頭一皺,“滾開!”

兩個周家家奴當即倒飛出去,連周家酒樓的大門都被撞碎了。

巨大的聲響立刻驚動了酒樓大堂的周家家奴。

從酒樓大堂里奔出七個手持棍棒的周家家奴,他們是周家守護酒樓的護衛,今日更是得到了周文書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準進入酒樓。

“什麼人竟然敢闖周家的地盤,是不是活膩了!”

領頭一個壯漢滿臉凶煞,當頭喝道。

“不想死就滾開!”

李安看都沒看他們幾個。

領頭壯漢不怒反笑,手中的鐵棒舞了舞,“吆喝,這是誰的褲襠沒系好把你露出來了,敢在這裏裝大個的,老子今天……”

話還沒說出口,他的臉色就變了。

只見門外又跑進來一個人,不,是一群人,那個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城主季賢水大人怎麼來了?

壯漢渾身一震,立刻收了鐵棒,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清平城城主,那可是本地的霸主。

管你什麼世家子弟,也不如城主府的權勢大。

“城主大人,您怎麼來了?”

壯漢雙手背在身後,戰戰兢兢的將鐵棒緊緊的藏在腰上。

季賢水臉上變了變,卻也懶得看他,直接擺了擺手,讓他讓開。

壯漢是周文書的心腹家奴,自然知道周文書在樓上幹什麼,可他不明白為什麼玩個女人把城主季賢水都驚動了。

難道是因為這個年輕人。

壯漢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李安,看這身打扮不像個貴公子,可身上氣息卻是瘮人。

難道也是某位低調的大人物?

即便是如此,可他還是伸手阻攔,“城主大人,即便您是城主,可這裏是周家私人領地,您不分青紅皂白的突然闖入也不合規矩吧,別忘了,周家背後可是……”

啪!

還沒等說完,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挨在了臉上。

季賢水這一巴掌可是下足了力氣,那個壯漢當即吐出兩顆牙。

還私人領地?

這位可是大淵朝的攝政王,就是皇宮都可以隨便進入的人!

“不想死的都滾開!”

季賢水真的怒了,自己身為城主,在自己城內竟然被幾個周家家奴阻攔了,還當著攝政王的面,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這幾個周家家奴也是嚇得不輕,當即腳都軟了,他們不過是一介家奴,哪裏敢阻攔一城之主。

倒是有幾個眼尖的,撒腿朝二樓跑去,看樣是給周文書報信去了。

“攝政王,您請!”

季賢水做了一個請姿。

李安陰沉着臉,快步朝二樓走去。

他心裏又擔心又害怕,擔心喬橘絡會出事,可轉頭一想,若是喬橘絡自願的,自己又該如何自處,自己可是被休了。

此時。

他真的遲疑了。

……

與此同時。

二樓深處的一個包間內。

喬橘絡如一隻待宰的羔羊被死死的壓在地上,她如何是周文書的對手。

真的是一隻腳已經踩進了地獄,另一隻腳懸在人間。

“周文書,我勸你現在趕緊住手,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對外說,更不會報官的。”

可惜。

喬橘絡無助中略微帶着委屈的語氣不但沒有讓周文書停手,反而讓他愈加獸性大發,只恨不得一口吞下眼前的羔羊。

“嘿嘿,報官,我的喬大小姐,你莫不是腦子壞了,你被我羞辱了你敢報官嗎,且不說官府會不會拿我,你們喬家的臉面你不要了嗎?”

“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本公子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撕拉!

喬橘絡雪白的肩膀露了出來,周文書正要親上去。

現在喬橘絡真的是萬分後悔,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還真的以為周文書大白天的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可沒想要周文書這個畜牲根本不管這個。

一想到自己今日一紙休書將李安趕出喬家,她的心頭就忍不住一陣悸動,好在他走了,否則知道自己給他戴了那麼一大頂帽子,他該有多難受。

一滴一滴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流淌出來,她終於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

“嘿嘿,我的橘絡,我這就好好疼愛你。”

周文書盯着喬橘絡的胸口的雪白正欲親下去。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公子,公子,不……不好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把周文書剛剛硬起的蚯蚓嚇得差點縮回去。

這可把他惹火了。

“叫喚什麼,死人了嗎,滾,給老子滾,不知道老子忙着呢!”

周文書抬頭怒罵。

“公子,城主季賢水大人來了,是闖進來的。”

“還帶着一個年輕人,怕是來者不善!”

這下周文書也無奈了,對於季賢水他倒不是怕他,只是不願意惹他。

可他突然闖進自己的地盤做什麼?

他們周家與城主府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平日裏孝敬不斷,關係也算是不錯,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來做什麼?”

周文書怒道。

“來殺你!”

一道身影猛地破門而入,猶如一道黑色閃電般逼近周文書,隨後周文書就如同一條破麻袋丟了出去。

喬橘絡見到來人,心中一暖。

“李安,你……真的是你!”

此刻,喬橘絡美眸閃爍,她真的有點不認識這個跟自己生活十年的丈夫了。

這還是那個喬家贅婿,那個窩囊廢物嗎?

今天竟然打人了,好像身手不錯的樣子。

她冰冷的心竟然開始融化了。

這才是我喬橘絡的男人。

李安脫下外套披在了喬橘絡身上,立刻背過身去,“橘絡你不該,你不該呀,你怎麼能跟這種人在一起,我在你的眼裏什麼也不是,可那怕……那怕為了暖暖,你也不該如此墮落。”

此言一出。

喬橘絡彷彿瞬間被抽空了力氣,蒼白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一股委屈湧進美眸,化作淚水奪眶而出。

“是,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對吧?”

“好,我走,別讓我這樣的女人髒了你的眼。”

喬橘絡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如一具行屍走肉朝外走去。

“且慢!”

趙長青不知何時出現,小聲的在李安耳邊說了幾句話,李安的臉上瞬間變了。m.

“把喬耀祖帶上來。”趙長青揮了揮手,已經被打成爛泥的喬耀祖被帶了上來。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安臉上低沉,眼眸中詭奇的冰寒。

喬耀祖看着李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廢物姐夫嗎,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他不敢遲疑,便將自己在賭場如何大殺四方又一敗塗地,還借了周家賭場一萬兩的事都和盤托出了。

李安一聽就明白了,喬耀祖這個廢物是被人做局陷害了,利用他將他姐姐喬橘絡引出來。

念及至此,李安知道自己是冤枉喬橘絡了。

抬頭望着眼前梨花帶雨的喬橘絡,他的內心滿是愧疚。

自己真不算是個男人。

喬橘絡自從嫁給自己,雖然自己隱藏身份,可也是因為自己沒權沒勢跟着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可他又做了什麼?

對於這個家,他什麼都沒做過,是眼前這個女人撐起這個家。

李安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喬橘絡,“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千言萬語,不及這一句道歉。

滿腔的委屈都化作淚水濕透了李安的衣襟。

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好大的膽子,你敢打本公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別想活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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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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