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童趣時光
這天母親張千芳抱着元曦來到古書山上的道觀祈福還願,身後跟着小玉和小靈兩個丫鬟,小玉年方九齡而小靈則已是豆蔻年華。
張千芳先是在三清殿外焚香燒紙,隨後到殿內跪地祈福搖簽,來到側邊的偏殿找管內小道長解簽,兒子元曦則是由丫鬟小玉帶着在附近的一顆幾千年樹齡的黃玉蘭樹下玩耍。
初夏時節,日頭已比較燥熱,小玉攙着元曦在樹下的石凳上坐着,旁邊是一小池清水,源水來自古書山上一口千年不枯的古井。小池中清波漣漣,幾片蓮葉隨波而動,蓮葉下有幾尾小魚慢慢遊動,或淡黃或大紅,甚是多彩,葉片上邊已有一個小粉荷包亭亭而立,兩三藍色、青色的豆娘隨風起舞,寧謐悠然。
與元曦小主人逗玩一會後,小玉見主母還沒來,就讓小主人一個人在石凳旁的草叢中捉草螽,見元曦正玩得很開心,就想着去摘點淡白色的黃玉蘭,想着拿回家用銀絲串起來做點清新的黃玉蘭釧飾,既能驅蚊又能淡香習習。
於是小玉便挽起青色褲腿爬到了黃玉蘭樹的第一層枝幹上摘取了幾朵已經開的很盛的黃玉蘭,放到瓊鼻下深吸一下,馨香怡人,又準備去摘更遠處的花苞。忽聽下面咚的一聲,彷彿什麼東西墜入小池,小玉急忙轉頭向下看去,只見卻是元曦小主人跌入小池中,小玉驚得小嘴微張,連忙一邊呼叫,一邊急急跳到樹下,跑到小池邊,費了些勁兒才將小主人拉了起來。
初時,小元曦好像咽着什麼東西,小玉一邊呼救一邊拍打着元曦的胸腔,片刻后,元曦終於嗆出幾口水來,情況好轉不少,也沒再哭鬧,就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小玉滿臉着急的樣子,呵呵微笑着,小玉一邊整理着元曦的頭髮一邊給小主人脫下濕衣服,見着小主人童真的笑顏,噗嗤一聲也跟着笑了起來。
此時,張千芳和小靈也急急趕來,見兒子沒什麼事只是打濕了衣服,安心不少,於是起身抱着元曦匆忙的趕回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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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中,張千芳和兩個小丫鬟用面巾擦乾元曦的頭髮,換上乾淨的衣衫,小元曦喝了碗紅糖湯后就沉沉的睡去。
張千芳把小玉叫到一邊,說道:“小玉,元曦的安全是家裏的大事,你以後要多加註意,保護好小主!”小玉則眼裏噙着淚水輕輕的點頭認錯。心裏暗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守護好小元曦。
昊日漸烈,夏蔭成碧,一月後一個仲夏的傍晚,天空西邊出現紅彤彤的火燒雲,夕陽慢慢隱沒到雲彩中,映出紅霞萬道,暑熱徐徐退去。
今天是小靈的生日,主家也簡單的給小靈操辦了一桌。小靈很是高興,向主母請求傍晚帶小主和院內的幾個好友一起出去遊玩納涼,主母欣然應允。
他們來到村西頭半碧坡下的水雲澗遊玩散涼。半碧坡西面一半櫸木林高聳、綠樹成蔭,而東面的另一半則光禿禿的無一樹木,只有一些雜草撒亂在巨大的石頭叢中,在山中綠樹與亂石的交匯處有一處山澗流淌而出,在山腳處形成約三丈高的小瀑布,溪水汩汩傾斜而下,不斷的撞擊在下面淺灘碎石上,形成一片深及小孩膝蓋的潛水坑。
此時,小玲帶着幾個小孩來到潛水坑邊玩水,小玉牽着小元曦也緩緩走到水邊,元曦開始有點遲疑,小玉一隻手牽着他,另一隻手則舀起一點溪水澆到他手臂上,一陣透心涼的感覺襲來,不一會兒小元曦便喜歡上了溪水冰涼的感覺,開始走到水裏跺着小腳丫,攪動一泓清淺,咯咯直笑。
小玉撿起一塊白色的圓形石頭對元曦說道:“小主,瞧這塊白色石頭,是不是很漂亮,我們多撿一些漂亮的石頭吧,回家可以抓石子玩。”
“嗯”小元曦點頭答應道。於是他們兩開始專註的低着頭找起了水底的漂亮石頭。而小玲和其他兩個丫鬟則在水中相互澆水嬉鬧,女孩們嚶嚶玲玲的歡笑聲瀰漫整個山澗。
“給”小元曦小手抓着一塊白色小石頭遞給小玉,小玉一邊望着水底繼續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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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抬手給接了過來。小元曦又繼續低頭搜尋,緩緩走到水坑邊緣出口之處,這裏有一叢開滿黃色小花的野菊花,幾支野菊花突出在水坑邊緣處,一陣清風吹來,這幾隻野菊花搖搖曳曳。
小元曦正在聚精會神的尋找石頭,對野菊花沒在意,但當他看向幾支野菊花遮掩的水中時,突然眼前一亮,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在黃白相間的石頭叢中,發現一彎微小的赤紅月牙,還伴有彩色光暈,非常漂亮,於是急速的把雙手伸過去,一下就捧了起來,緩緩打開,哇!小元曦眼睛鼓得大大的,因為在他手中的是一個全身紅色的小生靈,似魚非魚、似鳥非鳥,細看之下小傢伙約莫兩寸長,全身長着赤紅色的鱗片,頭頂長有兩根小犄角,中間是一個白點,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一張短小的金色鳥喙,頭後部兩側有濃密的羽絲,羽絲五彩斑斕,魚身前胸生着一對身體般大小的魚鰭,腹部也長着一對稍小的魚鰭,背生一塊平常大小的背鰭,魚鰭都輕薄如綢緞般在水中靈動,魚身除了佈滿紅鱗外,還有幾道其他顏色的條紋,在胸鰭、腹鰭與魚身連接處還長有共四隻小爪,小東西尾部則是長有一團彩色羽絲,從中生出幾根較長的鳳翎。元曦顯然是被這奇特的小東西驚到了,立即又回過神來,輕輕的撫摸了兩下小東西,感覺好舒服,冷不丁就低頭吻了一下小東西,發現它不動了,才發現手中的水流完了,於是急忙把小東西放回水坑中,小傢伙見水后立刻以目不可及的速度游到附近的石頭叢中,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小元曦立即跑過去找尋,但已不知所蹤,急得哇哇大哭起來,幾個丫鬟見狀立即圍過來安慰,都不管用。當小玉拿出帶來的桃子時,小元曦立馬停止了哭鬧,長大小嘴,指着桃子叫到“桃子桃子!”“小主會說新詞兒了!哈哈哈哈!”幾個丫鬟又笑開了。於是眾人都躺到水邊石灘上吃着桃子,小腳在水中打得嘩嘩作響,濺起連串的晶瑩水珠,好不愜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