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齷齪交易

520、齷齪交易

陸美霜對劉大可講道:聽她一個閨密講,有一個高中女同學,夫妻間感情不太好,她的丈夫經常酗酒,一喝多了就動手打她,為此二人正在鬧離婚。

有一天,陸美霜在微博上見那女同學寫了一首題為《誰欠誰的》的詩。詩中寫到:“曾經的愛人\我是那麼的執著\痴情時常打濕我的心襟\而我得到的卻是什麼\無情的背叛與心靈的撕扯。我終於\看清了你的面目\滿是橫肉的心腸\醜惡的編織\任意抽打我的靈魂\連夢中都是我痛苦的哀嚎\還有你那雙腳踏在我頭上的狂笑\我不明白\這都是為什麼?如今的路人\一切都成為過去\不要說什麼再見\只想在平淡中\埋藏你那已發芽的仇恨”。陸美霜還為此打電話安慰那女同學,而那女同學再次向陸美霜控訴了老公對她的種種惡行。然而,出乎陸美霜意料的是,前兩天陸美霜逛商店,發現那女同學與老公一起逛商店,女同學挎着老公的胳膊,頭輕輕靠在老公的肩上,相依相偎,如同初戀,很親密,似乎陸美霜倒很猥瑣。陸美霜擔心相遇時的尷尬,急忙遠離那女同學而去。陸美霜邊走邊不停地回頭竊視,生怕女那同學追上來。陸美霜再次發現,那女同學與老公真的很親熱。陸美霜覺得很有趣,或是感到受了欺騙,就將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告訴了閨密,然而,閨密聽后很木然,只是淡然道:“這有什麼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感情這與人相伴與生的東西,自古至今又有誰能看得懂說得清?”

同樣,劉大可也感到很平淡,臉上甚至一點的反應也沒有,陸美霜很是不解,就問道:“你在想什麼啊?”也許劉大可不好回答,照樣微微一笑。

見劉大可似有心事,滿是木然的表情,不知為什麼,此時的陸美霜竟然想起了魯迅的小說《葯》裏的主人公華老栓,就又半開玩笑道:“你是不是在想那人血饅頭的故事啊?”

劉大可沒有柳下惠的胸襟與修養,面對陸美霜的挑逗,還有其身上散發著年輕女性特有的體香,早已心猿意馬,浮想聯翩,只是用毅力硬硬的支撐着那隨時有可能決堤的理智。

陸美霜的話,似乎為劉大可找到了一個台階。劉大可感慨道:“是啊,歷史有着驚人的重複,華老栓為小栓治病,吃人血饅頭。而現實,保健品,還有所謂的特效藥,祖傳秘方,各種小廣告,鋪天蓋地,眼花繚亂。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竟然有那麼多的人相信,爭相購買,眼睜睜的往裏砸錢。但真的管用嗎?管多大的用啊。這與華老栓讓兒子吃人血饅頭有什麼區別?如果說華老栓愚昧,而現在人不同樣愚昧嗎?我有時就想,雖然社會發展了,但人的思想從本質上又改變了多少?”

劉大可本想自己的一番感慨會引發陸美霜的共鳴,然而,沒想到陸美霜茫然的目光望向自己。劉大可不解,心想:怎麼了,是不是自己無意中又傷害着了陸美霜。果然,劉大可的一番話,引起了陸美霜的多慮,眨了眨眼,望着劉大可道:“怎麼了,你說我讓你吃的保健品是假的?我和華老栓一樣,愚昧無知?”

未等劉大可回答,陸美霜又道:“這也太牽強了吧,華老栓饅頭裏沾着的是革命者的血啊,我這葯可是從國外進口的。”

劉大可見陸美霜誤會了自己,就微微一笑,道:“你真會聯想。”陸美霜又道:“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有沒有反應?”劉大可不好回答,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夜更深,室內更靜,經陸美霜提醒,劉大可似乎真的感到那保健藥品發揮了作用,就不由地打了個長長的吹欠,望着陸美霜道:“不早了,你回家吧。”

陸美霜一聽,挺了挺身子,噘起了小嘴,佯裝生氣道:“你趕我走?”

劉大可微微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了。”陸美霜望了劉大可一眼,神秘地一笑,輕聲道:“是藥效發揮作用了吧。我不放心你……。”

劉大可也笑了,將陸美霜攬在懷裏,陸美霜望了劉大可一眼,笑了。

劉大可得到了滿足,一個男人暢心的滿足。本來,陸美霜還想和劉大可聊會兒天,安排一下明天的行程,陸美霜想讓劉大可出面與市委ZZ部的領導接觸一下,順便吃頓飯,就局裏的幹部問題爭取一下市委ZZ部領導的支持,當然,陸美霜想得更多的還是自己,想藉助劉大可,為自己搭起日後進步的階梯,這也是陸美霜一直致力邀請劉大可到馬山指導工作的主要目的。然而,不知是劉大可很賣力,還真的年紀有些大了,累了,很快忘記了一切,進入了夢鄉。

望着身邊熟睡着的劉大可,陸美霜思緒萬千,想了好多,心想:如果此時一刀子捅下去,這男人肯定會在幸福中離去,一點痛苦的感覺也沒有。想到這,陸美霜就嘆了口氣,又想:或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男人都是直線條,女人是曲線。雖然身上都長着肉,但男人是單細胞,女人是多細胞。男人只是單純滿足肉體的需要,而女人則不同了,心靈付出的背後是各種利益的交織,情感的碰撞。不知為什麼,高中女同學的身影又浮現在了陸美霜的眼前,陸美霜就問自己:那女人為什麼不離婚?陸美霜又想起了趙良,在陸美霜眼裏,趙良似乎是個謎,甚至連陸美霜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竟然會不惜牲一切幫助趙良,一個曾經的領導,而現在落魄到都掌握不了自己命運的男人。為了趙良,自己付出了一切:肉體與靈魂,而且竟是如此的死心踏地,心甘情願。陸美霜又想起了當年看到的一則新聞故事:有個女人,有夫之婦,而且已生子,為了達到與他人長期在一起生活的目的,與他人親手殺死了與其相伴十幾年的丈夫。後來,兒子長大了,去探望在獄中改造的那女人。經過這麼多年的改造,兒子本以為母親會為自己當年的行為而懊悔自責,以換取兒子的理解,進而原諒,然而出乎兒子意料的是,提起當年發生的事,那女人非但不後悔,而且還表示,如果那男人活着,她會和那殺害丈夫的男人結婚,並希望死後能將二人合葬。時至今日,那新聞故事裏的情節,陸美霜仍然記憶猶新,對那女人謎一般的心思,仍籠罩在陸美霜的心裏,經常想:難道這就是常人所說的,蠍子尾巴黃蜂針,再毒不過女人心?有時還想:女人最不容易被征服,然而,一旦女人被征服,似乎只剩下了沒有靈魂的空殼。

夜已很深了,躺在劉大可一個陌生男人,又是自己領導的身邊,不安與罪惡的交織,使的陸美霜一點的睡意也沒有,心如亂麻,想了好多好多。陸美霜想,趙良教給自己的方法真的管用嗎?

胡思亂想間,陸美霜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劉大可,似乎睡得很死,酣聲如雷,正沉浸在美夢之中,臉上蕩漾着幸福的笑容,孤獨的陸美霜不忍心打擾劉大可,想起了趙良說過的話。陸美霜擔心,劉大可會折騰自己很晚,然而,沒想到,劉大可這麼不僅折騰,不長時間便睡著了。陸美霜又想:看來趙良的話沒有說錯,還是男人間,作為同性,彼此相互了解。

不知為什麼,陸美霜竟然又想起了人血饅頭的故事,陸美霜讓劉大可服下的根本不是什麼男人喜歡的保健品,而是趙良授意的安眠藥,否則,劉大可也不會睡得這麼深,然而,劉大可卻真的當成了保健葯,而且很快發揮了作用。想到這,陸美霜又望了熟睡中的劉大可一眼,不由地笑了。

不知是出於思念,還是其他的考慮,劉大可剛離開馬山,陸美霜便用專門與趙良聯繫的手機號,和趙良取得了聯繫,當陸美霜提出要去看望趙良,順便將其要的光盤交給趙良時,沒想到遭到了趙良的拒絕。趙良的理由很簡單:將光盤寄給他就可以了,有什麼事可以手機里講,不用到草原跑一趟。然而,面對陸美霜的極力堅持,趙良也不好拒絕。趙良就特別囑咐陸美霜,除了帶着與他聯繫手機外,其他的手機或通訊工具一定不要帶。陸美霜似乎終於看出了趙良的心思:擔心手機被定位,擔心劉大可發現自己的行蹤。陸美霜不由地暗嘆趙良考慮問題全面。陸美霜通過其父親,特地為趙良帶去了治療腎病最好的藥物。

草原的節氣似乎比內地要早些,茫茫草原,初秋時節,原本茂盛的花草已有些枯黃,在秋風的吹拂下,來回搖曳,在向自然進行着頑強的抗爭,努力顯示着強大生命的存在。

踏着柔軟的草原,趙良與陸美霜並肩漫步,如同情侶。陸美霜的目光不時地望向身邊的趙良,趙良低頭走着,似有心事。陸美霜輕聲道:“草原生活還習慣嗎?”趙良道:“一方水土養育了一方人嗎?在草原生活多年,自然成了草原人。寬闊的草原,使人的心胸,也使人的眼界變得開闊起來,我有時想,過去是怎麼度過的,如果現在讓我在回到內地,我會感到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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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心兒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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