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溫念軟想翻牆!
溫念軟伸出食指搖晃:“只能看看怎麼能行。”
秋白小心臟一跳:“那娘娘還想幹嘛?”
溫念軟對她眨眨眼,吐出驚駭世俗的四個字:“佔為己有。”
秋白張大嘴,如遭雷劈。
她哆嗦着小嘴:“娘娘,您、您不會是想......紅杏出牆吧?”
“說什麼渾話呢,”溫念軟白了她一眼,秋白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聽她輕哼:“你家娘娘是那種矜持的人嗎?什麼紅杏出牆,多麻煩,勞資直接翻牆好吧。”
“......”
秋白雙腿一軟,險些摔倒。
今年的這個春天,看來皇上的頭上非得長綠色的小草不可。
回月遙宮的路上,溪竹跟在雲辰安身後,躊躇幾下,不解問道:“主子為何要包庇着那位溫妃娘娘?”
他家主子明明知道那賊人就是溫妃,還對皇上有所隱瞞,雖說主子性子溫善,但這也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雲辰安目視着前方的路,初春的暖風在他眸中蕩漾,吹起一絲漣漪,他淡淡輕笑:“可能,她比較有趣。”
有趣?怎麼有趣了?
溪竹不懂。
......
溫念軟走到朝陽宮門口,桂嬤嬤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看見溫念軟走過來,老臉上的褶子更深了,咧開嘴笑道:“太后已經盼娘娘好長時間了,今兒個可算是把娘娘給盼過來了。”
雖然溫念軟不受皇上待見,日子過的寡淡,但她身後還有一個太后,宮人也都是識趣的,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敢對她有任何不敬之意。
“多謝桂嬤嬤在此等候,讓你久等了。”
溫念軟垂着眸子,客客氣氣應聲,說話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娘娘哪裏的話,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桂嬤嬤老眼笑成了一條縫,眼底閃着精銳的細光,仔細打量了溫念軟幾眼。
她身為太後身邊的老人,跟着太后在宮裏混了幾十年,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麼人什麼性子她看一眼便知。
如今見過溫念軟,心裏暗忖這位溫妃果然是個身子弱的,說話都是有氣無力,性子也是軟綿綿的。
桂嬤嬤雖然有一雙“火眼金睛,”但奈不住溫念軟的“七十二變。”
論演技這一塊兒,誰也演不過溫念軟。
推開宮門,桂嬤嬤掀開珠簾,帶溫念軟進了正殿。
李吟秋正斜躺在一張軟塌上,半眯着眸子小憩,如今年過四十,風韻猶存,皮膚光滑細緻,眼角連一條紋路都沒有,保養極好。
溫念軟上前施禮:“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好孩子,都是一家人,這般客氣作何,”李太后扶着一旁宮女的手坐起來,笑容慈祥,對溫念軟招招手:“這麼長時間沒見,來上前讓哀家好好看看。”
溫念軟邁着小碎步,聽話的走上前,李太后拉着她的手坐在身邊,摸了下她的臉,滿眼心疼:“怎麼越來越消瘦了,哀家每隔一段時間,不是都讓人送扶華宮一些補品嗎,怎麼越補越瘦了。”
可不是嘛,她家娘娘是越補越瘦,滾滾那色貓兒可是越補越胖。
秋白在心裏腹誹了一聲。
李太后確實送扶華宮不少補品,起初溫念軟還能喝上幾碗,可到後來喝膩了,聞着就想吐,就把後來送來的那些補品都給滾滾喝了。
喝了那麼多補品,滾滾已經快成個球了,到時候真的就能“滾”了。
溫念軟卻解釋道:“都怪臣妾的身子虛弱,那補品喝完也無濟於補,”她一副歉然模樣:“臣妾這副殘破身子,讓太後娘娘費了不少心思,也浪費了不少補品。”
李太后嗔她一眼,拍拍她的手,“哪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只要能補好你的身子,浪費再多哀家也願意。”
主要怕是她這枚棋子有個好歹,會影響大局吧。
溫念軟心底冷笑,面上卻是感激涕零:“太後娘娘對臣妾真好。”
“你這傻孩子,都是一家人,哀家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李太后笑的慈眉善目。
溫念軟心裏鄙夷,現在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之前原主不想進宮的時候,誰在乎過她的感受,一家子人把她往火坑裏推。
結果呢,原主最終還是被害死了,躺在病床上鬱鬱而終,死的悄無聲息,侯府的一家人都沒見過她最後一面。
李太後跟她閑聊一會兒,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溫念軟知道這老妖婆還沒進入主題,李太后說一句,她便順從的應聲一句,也不忤逆她的話。
李太后看她這般低眉順眼的模樣,眼底越發滿意。
越是這樣,越好拿捏。
但她只看到了溫念軟表面是個軟柿子,背地裏可是帶刺兒的。
李太后對桂嬤嬤使了個眼色,桂嬤嬤會意,揮退了殿裏的宮人,就連秋白也被帶了出去。
殿裏只剩下李太后和溫念軟,還有桂嬤嬤,她是李太后的心腹,有什麼話李太后也不會避着她。
李太後端起茶水飲了一口,隨即桂嬤嬤接過她手上的茶盞,李太后又不緊不慢的拿錦帕擦拭一下嘴角。
溫念軟心裏等的都不耐煩了,磨磨唧唧的,說個正事鋪墊這麼長時間。
娘的,早知道她就不來了,真是累的慌。
李太后摩擦着無名指上的金色護甲,眸光看向溫念軟,一番旁敲側擊:“念軟,這段時間皇上可曾召見過你?”
溫念軟搖搖頭,實話實說:“未曾,從入宮開始,皇上都沒召見過臣妾。”
李太后的臉色轉沉:“這麼說,皇上還沒翻過你的牌子?”
溫念軟低着頭,臉色露出羞色,輕咬着紅唇點點頭。
一番欲怯還羞的姿態被她拿捏的甚好,很是自然。
不拿出她精湛的演技,怎麼能跟這老妖婆飆戲。
李太后臉色有些不好看,嘆了一口氣:“你都入宮半年了,怎能還沒跟皇上同過房。”
即便她情緒隱藏的再好,也不免讓人聽出一絲怒其不爭的意味。
她最擔心的,就是溫念軟不爭寵,若是不把皇上拿捏住,以後他們的計劃還怎麼實行。
溫念軟一臉羞愧:“都怪臣妾身子不爭氣,半年來幾乎都是病卧床榻,皇上估計是看不上臣妾的身子,所以從來都不翻臣妾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