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甄宓

更新時間：2008-07-30

濟南，連續五日北風簌簌，萬里彤雲密佈。根據慣例，天氣將變，還活着的人自然是要想辦法禦寒。而無法的窮苦百姓則安慰着自己，冬天雖然寒冷，但總是會過去的。堅持過去了，溫暖的春天就會來臨。而已經死去的生靈。世間上的一切冷暖醜惡永遠永遠再與他們無關。在有的時候，活着的人就需要付出相對的代價。而死或許是一種最好的解脫。

冬天雖然寒冷，有人歡喜有人憂。冬天是有錢人幸福的體現。窮人是沒有資格享受這美好的季節。但是窮人同樣喜歡冬天，因為這個時候，那些惡少也因寒冷不出而不能欺侮於他們。

李劍等人到這裏時剛巧下起了鵝毛大雪。兩大隊龍虎衛隊再加上運送八十五車宣紙的民夫。倒也顯得氣勢赳赳。

又是一陣溯風吹來，雪飛舞得更加帶勁。民夫們巴不得把頭縮入脖子裏去。飽受特種訓練的龍虎衛隊也緊了緊身。終於到市集了，濟南和徐州相比那自是相差太遠。但是這個時候只要有個落腳的地方，能喝上二兩燒酒，再來幾個熱饅頭。只怕都是世上最美之佳肴。

好像天下間所有的客棧都叫悅來。老闆本縮在被子裏發夢，沒有想到美夢成真，這大雪天裏還真有客人光顧，還一來就是三四百人。開來開好運了啊。隨即和小二打起精神應付客人。

蘇代直對矮小猥瑣的老闆道：“每人半斤熱酒，每桌再來幾個熱烙的小菜，再把外面的四百來條馬好好喂喂。”

老闆滿臉堆笑道：“客官你放心，整個濟南就我這悅來客棧最大，換了其他地兒，還未必夠這麼爺們坐的。不過小店小本經營，概不賒帳，還望大爺您多多海涵。”濟南最大的客棧，還是小本經營。老掌柜說話真是不用說。

這個地方地處曹操和袁紹邊界。還有不少劫匪想來一定經常幫襯。不過結果就是老子沒錢買單，要命就有一條。掌柜開店只為求財，兇狠的大爺惹不起就要學會躲，只好求菩薩保佑這些傢伙以後都不要來了，但是損失算在誰頭上來，自然是長得如同如來那麼慈善之人的身上。遇到老實人就只好“適當”提高價錢。

蘇代直一聽心裏暗笑，莫非這個客棧經常被人強行“賒帳”不成。看我老蘇長的面善。擺明是先銀子后酒菜了。不過想想兵荒馬亂的也不容易。隨即道：“你儘管放心好了，多少照算。我以人格擔保不會少你一文錢。”

老闆哈頭道：“謝謝大爺的保證，我這就吩咐小二去弄酒菜招呼各位大爺。”嘴上雖然如此說，心裏卻道：這個年頭他奶奶的人格頂個鳥用，值幾個鳥錢啊。吃完拍派屁股走人，難道我一老實人還能把屁股給你啃幾塊不成啊，哎，做吧，希望能遇到個講誠信的大爺。不然這三四百人可就把我給吃慘了。

熱乎乎的酒菜是驅趕寒冷最有效的法子之一。一聲令下，眾人自是狼咽虎吞，惡狗搶屎般開嘴。這三杯燒酒一下肚，原本冷浸的頭腦又復清醒，之前的寒冷已經是一掃而空。

客棧老闆站在櫃枱前看着這群餓壞凍壞的客人，覺得很是奇怪，為何他們吃飯沒有象其他客人一樣大聲喧嘩，划拳大盞的呢？細想之下一搖頭，這麼冷的天，可能把他們給冷傻了吧。哎，可憐的人啊！

李劍為了讓龍虎衛隊的隊員令行禁止，連吃飯的細節都規定在龍虎隊員手冊里，眾人務必遵守。違者重罰。是以眾人吃飯時連大氣都不出，這是良好的職業操守的表現。李劍滿意沖地蘇代直點點頭。

又是一陣馬蹄聲，夾雜着吼叫聲。只見一百來名騎士護送着二三十部裝載貨物的馬車。最顯眼的還是中間還有一部“馬轎車”，而在其四圍竟然還有八騎勁裝打扮的女子侍顧。

最領頭的一名壯漢調騎來到馬車前，恭敬地說了幾句。車裏之人回應了兩句。壯漢隨即對眾人下令道：“大小姐有令，在悅來客棧打尖。酒足飯飽休息一陣就立即動身。”那兩百來人聽到可以休息吃飯。全部發出喜悅的歡叫。終於可以停會了。

“這麼冷的天啊，應該是在被窩裏抱老婆才是，老子們卻要在冰天雪地里受罪。哎，這就是我們窮人的命啊。我日那有錢人的先人。”有些車夫罵罵咧咧道。

另一個車夫對這人道：“老張你就不要這樣生氣了，這就是命啊，誰叫我們生在窮人家裏呢？窮人要幹什麼。窮人就要安分點啊。”

旁邊上來一個粗壯漢子道：“老劉，你說的話我不贊成啊，窮人又怎麼了？窮人難道不是人嗎？我們冒着大雪天跟着大小姐出來，不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我們的命運嗎？老子就不信努力了還會窮一輩子。”

窮。多麼心酸的一個字啊，要想跨越這一個龍門，那需要付出多少汗水和心血？但是，只要你還有青春，那麼再大的“賭注”都可以玩下去。

。。。。。。

偌大的客棧又多了兩百多人，老掌柜嘴都笑歪了，老子今天真是時來運轉了，真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啊。好在我這裏庫存還真不少，不然今天也會鍋米見底了。

眾人眼前一亮，八個勁裝打扮的女在帶着一名白色長袍，臉上戴着一個白紗面罩的女子緩盈輕步而來。雖然看不到其廬山真面目。光是走路散發出那種風采，已經足以迷倒萬千男女。

神秘女子於一張靠窗的桌子旁坐下。對八名女子道：“你們都坐下，陪我一起吃吧。”聲音仿若黃鶯鳴曲，玉落珠盤。有若天籟。眾人感覺悅耳之極，一時間竟都聽呆了。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好聽的聲音？天下還有隻是看到背影就可以讓人着迷的佳人？

八名女子齊聲道：“小姐。奴婢不敢？”封建制度等級森嚴。他們的小姐雖然體恤下人。八名女子還是不敢逾越。

那女子聞言道：“那我命令你們和我一起吃飯，現在給我坐下。”聲音威嚴不失韻味。八人只得小心翼翼坐下。先前的巾幗丰姿，現在變得扭扭捏捏。讓人感覺甚是有趣。

掌柜自然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女財神面前拍了而一通馬屁，然後在女子點了一桌就菜后立即笑眯眯的邊走邊想道：乖乖，厲害，真厲害啊，在多呆會啊，只怕我這個老骨頭也會返老還童了。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美人，站在身邊都會讓心砰砰跳。

不一會，菜肴也已經上桌。那女子取下白紗面罩。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在這刻停頓。眾人搜腸刮肚用如花似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風情萬種、明眸皓齒、肌膚似雪、婀娜多姿等詞彙來形容眼前這個美女一點不為過。

絕代美女不理會眾人的噓噓聲和驚艷的眼神，只是淡淡對那八名女子說道：“大家趁熱趕緊吃吧。”也許是習慣了如此集體掃描的眼神，也不在意。

所有人都在猜測此美女的身份。如此天氣，一個名門閨秀不在深閨獃著，卻領着一群男女拉貨物。此等勇氣和魄力已經是巾幗不讓讓鬚眉了。能夠不辭辛勞又如此美艷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呢？

正當眾人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又是一陣馬蹄聲響，隨即走進六七十個如狼似虎的漢子，手拿各種兵器。那領頭的漢子立即大吼道：“現在我宣佈一下，開始打劫了啊。有銀子的趕緊出銀子，沒銀子的趕緊借銀子。”向眾人打量了一番，眼神瞄向那絕美女子時，眼中泛起一陣喜色，口中嘿嘿大笑道：“想不到大爺我這次打秋風竟然打到如此美麗的仙女，王法，快給老子搶回去做壓寨夫人。”

那叫王法的嘍羅大叫一聲帶着十餘人向美女跑去，頓時把那九人包圍在中間。王法臉上淫笑道：“美人，快給我家山大王回去吧。一定讓你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那美女冷冷道：“不想死的就立即走。”

眾嘍羅聽到聲音也是感覺無比**，骨頭都酥軟了。臉上笑意更盛。那勁裝女子之一問道：“小姐，這群人要死要活？”

那女子還沒有回答，只聽到“哎喲”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王法原本笑的越歡的臉上僵住，兩支鐵針深入其中。那慘叫聲自然是他嘴裏發出。

那領頭的大怒道：“是誰，是那個王八蛋不長眼，連我的軍師都敢傷。跟老子出來，嘗嘗老子鬼頭刀的厲害。”眾嘍羅也跟着大吼。反正不是他們先叫，嘍羅們自然明白一個道理，出事了找老大。而沒出事，老大自然滿意小弟們的助陣吶喊。

蘇代直站了起來，冷冷道：“是你爺爺做的，孫子你打算把你爺爺怎樣？”

頭目一看這傢伙打扮古怪，肩膀上還扛着兩條奇怪的鐵棍，身上還插滿了各種東西。根據多年的職業習慣和修養，看樣子就不是本地人。過路客自然是猛宰。於是狠狠道：“我要把你千刀萬剮，快點和我認錯，再送上千把兩銀子道歉，老子就饒了你。”渾然不知道他已經做了別人孫子。

龍虎衛隊一聽到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傢伙敢如此責罵大仙，紛紛站起，腰間佩刀隨即拔出，異口同聲大喝道：“敢對大仙無禮，找死！”

頭目見這幾百人盔甲宣明，刀槍耀眼。而且臉上佈滿怒意。心中咯噔一下，這幫傢伙才是真正的大爺，不好惹的主。臉上隨即堆滿笑臉道：“誤會，誤會。”然後對手下嘍羅道：“這桌神仙和軍爺是我的朋友。免免免！”言下之意。其他的照劫不勿。

李劍對蘇代直笑道：“好像這小子還蠻給我們面子的嘛。”

蘇代直道：“因為我們手上有傢伙。”

李劍道：“世人都的欺軟怕硬啊。”

蘇代直搖頭道：“這就是人性。永恆的人性。”

那頭目繼續尋求新目標，還沒有收穫，就遇到個鐵釘子，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心裏打定主意，下一個肥羊一定要狠狠宰，誰叫大爺我心情不是很美麗。哼哼！

今天真是奇怪，滿個客棧之人看情形竟然是兩派，那個裝神仙的傢伙自然是不能惹了，人手比大爺多啊。但是下山豈能空手而回。看來還是要那美女來賠償大爺今天的損失了。於是走到女子面前，笑嘻嘻道：“仙女啊，兄弟們肚子餓，想給你借點粗飯錢。我也少借點，也就五千兩銀子吧。”世上借錢的人大有在，象他這樣借的可能真是少之又少。

“哐”，女子手下那一百來條大漢憤怒地拔出佩刀，只待女主人一聲令下，就將這些人砍為肉醬。

頭目背後傳來一陣清朗聲音：“他們的銀子你不能借。”

頭目聞言大怒。老子還是頭一次這麼溫柔開口要錢，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麼不識相的傢伙敢情活膩了。於是頭也不回大怒道：“這麼說就是對我們這個行業最大的侮辱。老子上搶天，下搶地，中搶空氣。還有什麼老子不能搶，不能借的。”

還是那個清朗的聲音道：“你如果嫌命長，你可以試試看！”

頭目心中狂怒，老子先前遇到一個裝半仙的傢伙，就已經做了一回慈善家了。現在竟然還有人敢對老子如此說話。真他奶奶的太歲頭上動土。一轉身本待發作，卻看見李劍冷冰冰的臉上佈滿殺意。又是和那個裝神弄鬼的打扮。古怪的衣服，古怪的“鐵棍”，古怪的頭盔。古怪的人。這傢伙也是和之前的那個神仙一路。怎麼辦呢？

看到在座眾人臉上都充滿殺氣。可能一個不好就很難相干了。不如忍口氣。待這些人走了，這個地方還不是我的天下啊！一念至此，臉上再度不滿笑容道：“既然是大仙認為不能借，那我們就不借吧。”

那叫王法的軍師着急道：“代王，我們不能空手而回啊。不然兄弟們沒有油米下鍋啊，多少總要借點回去啊。”就這樣回去，今天晚上的賭局就不能繼續了。而且也壞了這行的規矩。

那頭目心中大怒，。老子要不是看到這幫人不好惹，早就動手了，還要你這個狗頭軍師嘰嘰歪歪。隨即對王法大叫道：“王八蛋，就知道借借借，你有沒有公德心啊？借銀子不用還啊。回去吧，今天晚上不要賭了，明天再開工。”說完揮手叫眾嘍羅走人。

一聽到這群人明日還要繼續禍害世人。李劍大怒，此等敗類還活着做什麼？於是大喝道：“龍虎衛何在？”

三百六十名龍虎衛齊聲道：“在！”聲音整齊胸亮。其他人不禁嚇了一跳。

李劍朗聲道：“百姓生於水火之中，這群敗類還禍害世人，留之不得。把他們給我殺了。”

龍虎衛齊喝道：“是！”操出傢伙向六七十個匪徒砍去。

那頭目見壯大叫道：“一言不合就開殺，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這群人真狠，都不打劫了，還要把我們給殺掉。

王法一聽還有王法嗎，立即道：“還有。”山代王真是奇怪，你的好軍師王法我不就在這裏嗎？

龍虎衛這半年來所學的殺人之術，這群嘍羅正好為他們實習實習。刀光劍影中，夾雜着無數被宰殺的哀嚎。龍虎衛如同猛虎下山，刀刀要命。那幫平時欺壓善良百姓就非常厲害的匪徒今天就嘗到厲害了。龍虎衛所學的乃是怎樣一刀殺敵的本事。這群匪徒如何抵擋得住。不一會，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那些殘肢斷手分散於四周。龍虎衛隊員身上沾滿匪徒的鮮血。那頭目見壯不妙，想要開溜，一龍虎衛將其手中鋼刀向其後心一擲。匪徒隨即大叫一聲倒地而死。結束了他惡貫滿盈的一生。

掌柜看見廝殺開始，一早就不知道躲到努那裏去了。那絕世美人看到場中廝殺，心中雖然覺得有點殘忍。但是想想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這群惡賊也是死有餘辜。是以臉上竟然毫無表情。

廝殺結束，根本就不是廝殺，這簡直就是屠殺。那群劫匪如同被人宰豬殺樣一般就輕易解決掉。根本無還手之力。臨死前還驚疑，好快的刀。

一大隊隊長鬍蜂道：“報告大仙，劫匪實到七十二人，殺死七十二人。龍虎衛隊無人受傷。還有何吩咐？”李劍對龍虎衛實行特種部隊的系統管理和訓練。是以說話都要求必須軍事化。

李劍聽到這個大仙仍然感覺怪異，看來要抓緊時間，找個好的機會把這個稱呼去除，不然身份穿幫以後還不好收拾局面。滿意對胡蜂道：“非常好，把屍體扔出去埋掉。吃完飯立即起程。”畢竟放着怎這麼多死人在這裏也不是很好。

胡蜂領命而去。地上的屍體轉眼間就收拾得乾乾淨淨。不過空氣中仍然彌留着絲絲血腥味。

美女螓首對李劍微點，表示感謝。李劍正要上前搭話。門外又響起陣陣馬蹄聲。一隊兵丁又跑了進來。領頭的小隊長大聲道：“現在我宣佈，開始收稅。人頭稅、暫住睡、保護稅、城牆建設稅、壯丁稅、個人消費稅等每人五兩。”說完就叫兵丁開始挨着人頭收。

兵丁來到美女面前，那八名勁裝女子立時起身攔住，其中之一道：“膽大妄為，你們是誰的部下？”

那小隊長道：“老子是袁熙將軍的部下，怎麼著？想不給是不是。兄弟們聽好了，男的不叫人頭稅格殺勿論，女的嘛嘿嘿，通通強加。給他們長長教訓。”

那群兵丁聽到小隊長如此說，滿心歡喜。其實根據慣例。女的無論交不交稅，最後的結局都是讓他們姦汙。今天終於可以開葷了，這心裏怎麼能不開心啊！

那問話的女子道：“大膽，如此無理。”隨即給了那小隊長一記“麻辣鍋貼”。那小隊長吃了一巴掌，不怒反笑道：“有個性，老子喜歡，這樣才有味。”

女子聞言大怒，飛起一腳將小隊長揣出老遠，那小隊長躺在地上豬叫，兵丁急忙去扶，小隊長痛叫道：“別動別動，腰已經斷了。還不快將他們拿下與老子報仇。”

幾十名兵丁抽出腰刀，就向八名女子招呼將去，那美女手下壯漢也紛紛操出傢伙，瞬間將兵丁圍成一圈。那負傷的小隊長大叫：“反了反了，真沒有王法了。還敢襲軍，罪加一等，都給老子殺了，一個都不要放掉。”

絕世美女終於又開口說話了：“你們惡性極深，本是該死，但念你們是我義兄部下。今日權且饒你們一命。走吧。”

小隊長哎喲半天方道：“你是誰，竟敢假冒將軍兄妹？”

先前踢他一腳的女子道：“我家小姐乃是袁洲牧之義女，冀洲甄宓是也！如果不信，我再送你一腳，你就信了！”

小隊長聽到還有一腳，馬上就信了。一腳就半死，再來一下准玩完。反正相信對自己損失也不大。回去養好傷再繼續開工就行了。再強硬下去。這夥人面目猙獰，全都不是好惹的。老子先閃為上。

“冀洲甄宓”這四字一出，李劍蘇代直二人腦海如同雷擊般震撼，難怪此女子美艷如仙子，原來竟然三國時代的絕代美人。讓曹丕和才華橫溢的曹植兩兄弟，為之反目成仇的絕世美人甄宓。但是奇怪的是甄宓不是袁紹的兒媳嗎？怎麼成了其義女了呢？

小隊長被兵丁背着狼狽而去。李劍忽然走向甄宓，朗聲道：“江東有二喬，河北甄宓俏。想不到在次遇到甄大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啊。”李劍照着書上的話語對美人作為開場白。料想必然不會唐突佳人。可惜他不知道此時江東二喬和河北甄宓之名聲還沒有顯山露水。

甄宓聽到這氣宇宣揚的男子對其如此評價，雖然不知道二喬是誰，但是卻心中高興。這個男人雖然行事古怪，但懲惡除奸，必然不是壞人。看其打扮，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徐州神仙不成。於是也跟着胡蜂一般稱呼道：“這位大仙之言，甄宓愧不敢當。請問大仙，二喬是何許人也？”其時甄宓芳齡十九，其父卒死，家中兄妹年紀尚幼且好玩，不得以而擔起重擔。這次從魯國押運貨物回冀洲。正好在濟南打尖休息。甄宓絕對不只是漂亮。而是極美！，漂亮是外在的，美是從內到外的。這點是不如大仙所言名滿河北，但也是聲震冀洲。聞聽到江東有如此美女叫二喬，可以與其並駕齊驅。做為女人中的女人，又任何不感興趣。

李劍聞言納悶，河北甄宓乃才色雙絕的絕世美女，怎麼會連江東二喬都不知道，聽她口氣，難道還把二喬當是一個人成。心中正在奇怪。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鋪天蓋地而來，打斷了李劍的思緒。

風小了些，雪卻越下越大。

悅來客棧果然好招牌，所有的人都往這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