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真的不可能完成?

第六十八章 真的不可能完成?

第六十八章真的不可能完成?

許強這幾年幹了不少大事,也算知名之士,但媯皓的態度仍然不冷不熱,沒想到的是桓彬和馮方同時上前見禮,把氣氛緩和了許多。

竇武在永康元年上書的時候,稱媯皓為尚書郎,雖然不知其具體任職時間,但至少算是桓彬和馮方的前輩,也可能是同事。

說起來,苑康也是當時的尚書郎,許強受到啟,於是把自己幫助竇武家人和救苑康這兩件事都說了一遍,媯皓眼中才放出光來,送了近二十點好感。

許強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說出劉表書信一事,然而不管許強怎麼說,媯皓都只重複一句話:“閣下真乃壯士也,不知我這老朽可有效勞之處?”

“這個……”許強有些頭痛,他原本以為媯皓算黨人一路,劉表這書信是想為黨人謀一塊避難之地,這之間應該有些關聯,系統會自動生成選項,讓媯皓幫自己出出主意才對,現在看來有些想當然了。

不過既媯皓這麼問,表示他確實能幫上忙的吧。

許強便說得更細一些,把在朝作官的幾位吳會名士列舉了一遍,還好,媯皓在聽到“高義方”和“盛孝章”這兩個名字后,表示同他們關係不錯,願意修書為許強作引薦。

想與歷史名人搭上關係,要麼參與相關的戰場和劇情,要麼有人牽線,不然人家連門都不讓你進的,得到這兩封信,總算是有了點收穫。

又聊了一會兒,沒什麼新的進展,沒想到許強臨出門時,媯皓忽然又嘆息自語一聲:“若是叔顯得知竇氏之後得存,亦當欣慰吧。”

“叔顯?”許強趕緊回頭詢問,媯皓卻再不說話了。

不用檢索記憶,許強前幾天就把吳會名人都列了個表,當然知道媯皓說的這個叔顯,是指淳于斟,靈帝時做過大將軍掾,此人橫跨桓靈二帝兩代,推測其所效力的大將軍應該是指竇武,與竇武有關,那就是與黨人有關了,許強自然不會放過他。

淳于叔顯是上虞人,然而許強重回上虞,問遍了朱、魏、度各家,都說難覓其蹤跡。

不覺已是下午,龍騰來消息,得意洋洋地說臧旻大軍已退,龍騰工會獲利甚豐,讓許強安心做任務,許強便順口問問他知道不知道淳于叔顯的下落。

龍騰沉默半晌,才感慨道:“你的運氣實在好,當初我為了找他,動全工會的人,花了足足六個遊戲日的時間圈定五個可疑人物,又花了四個遊戲日才試出這位淳于大神的真身啊!”

“你們也找他?莫非是因為參同契?”許強想起這件事。

龍騰嘆道:“就是周易參同契那個任務裏面的,第五本書就在他手上,關鍵是他改了個名字叫淳于老農,還變成白名,系統太折騰人了。”

淳于斟作為竇武的掾吏,出事後隱姓埋名也很正常了,這樣還能得到他的消息,許強不得不慶幸。

話說如果不是周易參同契這種大任務,龍騰工會肯定不會動用那樣多的人力去尋找,這位淳于斟只怕就此淹沒在歷史長河裏,無人得識了。

從龍騰那裏得到地址,許強很快找到在山下結廬的淳于斟,會稽象他這樣脫籍的流民很多,自己隨便開一塊地不用交稅,生活頗為悠哉。

淳于斟之名見於《真誥》,後世學者把他和周易參同契的創作者之一淳于翼合為一人,事實上兩人的事迹並不相同,淳于翼只在桓帝初期時當過洛陽市長(管理市場的),之後隱居,而淳于斟做到縣令並且在靈帝時任大將軍掾。

鑒於二人同姓同籍,所以系統將兩人設置為父子關係,並讓淳于斟繼承了參同契的一部分。

費這麼大勁才找到的人物,自然不會讓許強空手而歸,淳于斟非常感謝許強對竇家的援手,而與媯皓這種有大家族背景的人不同,淳于斟這種逸民,對會稽郡獨立很有興趣,因此修書數封,讓許強交給幾位京官。

這幾封信就不僅僅是引薦作用了,系統顯示這幾封信能對劉表的任務有幫助。

許強信心提升,便又到幾位吳會籍的官員家中走了一圈,藉著擊敗山陰宿賊的聲威,向這幾家的族長各討到一個捎帶家書進京的任務。

熹平二年(173)十一月,在確認孫堅還在休“婚假”,短期沒有出戰跡象后,許強終於帶着一幫手下,回到久別的洛陽。

懷裏的書信還熱乎,許強便先拜訪幾位吳會名士,在京城那麼久,他對這幾位是仰慕已久,就是無緣一見。

第一位是會稽人盛憲,字孝章,前不久剛剛由尚書郎轉任shì御史,媯、盛二家是世交,媯皓的書信很有用,再加上淳于斟的書信、許強本身的聲望、盛家的家書、桓彬馮方的見禮,盛憲的態度極為熱情,並且接過劉表的書信認真良久。

但就在許強認為有戲的時候,盛憲嘆了一口氣,將書信交回:“此事干係重大,仆不敢承擔,還請閣下另就高明。”

許強驚訝,趕緊說出一堆理由,想挽回盛憲的心,沒想到盛憲的表情逐漸轉冷:“此等割地之論,若是落在他人眼中,只怕就要向洛陽令舉報了,閣下還是離去吧!”

灰溜溜跑出盛憲的官舍,許強暗作檢討,照有限的史料來看,盛憲應該是反對國家分裂的,否則日後他應該為孫策效力,而不是被孫策殺死了。

許強調整心態,第二個拜訪山陰人,議郎韓說。

韓說是個老好人,看過劉表書信后,沒有對許強變臉,卻是微笑道:“景升之書有理,只是吾家于山陰,朝廷若是棄去會稽一部,吾家或舉家內遷,或淪為叛民,若是由我上表,帝君會作何設想?”

許強愣了半刻,確實無話可說,韓說還真的不適合上這個表啊。

許強的第三站是無錫人高彪,現任郎中,在東觀校書。

許強在無錫解過高家之困,又有高岱的家書,所以高彪的態度還要更好一些,好感也達到了14點之多。

然而劉表的書信還是被退了回來,高彪只說了四個字:“時機未到!”

高彪是有名的“訥於言”,再問也沒有更多解釋,許強只能怏怏離去。

下一位是尚書僕射,會稽烏傷人楊璇,這位楊璇曾經在零陵用石灰、火馬戰術大破蒼梧、桂陽賊,可稱名將,許強是最期待一見的。

(《資治通鑒》將楊璇破桂陽賊的事迹放在18o年,錯得離譜,看看楊璇的本傳,再加上集解提供的資料,就會明白那次戰鬥生在165年左右。)

沒想到,在楊璇的官舍里,許強居然還見到陳球和張溫兩位大人物。

陳球仍然是廷尉之職,他與楊璇的關係是,先後任零陵太守,與桂陽悍賊交手皆獲大勝,二人惺惺相惜,而且還能共同追憶零陵風土人情。

而張溫,則是在任尚書令時舉薦楊璇的。

許強與三人分別交流一番,楊璇對許強在吳郡和會稽等地的作為表示讚賞,加上書信和陳球從旁介紹,倒也有了12點好感。

而在竇武事件中,許強幫助張溫的弟弟張敞護送竇輔脫險的事,張溫自然也知道,送了幾點好感。

說起來,胡騰、張敞逃到零陵、桂陽一帶后,就託庇於陳球與楊璇的故吏家中,所以張溫與這二位的關係又更深了一層。

從張敞這件事來看,似乎這三人都應該是同情黨人的,許強心裏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許強之前受的打擊多了,也變得謹慎,先試探問道:“不知諸位如何看待會稽戰事?”

陳球、楊璇同時冷哼一聲:“江南惡賊,殺之不盡,若是我任會稽太守,一定不會讓他們肆虐至此!”

許強腦袋嗡地一聲,幻想徹底破滅了,這二位本身就是平叛出身的,怎麼可能指望他們向皇帝提出割地的奏章?

張溫的反應雖然沒這麼jī烈,也表示叛賊絕不能姑息,這立場與他日後領軍平叛也是一致的。

許強只能退坐到一邊,聽三人交談,這才知道陳球和張溫是一起過來挽留楊璇的。

“我肯應徵這僕射之位,完全是因伯慎任尚書令的緣故,如今伯慎出任潁川太守,我還留在京城做什麼?何況會稽戰,我也須回鄉主持宗族自保,你們不必再勸了!”楊璇雖已年老,但xìng子仍舊剛直。

張溫任潁川太守見於熹平四年《李咸碑》,楊璇則是在辭官后卒於家,這二位即使願意接受劉表的書信,也沒機會上表了。

如此,許強在吳會各縣奔走一天,對劉表所交的任務卻完全沒有幫助,而陳球原本是許強寄望極深的一個目標,現在也破滅了,許強現在收穫的只有挫敗感。

臨出門時,楊璇報出了家族的坐標,張溫則提到他弟弟前不久已經回到南陽家鄉,但許強都已無心多想了。

走在洛陽街道上,被寒風吹過,稍稍清醒后,許強心頭忽然一動,陳球、張溫、楊璇是沒辦法,但之前被盛憲、高彪和韓說拒絕,恐怕並不是他們口頭的那些理由,應該還是好感度不夠高,畢竟上表勸朝廷割地,其實有很大的風險,沒有足夠的交情,誰願意聽一個毛頭子的話呢?

“還是去找我最敬愛的師傅吧……”自謂相交滿京城,誰知可用唯一人啊,許強一邊感慨,一邊向劉寬府行去。

劉寬今年二月剛剛接替楊賜,任九卿之一的光祿勛,他也是許強目前能指望的京官裏面,職位最高的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議郎、諫議大夫這類負責朝堂應對的官員,都屬於光祿勛管的,如果劉寬肯出面,很可能應者如雲!

“哎,我的故疾風眩之症又做了,最近無法上朝,你有什麼事,過些時日再說吧。”劉寬捂着頭,斜卧榻上,懨懨說道。

許強呆了一下,隨即只能苦笑:“還說找十個人很容易,現在看來,能找到一個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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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傭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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