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下毒?偷襲?
陳墨與小蝶打了聲招呼,便獨自走出了藏劍酒樓的大門。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甘泉縣好好轉悠一圈,看看有沒有辟邪劍盟,或者邪劍盟的人進到這裏。
畢竟孫長春這人有點腦子,誰知道他會不會留些後手?
若是真有其他修鍊了《辟邪劍譜》的人來到了這座縣城,那他接下來的對策必須進行調整了!
甘泉縣並不大,陳墨花了一個多時辰,近乎將其轉了一個遍。
農民、小販、商賈,幾乎與涼州府、崇州府沒什麼區別,或者說是西北之地,都差不多。
不過也有與他所待府城不同的地方!
而這些不同,全都來自藏劍派!
門派就在縣城之中,陳墨自然見到了不少習武之人,近乎每十個中間就有一個。
此外,拋開正常的生計所需的店鋪,這裏還有着許多鐵匠鋪。
叮叮噹噹,好不熱鬧。
藏劍派的武功雖強,但在西北地區更出名的還是那一手冶鍊、鍛造技術。
他們打造出來的兵器,哪怕放在整個大夏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自古以來,關於鑄劍就有南青蓮、北藏劍之說,所以說那日即便孫長春不提這意見,陳墨或許也會忍不住繞道前來,尋一柄趁手兵器!
一個多時辰后,天色漸晚。
陳墨在藏劍派大殿外轉悠了一陣,他也沒進去,畢竟打草驚蛇可不好。
該辦的事辦完后,他再次回到酒樓,推開的門的瞬間,一直正對着坐在方桌前的小蝶面帶笑容的站了起來。
“公子,您回來了?”
“你還沒休息?”
陳墨也知道這是問的廢話,自己沒回來,對方怎麼可能睡?
“餓了嗎?我讓人送點飯菜來。”小蝶咧嘴一笑,上前一步開口道。
“可以。”
小蝶繞過陳墨走了出去,而他則是坐回到了桌邊。
不消片刻,對方便領着一位店小二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麼快?”
陳墨有些詫異。
“客官,錢掌柜已經交代過,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小二低着頭,將食盒中的食物一盤一盤的端了出來。
就是不知為何,對方的動作看上去有些僵硬。
陳墨眉頭微皺,目光盯着那位看上去不過二十齣頭的店小二。
當他將最後一壺酒遞到陳墨面前後,二話不說就準備離開。
“等等!”
聽到有人叫他,小二先是一愣,隨後緩緩地轉過身,看向客官。
“還…還有什麼吩咐嗎?”
陳墨沒有說話,而是注視着對方眼睛。
半晌,店小二被看得越來越不自在,渾身竟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小蝶似乎也察覺到了不正常,她剛想開口詢問,陳墨卻忽然笑着說道:
“小哥辛苦了,賞你十兩銀子。”
說完,他看了眼小蝶,對方也心領神會地取了錠銀子塞到了小二手中。
“這…這…”
店小二支支吾吾,隨後連連點頭、不停道謝。
“好了,你出去吧!”
陳墨揮揮手,打發走了對方。
門剛一關上,小蝶秀眉微微蹙起,有些不解地問道:“公子,他怎麼了?”
“跟我說說剛剛你都見到了什麼?”
陳墨也不是疑神疑鬼,可畢竟已經到了別人的地盤,自己身懷《辟邪劍譜》之事,藏劍派必然已經知曉。
再加上剛剛那位店小二有些不自然的舉動,他必須小心警惕起來。
小蝶仔細回憶了一番,“我下去之後就去了櫃枱,本來想找掌柜的,可他不在,然後方才那人便走了過來。我跟他說了之後沒多久,他就拎着食盒,而我則帶他上來了。”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問題,或者說,不可能出現大的破綻。
單憑小蝶的描述,以及對方的舉動來看,確實很正常。
就在陳墨準備倒酒一觀之際,屋外忽然傳來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果然!’
如果僅僅只是店小二略顯不正常的舉動,就讓他懷疑這飯菜有問題,這未免有些杯弓蛇影了。
可忽然出現的武者氣息,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若他不是已經後天境,大概率是不會發現對方的!
殺人奪寶之事,哪怕是在一個小小的縣城,同樣有可能發生!
“公子,你……”
“噓。”陳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小蝶見狀趕緊閉嘴。
“坐,明天就要前往藏劍派了。今晚,你好好陪公子我喝一杯!”
說著,陳墨拿起救酒壺給自己滿了一杯。
然而,他端起酒杯的下一刻,就將其灑到了地上!
“好酒!”
小蝶雖然不知緣由,但她也是聰慧之人,此時自然看出了公子的所作,意欲何為。
“公子,這道菜味道不錯。”
“好,我來嘗嘗!”
二人說了一段對口相聲,什麼也沒吃,但演得卻是酒足飯飽。
忽然間,陳墨沖小蝶挑了挑眉,示意她站遠點。
接着他,猛地一掌拍下,將身前的桌子拍成了粉碎!
“有…有毒!”
嘭!
陳墨順勢一倒,躺在了地上。
而小蝶見狀也跟着緩緩倒了下來。
嘭!
也就在他倆相繼躺下的瞬間,房門兀得被一股大力推開。
隨後一位身高七尺,銀髮漸生的男子慢慢踱了進來。
此人也不廢話,徑直走到陳墨身邊、蹲下身子翻了起來。
小蝶躺在一邊,見公子也沒動作,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看中年男子就要觸碰他的衣衫,陳墨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緊接着二話不說,抽出紫青劍抹向對方脖子!
“你!”
中年男子面色駭然。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沒被毒翻,而是早就發現了不對勁!
匆促之間,準備反抗……
然而,自恃一流的他,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根本掙脫不了!
“怎麼可……”
“哼!”
陳墨根本就不想跟他廢話,也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何人派來,直接一劍抹掉了對方的脖子。
剎那間,整個屋子內血濺得到處都是!
來襲之人捂着自己還在潺潺流血的脖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陳墨。
他想說話,卻根本就說不出來!
漸漸的,隨着血越流越多,他也終於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