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小有名聲
劍氣雷音,不僅僅如此,劍光凝聚凝練,劍氣的操縱細緻入微。
林思遠面色有些蒼白,為了快點解決,他已經是最大程度出力,讓經脈有些隱隱作痛。
但效果似乎還可以,凝練的白色劍氣帶着一聲短暫低沉的雷鳴之聲直接貫穿了壯漢胸膛,在穿過的時候,瞬間劍氣四散。
只剩下一堆血霧平空升起。
極快,極快,至少在壯漢眼中是如此,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魂歸冥府了,這算是怎麼回事!
劍氣雷音,以及這森然劍意。
林思遠喚回月華劍,在一身修為只能維持在築基初期的情況下,不得不精打細算,對於劍氣的控制,劍意的控制也更加精細入微了。
林思遠收拾好東西就算結束了,接着去其他渠道拿一些靈物,其他的人也沒有像這位那麼大膽,沒鬧出什麼亂子。
拿到靈物之後,就是嘗試各種方式來自救,來恢復自己的傷勢。
效果很明顯,天樞符解推演的幾個救治方案都是有些效果,修為在一步步恢復,傷勢一步步緩解乃至痊癒。
原本這種情況下,林思遠是打算回歸天羅道,背靠大樹好乘涼的。
但是林思遠被爆出自己與天樞符解的消息,以及天樞符解那難搞的唯一性質即同一時間只能被一個人修鍊。
林思遠根本不敢回去,終究林思遠太過弱小了,可以隨意被各種方式以大義的方式被犧牲。
既然不能回去,也只能在這裏繼續蕭楓城繼續待下去,身處血魔宗境內,林思遠也不得不稍微低調一些。
一邊回復傷勢,一邊推演功法劍訣,反正推演功法劍訣在理論上憑藉著天樞符解還是可以完成的。
經過之前被人追殺的事情,林思遠發現自己的遁速還是不夠快。
誠然,金烏化虹術讓自己遁速已經到達了金丹級別,在築基期幾乎可以說是一起絕塵,即使一些金丹初期金丹中期不擅長遁法的真人也未必追得上自己。
但僅僅在築基期的遁速第一有什麼用,自己面對築基期級別的對手還需要逃跑么,僅僅是幾劍的功夫,哪怕當初的血魔宗真傳莫無極站在這裏,也是被隨意殺死的下場。
金烏化虹術面對金丹級別的對手,就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的意思,稍微快點的金丹真人遁法好點就能追着自己跑。
金烏化虹術必須進一步強化,林思遠發現自己的保命能力還是有待提高。
於此同時,還有一些或是無聊或是還算有一點趣味的插曲。
比如教導王田,就是那個提供冬霖菇的散修,自己當初應承下來教導劍訣一事。
這個沒有正式師徒名義的弟子,似乎有些神秘,既能夠提供一般人根本沒有渠道接觸的冬霖菇,又能夠了解些許辛密。
至於劍訣教導,林思遠感覺他是遠不如自己的,不是不如現在的自己,更是連當初練氣期時的自己都遠不如。
劍修從某種意義上對心性的要求很高,雖然心性不會直接影響到劍訣的施展修鍊,但是要在生死一線廝殺,那種百折不撓的毅力,與敵具亡的決心,也是必備的。
拿劍的手必須是穩的,林思遠從一開始並不是多麼喜歡用劍,更喜歡一步步將別人納入自己的準備的計劃之中,用符籙直接將別人砸死。
劍訣,飛劍不過是一種對於自己自身體系補充的一個手段而已,僅此而已。
但王田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習慣有些畏縮,似乎總是以為有後路可以退一步,總是缺少一種玉石俱焚的決心,就是不夠狠。
別人想要跟他同歸於盡,他就會想下意識退一步。
這個習慣對於劍修基本是致命的,林思遠一邊教導劍訣一邊想辦法矯正。
在一個小院中,林思遠隨意喝着果酒,酸甜的口感更像是飲料,這樣子的果酒也比較符合林思遠的口味。
林思遠看着王田。
這個在散修中算是天資卓越的王田,區區二十歲的年紀就練氣七層了,雖然在大宗門可以算是相當中庸了。
王田此刻就是出劍,不斷出劍。
在王田面前是一塊青金石,一種硬度極高的二階靈礦,一般是給劍修試劍的道具之一。
其實有更好的,可以給出詳細數據的木偶等等,但林思遠現在手上就能夠拿出來這個。
林思遠喝口果酒,瓷白色的小碗倒着果酒,上面的紫色果漿喝起來酸甜,只是一點點酒味而已。
味道不錯,林思遠下意識地評判着。
林思遠坐着,看着王田不斷出劍,一劍劍斬在青金石之上,甚至連一絲痕迹都不能夠留下來。
二階靈礦的堅硬程度對於一個練氣修士來說實在有些過分了。
即使王田已經紅了臉,但依然是一道痕迹都沒有,相反飛劍似乎有些要受損的意思。
林思遠給王田的是一部二階劍訣,老實說,林思遠手上的三階四階劍訣不是很多,真正算是完整的,最為完備的也只有迅雷劍訣,但後續的也未拿到。
至於黑魂劍訣的個人意味太濃了,基本上林思遠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不要說王田這個練氣修士,連築基修士,金丹真人在沒有林思遠詳細講解手把手的教導下也未必能夠入門,畢竟黑魂劍訣是量體裁衣。
林思遠給王田挑的劍訣也算是花了點心思,畢竟人家給了學費,冬霖菇。
所以挑了一部明玉劍訣。
立意還算可以,心如明玉,劍心通明,直接將對手下一舉一動全部反應出來。
但實際應用也就那樣,給王田的理由也是看他比較喜歡後手,也就是喜歡先挨打再還手,所以給了一部明玉劍訣。
一階到二階還算完善,林思遠入手之後花了點精力,又用天樞符解來稍微完善了一下。
二階劍訣對於現在的王田來說,完全夠用了。
“接着出劍。”
林思遠說道,即使王田似乎已經精疲力盡,法力快要消耗殆盡了,面色通紅,飛劍也搖搖欲墜的態勢,似乎下一刻就會轟然倒地。
林思遠依然讓他繼續出劍,沒有狠意,沒有殺意怎麼辦,那就練,怎麼練。
就算實在練不出來,至少韌性總得有一個吧。
一直到精準地耗光了王田最後一絲氣力之後,林思遠才讓王田自己回去,連一口飯都沒留。
在蕭楓城裏,整體還算安全,所以一個沒力氣沒法力的練氣散修應該也能回到自己的居所。
王田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後,面容獃滯,自己做的決定似乎做錯了什麼。
或者說,劍訣就要這麼練么,劍修這麼累的么。
作為一個修士,居然再次體驗了什麼叫肉體酸痛,身體好酸。
王田只是一個小插曲,看在冬霖菇上面子上吧,至於他身上的秘密教學,林思遠根本不在意,或者林思遠身上的秘密才是真正夠大。
天樞符解,面板以及穿越者!
林思遠有時會想起,自己並非此界之人!
只是王田身上的秘密未影響到自己的時候,林思遠根本不在乎什麼。
至於其他小插曲,林思遠也是有些意外,隨着符籙的不斷繪製。
他居然變的小有名聲,至於在蕭楓城這塊周邊也算是有些名聲了,原本要先觀察一會的孫家也開始重視起來了。
林思遠是真的沒想到,他在這裏繪製符籙根本沒有認真,繪製出來的符籙頂多算是中規中矩,但就是這樣中規中矩的符籙居然也能夠收穫如此評價。
質量高,效果好,打妖獸更是棒棒的,林思遠自覺將一些人的評價轉化為這個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根本沒認真啊,蕭楓城周邊的符師也太菜了吧。
林思遠只是一時間沒認識到自己身份的特殊性,林思遠現在勉強也可以說是三階符師了。
像是三階符師一般只有大宗門大勢力才會有,而且這些符師的地位一般不會低於金丹真人。
像蕭楓城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三階符師呢。
“陳道友所繪製的縹緲雲煙符真是幫了在下一個大忙啊。”
“啊這。”
林思遠隨口敷衍道。
隨着隨口敷衍過去了,林思遠看着遠去的背影,隨着自己的名聲越傳越廣,越來越多的人來找自己購買繪製符籙了。
明明自己沒有主動宣傳過。
林思遠有些頭疼,這樣自己的時間也總是會被打擾的。
林思遠最後也只能借繪製符籙的借口來獲得自己下空餘時間。
對於林思遠來說,繪製符籙那點靈石根本不值得在意,只是隨意而為。
但是這樣子的名聲也會給林思遠帶來一點麻煩,雖然這根本不是林思遠想要的。
原本賣符籙的店鋪不約而同地對林思遠採取敵視狀態,即使是同為孫家附屬的店鋪也是如此。
更是有些符師放出話語,明裡暗裏看不起林思遠之類的。
只因為蕭楓附近市場就這麼大,奪人靈石,如殺人父母,怎麼能不讓人眼紅呢。
如果不是林思遠背後是孫家,如果不是林思遠所在的這家店鋪是孫家的。
林思遠現在被人打砸了也不是不可能,林思遠不怎麼看到上的靈石,在其他人眼中可是一大筆靈石。
林思遠偶爾還是會在店鋪中露面,每個月固定兩天而已,僅僅這樣子的時間也夠了。
就在林思遠一邊推演功法,一邊回復無聊客人的時候。
突然有突兀之事發生。
原本的氛圍是這樣的。
“陳道友幫我繪製的%%符好厲害。”
“陳道友不知道能幫我繪製這個么。
“陳道友好棒棒。”
林思遠每次聽這些也是無語,自己只是隨便一畫而已,還好現在自己叫做陳易,不叫林思遠。
當然這些人也不會用好棒棒這種粗俗的詞彙,但大差不差。
直到此刻,一個穿着亮眼的傢伙過來了,一身白袍,但是金絲在上綉着些許花紋,簡直過於耀眼。
築基初期的修為。
隨意看了一眼。
就大聲說道,“差,太差了。”
原本對林思遠的誇誇停了一下。
林思遠原本神遊的意識還未回歸,主要沒注意到什麼危險,還下意識分配了大半精力來推演黑魂劍訣,在傷勢養的大差不差,剩下水磨功夫情況下,黑魂劍訣下繼續推演也是可以的。
其實在北淵山脈的狼狽逃竄其實也算是比較有意義的。
被挨打也是經驗不是么。
林思遠一邊推演一邊自動回復。
例如“啊這。”
“多謝誇獎。”
“過譽。”
“呵呵。”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差,太差。這種符籙也敢拿出售賣。”
這個築基初期的白袍修士冷冷說道。
店鋪中的夥計忍不住了,大家都說好就你說不好,你誰啊。
“那哪裏不好呢。”
築基初期的白袍修士楞了一下,他沒準備這個,就打算隨便挑一個漏洞批一下,吹毛求疵誰還不會啊。
看了一下店鋪中售賣的二階符籙,用來展示的那些,準備開始了。
筆鋒過甚不足,靈力脈絡不通暢,不均勻,以及分佈不對稱,以及最為主觀的神意都是可以說的。
但他仔細看了一下,居然什麼都沒發現,這些符籙簡直如同典籍一般完美無二,沒有錯誤。
甚至比典籍還要完美。
這,怎麼辦,突然找不到噴的點了。
他磨蹭了一會,張嘴結舌,店中其他的購買符籙的客人也看着笑話,他們不是一般的客人,是因為他們想要的是定製符籙,有特殊用途的符籙。
希望林思遠繪製,希望林思遠能夠單獨繪製,所以才對林思遠誇誇,當然本質上也是林思遠的能力。
但看着這個突然批評的人,他們也起了看熱鬧的,心。
最後這個白袍的築基初期修士,終於憋出了一句,“匠氣十足,不堪入目。”
這話說的自己也是心虛的很,明明這很完美的典籍上的範例,結果自己這樣說。
但自己必須找一個點來罵。
但此刻,林思遠剛剛回過神來,聽到這一句話,匠氣十足,有見地啊。
林思遠自己畫就沒多用心,就是很隨意地按照典籍來畫而已。
一點思考都沒有。
回過神來之後的林思遠看着突然冒出來挑事的人,也想知道怎麼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