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20)
在家裏備嫁的日子比雅瑜想得要熱鬧向來不把她放在眼裏的堂妹沒事有事就跑到外面去琢磨好東西,隨後板著臉好像誰欠了她幾十萬兩銀子似的強行塞進她的嫁妝箱裏。
還美其名曰,她這樣做只是為了向外面的人證明,她們薛家姐妹情深,否則也不會給堂姐陪送這麼多嫁妝。
雅瑜暗笑道,還真是嘴硬心軟的小丫頭。
薛雅瑾手裏的銀錢雖然沒有薛侯爺和薛夫人多,但是他也在外面尋了很多精巧又不失趣味的東西雅瑜添妝。
他不僅自己給雅瑜添,還偷偷以張文景的名義給雅瑜添。
雅瑜剛發現他的小動作時,簡直哭笑不得。她大哥怎麼會缺了她什麼。
薛寶兒也送了很多自己繡的小玩意兒,無一不美,無一不精。這幾天粘人的很,日日待在雅瑜的小院子裏,雅瑜一拿五皇子逗她,臉就羞的通紅。
薛夫人和薛老夫人就更不用說了,更是恨不得把整個侯府給搬過去。固執的很,雅瑜一勸薛夫人就抹起眼淚,說當娘的不能照顧她了,給些銀錢都不行了。
雅瑜沒法子只能收下了。晚上張文景也抬了兩個箱子來,還有她那個莽漢二哥,也把自己的私藏都拿了出來,只是二哥腦袋直,只知道一個勁塞銀票。
夜裏雅瑜打開張文景給的箱子,發現是一些店鋪和地契,位置無一不佳,連店鋪里管事的賣身契都一併給了她,這些店鋪一看就知道位置差不了,難為大哥這麼為她着想。
要知道店鋪可不止是為了賺錢,打探消息結識朋友都少不了這些東西。
連薛侯爺也不由得看中幾分,已經好久沒去軍營了,也不知怎的突然看中二哥是個練武奇才,沒少操練薛雅瑾和她二哥。
薛雅瑾簡直懷疑他不是親生的,怎麼張家兄弟倆都比他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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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約定好的成親吉日。
天蒙蒙亮,雅瑜就被侍琴從床上撈起來了,意識朦朧,猶如提線木偶一般任由着侍畫給她穿衣。知道喜婆說著吉祥話都時候,才意識到她要嫁人了。
這是她第一次嫁人。
難得濃妝艷抹的雅瑜穿着一身鳳冠霞帔,戴着龍鳳呈祥蓋頭,拜別父母,被薛雅瑾背上了花轎。
在放下雅瑜的時候,雅瑜分明從薛雅瑾嘴裏聽到了一聲:“要幸福,不然哥就把你接回來。”
從大紅蓋頭下,看着薛雅瑾將轎簾放下,抬腳離開。一股巨大的失落,在這一刻涌遍了雅瑜的四肢百骸。
明明她來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很短,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和她同樣覺得失落無比的還有張文景,看着薛雅瑾把妹妹背上花轎,眼見着她在震耳欲聾的鞭炮生里嫁給別人,讓他的心揪着疼。
紅燭喜房內,有一美人,端坐在床榻。燭火搖曳,似是在等郎君歸來。
不久,門終於被人輕輕推開。有腳步聲響起。
那人步伐極慢,也格外輕緩。他走到床前,挑起了蓋頭。
雅瑜眼前,忽的一亮,一抹紅色的喜袍落入她的眼角,男人的那張臉,也隨之清楚的映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齊昊彷彿在想着什麼。
因為喝多了酒,圓圓的臉顯的紅紅的,眸子亮亮的,彷彿看着什麼珍寶一般。
齊昊的紈絝形象已經深入人心,沒人知道這個男孩的手段與背地裏的狠辣。
齊昊攥緊拳頭,也不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真面目,會不會嚇走。雅雅,你只能是我的。
少女在趁他呆愣的瞬間,藉機爬到了他的身上。
輕薄的衣物下,兩具熾熱的身體,緊密相貼。
頸間到處是陌生又曖昧的氣息。
雅瑜兩隻纖細的手臂撐在他兩側,像只蠱惑人心的妖精一樣,趴在他耳邊低語:“圓圓~”
想來處事不驚的男人此刻卻變了臉色,因為小時候身子圓鼓鼓的,恭王妃就給齊昊起了個圓圓的小名,因為齊昊不喜這個名字,只有恭王妃一個人叫過這個名字。
他用力握住少女的腰肢,突然挺身,一個旋轉把她壓在了自己身下,調換了兩人的位置。
雅瑜在床上,頭髮鋪了整個肩頸,迷人的杏眼沒有了白日裏的散漫淡冷,像只幼鹿一樣格外惹人憐愛。
男人淡淡緋色的唇慢慢朝少女頸邊的紅痕壓了上去……
蠟燭搖晃着,窗邊印出交疊的身影,裏面傳出一陣陣的呻吟,小丫鬟早已羞紅了臉,眼睛只盯着腳尖,並不亂看。
齊昊喊着雅瑜粉粉的耳垂,隨後狠狠的說道,:“以後只准叫我相公或者夫君,不準叫我圓圓。”
早知道齊昊那麼記仇,雅瑜就不說圓圓這個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