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馮櫻最後的底牌被瓦解
傅北崢這話一出,馮櫻頓時愣了愣。
這話里的意思,到底意味着什麼?
馮櫻聽罷,立刻就察覺出不對勁。
不是她敏感,傅北崢無論做什麼事總有據可查,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他絕對不會說出這麼篤定的話。
一想到這些,馮櫻心頭暗道不好。
緊跟着她心頭帶着焦急地想要離開。
不等馮櫻轉身,傅北崢又再次開口。
“馮小姐,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說出那樣的話?”
傅北崢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有譏嘲的意味。
這讓馮櫻的腳步一頓。
她的確很好奇傅北崢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葯。
只是她的知覺告訴她,今晚她來參加婚宴,實在是大錯特錯。
馮櫻自覺她實在太信任自己的直覺,所以得知沈晚吟也來參加晚宴后,她以為今晚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傅北崢這個模樣,一定是有什麼詭計。
雖說馮櫻的心裏不由地驚慌起來,可她無論怎麼樣都得讓自己儘快冷靜。
思考半晌后,馮櫻還是轉身看向傅北崢。
原本想趕緊離開的她轉身的時候已經恢復鎮定,又是之前那般目中無人的模樣。
馮櫻在冷靜下來后思路也清楚起來。
今夜的晚宴是傅北崢全權籌備,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傅北崢的人。
就算她真想要離開,那也得傅北崢願意讓她離開才行。
不然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傅北崢,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你就直說,別裝模作樣的。”
馮櫻沉着臉,沒好氣地說道。
周圍的人聽着傅北崢話里的意思,瞬間也察覺出不對勁。
他們一個個也變了臉色,跟着聚攏過來,站在馮櫻的身邊。
“傅北崢,你到底想幹什麼,今天的晚宴你說是為了商會專門籌備的,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事?”
“你可別忘了,現在你和我們j國商會是合作關係,你也只能依靠着j國商會。我勸你不要亂來,要不燃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跟傅北崢廢話什麼?他還沒那個膽子,要不咱們直接走,接下來看傅北崢能怎麼辦。”
“理事長,咱們還是走吧?今晚這事兒怎麼看都透着不對勁,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j國商會的人逐漸察覺出情勢不對,他們趕緊在馮櫻身邊說著。
一些人不停地和傅北崢叫囂,還有些人湊在馮櫻旁邊,小聲地嘀咕着。
到底是在傅北崢的地盤,j國商會的人看起來再囂張,他們還是擔心傅北崢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在這種時候早點離開是最好的。
馮櫻聽着身邊的人那些建議,她怎麼可能會不清楚這點,只是傅北崢想不想讓他們離開,這還兩說呢。
馮櫻在沉默不語的這段時間,她也仔細地觀察着身邊的情況。
比起平時,今晚的守備更是嚴密。
剛開始馮櫻其實已經注意到這點,不過那個時候她還真的沒有太在意。
畢竟傅北崢上暗殺名單的事,她早就已經知道。
當時她也以為傅北崢是怕死,所以才會把晚宴護得嚴嚴實實。
現在看起來,傅北崢哪裏是防人暗殺他?
這明明就是放着他們商會的人。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馮櫻就不願意再和傅北崢打啞謎了。
“傅少帥,看今晚這個陣勢,你是太好客,所以不想讓我們走了吧!”
馮櫻沉着臉,冷笑着說道。
她這話一出,周圍的人臉上都露出驚恐的神色。
傅北崢聽罷,倒是淡淡一笑。
隨着他抬手示意,藏在暗處的手下且裝備齊全的手下陸陸續續地走進來。
沒一會兒時間,晚宴是真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今晚別說能有一個人逃出去,就連一隻老鼠也別想在如此嚴密的控制下逃走。
在這樣的氣勢下,剛才還對着傅北崢頤指氣使的那些人逐漸就開始害怕起來。
剛剛這些人在談起傅北崢的時候,免不得說傅北崢是他們手下的狗。
將來無論做什麼,傅北崢都不敢叫喚。
只是他們心裏也清楚,傅北崢的能耐和手段。
傅北崢真想做點什麼,那也是狠角色。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怎麼可能不害怕。
比起四周那些慌亂的人,馮櫻倒是顯得平靜。
“傅北崢,你這到底要幹什麼?我們之前已經談妥,甚至簽下合作協議,未來就是合作夥伴。j國商會要在江城投資好幾個廠,那是多少的錢你最清楚。”
“你現在是想反水嗎?可你別忘了,就連你護着的江城百姓都已經不信任你,你只有倚靠我們才有出路。”
“傅北崢,再談談吧!你想要什麼,或者你提出條件,我們看看能否滿足你。”
“這到底是想幹什麼?明明說好是來參加晚宴,傅北崢的這些手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是想做什麼。”
晚宴上除了那些人的叫囂外,聽不到別的聲音。
接下來一段時間,大家都安靜下來,這種帶着肅殺的氛圍令很多人都膽戰心驚。
j國商會這些人是真沒想到,傅北崢已經算是沒有退路,只能和他們合作。
就算是這樣,傅北崢居然還有私心。
要在別的地方還好,今晚四周都是傅北崢的人,他們想跑都跑不掉。
在緊急的關頭,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馮櫻身上。
要說馮櫻能掌管j國商會,手段也是狠辣的。
而且今晚她是最後一個到場,j國商會的有些人認為她肯定有後手,不然肯定不會那麼安心地來晚宴。
傅北崢的手下都拿着武器,他們的希望就只有馮櫻。
哪怕馮櫻沒計劃,他們都得逼着馮櫻做點什麼。
不過,那些人還算是了解馮櫻,知道她不會輕易地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中。
就算沒有危險,馮櫻都會留一手。
正式因為這個原因,馮櫻眼見着眼前的局勢越來越不對的時候,仍然能保持冷靜。
“好了,你們都給我冷靜點!都是見過世面的,就這點小問題居然害怕成這樣,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
馮櫻聽着周圍聒噪的聲音,沒好氣地怒吼道。
其實馮櫻怎麼能不清楚他們害怕什麼。
以傅北崢這樣的陣仗,那可能就會將他們都滅口。
誰都是惜命的,越是危險的時候,求生的慾望就越強烈。
馮櫻這話一出,j國商會這些人都安靜下來。
緊跟着,就看馮櫻往前走了走,和傅北崢就只有幾步的距離。
此刻的馮櫻仍是氣定神閑的模樣,看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傅少帥,你剛才也聽到,我的手下說了,你如果有什麼需求可以提出來。咱們接下來會是最牢固的合作夥伴,有什麼是不可以談的?”
馮櫻心裏是沒底的,不過面上還是要看似毫不在意。
片刻后,就聽她又說。
“我知道前些日子由於安排不妥當,該j國商會出資的錢沒有到位。在來晚宴前,我已經準備好一部分,正想和傅少帥你談談這個事情。如果說傅少帥還有什麼不滿的,咱們可以坐下來再談,都是為了往後江城的繁榮,有什麼是不可以談的。”
馮櫻臉上帶着笑,看起來仍是一臉和氣地說著。
傅北崢聽着她的這些話,仍是面無表情。
“馮小姐,都到這個份上,我覺得已經沒什麼好談的吧!你想對江城做些什麼,其實你我都很清楚。接下來你能配合我,把關於那些計劃的事全盤托出,說不定還有商量的餘地。”
傅北崢說這些話的時候也還像是留了點情面。
然而,馮櫻聽着傅北崢說的這些話,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頓時一變。
她眸子裏儘是陰沉地盯着傅北崢。
剛才傅北崢說j國商會對江城的計劃,馮櫻不知道傅北崢是知道了些什麼。
可她隱隱察覺出,傅北崢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事。
只是就算傅北崢真的什麼都了解,這時的馮櫻仍然要裝傻充愣。
“傅少帥,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該說的話我都說了,要是你仍然想要把我們商會的人扣押在這裏,那真就沒有什麼好談的。”
眯了眯眼睛,馮櫻眼神里透着陰狠。
“不要以為你這就能困住我們,我從來不會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你信不信,只要我九點還沒有走出飯店,立刻就會有人衝進來。”
“哦?馮小姐說的是藏在飯店外頭的那二十幾個人?既然馮小姐都能有後手,我定下如此大的計劃,怎麼可能不謹慎?”
“傅北崢,你把我的那些手下怎麼了?”
“放心,那些人有的暫時還活着,至於負隅頑抗的就沒有辦法了。”
傅北崢看着馮櫻勃然大怒的樣子,淡然的一笑。
然而,馮櫻這個時候臉已經氣得通紅,她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心裏更是越來越慌亂。
要知道她藏在外頭的那些手下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如果真有什麼意外,那就是她保命的生機。
但她實在沒想到,隱藏的那麼深的手下在短短時間內就被傅北崢的人給挖了出來。
那些手下是馮櫻和傅北崢談判的籌碼,也是她的底牌。
之後還能怎麼辦?
馮櫻雖說很想讓自己再冷靜下來,可是她控制不住地肩頭輕輕顫抖起來,心裏是越來越慌亂。
很明顯,傅北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想把j國商會的人徹底剷除。
就算傅北崢最後的目的不是這個,那很可能也跟馮櫻籌備兩年多的計劃有關。
馮櫻之所以能被器重,在江城管理着整個商會,就是因為她提出了這個計劃。
她的確是從小在江城長大,直到十歲才離開。
可她對江城卻沒有一點依戀,甚至她還想用江城的毀滅,成為她一步步往上爬的墊腳石。
這兩年多的時間裏,馮櫻一點點地把江城變成危險之地。
要不是傅北崢突然答應和j國商會合作,馮櫻氣急之中真會把江城炸了。
畢竟傅北崢不合作,那江城再繁榮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直到傅北崢來這一出后,馮櫻才逐漸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她就說為什麼傅北崢突然會那麼爽快地答應合作,在建廠的時候拿出那麼多錢投入眼睛也不帶眨一下。
哪裏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原來傅北崢就是在這裏等着她。
“傅北崢,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那個計劃的?就算是我的親信,對這個計劃也都之了解點滴。試問我保密方式算是謹慎,你不可能輕易知道。”
馮櫻在這個時候,她還是很好奇傅北崢到底是怎麼知道轟炸江城的計劃的。
很長時間以來,馮櫻的親信都只是知道她在江城有個宏大的計劃,對這個計劃沒人了解全部。
就算真正辦事的人,都是一環一環的行事,由馮櫻單獨和他們接觸。
所以,傅北崢哪裏來的神通?
“就算今晚我真落在你手裏,那總得讓我死得明白吧!傅北崢,你告訴我……到底誰是叛徒,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馮櫻悲憤不已,她突然情緒失控,衝著傅北崢怒喊道。
此刻滿腔怒火的馮櫻的雙眼都逼紅了。
她自認為計劃天衣無縫,未來自己的前途也一片璀璨光明。
誰知道竟是碰到傅北崢這樣難纏的對手。
明明傅北崢都已經是在她手底下搖尾乞憐的狗,最後竟然還要反咬她一口。
“馮櫻,你的計劃狠辣又殘忍。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在我得知的時候也震驚萬分。這麼長的時間裏,竟讓你在我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
傅北崢提起這件事,心裏總是氣憤。
那麼大量的炸藥被偷偷運進江城,還神不知鬼不覺。
馮櫻手段是高,傅北崢是承認的。
“你的計劃是高明,利用礦山做掩護,都以為你的目的是那些鐵礦,結果你是想偷偷把炸藥韻進江城。不過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聰明人,袁虎是在你手下為你提供那些炸藥的人。剛開始可能他不明白,但時間久了,他是會懷疑你用那些炸藥是要做些什麼。”
傅北崢說到這裏,不禁感嘆。
“要不是晚吟去礦山調查,後面她也不放棄追查,不然我絕不可能知道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