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烈士
“轟隆!!!”滿滿的一卡車烈性炸藥把卡車撕裂得粉碎,像天女散花,撒落在江中。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隊長!隊長!隊長!”懸崖上傳來了一聲聲龍戰戰友的呼喊。
懸崖上,站滿了烏巴鎮參加鎮長婚禮的居民。一個個雙掌合一,悲傷地望着懸崖下散落在江中卡車的片片屍體。不一會,卡車消失在滔滔江水中。居民們的臉上掛着悲傷的淚水。他們明白,龍戰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他的生命。鎮長牽着新娘新郎站在懸崖邊上,面對懸崖下滔滔的江水,三鞠躬。新郎新娘跪下來對江中默哀一幾分鐘。新郎和新娘哭了。六十名中國維和官兵立刻沿着江岸尋找。一連五天,沒有發現他的屍體。
龍戰的英雄壯舉感動烏鎮的每一個居民,按照伊斯蘭教葬禮的風俗,他們在教堂為龍影祈禱:在**的保佑下,希望他靈魂早日升到天堂。
一個星期後,鎮長在懸崖邊上開了一個隆重的追悼會。
這是一場沒有死者屍體的葬禮,鎮上所有的人都認為龍戰必死無疑。陰暗的天空飛過幾隻烏鴉,發出“哇哇!”的悲鳴。
鎮長站在懸崖邊,隨着一聲驚天大爆炸,嗆人的硝煙,剎時,天昏地暗。鎮長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痛苦地喃喃自語:“我的新娘,你為什麼要這樣?這不是去送死嗎?我愛你!你是我最美麗的新娘!”卓瑪妮是鎮長娶的老婆中最美麗的一個。他是看着她長大。
滔滔的江水漂着無數的被炸碎的漂浮物,很快被喘急的江水卷向無邊的激流。副隊長高峰帶着維和部隊沖向江邊,進行仔細的搜索,希望能搜到龍戰和卓瑪妮的屍體,但一無所獲。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除了卡車上的殘片,有關龍戰身上任何身上任何物品,都沒有在江面上出現。
一個月後,龍戰被確認死亡。中央追認他為革命烈士。馬里政府在龍戰跳崖旁邊,修了一座龍戰的衣冠豕烈士墓。
龍戰是孤兒,從小長孤兒院長大,他最親的人是孤兒院的院長,他叫蘇冬青。他沒有兒子,有一個女兒。他把龍戰作自己的兒子一樣。龍戰把他視為自己的父親,每年春節都在他家過年。龍戰每一個星期都要給蘇冬青打電話。蘇冬青有一個女兒叫蘇婷,倆人已發展成戀人關係幾乎天天通電話。蘇婷知道龍戰犧牲的消息,哭得死去活來。代表龍戰的未婚妻來到馬里的烏巴鎮的懸崖上,焚香花紙。
薩赫勒地帶反恐難題長期以來得不到破解,反恐特戰隊被聯合國授權到馬里進行維和行動。
馬里薩赫勒地帶是民族和宗教矛盾的結合地區與衝突地區,串聯了非洲國家多個“麻煩區域”。在薩赫勒地帶南部,有“博科聖地”武裝人員,在尼日利亞政府打擊之下,該組織正化整為零,在尼日利亞、尼日爾、布基納法索等多國擴散。在薩赫勒地帶南部,有“博科聖地”武裝人員,在尼日利亞政府打擊之下,該組織正化整為零,在尼日利亞、尼日爾、布基納法索等多國擴散。在薩赫勒地帶北部,“伊斯蘭國”北非分支武裝人員在遭遇打擊時,多向南轉移,在馬里、尼日爾等國尋求庇護。在薩赫勒地帶東部,則是蘇丹達爾富爾地區,多股武裝力量在當地衝突盤踞。
整個薩赫勒地帶跨度數千公里,多國邊境接壤,越境作案、案后流竄式恐怖活動非常頻繁,而各國間又缺少有效的跨境執法協調機制,使得地區反恐難見成效。
目前聯合國維和部隊和法國在薩赫勒地帶都有駐軍。聯合國在馬里、科特迪瓦、蘇丹設有維和部隊,法國則在布基納法索、乍得、馬里、毛里塔尼亞和尼日爾設立駐點。他們除擔負日常安全保障任務外,還負責培訓當地安全部隊。儘管如此,薩赫勒地區特殊地理特徵、經濟條件和政治環境放大了維和的難度,使得駐點式外部安全力量對薩赫勒地區安全無法做到全覆蓋。一年來,馬里麗笙藍標酒店、布基納法索酒店、科特迪瓦度假海灘等地接連遭襲,說明有“薩赫勒背景”的極端勢力襲擊能力不減,薩赫勒反恐形勢十分嚴峻。
維和官兵表現出色,一年來,粉碎了多次恐怖襲擊,贏得各方高度讚揚。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人們的記憶里,龍戰成了英雄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