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拜師
忽然間,只見四、五枚銀鏢急速射向葉逍遙,葉逍遙重傷之下,出劍速度已不如先前快捷,只撥落了三枚銀鏢,另外兩枚擦着臉頰飛過,端的是兇險無比。
這時江燕兒“啊”的一聲大叫,慢慢癱倒。原來朗鎮故意走在最後,先向葉逍遙射了幾枚鏢,意在引開他注意力,然後分別向江燕兒和蕭劍雨各射了兩枚鏢,這才離開。江燕兒眼見兩人無法躲避,只得用身體護住了蕭劍雨,四枚鏢全部打入了江燕兒的背心,立時氣絕。
蕭劍雨伏在江燕兒屍身上,痛哭不已。
過了小半個時辰,葉逍遙輕輕拍了拍蕭劍雨的肩膀,問道:“小兄弟,你爹爹呢?你家在哪裏?”
蕭劍雨哭哭啼啼的回答道:“我爹爹也被壞人害死了,我沒有家了”。
葉逍遙撫着他的頭,嘆道:“苦命的孩子。”
蕭劍雨又哭了一會,葉逍遙說道:“孩子,人死不能復生,我們一起把你娘葬了吧”,蕭劍雨點了點頭,葉逍遙從馬背上抽出兩把短劍,遞了一把給蕭劍雨。兩人在路旁找了一塊空地,用劍刨了一個坑,把江燕兒放了進去,然後堆上土,又在上面放了些石塊。
蕭劍雨在墓前拜了三拜,站起來后又向葉逍遙拜了下去,說道:“多謝葉大俠救命之恩。”
葉逍遙急忙將他扶起,說道:“孩子,不必多禮,這種事既然被我碰上了,我可不能不管”,說完向四周看了一下,又道:“我看天地盟那伙人必不甘心,此地不宜久留,你既然已經無家可歸,不如先去我那逍遙谷暫避一下,如何?”
蕭劍雨點了點頭,兩人走回大路上,葉逍遙把他抱上自己的黑馬,自己翻身上了天地盟的那匹馬。
蕭劍雨見那匹馬全身烏黑油亮,沒有一絲雜色,神駿至極,心中喜歡,輕輕拍了拍馬頭,說道:“葉叔叔,你的馬真好看。”
葉逍遙笑道:“這匹馬是一位西域高人所贈,渾名黑羅剎,頗有靈性,腳程也是極快,若非它,恐怕我也趕不上天地盟這夥人,更不用說救人了”,說著在黑羅剎屁股上輕拍一下,那馬便揚長而去。葉逍遙拉過自己那匹馬的韁繩,在馬屁股上狠擊一掌,那馬吃痛,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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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聲,緊跟着黑羅剎而去。
那黑羅剎頗具靈性,眼見葉逍遙所騎的馬遠遠落在後面,便放慢了腳步,等那匹馬趕上來。
兩匹馬一前一後,一路往南,不多日便來到了湖南境內。
又行了約莫半天時間,路漸漸變得崎嶇不平起來,馬匹已經無法騎行,兩人便只好下了馬,牽着馬繼續前行。又經過了一片亂石灘,兩人來到了一條小溪前,那溪水清澈見底,水中頗有些魚蝦。葉逍遙向前一指道:“過了這條小溪,前面便是我家了。”
兩人騎馬趟過小溪,行了不到半里路,便見一個山谷,彼時正值春末夏初,谷中開滿了各色花草,花紅草綠,蜂舞蝶繞,倒是別有一番景緻。
葉逍遙緩步走入谷中,剛把馬匹牽住,就聽見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爹爹,爹爹,你回來啦”,然後一個女孩飛入葉逍遙的懷中。葉逍遙一把抱起那女孩,笑着對蕭劍雨說:“這是小女葉小蝶,淘氣的緊。以後你們就以兄妹相稱吧,蝶兒,見過你蕭大哥。”
葉小蝶盯着蕭劍雨看了一會兒,歪着頭問道:“蕭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啊?是爹爹叫你來陪我玩的么?”
蕭劍雨還沒來得及回答,葉小蝶一把拉住他,喊道:“咱們去捉蝴蝶吧”,說完便一把拉着蕭劍雨撲進了花叢里。
葉逍遙笑着搖搖頭,逕自進屋去了。
葉小蝶從小就沒有玩伴,如今看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進谷來,哪能放過這個機會,蕭劍雨畢竟還是孩子,也喜歡玩,兩個孩子你追我趕,吵吵鬧鬧,一直玩到天快黑了才回家。
晚飯時,葉逍遙問起蕭劍雨的父母被害情形,蕭劍雨想起父親的叮囑,不敢把七劍的事情說給葉逍遙聽,只含糊其辭的說父親被找上門來的仇家殺了,自己和母親在半路上也被天地盟的人綁了。葉逍遙知道蕭劍雨有所隱瞞,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蕭劍雨吃了一會飯,忽然離座,向葉逍遙拜了下去。
葉逍遙忙一把攔住,問道:“何以行此大禮?”
蕭劍雨雙目含淚,說道:“我父母相繼被害,此等血海深仇不報,枉為人子也;可惜我武藝低微,而害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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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仇人個個武功高強,縱然再過二十年,我也難以報仇。葉叔叔的劍術如此厲害,小侄如若能學到叔叔的一半武功,報仇就有希望了。因此懇請葉叔叔收我為徒吧。”
葉逍遙尚未回答,葉小蝶先拍手叫了起來:“好啊,好啊,蕭大哥,你拜了我爹爹為師,以後就可以一直住在這兒陪我玩了。”
葉逍遙在女兒頭上輕輕一拍,笑道:“你就知道玩,他若拜我為師,也須每天勤練武功,哪有時間和你玩。”
葉小蝶嘟噥着嘴不再說話。
葉逍遙轉向蕭劍雨,正色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我昔年曾因徒弟吃過大虧,因此我也曾發過誓,不再收弟子。”
蕭劍雨臉現失望之色,急道:“葉叔叔,我,我。”
葉逍遙朝蕭劍雨擺了擺手手,繼續說道:“雖然我不能收你為徒,但我可以傳授你劍法,只不過我們沒有師徒名分。你學成之後,自行去報仇吧。”
蕭劍雨喜道:“太好了,太好了”,說完便磕下頭去。
葉逍遙右袖一揮,蕭劍雨只覺一股大力將自己託了起來,只聽葉逍遙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不必拜我為師,這磕頭也就免了吧”,說完拉過一張椅子,讓蕭劍雨坐好,問道:“你以前學過武功嗎?”
蕭劍雨答道:“我和爹爹學過一些劍法。”
葉逍遙點點頭,說道:“有一點劍術根基,很好,很好。但不知你學到什麼程度了,能否演示幾招給我看看。”
蕭劍雨站起身子,問葉逍遙借了一把長劍,將七劍劍法中的精妙招式各演示了幾招。
葉逍遙初看時“咦”了一下,越看到後面越驚訝,待得蕭劍雨試演完畢,葉逍遙顯得又驚又喜,說道:“你的劍招極為精妙,可惜氣力不足,須得苦練內勁,做到以氣御劍,假以時日,必不可限量。”
蕭劍雨站起身來,朝葉逍遙作了一揖,說道:“多謝葉叔叔指點。”
葉逍遙笑道:“先別謝我,以後的苦頭有得你吃了。到時候你不罵我就謝天謝地啰。”說完,甩甩袖子走了出去。接着,一句話飄了進來:“明日寅時,我教你練氣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