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婚後番外二
遼袖抿了口茶:“殿下說他不着急,他還不想有個孩子。”
上輩子她不願生,他嘴裏念咒似的想昭昭,給孩子的小衣裳和太傅都預備好了。
如今她身子漸漸養好,文鳳真卻怕她有了孩子便顧不得他了。
只想着多會兒二人相處的時間。
遼袖心底哼了一聲,就是玩兒她罷了!
奶奶將佛珠放在案上:“鳳真他不懂事,性子頑劣,你趕明兒將他叫過來,我親自跟他說。”
遼袖剛起身,忽然覺得坐這一會兒,身子骨疲累得很,奶奶忙叫婢女來給他捶腰。
遼袖這才注意到,身旁還有個臉生的貴婦,殷勤笑着,遼袖還未發話,奶奶先說道。
“這是信郡公府的二舅母。”
遼袖沉默了一會兒,信國公府自從長子一死,被降級為郡公之後,大房舅舅一家半死不活,如今是二房當家,由二房罔替。
她如今名義上是姜皇后的女兒,但奶奶一直想讓娘親進皇家香火供奉。
不然娘親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被剔除族譜,死後哪家的祠堂都進不了。
遼袖一滯,沒應允這件事,娘親死前不願回宮裏,難道死後就願意了嗎?
奶奶溫言道:“也是為你着想,你如今成了長公主,你二舅舅還為晉封的事專門找我談了一次,不是伸手向你要官討封,信郡公府是你的母族,一直為戴罪之身終究不光彩,再者說了,讓你娘為皇家供養不好嗎?”
殷氏笑道:“其實,咱們也只想一家人聚聚,正巧兒新帝登基,我前日去法隆寺,較之往日,花團錦簇,市井小民哪個不是冒喜氣兒,搬了幾盆好花,想請公主賞個臉。”
殷氏幾句拍馬屁的話,奶奶聽了之後心裏舒服。
遼袖沉思一會兒:“這事兒我會先讓張瑕先查一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朝中又有何例子可循,如果沒有特例可行,不可糊塗。”
遼袖閉目養神,婢女還跪在地上給她的腿揉捏着。
她一睜眼,二舅母殷氏接過一隻壺侍候在旁邊。
“好了,下去吧,”遼袖朝女婢揮揮手,疑惑地問奶奶,“這壺裏是什麼?”
殷氏搶着笑道:“回公主,這是鹿血,天煞黑時鹿苑送來的,剛送來一壺新鮮的,現在還是熱的。”
“這是給我喝的?”遼袖問。
殷氏連忙說:“公主近日體虛犯困,千萬不能喝這個,我想着殿下近日在衛所操勞,老祖宗憂心子嗣的事情,這才送來。”
遼袖心裏明白:原來奶奶是覺得殿下不行啊。
殷氏把那隻精緻的瓷壺遞了過來。
“鹿苑的鹿都是小黃門精心餵養,體格健壯,吃得又好,血水格外滋補,一年春夏秋冬四季,進貢給皇室的鹿要求非常嚴格,常言是鹿血一壺,勝過紫參一斤。”
熱騰騰的鹿血不僅腥味兒不重,還有股奇異的果香,也不知小黃門是怎樣養出來的。
她還未揭開蓋子,遼袖的嗅覺卻有些敏感,蹙了眉頭,直說。
“好了好了,你先送下去吧。”
她心裏想:可算有他的苦頭吃了!
夜裏,遼袖正躺在綉榻上,毯子蓋着姣好的身段。
天色煞黑,她問雪芽:“殿下怎麼還未回來呢?”
雪芽點了燈:“殿下剛從衛所回來,就被請去了老祖宗那裏,說了好一會兒話,也不知——”
忽然,聽到外廊傳來腳步聲,她用書卷蓋住了頭,掩飾不住上揚的嘴角,憋着笑意。
文鳳真讓婢女們退後,悄悄走過來:“袖袖?”
她裝作睡著了,文鳳真不言不語,也不戳穿她,只伸了手指,捏了捏大腿內側的軟肉。
還未碰到一半,她一下子睜眼,嘴裏抑制不住地“呀”了一聲,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鳳眸。
“不裝睡了?”他故意問。
她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殿下,你臉色好難看呀。”
她坐起來,捧着他的臉,笑道:“我夫君這麼好看的小臉兒,怎麼一副不痛快的樣子。”
文鳳真將她撲倒,壓上來將她釘在榻上,喃喃;“那你讓痛快痛快。”
她嘴裏笑着罵混賬玩意兒,想推又推不開,直問:“殿下究竟怎麼了?”
文鳳真終於不鬧她,讓她氣喘吁吁地坐起來,一雙眸子淡定地望着她:“你真不知情?”
這句話似乎在給她坦白的機會。
見她不肯招,他便說:“也沒什麼大事,奶奶將我拎去耳提面命了好一番。”
“你知道她挺凶的,逼我喝了一大盅極苦的補藥才肯走,還說以後要日日喝三道。”
“真是可憐殿下了。”
遼袖心疼地摸着他的耳垂,眼裏掩飾不住的促狹,“那怎麼辦啊。”
文鳳真若無其事,氣定神閑,一下子將她抱過來。
很快,她變成了趴在文鳳真大腿上的姿勢。
少女驚慌失措地伸出手,想抓住什麼,卻被按得更牢實了。
文鳳真的聲音落下來:“是啊,那怎麼辦,遭罪的還不是你。”
她不滿地動了動,有些惱羞成怒,落在人眼裏,卻生了異樣的感覺。
文鳳真不准她翻過身,問:“你是不是跟奶奶告狀了。”
她小聲地說:“我沒有。”
“哦”的一聲,文鳳真嘴角抿開一絲笑意。
“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生鹿血了,你真是往死里折騰你夫君,那玩意兒能生喝嗎?”
遼袖氣鼓了兩頰:“我就是沒有。”
文鳳真精緻的五官不改神情,漫不經心地牽起嘴角,手掌揚起,“啪”的一下,拍在了她的臀部。
遼袖一驚!不自覺喊出聲,臉一下子燒紅了,不清不楚地說:“你……你敢收拾我!”
疼倒是不疼,就是這樣子太令人羞恥了,她還趴在他大腿上,生怕他再往臀部落下來一巴掌。
文鳳真又給她揉了揉,輕聲說:“不是因為你告狀,而是因為你小小年紀說假話不承認,弄疼了沒有。”
“我嘴裏到現在都是苦的,還得笑着陪奶奶喝完,不行,你也得嘗嘗。”
他忽然掰過少女的下巴,強硬的撬開她的齒關,遼袖攥緊了他的肩膀,直抗拒:“我…我不要,苦!”
舌尖相觸,竟然是甜津津的。
她一抬眸,對上文鳳真低垂的長睫。
他一面唇齒侵略,一面低聲含糊不清地說:“哪能真捨得讓你苦,來之前漱過花茶了。”
她的抗拒,逐漸變為哼哼唧唧的。
可是想起方才他竟然在臀部上拍了一巴掌,她面紅耳赤,眼眸泛着漆黑霧氣。
眼見她這幅可憐小模樣,文鳳真有些心軟,抱着哄了好一會兒。
文鳳真笑了笑:“你跟奶奶告狀說我不想有個孩子,現在就讓你知道到底想不想。”
他身上熱得很,鴉睫下的鳳眸倒是風平浪靜,僅僅一句啞聲:“別怕。”
就已經讓小姑娘心生退卻。
他輕車熟路地一隻手就解開了心衣帶子,在這上頭天賦異稟,簡直不需要人引導。
遼袖想熄滅了燈,他卻不準:“就想明明白白看着你。”
遼袖捂住了胸口,渾身卻染滿了他的氣息,清冽的翠竹含雪的氣息。
她磕磕巴巴地說:“燈火太亮了。”
“看清楚一點兒不好嗎?”文鳳真一隻手伸往自己的襟扣。
她可憐兮兮地說:“你以後再也不能那樣了。”
他輕聲問:“不能哪樣?”
遼袖抿直了下唇,他明知故問!
她想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文鳳真低頭,將手指含在溫熱舌尖,迷惑人心。
他才舐弄了一下,少女已經輕輕打了個顫。
她的嗓音軟膩:“殿下……你別這樣,我怕得緊…”
她老老實實的,兩隻腳踩在他肩頭,幾乎沾上了哭腔:“不成了!我不喜歡……殿下,不好看,一點都不好看!求你了,你別再……”
文鳳真自她的兩個膝蓋中抬眸,一根手指擦了擦嘴角得透明水漬。
“別怎麼樣?”
遼袖眼淚汪汪,她怎麼好意思開口說話!
文鳳真托着她的下巴,輕聲說:“袖袖,其實你自己沒看過,很好看,哪裏丑了。”
遼袖任由他好好伺候一回過後,已經喘氣不停,躺在綉榻上,渾身沒了一絲力氣。
衣衫凌亂散了一地,文鳳真躺着,收緊了她的腰,哄道:“行了,你自己坐,這樣快些。”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這襲白袍上,只是淺嘗輒止,問:“可以了嗎……”
文鳳真有一下沒一下地玩着她的頭髮,低聲問:“微臣方才伺候得舒服嗎?”
遼袖才不敢搭理他的話茬。
她才想起白日的事,說起來:“今日見過了二舅母,他們一家託了奶奶,轉彎抹角求加封的,我又沒見過他們一家,再者大房與我有過節,我心生反感,當時就說了兩句,或許她自知理虧,也就不再提起此事了。”
“她說了兩件事,一是為信郡公晉封的事,後頭又說起子嗣。”
“倘若不妥善處置,只怕這些個親戚還會糾纏下去。”
“但究竟如何辦,我心中也沒有想法,這件事,不知殿下是怎麼想的?”
“我讓禮部去復勘就是了。”文鳳真吻了吻她的掌心。
他輕聲說:“放才公主是好了,我還沒有痛快呢。”
遼袖親了親他的喉結:“這樣就可以嗎。”
文鳳真一手插進她的髮絲:“特別可以。”
她竟然還有閑情問出口,文鳳真扶着她的小腰越來越緊,耐心顯然也已經到了極致。
他猛然翻身上來,換了個位置,按住她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聲哄。
“袖袖,咱們好好要個孩子吧。”
遼袖硬生生擠下來幾滴眼淚,只換來更猛烈的開合。
他的話一句也信不了。
太過分了!時辰又被他無限拖長,她氣兒都快提不上來了,從明兒起必須分房睡!
要什麼孩子。
她咬牙:“殿下,明日咱倆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