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誰是兇手10:享受的眼神會是什麼樣子?
簡長夜不想用這種惡劣的想法去揣測面前的人,但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是他。
蘇誘靠在椅子上,努了努下巴,見他表情變幻莫測也沒有追問,說道:“休息休息吧,我在這裏。”
簡長夜動了動嘴皮子。
半響,他還是沒有忍耐下來,問道:“我現在這個長相,是不是很像你見過的人?”
簡長夜從一開始踏進這間精神病院的時候,就看到了蘇誘臉上難得一見的錯愕,某種的情緒翻湧,藏都藏不住。就在那時,他還聽到來自蘇誘的心聲。
說真像他。
說是不是有遺忘的東西。
蘇誘聽到了簡長夜的發問,她轉過頭,一雙桃花眼微微凝神:“你說什麼?”
“算了。”
簡長夜還是聽蘇誘的話躺上了床,他專門縮到床的最裏面。
蘇誘垂眸,最後沉聲說道:“是。”
“但並不是很像。”
蘇誘眯着眼,說道:“簡直是一模一樣。”
簡長夜仰頭看蘇誘的表情,她不由自主的舔唇,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讓他心跳猛然間加速起來。
“是朋友?”簡長夜問道。
蘇誘回憶了一番,最終畫面定格在那人自以為是說給她重新開始的機會的臉上。
“不算。”
簡長夜遲疑了一下,忽然問道:“是不是你口中的0014,就是被你殺掉的那個。”
蘇誘不太懂為什麼簡長夜要在這個時間段里刨根問底,但不得不說,他很會抓細節也很聰明。
蘇誘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她握着鋼筆在虎口的位置打轉一圈。
“如果睡不着的話,我來教你一些知識。”
蘇誘側過身,她走到床前,蹲下身,抓住簡長夜的手貼上自己微涼的脖頸。
簡長夜眸子一縮,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把手往後挪了挪。
“你幹嘛?”
“感受到了嗎。”
蘇誘輕聲問道:“我脈搏的跳動。”
蘇誘的聲音帶着獨特的尾調,那雙眼睛瀲灧無比。
簡長夜沉心摸到了她口中的跳動,蘇誘說話時,喉嚨在顫抖。讓人指尖發麻。
“這裏,最好用刀子豎著插進去。確保斬斷這條動脈,只需要一分鐘,必死無疑。”
“我知道了。”
簡長夜感受到蘇誘手一松,連忙就把手扯了回來。
他覺得自己有些發熱。
莫名其妙的。
“心臟這種地方需要巧勁,你要來摸摸我的骨頭嗎?”
簡長夜很清楚蘇誘是在認真的跟他討論,如何讓人一擊斃命。但,簡長夜皺着眉坐起身,看向她雖然不算豐滿,可也有弧度的身體。
“我摸我自己的就好了。”
蘇誘瞥了他一眼,說道:“不太一樣。”
簡長夜一愣:“哪裏不一樣。”
“身體構造?”
簡長夜腦子嗡的一聲,他別開臉:“我學過生物。什麼身體構造……只要知道心臟的位置就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帶我熟悉。”
簡長夜說話越說越亂。
蘇誘沉默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抿唇一笑。
“害羞?”
簡長夜可能不知道,此時他的臉已經完全紅透了。
“不是。”簡長夜反駁道。
蘇誘盯着他,最終沒有拆穿。
她伸出手,一把摁在了簡長夜的大腿上。
他垂頭,立馬就把蘇誘的手給拍開了。
“你做什麼!”
蘇誘的眼神中已經帶了些不耐,聲音都低了一些:“你不肯來熟悉我,我自然要用你的身體來示範。”
她當著簡長夜的面,重新把手摁在他的大腿上說道:“這裏。”
她的手有些冷。貼在簡長夜的褲子上,沒一會兒皮膚就感受到了這樣的冷,渾身的毛孔登時間就炸開了。
蘇誘並不在意。
一雙手順着他的腿滑動,說道:“這裏也是一條致死的動脈,不過小型匕首需要兩刀。我建議,用力道從上向下,豎著切割。”
“這樣的痛楚起碼會增加三倍以上。”
“另外,像這種地方。”
蘇誘伸手摸上他的肚子,感受到衣服下的手感時,她愣怔了一下。
看起來瘦弱,但原主這個體能顯然會比她這副身體,高出數倍。
結實而有力,稜角分明的腹肌,隨着簡長夜的呼吸而顫動着。
蘇誘瞥了他一眼,只是覺得系統不公而已,可在簡長夜的眼裏,她這一眼就是乾燥平原里的星星一點火。
“這裏是肺。”
蘇誘每到一處,都要講解一番。
“這裏是腎。”
“這裏是腸子。”
“我建議如果,從側面捅進去。這樣……”
蘇誘的話還沒有說完,簡長夜就一把推開蘇誘。
“我去個衛生間。”
簡長夜這個動作實在是措不及防,饒是蘇誘也被推的一閃,堪堪穩住身形。
簡長夜覺得他瘋了,可又無可奈何。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應,甚至在腦子裏思考蘇誘是不是故意要他出醜的。
好端端講這些做什麼。
他穿的褲子是寬鬆的,然而此刻也不太好受。
簡長夜找了個角落,蹲下身,深呼吸慢慢平靜着。可是剛剛蘇誘的撩人的氣息就在跟前似的,一直纏着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想些別的,什麼都好。
簡長夜抱着腦袋,想雲樂,原本消停了一些,腦子卻不知怎麼又扯到了蘇誘身上。
是他看過的那一段賽車視頻。
急速、炙熱。
她從火焰中走出來,眼神似乎能跟她的背景融入到一起。
簡長夜覺得有點疼。
他又想到了蘇誘殺人時的樣子,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可他從哪些屍體裏也能感受到當時的場景。
夜色深邃。她是優秀的獵手,身形融進黑夜裏,看着獵物一步步走進圈套,乾脆利落的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那時候她的眼睛會是什麼樣子的?
簡長夜覺得有些魔怔了。
他想,蘇誘這種破壞性極強,巴不得讓世界毀滅的模樣,應該會很享受這個過程。
享受的眼神……
“小哥。”
說話聲瞬間打斷了簡長夜的腦補,他猛然警惕,抬頭看向那個眼鏡男。
“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眼鏡男看他滿臉漲紅。
蹲着其實是一種弱勢的姿態,簡長夜也顧不上尷尬不尷尬這種問題,他站起身,說道:“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