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絲雀她逆天了6:雲樂是他的命
他忍下了蘇誘的刁難,又朝另外一個口袋摸了一下,掏出來一張五十塊錢跟二十合在一起,重新遞給她:“如果不夠的話,等我工資結算以後我再還給你。”
“你好像很害怕我。”
蘇誘歪着頭看他,聲控燈一熄滅,她就拍一下牆面。
簡長夜皺了皺眉:“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呵。”
蘇誘笑了一聲,掏出來鑰匙插進鎖孔,擰動了門把手。
“你妹妹已經付過報酬了,油條很好吃。”蘇誘站在門口,低頭看了一眼雲樂,朝着簡長夜問道:“是你自己炸的嗎?”
“嗯,是我炸的。”
簡長夜再一次萌生了,那可能不是幻聽的想法。他難不成聽到的是她的心裏所想?
“你是怎麼想到要在油條裏面塞糖心的?”蘇誘又問道。
簡長夜的身形一晃,他的目光蘇誘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嗎?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驚訝。
“還有別人也會在油條裏面塞糖?”
簡長夜反問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蘇誘登時間蹙起了眉,眸光深深。
【他果然是很能招人煩】
簡長夜又聽到了耳畔的心聲。女人絲毫沒有掩蓋她臉上的反感,可是為什麼?
如果他問了很冒犯的問題,她在心裏罵兩句無所謂,但是第一次見面呢?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會換來那些虛偽、做作、陰暗的字眼。
蘇誘全然沒有了之前想要同人說話的心情,直接就要關門,簡長夜鬼使神差的伸手阻攔了她的動作,問道:“我們之前有過交集嗎?我有做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嗎。”
蘇誘淡漠地看着他的手,最後像獵手一樣盯住了簡長夜的眼睛。
【好麻煩啊。好想把他殺了,這個讓心情變糟糕的人。】
簡長夜一頓,四肢有些僵硬。
她到底……是什麼人吶。
蘇誘抿了抿唇,看向他身後探頭探腦的雲樂,挑了眉,聲音帶着幾分試探:“你跟你妹妹關係很好嗎?”
簡長夜下意識的將傻乎乎朝着蘇誘笑,釋放着善意的雲樂藏在身後沉默不語。
蘇誘低了低頭,散亂的頭髮垂在一側,她被簡長夜這樣的警惕性取悅到了。
【果然是在心口不一的害怕啊。這種擁有危險感知能力的人,就這麼措不及防的死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思及到此蘇誘低聲地笑着:“妹妹很可愛,希望她能一直這麼可愛下去。”
蘇誘扯開簡長夜擋着門的手,當著他的面重重合上,原本熄滅的燈光霎時間又亮了起來,照着簡長夜蒼白的面色。
“哥哥。”
雲樂拽了拽簡長夜的衣角,依舊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只不過,她這些年受了很多這個年紀本不該受的委屈,變得情緒敏感又聰明。
“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
雲樂小聲的問道。
簡長夜喉結滾動,他低頭牽起了雲樂的手,神情複雜:“雲樂,以後要離這個姐姐遠一點,聽到了嗎?”
“為什麼?”
雲樂很不解。
簡長夜的手指緊了幾分,他表情嚴肅到讓雲樂害怕,她的手也疼,因為哥哥捏痛她了。
簡長夜垂着眸,半響嗓音沙啞的說道:“聽話。”
他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憑空出現的幻聽來自於這個女人的心聲,但他並不覺得欣喜。
因為這個女人,是個變、態。在想要殺他的心理活動過後,話鋒一轉到了雲樂的身上,她是想要做什麼?
簡長夜蹲下身,抱起了他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親人。
他只有雲樂了,雲樂是他的命。
雲樂摸了摸簡長夜的臉,他的額頭都沁了一層的冷汗,四肢冰冷:“哥哥你不舒服嗎?”
簡長夜回頭看了一眼緊閉上的房門:“哥哥沒事,你要記住哥哥說的話,離她遠一點,越遠越好。”
……
傅家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
傅少朗被熱心群眾扭送到警局裏一直出不來,因為搜救隊員始終還在打撈中,而這蘇誘依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殺人犯以及殺人未遂這些頭銜像是劍一樣垂在他的頭頂,挪不開。
傅少朗不知道跟人解釋了多少次,他沒有想要殺蘇誘,是蘇誘自己跳下去的。
可是大家好像更樂意看到富家子弟犯事的局面,沒有人肯為他澄清。顧家當夜也傳來了消息,之前的談的合約全盤作廢,兩家也不必再有交集了。
傅家的股東也紛紛坐不住,表示要撤資撤股。
“看看你乾的好事兒!”
傅榆連夜從隔壁市趕回來將一沓又一沓的文件甩在傅少朗的臉上,如今的傅少朗全然沒有了之前那般的風流倜儻,一副頹然十足的表情。
“你說你啊?連一個女人都控制不好,我以後要怎麼放心把這一攤子的事情交給你來做?你看你惹出來多大的亂子。顧家的聯姻沒了,傅家也要被你玩垮了!”
傅少朗坐在看守所里一言不發,他猩紅着一雙眼睛,撿起來那些散落的紙頁。
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在傅少朗的印象里,蘇誘這種女人是做不出來這麼絕的事情。因為她的膽小、自卑、缺愛,因為她就算如此也想要好好活下去,這樣的人怎麼會自掘墳墓?
可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那個他自以為完全掌控在手裏的女人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給他帶來了這樣大的麻煩。
“我會掏錢讓人給你做偽證,你要記住,你根本沒有害那個叫蘇誘的女人,還有,是蘇誘單方面糾纏你的,你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顧家那邊,我要你把這樁生意拿下來。如果拿不下來,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傅榆將自己的打算完全袒露給傅少朗。
傅少朗抬起頭,嗓音有些沙啞,難以置信:“我本來就沒有害蘇誘,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爸,你都不信我?”
傅榆看着他的兒子露出了讚許的表情,說道:“很好,記住現在的感覺,不管誰問你,都要這樣說。”
“我真的沒有——”
“你不用跟我解釋,跟我解釋也沒有用。”
傅榆打斷了傅少朗的話,說道:“如果蘇誘死了還好,如果沒有死。這樣瘋子只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時候做事乾淨點,不要再像這樣留下話柄,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