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撐場子
我來找你了。
程微微。
他視線看不清,很模糊,但看着眼前的人的輪廓,他無比的清楚。
他的微微來接他了。
這一刻,他等了很久,很久…
顧聽如雷轟電掣般,抱着靳言的手一些僵硬,她神色千緒萬端,看着靳言便沉默了久久。
是安薇薇么?
她並沒有抱太多的希望。
“喂,靳言,你要死了,那我…”
“挺開心的。”
她的聲音淡淡,神情暗淡。
心臟滾燙,好似被什麼灼燒了般,又悶又痛。
嘴上說著開心,但眼眶卻蓄着淚花,她吸了吸鼻子,又道:“既然你想死,我就偏要救你。”
說著她,起身,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身上,然後用防空洞裏面能擋住風口的東西都擋着,但是還是有很大的縫隙,以及風吹進來。
她又在靳言挨着不遠的方向,費了些時間重新點染了柴火給靳言供暖,清理了周圍的燃燒物防止火蔓延去了靳言那邊。
做完這些她才快速離開,去外面尋找着救援。
凌晨這麼大動靜,塔絡鎮這邊的警方一定會有察覺。
顧聽才出去走了十來分鐘,就見到了遠處的一行穿着橙黃色的消防救援隊。
再接着,傳來一聲聲地犬叫聲,警犬搖着尾巴,興奮地叫着,頭似乎要掙脫它們的教導員繩子般。
它們在提醒着眾人,要搜尋的人就在前方。
救援隊也看到了單薄又孤零零的顧聽,“在那!看到了!在那!”
他們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句,言語間透着驚喜。
“快!顧醫生在那邊!”
“溫警官,找到了,找到了,她在那裏。”
一時間,所有的救援人員都往顧聽的方向跑去,跟顧聽一個大院的人住過的人,瞬間紅了眼。
他們就說,這孩子怎麼會死呢?627事件都能活下來了,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救援隊的到來,顧聽好似看到了希望。
顧聽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再次回來塔絡鎮醫院,卻是以傷者的身份。
身體本身就日漸不好的她,經過這兩三天的消磨,她也早就吃不消了,她還是被救援隊抬着回去的,緊接着就陷入了很長一段的沉睡中…
亞洲,金三角。
疤頭男扶着重傷又寸步難行的皓修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拿着消毒藥水直接倒在了皓修的傷口上,語氣憤怒:
“一晚上,你去哪了!要不是你,人質會跑?三個兄弟死的死,被抓的抓?”
疤頭男他們沒有解決到宋真就算了,還被忽然一大批上來的華夏警方圍攻,他也差點喪命。
疤頭男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罵皓修好,畢竟被華夏圍攻的關鍵時候,本身重傷的皓修出來救他,他們兩人才得以離開了華夏。
皓修簡單地解釋了下:“有一位小警員找了過來,科被殺害,我就去追殺,解決他后,中途又發現警方接近你們那邊,情況緊急,沒什麼時間通知你們去引開華夏警方,擾亂他們的注意。”
“本來也快擾亂他們的注意力,但你們的槍聲暴露了方位,他們就原路返回了。”
聽到皓修解釋,疤頭男沒了聲音。
他默默地給他治療,再怎麼看皓修不順眼,這人好歹還救了他的命。
下一秒,不等兩人反應的時間,就被一群面相兇狠的人層層圍住。
緊接着,他們兩人手裏的武器都被這些人搶走了。
疤頭男跟皓修對視一眼,眼裏泛着警惕。
隨後,一輛奢華的法拉利開了過來,車窗緩緩落下,映入他們眼帘的是一張面帶陰冷可怕的白人面孔的男子。
藍色的眼睛如尖銳地瞥向他們的方位,眼裏透着殺意。
“薩克集團?”
疤頭男盯着中年男人看了好一陣子,才認出來人是誰,他錯愕道:“桑索?”
桑州的州主怎麼來這地方了?
做生意?
不對,他怎麼感覺這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想要幹掉他的樣子!?
他們薩克集團好像也沒有跟桑索打過交道吧,所以不可能招惹過桑索的。
桑索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幽幽地盯着,接着車窗又滑了上去,法拉利往前開去。
疤頭男跟皓修兩人直接被套上頭套,接着被桑索的手下直接敲暈扛上車帶走了。
車裏,席爾面色凝重,“這兩人,還留着幹什麼,礙眼。”
“留着給乖乖自己出氣用的。”桑索冷哼一聲。
這些人真是活膩了,竟然敢拿他的乖乖當人質?
席爾揉了揉眉心,良久才道:“我得去一趟華夏,看看那個不省心的傢伙。”
要不是桑索一直留意華夏顧聽的情況,把事情告訴他,席爾還真不知道顧聽這兩三天裏面發生的事情。
“我也去。”桑索冷淡道,“上次在弗州亂巷樓離開后,乖乖就沒有理我了,這一次本來就打算來華夏看看,卻沒有想到碰到這群傢伙欺負我們乖乖?”
桑索憤怒道。
因為顧聽沒有回他消息,所以他也一直留意顧聽在華夏的情況。
卻發現顧聽被薩克人劫持當人質的事情!
席爾一聽,也想不到拒絕的話了,雖然桑索的身份不太合適進去華夏。
可見到桑索那執意的眼神,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桑索怕是要去華夏給顧聽撐場子。
兩天後,塔絡鎮醫院。
靳言靠在病床上,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
在防空洞裏面,他的記憶模糊,記不太清,好像看到了程微微。
他還以為這一次真的就這樣一睡不起了。
“小紀呢?”靳言的聲音有些沙啞。
“今天可能會到。”一旁的宋一石回道。
靳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他想了很多,想過就這樣一睡不醒。
但他還是熬了過去,他怕下去之後,微微會怪他沒有照顧好小紀。
他要是死了,小紀在靳家也待不下去。
他得活着。
“她呢?”靳言又詢問道。
宋一石微頓,“還沒。”
他知道靳言說的是顧聽。
“三爺,我實在想不明白明明傷得最厲害的是你,怎麼這顧小姐現在還沒有醒來?”宋一石納悶。
雖然他們三爺也是昨天晚上才醒來的。
靳言聽到這話,又再次想起陸松柏說的顧聽小時候落下的病根。
宋一石:“雖然不知道顧小姐為什麼現在還沒有起來,但她也算是幸運,恰巧兩天前席爾醫生來了華夏。”
“聽說在陸松柏的請求下,過來幫顧小姐看病。”
靳言依舊沒有吱聲,低垂着臉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宋一石欲言又止,最後想了想還是覺得事情嚴重,還是跟靳言彙報下才好:
“三爺,還有件事,這席爾醫生的助理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