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相信靳先生的本事
車裏。
事情發生很快,疤頭男準備射擊顧聽的時候。
靳言跟皓修兩人反應很快地抬起手去阻止疤頭男射擊。
槍直接朝着車頂上開了一槍,並沒有傷到顧聽。
靳言跟皓修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看。
車裏也瞬間陷入短暫的寂靜,顧聽臉上也始終帶着冷靜之色,並沒有因為剛剛喪命而有半點害怕。
她倒是意外的看向了臉色有些難看甚至是有點蒼白的靳言。
這人救了她?
疤頭男不滿地看着皓修,語氣透着怒意:“為什麼攔着我?”
皓修沒有理會疤頭男,用槍抵着靳言,警告道:“安分點,不然殺了你。”
說完,他才對疤頭男道:“快離開華夏,再殺也不遲,現在背後還有追兵,死在車裏,對我們不利。”
皓修淡淡地說著。
疤頭男十分不情願地收起槍,接着冷冷地瞪了一眼顧聽,眼裏透着敵意還有殺意。
嘴裏低喃着:“膽小鬼。”
“你要明白這次任務,可不只是為了替你報仇這麼簡單,你可不能壞事了。”
皓修絲毫不避諱地當著顧聽跟靳言他們的面前透露他們的意圖。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已把顧聽跟靳言當死人的緣故。
疤頭男也並沒有覺得皓修這樣當著人質的面說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畢竟他也沒有打算讓顧聽和靳言活着離開。
他也不避諱以及直接回道:“知道了,用不着你說,別以為上頭看重你,你就真拿自己當回事。”
疤頭男冷哼一聲,嘲諷道。
皓修面上依舊冷冷的,也沒有生氣,淡漠地盯着疤頭男。
疤頭男在隨意地玩弄着槍支,接着弔兒郎當般地翹着二郎腿,語氣散漫地說著:“我可聽說,顧氏夫婦的遺孤也準備參加京城醫大的校慶,只可惜沒能把她也一併抓來。”
顧聽的手一頓,靳言也側頭看着顧聽,只見到她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他斂了斂眼,回想着疤頭男的話,顧氏夫婦…
顧聽的養父母嗎?
皓修頓了頓,也沒有說什麼,又聽到疤頭男氣憤道:“也不知道上頭怎麼想的,追殺了那個顧聽這麼久,剛剛也是出手好機會。”
說著間,疤頭男直接握緊拳頭敲打着車門,接着又惱怒道:“前陣子就下命令說撤銷追殺那個顧聽?”
疤頭男實在想不明白,因為顧氏夫婦害得薩克集團隕落,他們也在薩克在華夏判了死刑后,一直在追殺顧聽。
只是沒有一次成功。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上頭倒是不讓他們追殺了?
這是什麼理?
疤頭男打心底不服氣。
皓修語氣淡淡:“我們聽上頭的話就行了。”
疤頭男看到皓修這個悶騷的人更加生氣,他冷哼一句,也不再說話。
顧聽沉了沉臉色,心中不明白疤頭男的話。
這…為什麼這薩克集團忽然不追殺她了?他們想幹什麼?
要知道薩克人最想幹掉的人就是她了。
靳言盯着低頭不語的顧聽沒有說話。
疤頭男他們的反偵察能力都是系統性地鍛煉過的,所以在重重圍堵上,也躲開了陸松柏他們的追蹤。
中途的他們也換了好幾輛車,花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他們開車直接來到了雲圳市。
顧聽跟靳言這一路上都很安分,也沒有說話。
到達雲圳市的時候,他們兩人有少許驚訝,但也覺得這些人來雲圳市是情理之中。
一路上,通過這些人的聊天能知道不少消息,他們想通過塔絡鎮那條河偷偷地過去對岸的緬甸。
而這裏可能就是她和靳言的葬身之地。
這疤頭男一路上可是盯了顧聽一路了,要不是有皓修盯着,顧聽已經不知道要殺她多少次了。
顧聽跟靳言又被矇著眼睛關在了一個不見天日的房子裏面。
“還活着?”靳言那淡漠地聲音緩緩道。
明明是關心的話,但在他口中道出來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顧聽:“死不了。”
靳言:“是嗎,天亮之後,不從這裏出去,我們就交代在這裏了。”
他好心提醒道。
明天這些人就要通過河離開華夏,所以明天就是他們的忌日了。
這兩天裏面,他跟顧聽也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只是這些人有武器,又看得嚴格,壓根沒有一丁點機會。
天亮之前,再不趁機走,真的如靳言說得一樣,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靳言很快自己解開了綁着他的繩子,摘下眼罩,正準備過去幫顧聽也解開的時候…
卻是見到了顧聽早已解開了繩子,正在打量着關押的房子,思索着怎麼逃出去。
靳言心中頓時納悶又有些生氣,低聲質問:“你早解開了繩子?”
她自己解開了,還不幫他?這人是真的沒有打算跟他一起逃?想着自己逃嗎?
顧聽趴在門前,仔細地聽着外面的動靜,見臉上陰沉的靳言,她簡單地掃了一眼,隨後一臉誠懇道:
“嗯,我本來想幫你的,但我仔細地想了想,我應該選擇相信靳先生的本事。”
靳言:“……”
真的是一本正經的在胡扯。
顧聽微挑眉,“生氣了?”
靳言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打量着四周。
顧聽聳了聳肩,嘴裏念叨着:“見你這麼生氣,我就放心了。”
靳言咋舌,眼底閃過一抹陰冷之意。
他可真是眼瞎了才覺得顧聽像程微微,也老是把顧聽認成程微微。
這個女人啞的時候倒是挺像微微的。
其他方面可真的跟程微微沒有半點沾邊的。
總感覺顧聽吃了火藥,雖然之前對他也不怎麼和善,但上次一別,一個多星期不見后,這顧聽對他敵意莫名又增加了。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她了。
明明他還給她漲工資了,對她也不差吧。怎麼跟他說話,就像是小紀懟他的樣子?
女人心海底針,果然說得沒有錯。
“外面沒有人。”顧聽道。
她神色謹慎,覺得奇怪,這兩天裏面,這些人對她跟靳言的關押很是嚴格,完全沒辦法逃走。
今天外面竟然沒有人把守?
“那個叫‘修’的人,或許跟他有關係。”
靳言淡淡地道了一句。
顧聽沒有回話,摘下耳環,準備試着解開鎖出去。
靳言:“你在幹什麼?”
顧聽冷笑道:“靳先生,你是餓瞎了嗎?”
“沒有看到我正在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即截然而止。
靳言當著她的面掏出了…
一!把!鑰!匙!
顧聽表情驟然一僵,吃驚又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一臉淡然的靳言。
接着一句帶着一絲鄙夷又小驕傲的嗓音隨之響起:
“我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