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之亂 第一百二十章 時光回溯（下）
?現實世界當中，經常會聽到，某某人通過深度催眠，找回了記憶，從而找到了某件丟失已久的東西的事情。甚至，還有一些傳說，警察通過催眠，可以讓印象模糊的目擊者回憶起案發當時的許多細節！
這都表明，對於經歷過的事情，人類的大腦都會記憶下來的，特別是視覺、聽覺等比較重要的感官信息，更是幾乎可以說事無巨細，全都記錄在案！而唐正現在做的，也正是翻找自己的視覺記憶信息，尋找某件特定的東西——當然，他現在的靈魂力量，已經可以說是“非人”狀態了，自然不需要找人催眠什麼的……
“快點，沒用的東西，直接‘快進’掉算了！”唐正的心念一動，那透明的光影運行的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了許多。同時，相應的，他的精神力量消耗的速度，也是一下子增加了許多倍，靈魂寶石底下那磅礴無比的精神力匯聚而成的海洋，也是忽然之間無風自動，掀起了微微的波瀾。
學習陣法、茶樓交易、酒館慶祝、返回盤古城，一系列的畫面倒轉回去，很快，光影當中的畫面忽然一跳，卻是一下子回到了三國位面當中，那間地下室裏面，並且，最終定格在了唐正舉起數碼相機，仔細拍攝的情景上面。這，才是唐正阻止三國位面的意志修改自己的記憶，回來之後又是火急火燎的收購陣道技能卡的真正目的所在！
“果然不出我所料！”光影當中，唐正拿着相機四下拍照的畫面反覆播放，而畫面的視角，自然又是跟着一點點的轉動，很快就將地面上那個複雜的法陣重新呈現在“現在”的唐正眼中。不過，不出所料的，這陣法並不完整，甚至，顯露出來的地方，斷斷續續加起來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積，而剩下的地方，則都是被重重的迷霧所籠罩。
不過，見到這樣的情況，唐正卻並沒有失望，反而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這其實跟他之前使用“雲篆天書”技能卡時遇到的情況一樣。那些缺失的陣法節點，其實都是一個個相對獨立，而且能溝通天地，引動天地元氣的符文。
而唐正當時雖然見到了這些符文的樣子，但並不理解它們的含義，因此，這些地方也就被迷霧籠罩了——所幸的是，那個黑袍死靈法師，本身的力量也不過六階巔峰，跟唐正現在相比，並沒有本質上的差別，也就是說，唐正並不缺少描摹這些符文的力量。
因此，這些符文節點才會模糊不清，只要唐正的陣法修為足夠，能夠通過“上下文”猜出這些符文的本相，那麼，籠罩其上的迷霧就會消散。但是，如果當時的唐正，連描摹這些符文的最基本力量都沒有，那麼，他現在根本就不會費這個勁！因為那種情況下，缺失的這些陣法節點，就不是迷霧籠罩，而乾脆就是一片空白了……
“這裏應該是一個承上啟下的連接部分，不過，通過這裏的能量強度比較高，因此，不能用最低級的‘引’字符文，還應該加上‘固’字符以增加其強度。嗯，根據能量的流轉線路，這兩個符文的組合角度應該是這樣的……”
在那陣圖上面掃了幾眼，得到一個大概的印象之後，唐正的“專家級”陣法技能就開始自動運轉，很快就解決了好幾個簡單的問題，“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也是差不多的問題，都是只需要一兩個特殊符文變形、組合就行……”
而隨着他的自言自語，一個個簡單的符文也在他面前飄飛出來，在空中飛速的變幻形體，以各種奇異的角度組合起來，形成一個個看似複雜，其實規律的符文組合。
而隨着這個過程的進行，唐正每猜對一處地方，畫面當中，那些被濃霧遮掩的部分，就有一個地方散去濃霧，露出真容。相應的，那龐大的陣法也就隨之變得完整了一分，向唐正提供線索以及推算的依據也相應的增加一分。這就像是一個數字拼圖遊戲一般，在開始的一段時間裏面，唐正是越來越輕鬆，“解謎”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很快就解決了差不多一半的問題。不過，接下來，他就開始遇到難題了。
湊齊了大概一半的拼圖之後，眼下這個複雜無比的陣法，在唐正眼中，已經可以勾勒出大概的輪廓了。這並不是一個單一的陣法，而是由好幾個玄奧的陣法組合而成的。
首先是兩個“聚靈陣”，其中一個是“正統”的聚靈陣，能夠聚攏一定範圍內的天地元氣。而另外一個，則是經過了改造，特別針對一個比較大範圍內的陰氣、死氣，血煞之氣等等負面能量的“聚煞陣”。
這兩個聚靈陣之間，還有一些特殊的符文組合，將它們完全連接、融合在了一起，又經過種種複雜的轉化，就形成了唐正已經見識過的那種類似死靈之氣的特殊能量，這也是整個大陣的能量基礎。
接下來，就是用死靈之氣推動的具體功能法陣了，這也有兩大類，其中一類是起到屏蔽、隱匿、防禦的法陣，而另一大類，則是禁錮、鎮壓、侵蝕、轉化的法陣。這每一大類當中，多有好幾個甚至十幾個不同的“小陣”組合而成，只是大概的數了一數，唐正就是忍不住咋舌不已……
“那個老不死的死靈法師，真TM是個天才！這麼多的法陣，等級有高有低，基礎屬性也是多有衝突，甚至，這最核心的地方，甚至還出現了西方魔幻體系當中的魔法陣的影子，這簡直是個超級大雜燴啊！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平衡這麼多力量的？”
嘗試着推算了好半天，這一次卻是一個新的迷霧都沒有解開了，反而是把唐正給算得頭暈眼花，煩悶無比。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先囫圇吞棗的記下了已經補全的陣圖部分，然後他就退出了“回憶”，返回現實當中。
“咦，精神力耗費了這麼多？”的確，剛一清醒過來，唐正就發現，識海底部那原本無邊無際的精神力大海，竟然只剩下淺淺的一層了！
不過，反過來想想，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唐正剛才進行的，可不僅僅是梳理記憶，挖掘視覺圖像而已，實際上，剛才那光芒投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具備了“虛擬現實、以假亂真”的特性了。
否則的話，光影當中的陣圖，也不會隨着唐正的推算而自發反應了，而這個舉動，已經不再是凡俗手段，而是涉及到了神靈的領域了。如果不是在自己的識海當中進行推算，精神力幾乎沒有什麼損耗的話，如果換了其他地方，唐正這麼點精神力，恐怕早就用完好幾回了……
原因雖然找到了，但卻並不代表着問題已經解決了。唐正如今的精神力強度，跟整體的修為是極不相稱的，精神力完全耗盡，要想讓他自然恢復的話，需要的時間起碼也得半個月以上！也就是說，像剛才那樣的實驗，最多半個月，才只能進行一次而已……
“沒有辦法，看來，只能是盡量減少‘記憶回溯’的使用頻率了。”無奈之下，唐正只能是採取了一個笨辦法，那就是在現實當中將那張殘缺的陣圖畫了下來，然後就是根據這個圖樣來“紙上談兵”，反覆推演那些缺失的部分，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再去意識空間當中進行驗證。
不過，如此一來，這推演陣圖的速度，自然是一下子放緩了十倍不止——有時候，有些缺失的節點，會有好幾種甚至幾十種可能合理的填補方式的，而每一個節點，又有可能跟後面其他部分具備一定的聯繫，連鎖反應之下，這排列組合的方式，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在意識空間當中，隨時可以進行驗證的時候，這個工作還不怎麼樣，畢竟只要心念一動就行了。但是，紙上談兵的時候，確實需要把這成百上千種組合一一列舉出來，那就是一個繁瑣到讓人崩潰的事情了……
“不行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那個該死的老傢伙，絕對是大師級的陣法師，以我現在的本事，想要把這個陣圖完全復原，幾乎是不可能的！”堅持了一個星期之後，唐正終於放棄了：“算了，我也不想轉職陣法師，還是不要這麼費勁了，直接把我需要的部分分解出來，研究清楚就行了……”
於是，唐正就嘗試着分解整個陣圖，這個事情倒是不難，兩三天時間，他就將其中那隱匿、屏蔽、防禦的陣法組合分解了出來。然後，他就直接甩掉了剩餘的部分，專心致志的對付這一個系列的陣法組合了。
原以為，這樣就能減少困難了，但是，真正開始入手之後，唐正這才發現，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