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嗜血

“還沒睡啊？”楊盛剛打開家門，就看見有一小束的光源照在周舒的臉上：“關燈看電腦，對眼睛不好。”周舒雖然有聽到楊盛的話，但是並沒有回應，繼續手頭的工作。

“放棄規則後世俗再指責，放棄救贖后再被評為罪惡······”，楊盛剛從浴室出來就聽見周舒的手機鈴聲，這手機鈴聲聽得楊盛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怪。

“喂。”

“舒姐，洱市的事解決后，去一下江揚市。”

周舒停下滑動的手指頭問：“為什麼？”

“清哥說江揚市疑似出現試劑H。”

周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這微妙的空氣變化，讓在沙發一側的楊盛想起了周舒眼裏曾閃過的殺氣，這不禁讓楊盛好奇周舒電話裏頭那人講的內容。周舒盯着電腦屏幕上的許多紅點點，緩緩地吐出一個字：“好。”

掛完電話的周舒正打算接着操控電腦里的那條曲線，但手機又響了，周舒看了眼聯繫人名字，果斷的掛掉電話。過了一會又響起，周舒還是將它掛掉。楊盛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當手機響起第三遍時，周舒終於接起電話了，開口就是：“周進，你知道的，所以我一定會去的。”

周進生氣的說：“洱市的你還沒解決，江揚市的情況還未明，你這樣貿然的去，簡直就是去送人頭！”

“我會處理好的。”周舒的話將周進的怒火提到了極點。

“處理好？像上次一樣，以身犯險嗎？！這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去的。”周進憤怒的掛掉電話。

“咕~”周舒的肚子響了。她抬頭看對面的楊盛：“你餓嗎？”這一問，楊盛才想起自己晚飯還沒吃：“有點。”周舒將電腦合上，起身走向廚房：“番茄蛋炒飯可以嗎？”“都行，我來幫你吧。”

忽然，一股淡淡的鮮甜的香味飄縈繞在周舒的鼻間，這股味道，十分熟悉，之前在醫院有幸聞到過，且過於特殊，於是周舒記住了這個味道。她撇過頭去，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便是楊盛那纖細的手指頭上被刀劃破了，鮮紅的血從傷口流淌而出，正當楊盛準備處理自己的傷口時，周舒叫住了他：“等一下。”

楊盛不明所以，只見周舒向前抓住他的手，用舌尖舔舐他的傷口。周舒的精神像是對楊盛的血非常滿意，舔舐似乎不夠，於是周舒吮嘬楊盛手指上流淌出的血液，直至傷口不再有血液流出。已經有許多天不嗜血的周舒，精神已經有些不振，但此時楊盛的血液讓周舒的精神得到了非常大的滿足，並且使得周舒的精神得以蓄能。

周舒目不轉睛地盯着楊盛的手指，笑着說道：“今天開葷了。”

周舒這一系列行為，讓楊盛看得目瞪口呆，他已全然忘了自己剛剛要幹什麼了。周舒看着楊盛這副樣子，解釋道：“抱歉，我輕微的嗜血症，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不過，下次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受傷，因為你的血實在是太香了，我怕我自己會忍不住。”

過了半天，楊盛才反應過來，疑惑的開口：“嗜血症？”周舒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面無表情的煮飯。

早晨，包傑和白嘵帶着調查的資料推開了楊盛辦公室的門，同時也打斷了楊盛的思緒。兩人正要開口，楊盛示意他們去雜物間再說。

“這還是以前那個雜物間嗎？”雜物間推門而進，映入眼帘的儼然是一間標準的會議室，

這不禁讓包傑和白嘵兩人問道。

楊盛解釋：“雖然說局裏的網絡系統更新了，但為了以防萬一，科長昨天下午命人將雜物間收拾出來，並且將雜物間內的所有電子產品都清除，且以後進來之前，手機都必須放在帶有信號屏蔽器的保險柜內。”

“這兇手，或者說兇手背後的人是得有多強啊，能讓隊裏這麼大動干戈的防着。”包傑感慨道。

“回歸正題，有什麼收穫嗎？”

“周舒那邊，目前我和包傑調查出的結果是一切正常。除此之外，我還特地去調查了一下通緝犯被殺案的四起案件的死者背後的關係。”白嘵停頓了一下。楊盛示意他繼續講下去。“這四起案件的死者看似都沒有交集，但是他們都和一個叫‘頂梁’的人有過來往。而這些死者在和這叫‘頂梁’的人有來往之前，無論男女老少都販賣，和‘頂梁’這個人有了來往之後，他們只販賣女性，且沒有年齡限制。目前推測‘頂梁’是個代號。”

“來了？”周舒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來拿貨的人差點沒認出來，不過他好像也習慣了周舒這樣子：“舒姐？”“來了，就坐。這是試劑a，一共60支。儘快送到實驗室，必須親自送到，不能轉交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還有貨到你手上之後，實驗室里的人，包括我在內，都不會有人打電話給你，如果有，千萬不要信，等貨送到實驗室之後，告訴李清，記住了嗎？”拿貨的人被周舒震驚到了，因為這好像是周舒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見對面的人沒有回應自己，周舒凝視着他。那人發覺自己貌似被凝視后，將自己的目光從試劑上挪開，對上周舒的眼睛：“記住了。保護好試劑是我的責任，在中途無論是誰打電話給我，一切都等我把貨送到了實驗室，再告訴一個叫李清的人。”

周舒喝了口茶，緩了一會說：“行，這批試劑要是出了問題，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知道了。”得到那人肯定的回復后，周舒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