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火併

第11章 火併

第四天1940年4月17日星期三陰有風

早上接近10點鐘,徐符帶着六個人繼續在南大街上轉悠,麻輝從另一條街道拐過來,正準備往南院門研玉軒方向走,裴原休突然從麻輝身後出現,右手摟住麻輝的肩膀,左手的槍隔着衣服頂在麻輝側腰上,麻輝看着裴原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裴原休:別亂動,別亂說話,要不然馬上送你走。

麻輝點頭。

裴原休摟着麻輝來到徐符等人的街對面,繼續往前走。

裴原休笑着說:知道我是誰嗎?

麻輝:知道。

裴原休指着街對面的徐符等人。

裴原休:知道他們是誰嗎?

麻輝:奉天商會的人,他們也在找你,說你搶了他們的東西。

裴原休不說話摟着麻輝繼續沿着南大街往南門方向走去。

裴原休笑:你笑一笑,然後給我講個笑話。

麻輝艱難地笑了笑:我不會講笑話。

裴原休笑:你撒謊。

麻輝怒:我就是撒謊了!你小子拿槍頂着我讓我給你講笑話,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嗯?!

裴原休想了下:好吧,你把你叫啥,哪裏人,說一遍,隨便其他的也行,總之嘴別停。

麻輝開始說:我姓麻,麻煩的麻,輝映的輝,我家住在橋梓口......。

裴原休一邊聽一邊摟着麻輝的肩膀笑着點頭,做出兩人很親密的樣子。

麻輝假笑:你和奉天商會的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沒準我能幫你們說和,多大的事,至於這樣么?

裴原休看了麻輝一眼。

裴原休:我們之間有仇。

麻輝:什麼仇?說來聽聽,雖然你拿槍頂着我,但我看你這人對卯、對靶,你要在理的話,我願意幫你!

裴原休搖頭笑:你照我說的做就已經是在幫我了。

街對面的徐符很快就認出了裴原休,看見他和麻輝在一起,有些驚訝,徐符遲疑了一下,示意手下跟上自己穿過街道,尾隨裴原休和麻輝往南門方向朝城牆外走去。

這時防空警報響起來,不一會兒,日軍飛機就從天空飛過,開始投彈轟炸。

大街上的人開始奔跑躲避,常隊長的手下趙探長抱着雙臂躲在僻靜處,冷眼看着着這邊的一切,等裴原休和麻輝以及徐符等人走遠了,才不慌不忙地慢慢跟過去。

這邊麻輝的手下甲和乙在研玉軒門口焦急地等待着,手下甲看看錶。

手下甲:這都10點多了,麻哥怎麼還沒有來?麻哥一向最守時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日軍飛機的轟炸聲。

手下乙:不好,有日本飛機來轟炸,南大街那邊傳過來的,咱們趕緊打聽出那小子的來路,然後去南大街那邊找麻哥。

手下甲點頭,兩人迅速衝進了研玉軒。

正在掃地的研玉軒吳老闆一看又是劉松仁幫會的人,吳老闆怒了。

吳老闆:前天才來過,今天又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麻輝的手下甲和乙對視一眼,笑了。

麻輝的手下甲和乙過去分別按住吳老闆的肩頭。

手下甲:別慌,今天不讓你破財,只是向你打聽個人。

吳老闆心有餘悸:什麼人?

那邊在南門城牆外僻靜處樹林裏,裴原休和麻輝走在前面,徐符和六個人跟在後面,保持着十幾米的距離。

裴原休:掏槍打那個領頭的。

麻輝反應過來:沒槍。

裴原休用槍使勁捅了一下麻輝的腰。

裴原休:沒槍你還混幫會哩,快掏!

麻輝:你這是要嫁禍給我大哥呢,對我大哥不利的事我不幹。

裴原休看了一下麻輝堅定的表情,這時日軍飛機投的一顆炮彈落在附近爆炸,裴原休拉着麻輝躲在一棵樹後面,左手開槍打中了徐符的左胳膊,徐符蹲下來捂着傷口,其他幾個人拔槍朝裴原休和麻輝射擊,麻輝無奈掏出腰間的駁殼槍還擊,這時日軍飛機投的另一顆炮彈落在了日本特務那邊,徐符招呼其他的人跟着自己撤。

徐符:快走,先回去再說。

其他的六人跟着徐符慢慢撤退,麻輝打得過癮,越戰越勇準備追擊,被裴原休拽了回來,裴原休繼續用槍頂着麻輝朝樹林深處走去。

麻輝:你不了解,我大哥其實人挺好的,他這個人就是不能見酒,唉,我很理解你為什麼打他,他喝醉了那個淞樣子確實差勁得很,你們之間也沒什麼大仇,我就是個跑腿的,你別跟我過不去。

裴原休笑:放心吧,鬼眼麻,我不會把你怎樣的。

麻輝急速地:我看那幫人鬼頭鬼腦的,不像是什麼好人,咱們兩個剛才都一起打過槍,戰鬥過了,算是夥計了,我和我大哥關係好,我去給我大哥說和你們兩個的事,不就是喝酒爭風吃醋那點事嗎,我知道你這是要引發我大哥和奉天商會的人火併,然後你再趁機滅了我大哥,你要這樣做有違天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裴原休找到僻靜處的一棵樹,掏出繩子把麻輝綁在樹上,然後掏出一塊布把麻輝的嘴堵上,麻輝使勁掙扎。

裴原休:在這好好獃着,我辦完事過來就把你放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大哥怎麼樣的,我要對付的是奉天商會的人,需要借用一下你大哥的力量,你明白了嗎?

麻輝點點頭,不再掙扎了,裴原休看看四周無人,快速離去。

趙探長抱着雙臂躲在很遠的僻靜處,,等裴原休走遠了,才不慌不忙地跟上去。

在徐鵬甜水井據點客廳里,徐鵬滿臉喜色地從客廳後面走了出來,高興地在徐落櫻對面坐了下來。

徐落櫻:張店那邊的戰況怎麼樣?

徐鵬:很激烈,我軍已佔據上風,我們要努力配合才是!

徐落櫻高興點頭。

徐鵬:讓我們好好想想我們具體該怎麼辦。

這邊在中條山離張店以北十里處開闊地帶,38軍軍長趙壽山和38軍教導團團長李振西再次伏擊日軍36師團井關仞所部,雙方正面戰鬥進行得很激烈,大量的日軍戰機在上空對國軍陣地進行轟炸,國軍損失慘重。

38軍陣地上,大量的炮彈在各處落下,不時有國軍士兵被炸死,趙壽山沒戴軍帽,沒穿外衣端着一挺機槍在射擊,17師王師長也端着一挺機槍在旁邊射擊,胳膊上裹着紗布,身背大刀,渾身是紫黑色敵人血跡的李振西沿着戰壕躲避着炮彈跑了過來。

李振西:不行啊,軍長,小鬼子的飛機太多了,弟兄們傷亡太大了。

趙壽山喘着氣、眼睛血紅看了李振西一眼,繼續射擊,這時,王師長怒吼着站起來朝撲上來的日軍掃射,一瞬間被流彈擊中腦袋,趴在了戰壕邊上犧牲了,趙壽山痛心地看了一眼王師長,又盯着李振西看。

李振西急切地朝趙壽山示意,趙壽山憤怒地扔下了機槍,在李振西掩護下向戰壕另一邊走去,兩個士兵過來抬着王師長的屍體也跟着一起離去。

在國軍第一戰區第4集團軍指揮部里,陳子堅放下38軍的電報文稿。

陳子堅:趙壽山率領17師和55師在離張店以北十里處開闊地帶和日軍展開激戰,敵人的空中配合作戰力量太強了,17師師長陣亡,現在他們已經退守張店,日軍222和223兩個聯隊緊追不捨,即將到達我軍在張店的陣地。

孫蔚如面色凝重,指着地圖部署。

孫蔚如:命38軍趙壽山捨棄張店,55師在張店東南部的淹底山頭,17師在望原高地佈防,引誘敵人進入我軍包圍圈,告訴趙壽山,這是底線,從現在起,絕不允許再後退一步。

陳子堅點頭:明白。

孫蔚如:命177師在張店以南、茅津渡以北的聖人澗佈防,由李興中親自指揮,等待我的命令。

陳子堅點頭:一直埋伏在張店東北安家溝的96軍新14師和獨立46旅現在可以行動了嗎?

孫蔚如點點頭:給他們發報,222和223聯隊佔領張店以後不會貿然前進,而是會建立據點,等待36師團的其他後續聯隊和37師團的增援部隊,等他們全部進入張店以後,新14師從北邊切斷他們的退路,然後分部和46旅尾隨他們進入淹底、望原包圍圈,新14師部署在包圍圈北部的澀巴嶺、46旅部署在包圍圈南部的邊村,同西部淹底的38軍55師、東部望原的17師四部共同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對36師團和37師團完成合圍,之前只許偵查尾隨,不要驚動他們。

陳子堅點頭:是!

陳子堅和傳令官朝外面走去,孫蔚如背着手站在地圖前,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這時,在運城日軍華北方面軍前線指揮部里笠原幸雄指着地圖上的張店、望原。

笠原幸雄:趙壽山的38軍不到三天裏被我們打退了五十里,36師團現在已經佔領瞭望原以北的張店,敵軍38軍55師在張店東南部的淹底山頭,17師和教導團的李振西正在張店東部望原高地佈防,孫蔚如的王牌部隊李興中親自率領的177師在張店以南、茅津渡以北的的聖人澗佈防,準備和我們展開陣地戰。

多田駿慢慢走到地圖前,傳令官攤開記錄本。

多田駿:通知井關仞在張店建立據點,等待後續部隊。

傳令官敬禮下去,多田駿指着地圖上的西安。

多田駿:大戰就要來臨,一旦這次我們拿下茅津渡,攻下西安就指日可待,只要帝國的軍隊佔領了西安,然後南下重慶,北進延安,到時候不管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就都無力改變支那國破滅的事實了。

笠原幸雄:是啊,到時候將軍您將作為大日本帝國破滅支那國的功臣載入史冊。

多田駿搖搖頭擺擺手:我不算什麼,這只是軍部大本營5號作戰計劃的一部分。

笠原幸雄:軍部大本營真是高瞻遠矚啊!

多田駿躊躇滿志地點點頭。

笠原幸雄:西安很美嗎?

多田駿:很美,是支那的十三朝古都,名勝古迹不計其數。

笠原幸雄:您年輕時在北平陸軍大學任教的時候沒去過西安嗎?

多田駿:沒有,當時正是北洋軍閥混戰時期,我很想去,但是路不通。

笠原幸雄:我相信這次您會自己把路打通的。

多田駿點點頭,有些神往地看着窗外的西方思考着。

與此同時,省會警察局局長辦公室孫毅坐着思考,於生克和常正在彙報工作。

於生克:我昨天聽劉松仁的眼線麻輝說,劉松仁讓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給打了,劉松仁派他到處在找這個人,他們前一天見過面,這個人二十四五歲,穿一身黑衣服,騎一匹黑馬。

聽到這裏常隊長的臉色有點變化,於生克覺得異樣,看了常隊長一眼。

孫毅不滿:這跟秦嶺望月峰山下老曹被殺案有何關係?

於生克:案發當天,我在南大街也碰見了這個人,着急走路,和這個人碰撞了一下,然後他騎馬快速朝秦嶺山下跑過去了,我估算了下,他到達秦嶺望月峰山下的時間和老曹被殺的時間吻合,他有作案嫌疑,現在我正在追查這個人。

常隊長有些不屑地笑:和老曹被殺吻合時間裏去秦嶺望月峰山下的人很多,你怎麼就能斷定是這個人做的案,而且你也無法斷定他一定是去瞭望月峰,他有可能只是到達了沿途的某個地方。

於生克:常隊長你說得對,這只是我的感覺和推測,我也說不好,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桀驁不馴的暴戾之氣,我碰見他時,他喝了大量的酒,酒味很大,我當時就感覺到他有些不大對勁,所以推斷他很有可能就是望月峰下的作案嫌疑人,當然這是需要證據來證實的,我正準備去找劉松仁查這個人的下落,查到這個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情況就清楚了,目前確實沒有別的可以跟進的線索。

孫毅點點頭問常隊長:前天東木頭市響槍是怎麼回事。

常隊長:一個姓沈的交際花請劉松仁吃飯,劉松仁喝多了對人家有些無禮,結果和於隊長剛才說的特徵相似的那個人恰巧來找這個姑娘,看不過眼,就打了劉松仁一拳,劉松仁喝醉了情急之下,開槍打了那個人一槍。

孫毅站起來:這個劉松仁,整天就干這些沒名堂的事,酒品極差,還愛飲酒,人呢?槍呢?

常隊長:我帶回來,問清楚之後,就放他走了,槍我沒收了,在這。

常隊長從衣兜里掏出劉松仁的那把蘇制手槍,放在孫毅的辦公桌上。

於生克連忙:常隊長,那你見到打劉松仁的那個人沒有?

常隊長:沒有,我剛好在附近辦事,聽到槍響趕過去,那個人受了傷,當時就從後窗跑掉了,我印象中以前也從沒有見過劉松仁和你描述的這個人。

於生克不信任地:哦......,那你......。

孫毅打斷於生克:生克啊,既然沒有其他的線索,你就先跟進這條線索,設法查到這個人,我估計這個人直接作案的可能性不大,直接作案的人是日本特務和南京汪偽那邊特務的可能性比較大,一個民間人士沒必要對老曹這樣的潛伏特工下手,但你的直覺有可能是對的,這個喝多了的人有可能目擊了案發現場,而且有可能在酒精的作用下直接介入了作案現場,所以找到這個人的確很重要。

於生克:是,局長您的分析令屬下茅塞頓開,我現在就去設法找到這個人。

孫毅:好,你先忙去吧。

於生克:是。

於生克和常隊長示意告別,走了出去,孫毅拿起辦公桌上那把蘇制手槍順手放進抽屜里。

孫毅等於生克走遠了,轉過來對着常隊長。

孫毅:老常啊,坐。

常隊長在沙發上坐下來。

孫毅:老常啊,這件事,你怎麼看?

常隊長:於隊長的分析雖然沒有證據,但他的直覺有可能是對的,但正如你的分析,這個人有可能當時目擊了案發現場,直接介入了作案現場,所以找到這個人的確很重要,我推測,老曹身上的東西有可能被這個人拿去了。

孫毅點點頭:日軍這次攻勢很猛烈,這次真的可能會打過來,潛伏在西安的日本特務已經開始行動了,你這幾天要辛苦一下,設法通過這條線索,把他們給我挖出來。

常隊長站起來:我這就去查。

在徐鵬甜水井據點客廳里,受傷的徐符被兩個人攙着站着,剩下的四人灰頭土臉地站在後面。

徐鵬:你再說一遍!

徐符:搶我們東西的人和劉松仁的手下鬼眼麻在一起,在城牆外樹林裏朝我們開槍,我受了傷,又碰到飛機轟炸,就趕緊回來了。

徐落櫻:你是說,那個搶我們東西的人是劉松仁的人?

徐符:他倆摟着肩膀,有說有笑很親密,八成是一夥的。

徐鵬揮揮手,徐符被兩個人攙着下去。

徐鵬:我決定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劉松仁。

徐落櫻驚訝地:劉松仁盤踞西安已經多年,我們這樣明着和他見面,會不會暴露?

徐鵬:搶了我們的東西又打傷了我們的人,這件事不見面是搞不清楚的!

徐落櫻:那我跟你一起去。

徐鵬擺擺手:你不要去,這是明面上男人之間的事情,我先正面和他談,捐贈抗戰物資答謝酒會明晚舉行,東西我們已經捐過了,我看捐贈名單上有劉松仁的名字,他應該也會去,如果我這邊問不出來實情,你到時候再以局外人的身份側面從他那裏打聽。

徐落櫻: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他正面發生衝突,如果他堅決否認那個人不是他的人,你就先回來,我再從側面和他周旋,沒準還能問出來真實情況。

徐鵬:我會小心的。

裴原休按自己的計劃,提前來到劉松仁城裏住宅院牆外查看情況,看到院牆外樹蔭濃密的一處不顯眼的位置,是和別人家院子連接處的死角處,是過往的行人也看不見的地方,裴原休四下看看,找來一個舊的砍柴墩子放在院牆外樹下,站到墩子上往劉松仁院子裏看,院子靠近裴原休所在位置處有一個涼亭。

已經看不清臉上淤青的劉松仁在給籠里的鳥喂水,劉漢陪在旁邊,這時,劉龍進來,手裏拿着個帖子遞給劉松仁,劉松仁看着帖子。

劉松仁:奉天商會,徐鵬,以前沒打過交道啊。

劉龍:一大幫十幾號人,都帶着槍,來者不善。

劉松仁微笑:哦,是嗎,你去後院召集二十個兄弟在客廳會齊。

劉龍進客廳朝後院走去,劉松仁在亭子裏掛好鳥籠,示意劉漢去請人進來,院牆上裴原休悄悄地觀察。

劉漢打開前門,徐鵬帶着一大幫十幾號人走了進來,徐符胳膊上已經包紮好傷口,由那個魯莽的手下攙扶着一起進來,劉漢輕輕關上門。

徐鵬走過來拱手:劉老大,打擾了。

劉松仁拱手:徐會長大駕光臨,幸會,坐。

劉松仁示意劉漢上茶,徐符帶着一大幫十幾號人站在徐鵬身後。

劉松仁:我看你們人多,這裏敞亮,地方大,有什麼事也鋪排得開,我們就在這說吧。

徐鵬點頭:好,客隨主便。

徐鵬和劉松仁來到涼亭里的石桌邊落座,劉漢把兩杯茶擺好,劉松仁揭開茶蓋,看了一眼,用茶蓋撥一撥水面的浮茶,徐鵬沒動,劉龍從後面走過來給劉松仁點頭示意人馬已經就位,劉松仁示意,劉龍退在一邊。

劉松仁蓋上茶杯:徐會長不知道有何指教啊?

徐鵬點頭:不敢,今天來想向劉老大打聽個人。

劉松仁:說來聽聽。

徐鵬:這個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大前天穿一身黑衣服騎一匹黑馬搶了我的東西,今天他穿一身灰衣服和你的一個手下,在南門外一處樹林裏開槍打傷了我的人。

徐鵬回頭指指被打傷的徐符。

徐鵬:你看這事怎麼解決。

劉松仁摸摸臉驚訝:黑衣服騎黑馬,中等身材,人很精幹,是不是?

徐符點頭:對,是中等身材,人很精幹。

劉松仁一拍大腿:這小子,我也在找他,他怎麼會和我的人在一起?

徐鵬:你也在找他,是什麼事?

劉松仁: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便相告。

徐鵬:怎麼,他不是你的人?

劉松仁:當然不是,我的手下沒有騎馬的。

劉松仁轉過臉問劉龍和劉漢:你們騎馬嗎?咱們有騎馬的人嗎?

劉龍和劉漢笑着搖頭。

劉松仁:看,我給你說么,沒有騎馬的人,我的人不騎馬。

徐鵬臉色有些陰沉:那你怎麼解釋那個騎馬的人和你的手下在一起。

劉松仁:我的那個手下?

徐符:和騎馬的人在一起的叫麻輝。

劉松仁:哦,麻輝到是我的人,你親眼看見他們在一起嗎?

徐符:我親眼看見他們在一起,麻輝還朝我們開槍。

劉松仁:麻輝沒有被脅迫嗎?也許是那個人逼麻輝開的槍。

徐符:那個人開的槍,麻輝緊接着就開槍了,這之前我看見他們摟着肩膀有說有笑。

裴原休在院牆外仔細地聽着院子裏的談話,下趙探長在很遠的僻靜處看着裴原休。

徐鵬:這事你看怎麼辦吧?搶了我的東西又打傷了我的人。

劉松仁:那個人搶了你什麼東西?

徐鵬: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便相告,反正是搶了我的東西。

劉松仁臉色有些陰沉:那這事得等我的手下麻輝回來,我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再說。

徐鵬:他什麼時候回來?

劉松仁:這可沒準,我給他有交代的事要辦,事辦完了他才能回來。

徐鵬:那你派人找他回來,我們可以在這等。

劉松仁變臉: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呢,我現在沒人可派,你要等,可以慢慢在這等,我進去休息了。

徐鵬站起來退後:劉老大,你要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

劉松仁也站起來:你爺我一向就是這樣說話的。

徐鵬拔槍:你給誰當爺呢?!

徐鵬的手下紛紛拔槍往上擁,清一色的瓦爾特P38手槍,還有四個人從外衣下面端出了四隻最新式的德制衝鋒槍,劉松仁看見他們的槍有些驚訝,二十幾個手下聽到動靜從客廳跑過來,舉槍站在劉松仁身後,雙方劍拔弩張,火併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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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戰之爭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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