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個雪球
季東流看向了十幾米開外,四顆粗壯的落葉松成正方形分佈,中間恰好有一塊相對平坦的空地,上面已鋪了皚皚的白雪。
他抬起手指向了那四顆樹的方向:“道清啊,我記得我小時候個子矮總被欺負都是你幫我出氣,就連摘樹上的松果多數時候也是你幫我摘的。
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幾顆樹我們小時候經常在那裏玩。我有一個招財貓的存錢罐當時埋在下面,走,一起去看看還在不在。”
任道清的腦海里翻起了些許浪花,只覺得今天這個傢伙怪怪的很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具體緣由。依舊雙手插兜,大咧咧的走着。
可大腦的神經系統已經提升至最佳狀態,臉上和額頭前的汗毛孔也逐漸擴張感知着周邊的風吹草動。
任道清越走越慢,曾經戰鬥的經驗和精準的第六感感官曾救過自己和兄弟們很多次,他清楚的感覺到危險在靠近。
忽然抬起的右腳剛準備收回來,卻被一雙大手牢牢的按住肩膀。只覺得屁股一緊伴着一陣疼痛,身體不受控制的像地面倒去。
任道清懵了,季東流也有些錯愕。
憑着獵戶出身的經驗,本以為這是一個類似地窖的低端陷阱。可看到現在捕獸籠里的任道清,修長的四肢慢慢的通過籠里的孔洞探出。
原本頭頂上的棉皮帽子也不見蹤影,只有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如削尖了一般努力向外鑽着。
捕獸籠被一根結實的藤繩連結在松樹上的一端,其內的任道清被一起吊在距離地面一米多高的空中,僅剩四肢和一顆倔強的頭顱在拚命的掙扎。
季東流看着眼前動作如此飄逸的兄弟,一反常態的笑出了聲!
還默默的拿出了手機······
任道清滿臉黑線,終於緩過了神,知道肯定是自己現在的樣子因為像極了某種動物,而被眼前這混蛋在幸災樂禍!
看到那人手裏的手機,臉上的表情和肌肉在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抽搐扭曲着。面目的表情終究還是停留在了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上。
奉承的道:“東流哥您行行好,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沒啥景色,咱先把手機收起來,好不好啊東流哥,咱們都是兄弟有話好好說嘛。”
季東流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沒錯咱們是兄弟,不過嘛收不收手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也知道我就這一個妹妹,今年方才14歲。從小我和母親對她就是百般疼愛,這是我的逆鱗你個禽獸居然打她的主意!還送什麼禮盒,裏面居然是個口紅,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任道清很的小時候就沒了父母,是姨娘和姥姥一手拉扯長大的。
那是給姨娘的唇油啊,僅剩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能正常表達情感,欲哭無淚又黯然神傷的望着迎面走來的季東流。
季東流輕緩的走到任道清身後,爬在其耳朵:“我的任隊長你準備好了嗎”隨即雙手分別抓起倆把地上的積雪。
經過簡單的揉搓,變成了兩個雪球,又扔到地上滾了幾圈倆個雪球變得更大!
任道清只聽到身後傳來急促且興奮的呼吸聲,自己卻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倍感困難。這種緊張壓迫感並沒有持續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衣領被向上拎了一下。
瞬間身體的體溫迅速下降,因為一個圓通通的球體由自己后脖頸處斜着滑向下方后腰處,啊···字還未說出口。
緊接着一隻大手攜帶着一顆碗口大小的雪球,
不偏不倚的與此時正張大嘴準備喊叫的道清撞了個滿懷!
一小部分雪球中參雜了一絲松香味直接入口即化,大部分雪球則是如spa面膜一般緊緊的貼在了臉上,雙手完全派不上用場唯有靠舌頭一點點的······
季東流終於不在剋制:“哈哈哈,我要去給兄弟們報信了,這小籠子根本困不住你的我很清楚。我一會回家多溫些好酒給你驅驅寒氣,你可快點啊,你只要用力掙扎這籠子撐不過一個小時。要不然我們菜都吃完了。”
任道清歇斯力竭的:“季東流!你個**,那是唇油,唇油懂不懂!你快放老子下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放我下來你個***。”
我真不是對你妹有想法啊,這算什麼事啊我太冤了~
無奈背後腳步聲越來越小,東流已經漸漸走遠。
任道清不在喊叫而是繼續奮力的掙扎着,正如東流所說的那樣,這困獸籠困些笨拙的獸類還可以。
一旦人力往一處使,確實能明顯的感覺到籠子的鬆動和籠內空間在變大。
此時已是下午近三點鐘,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進山採藥的,狩獵的,都帶着或多或少的收穫,陸陸續續下了山。
從山裏出來的一行人不緊不慢向村子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是臨淵村最受尊敬的人之一,他叫莫天祜。人稱莫老今年已經89高齡,身體卻依然強健。
傳聞是因為莫老吃了山裏的靈果,不但體質發生了變化精神頭和學習能力與年輕人都不相上下,很是神奇。
任道清遠遠的就認出了領隊的莫老,想起了姥姥生前也是那麼受人尊敬。姥姥的醫術輔以銀針,就算是讓人頭疼不已的疑難雜症,都一樣很有奇效。
心中的思考並不影響手腳上的動作,當眾人距離事發地60米開外的地方,任道清終於將藤繩扯斷,並且籠內空間也撐大了許多。
立馬站起身來避免尷尬,主動開口:“喲,這不莫老嘛,今兒回來可不早啊,收穫如何啊?”
莫老:“噢,是道清啊,今天確實還不錯收穫了不少野兔,還有些珍稀草藥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看你小子這身裝扮,在這裏鬼鬼祟祟的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這任家老姐姐生前比我還年長5歲有餘,醫術十分了得一手銀針奇術更是變幻莫測。難道你在練功嗎?”
任道清硬頭皮胡編:“哎,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姥姥最厲害的其實不是銀針和醫術。
最強當屬我任家祖傳金針秘法,只因傳男不傳女我爹娘離去的早,姥姥又無法修鍊。
我之前因年齡小又去從軍,現在回來了必須得學習這門秘書。金針厲不厲害無所謂,我任道清不能讓家族在我這裏丟了傳承”
說著便以施展一些武術動作,試圖讓人以為真的在練習秘法,如鐵山靠的形式,向松樹榦撞去,看的一旁眾人是心驚肉跳。
莫老從懷中取出一個裝有藥丸的瓶子:“孩子你的努力一定不會白費,我早些年得到一枚靈果已不是什麼秘密。
我當時得到果子后已是生命垂危,將死之人。你姥姥只用了小半顆果子入葯非但救我一命,還改變了我後半生。
這靈果剩下得成份全在這顆藥丸里了。我現在交給你也算是報恩,了卻了我一樁心事。”
莫老走到我身前停下,輕輕的說:“在走路可要小心點啊,不要在踩陷阱啦!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那麼好走的,明天你姥姥頭七我們還會再見的,你小子可莫要辜負了你姥姥的期望啊。”
人道清忽然覺得用腳趾扣個三室一廳出來,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