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上船
對他們來說,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一艘船上的人來救他們。
在他們登上這艘船之前,海盜們還以為這是一艘普通的商船,但是當他們登上這艘船,打開艙門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恐懼!至少有三個人在監視着這艘船,任何靠近這艘船的人,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一個是鬍子拉碴的船主,手裏拿着一捆粗繩,另一個則是一身青衣,頭髮花白,眼窩深陷,牙齒外露,一副奸詐的模樣。站在船頭的那個人,手裏拿着一根木棍,上面掛着一根鐵絲,不停地重複着單手推磨的動作。
在他的手中,拿着一件十分奇特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梳子,可是每一根牙齒,都有一尺多長。
最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鼻樑正中,竟然鑲嵌着一顆黑色的鋼丸,就像是多了一隻眼睛。他頭上戴着一頂青色的小帽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長袍,手裏拿着一把摺扇,看起來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艘小船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這個人竟然到腳都是黑色的,頭上戴着一頂寬大的帽子,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的靴子,連皮衣都是黑色的。這人也是一身黑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圍着一條潔白的絲巾,嘴裏叼着一根雪茄,看起來就像是一根香腸。這人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寬大衣裳,腰間繫着一條黑色的細腰帶,頭上戴着一頂沒有帽檐的帽子。
頭上圍着一條白色的圍巾,幾乎遮住了他的嘴巴,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和鼻子,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標誌的話,那就只有那一身黑色的長衫了!他穿着一件藍色的長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夾克,下身是一條同色的長褲,頭上戴着一頂帽子。
他穿着一件深綠色的燕尾服,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穿着一條黑色的長褲,腳上穿着一雙襪子和一雙靴子。
他的衣領高高地豎起,戴着手套,頭上戴着一頂帽子,一條圍巾,遮住了他的整張臉,還戴着一副很大的黑色眼鏡!他頭上戴着一頂青色的小帽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長袍,手裏拿着一把摺扇,看起來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穿着一件牛皮大衣,一條藍色的棉褲,一雙長着一雙長着一雙大眼睛的方臉,鼻子很大,嘴巴很大,鬍子拉得很長,一直垂到脖子上。
他的額頭上纏着一條寬大的繃帶,另一條繃帶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頭上戴着一頂棒球帽,戴着一副墨鏡,戴着馬夾,戴着黑手套。
他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白色大衣,
頭上戴着一頂平邊帽,頭髮剪得很短,鼻子也破了,每隻耳朵後面都有一大塊地方,光溜溜的,沒有一根毛。他的頭上圍着一條花呢圍巾,脖子上打着一個結,戴着一副墨鏡,這種墨鏡只有盲人才會戴,耳朵上掛着一枚金環。
他的臉很大,嘴唇很厚,眼睛很大,鼻子很大,耳朵也很大,而且微微前傾,看起來像是一條大鯰魚。
他的身體很強壯,皮膚黝黑,好象是用鐵鑄的,他的頭很圓,很漂亮,就像一個嬰兒的頭,他用一隻手舀着水,另一隻手用另一隻手搓着。他把頭浸在水裏,用一種奇怪的、迅速的動作搖晃着他的頭,抬起他那又長又白的胳膊,把耳朵里的肥皂水擠出來。
他明白了,有人把他帶到這兒來了,可是沒有人給他換衣服,他的後背貼在床上,因為沒有人給他換衣服,所以他的衣服還沒有干。天氣又熱又干,他越來越口渴,他看見一個滿是小石子的斜坡頂上有一塊潮濕的岩石,他爬上去,想看看那裏有沒有泉水,但是沒有水。他感到一陣噁心,有人在他的肚子上按了按,原來他是在一條小船上,一個人在幫他按水。
他在粘稠的、像糖漿一樣的液體中游泳,但液體的粘度太大了,他的手腳像是被綁住了一樣難以伸展,就像是慢動作一樣。
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希望,沒有思考,沒有意識,他只能竭力使自己的身體漂浮在水面上,聽天由命。他在水溝里喝夠了,洗完澡,他抬起頭來,看見溝渠邊站着兩條又白又肥的腿,像蘿蔔一樣,腿上有裙擺。
他的頭很尖,上面連一根頭髮都沒有,全是黃泥,兩條大蚯蚓正在裏面爬來爬去。
他的右腳腳踝上綁着一根繩子,應該是綁在他手上的那塊石頭上,有了這塊石頭,他的求生本能就會被壓入水中。他鼓起勇氣,將兩隻腳都踩在了石板上,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原地跳了兩下,也沒反應;他使勁跺了跺腳,還是沒反應。
就在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忽然從水中閃電般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拉,想把他的頭拉進水裏。他的臉碰到了船板,嚇了一跳,趕忙向下潛去,伸手一摸,摸到了船底的龍骨。他抬手一看,只見一條拇指粗細的黑白相間的蛇,正一口咬在了他的左手上。他什麼都看不見,只憑感覺伸開雙臂,蛇感覺到劇痛,便用力吞了下去,隨着蛇被吞入腹中,蛇也被切成了兩半。
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希望,沒有思考,沒有意識,他只能竭力使自己的身體漂浮在水面上,聽天由命。他用手按住魚的背,與魚一起在水裏游來游去,然後運起內力,雙手一合,將魚撈了上來。
他的水性不是很好,只是靠着體力在水裏游來游去,既費力又慢,可是遊了一陣,突然有人將他託了起來。有人在他的肚子上按了按,原來他是在一條小船上,一個人在幫他按水。
那人像是一頭小山,像是一匹河馬,從水裏沖了出來。可是他太小了,身上的棉衣又濕又沉,爬了兩三次,都沒能上岸。
他這才慌了神,用盡全身的力氣,雙手雙腳朝上爬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穩住了身形。他拚命地撐着船,藉著東流的巨浪,船就像一支箭似的,一下子就跑出了很遠很遠。
他還在掙扎,越掙扎越難受,好不容易從水裏探出頭來,眼耳口鼻都被泥沙堵住了,掙扎了幾下,就像溺水的人一樣,沉了下去。他像着了魔似的站在那裏,動也動不了,連喘口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捂着喉嚨,蹲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咳得五臟六腑都快咳出來了,好半天才咳出一顆卡在喉嚨里的石頭。
他想跑,可是跑不了,他想喊,卻喊不出來,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他在沙地上坐了一會,剛要睡着,忽然又站了起來,低頭一看,只見地上裹着一具屍體,像一塊白色的石頭。
他的頭越來越暈,咬着牙,拚命地往前跑,當他跑出五六步遠的時候,被小石子絆了一跤,再也支撐不住,大叫一聲,暈了過去。他拍了一掌,又拍了一掌,忽聽得一聲巨響,一根石欄掉進了河裏,他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他撿起一塊石頭,丟了過去,石頭撞在石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像是掉進了水裏。他飛起一腳,又踢了一塊石頭,石頭沒有踢開,他卻叫了一聲,踢到了自己的腳趾頭上。
他大叫一聲,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整個人騰空而起,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四肢伸開,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
他的雙腿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不停的跑着,最後跑進了一片樹林,趴在樹上,嗚嗚的哭了起來。他這一哭,所有人都哭了起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跟着哭了起來。
他跪在地上,一邊扇着自己的耳光,一邊哭,打得他的臉都腫了起來,嘴裏不停地喊着,希望有人好心救救他的父親。
他為了緩解自己的痛苦,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後來覺得自己打得很舒服,就像是在打別人一樣。沒多久,他又從一棵很高的樹上摔了下來,摔斷了一隻胳膊。他又摔了一跤,又爬起來,又摔了一跤,還吃了好幾口髒東西,好不容易才從溝里爬出來,渾身沾滿了糞污,連頭上的頭巾也不見了,狼狽不堪。最慘的是,他的脊椎骨被震斷了,疼得他五臟六腑都疼了,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用手揪着自己的頭髮,捏着自己的肉,齜牙咧嘴,發出痛苦的呻吟。
一進樹林,他就拚命地往裏走,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就跳上了一棵大樹,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一次他連頭都不敢回,直奔一棵大樹而去,正想着這棵樹會不會爬上樹呢,突然腳下一絆,一頭撞在樹榦上,鼻孔里全是血。
他的頭越來越暈,咬着牙,拚命地往前跑,當他跑出五六步遠的時候,被小石子絆了一跤,再也支撐不住,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醒過來后,爬了一段路,爬了很久,中間有幾次失去了知覺,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他的樣子更慘了,就像一條死了的牛一樣被拖了回來,頭上的布袋不見了,頭髮披散在肩上,看不清他的臉。
他爬上一層又一層的屋頂,爬上了一間高處的房間,連衣服都沒脫,就倒在了一張沒有收拾過的床上,枕頭上還掛着點點淚珠。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床下翻找了起來,他想要找一捆繩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把自己綁在床上。
當他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被風吹在身上,他覺得有點冷,急忙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黑了,他躺在一張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衣服。
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大漢站在他面前,他的衣襟半敞着,頭上戴着一頂帽子,一條腿跨在凳子上,手裏拿着一根又粗又長的旱煙。
剎那間,他明白了,有人把他帶到這兒來了,可是沒有人給他換衣服,他的後背貼在床上,因為沒有人給他換衣服,所以他的衣服還沒有干。
他感到自己被人提了起來,兩隻柔軟的手抱住了他的腰,將他的頭往地下一推,一掌拍在他胸口,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水,劇烈地咳嗽起來。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又變得可憐兮兮的,紅着臉,低着頭,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像是連路都走不動了。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塊十多公斤重的木牌,被一根細細的鐵絲吊著,勒進了他的肉里,他卻是出了一身的汗,卻沒有一滴眼淚。他爬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正躺在河邊的一片鬆軟的土地上。他仍然躺在濕漉漉的泥土上,因為被捆得像蝦米一樣,他的下巴在地上,脖子下的胸脯在地上,膝蓋在地上,腳在地上,屁股高高地翹着。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干透,身上還沾滿了泥巴,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口棺材。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對自己的處境感到非常驚訝,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到河邊去了,可是他卻在家裏。
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盞油燈掛在牆上,-藉著微弱的燈光,他可以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蹲在那裏,陽光直射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他抬起頭來,望着晴朗的天空,望着河對岸隆起的山坡,心裏很不高興,但他既不孤獨,也不害怕。他坐在沙灘上,看着母鵝們在水裏游來游去,想着自己的不幸,想着那美麗的太陽,彷彿想起了她,又彷彿再也認不出她來了。
他不時地抬起頭來,望着天上的星星,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但他已經等了很久了,他可以斷定,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過了一會兒,他開始感到睏倦了,慢慢地,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亮光,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傾斜了一下,然後他就倒了下去。
他那骯髒的頭靠在他那痛苦的手臂上,一動不動地躺着,他喘着粗氣,因為他把自己從泥潭裏拔了出來。
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希望,沒有思考,沒有意識,他只能竭力使自己的身體漂浮在水面上,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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