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換位
說完顧澤的數學成績，何洋轉頭繼續對姜雨瑤說道：“你轉來的時候，家裏人已經和我說過你的數學成績有些不盡人意，但我也沒想到會和其他科目差了這麼多。”
聽着何洋的話，顧澤瞥見桌子上擺着的試卷，成績欄赫然寫着紅紅的“82”分。
顧澤有些驚訝，這成績就算是以前總分100分他都沒考過這麼低。
更何況今天他已經聽到姜雨瑤兩科年級第一，這就顯得這八十二分有些辣眼。
“顧澤！”
“是！”
見何洋喊自己，顧澤趕緊收回思緒。
何洋指了指姜雨瑤說道：“你數學成績好，平日裏多輔導輔導姜雨瑤，只要你能保證她下次數學成績超過100分，我就答應你之前說的那件事。”
本來顧澤就挺願意幫別人的，況且何洋居然還有額外獎勵，這讓他一下子興奮起來。
“瓦庫瓦庫(/≧▽≦)/”
顧澤拍着胸口保證道：“絕對完成任務！”
邊上的姜雨瑤莫名覺得有些發冷，她總覺得顧澤看自己眼神就像是哈士奇看着雞腿。
“我不是狗食！(?`~′?)”
回去的路上，顧澤對邊上的姜雨瑤說道：“等會兒回去我把我的筆記借給你，還有這張試卷你有什麼不會的記得問我。”
“好的！”
姜雨瑤的語氣依舊冷冰冰的，但顧澤卻停下腳步對着她說道：“姜同學，你要重視起來，這不僅僅關係到你的成績，還關係到我的終身大事你知道嗎！”
“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姜雨瑤在心裏偷偷嘀咕。
顧澤看了眼學校的鐘樓，想了想繼續說道：“等一會兒午飯你是在學校吃嗎？”
“嗯。”
“那你記得等我，咱們一起去食堂，我給你講講題。”
說完也不等姜雨瑤拒絕，就跑回了教室。
留下姜雨瑤在那裏氣得跺腳，一個路過的高三學生見到這一幕，嘖嘖稱奇道：“那男的真是個直男，留女朋友一個人在這生氣……”
姜雨瑤自然聽到這話，立馬就紅着臉跑開了。
回到教室，見顧澤看向自己，想到剛剛被人誤會她就有些生氣，於是瞪了顧澤一眼。
顧澤：“？”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顧澤選擇原諒她，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筆記簿走到了姜雨瑤的身邊。
“雨瑤同學，這本你拿去看看，裏面有從高一到現在的全部知識點，有什麼不明白的記得問我。”
“哦。”
姜雨瑤依然冷淡。
其實她也想說聲謝謝，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這些話到嘴邊就會變成比較冷淡的話語。
再加上她平日裏就不愛笑，所以導致她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
不過她早已經習慣了，朋友什麼的不如多學一個英語單詞。
第二節課是何洋來上，這次他們班成績不算差，班級排名年級第三，平均分和第二隻差了2.1分。
姜雨瑤有些不好意思，顯然自己不及格的成績拉了很多平均分。
這節課要認真聽講！姜雨瑤在心裏暗暗發誓。
何洋講了有十分鐘，顧澤剛想看看自己的幫扶對象情況如何，就發現這傢伙居然在上課釣魚！
可惡，這可關係到自己的大事，上課瞌睡怎麼可能提高分數？
其實姜雨瑤也很無奈，她的基礎太差了，但何洋講題又不能只照顧基礎差的同學，
這就讓姜雨瑤越來越聽不懂。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犯困。
顧澤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她這個年紀怎麼睡得着的啊！
於是他將自己的桌子向著姜雨瑤靠過去，將兩張單人桌拼成一張雙人桌。
動靜不小自然吵醒了姜雨瑤，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生，姜雨瑤很是驚訝，“他想幹嘛？”
而原本離顧澤比較近的鄭泉峰也從一開始的疑惑變成了吃瓜的表情，“我擦，這小子總算開竅了？就是這對象有點難攻略啊。”
姜雨瑤看着身邊的男生，嘴唇微抿，“你……”
顧澤理所當然道：“我來給你講題目。”
他注意到姜雨瑤第二題選擇題就出錯了，按照考試慣例這一題應該是送分題才對。
顧澤沒有注意到姜雨瑤臉上複雜的表情，自顧自拿過他的試卷，指着那道集合問題說道：“它問的是A交C，A咱們知道，而C又等於……”
講台上的何洋當然看到了最後一排的這一幕。
對此他相當欣慰，班上有顧澤這麼一個學生，他這當老師的可謂是輕鬆不少。
他也不擔心顧澤成績會被拖累，因為從以往的交流他得知，顧澤早已經將高中的數學知識給全部掌握。
講台下，姜雨瑤見他說得很仔細，而且確實沒有任何除了講題以外的動作，於是便認真聽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有些一知半解的姜雨瑤聽完顧澤的解析以後，她發現自己居然聽懂了！
就這樣一堂課被分成了兩個講堂，以前一直對數學提不起精神的姜雨瑤居然沒有一點瞌睡的想法。
而且由於顧澤講得足夠細緻，她的基礎得到了不少加強。
眼看着何洋準備下課，姜雨瑤臉忽然有些泛紅，她用筆點了點顧澤的手臂，輕聲說道：“顧澤同學，你先把課桌搬回去！”
“不行！”
顧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想讓自己搬走，就可以偷懶打瞌睡了是吧？門都沒有！
但姜雨瑤卻不這麼想，她以為顧澤是在故意接近自己。
對於自己的數學她可能沒有一點信心，但對於自己的外貌她還是很清楚的。
以前的學校就有不少學生藉著老師的名義來靠近自己。
她以為顧澤也是這樣的人。
“我是不會談戀愛的！”
顧澤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話給聽愣了，你談不談戀愛管我啥事？
見顧澤還是無動於衷，姜雨瑤有些生氣，但她又想起剛剛課上何洋默許的表情，一時間有些生氣。
顧澤看着氣呼呼離開的姜雨瑤更想不明白了，不是說好一起吃午飯的嗎？就這麼不想學數學？
面對這麼一個“厭學”的少女，顧澤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
“走啊狗澤，吃飯去。”
面對鄭泉峰的邀請，顧澤立馬拒絕，“不了，我今天和姜雨瑤一起吃！”
“納尼━Σ(?Д?|||)━！”鄭泉峰滿臉不敢相信，他一把勾住顧澤的脖子，質問道：“說，你倆到哪一步了？”
“什麼哪一步？才說道填空題第四題，後面還有不少呢！”
說著，他就掙開了一臉錯愕的鄭泉峰，拿起試卷向姜雨瑤跑去。
“填空題？這是什麼新的嗎？”
快走到食堂的時候，姜雨瑤才發現自己剛剛走得急，居然忘記帶飯卡了，一時間又有些惱怒，都怪那個顧澤！
“姜雨瑤，你怎麼不等我，不是說好一起吃飯嗎？還有幾題還沒講呢！”
身後傳來顧澤的嘮叨，姜雨瑤轉身看到對方正拿着自己的試卷跑向自己。
“你好啰嗦！”姜雨瑤語氣依然生硬。
顧澤卻一點沒有被損的意思，反而嘿嘿笑道：“沒辦法，從小話就多。”
見姜雨瑤還站在門口，顧澤問道：“你怎麼不進去？一會兒人很多的。”
不過見姜雨瑤有些窘迫的模樣，以顧澤的細心立刻猜到原因，然後輕鬆地說道：“走我請你去二樓吃面，二樓阿姨人可好了，會偷偷給我開小灶！”
這會兒回班拿飯卡會耽誤很長時間，姜雨瑤想了想對顧澤說道：“我回去把錢轉給你。”
顧澤卻滿不在乎，“沒事沒事，明天你請我吃就好！”
“他這麼說是明天也要和我吃飯？”姜雨瑤下意識就想拒絕，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可顧澤沒給她機會，率先走向食堂，邊走邊招呼着她：“快點快點，人要變多了！”
姜雨瑤見狀嘆了口氣，然後便小跑着跟上了顧澤。
“周姨，兩碗牛肉麵！”顧澤跑到一個窗口，熟絡地向著裏面的阿姨打起招呼。
姜雨瑤很奇怪，她發現無論學校的何處顧澤都有熟人。
周姨笑着點頭，笑着對顧澤說道：“這個小美女是你的同學吧，長得真漂亮。”
顧澤點點頭，“嗯，是咱們班的轉學生。”
見他們在討論自己，姜雨瑤輕聲道：“周姨好。”
“嗯，很有禮貌，你和小澤去邊上坐坐，好了姨喊你們。”
見煮麵還得好一會兒，顧澤拿出姜雨瑤的試卷道：“咱們繼續說這第六題的填空題……”
姜雨瑤對數學還是帶有一點抗拒的，本不想在午餐的時候聊數學，但見顧澤那副認真的模樣，她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也湊過去聽顧澤的講解。
“小澤，你們面好了！”兩個人說得有些投入，見周姨親自把面送來，顧澤有點不好意思道：“謝謝周姨，您喊我們一句就好了。”
“看你們倆學得那麼認真，周姨不想打擾你們，但是面得快點吃，等會兒坨了就不好吃了。”
交代完，周姨又回到了窗口繼續煮麵。
兩個人早已經餓的不行，見麵條已經好了也不再多言，各自拿了一碗開始吃起來。
“怎麼還有肉排？”吃到一半，姜雨瑤有些疑惑地從碗底撈出一塊滷肉。
顧澤有些吃醋，“周姨很喜歡你呢，不然之前都是把肉排給我的。”
姜雨瑤這會兒還是沒忍住，好奇地問道：“周姨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因為他注意到顧澤的碗裏雖然沒有肉排，但那牛肉的分量足夠做十幾碗普通的牛肉麵，並且還附贈了一顆滷蛋。
顧澤倒覺得沒什麼，輕描淡寫地說道：“以前經過食堂見到周姨在搬東西，順手就幫忙搬了一下，周姨頸椎有些不好，之後見到我都會幫忙搬東西，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姜雨瑤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很喜歡幫別人嗎？”
顧澤咧嘴一笑，用力點頭道：“嗯！”
看着顧澤帶有點傻氣的笑容，姜雨瑤為自己懷疑過對方動機不純而感到羞愧。
顧澤解釋道：“反正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里給人家搭把手，這不是很快樂的事情嗎，而且還能收穫到朋友。”
隨即他看着姜雨瑤說道：“姜雨瑤同學！”
“嗯？”
“我們應該算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