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脫出
“聖奈,他們回來了,還帶着兩個女孩子。”一個穿着藍衣服的少年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對着聖奈說道,絲毫不顧忌加里寧就在一旁。
“我知道了,藍衣,讓他們把那兩個女孩子帶到這裏來。”.
“我找到了,還有,叫我托爾,不要叫我藍衣!”少年很認真的對聖奈說道。
“差不多一個意思……好吧好吧聽你的,藍衣。”拗不過藍衣的聖奈無奈的點頭說道。
“……”被稱為托爾的少年沉默的離開了房間。
“你的部下里那個叫相良宗介的士兵好像戰死了,和他在一起的二個女孩子,現在正被帶到這裏來,我會讓他們把人帶到這裏,至於你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謝”加里寧簡短的對聖奈說道,他需要積攢體力來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看着加里寧的聖奈猶豫了一會後,重新掏出了槍套里的手槍,然後彎下腰把槍塞在了加里寧的身下。
“這是…?”加里寧有些不解的看着聖奈問道。
“記得還給我。”聖奈用手撐着床,撩了撩遮住自己臉龐的幾縷髮絲,對加里寧笑着說道,然後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下加里寧的臉龐。
“放心,我可不會死在這個地方。”加里寧對着起身的聖奈說道。
“我只是擔心我的槍罷了。”聖奈說完這句話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房間,只留下思緒萬千的加里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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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他?”門外藍衣正靠在牆壁上看着頭上走廊里的白熾燈,彷彿那盞燈和被燈光吸引的那些小蟲是很有趣的東西。
“誰知道呢。”聖奈聳了聳肩隨意的說道。
“你可把你最喜歡的東西給他了啊。”藍衣回過頭看向聖奈,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連你這種大齡女**絲都迎來了春天,為什麼我還是單身一人。”藍衣虎目含淚的對聖奈說道“難道這就是我註定孤獨一生的宿命嗎?”
“沒關係的…”聖奈拍了拍藍衣的肩膀安慰道“下次我介紹鑫♂野大師給你認識,讓你領教下擼管精靈的風采。”
“咦?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又不是這麼傷心了,果然人是需要是有對比才有幸福啊!”藍衣捶了下手恍然大悟的。
“好了,托爾,去準備下吧,我們也要準備下了。”聖奈對藍衣托爾說道,可是他卻對此毫無反應。
“托爾?托爾?”連叫幾聲都沒見他有反應,聖奈奇怪之餘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藍衣,你在幹什麼呢?我叫了你好幾次了。”
“什麼?我沒聽見你叫我啊,還有不要叫我托爾!”
“卧槽,剛剛難道是你自己都忘記自己叫托爾了!”
“哈,哈哈,這麼會呢?就算你們一直叫我藍衣我有怎麼會忘記我自己的名字了?”藍衣摸着頭看着天花板哈哈大笑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元芳啊。”
“哦?元芳,你怎麼看?”
“我看個屁啊,都不是一個次元的就別來問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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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走進了加里寧的房間。
他穿着全黑的戰鬥裝束,臉上的面罩已經取下,露出了原本的面貌。那是個綁着黑人辮子的年輕人。
"老伯,審問時間到羅。"
年輕人蠻橫的說,他們是聖奈口中的“那群混蛋”了吧?
"感人的大團圓。趕快進來吧!"
被二名男子推了一下,泰莎;泰絲塔羅莎和千鳥要走了進來。看見渾身繃帶躺在床上的加里寧,二名少女出現不同的反應。
"加里寧少校...!"
"誰?"
泰莎看起來還算不錯。保險應該生效了吧,加里寧心想。
"加里寧。原來這是你的名字啊。幸會啦!"
黑人辮子的男子說完,對身後的夥伴使了一個眼色,那二人便抓着小要和泰莎的肩膀,硬逼她們跪到地上。
"再來呢,照聖奈講的,你是個快死的傷患,拷問你也沒什麼用了...那麼我想,就請這二位小姐來幫個忙嘍,您懂吧?"
加里寧仍舊不發一語。
"我話先說在前頭哦。幹這種事,我可是一點也不會討厭哦。我以前被關少年監獄,就是因為干這種的嘛。"
這時,站在小要身後的男子插嘴。
"老伯,你小心點哦。這傢伙真的是變態耶。他國中的時候就把附近的女生,拖進樹林,對着她的臉揍了五六拳,還"
"哇別說了。人家好難為情啊~~!"
三名男子笑起來,兩個少女一臉厭惡的低下頭去。
他們自己說的那些犯罪行為,就像是短期內習慣性的衝動,已經被收編入小型部隊體制的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了。而實際上,這名男子也很快地收起笑容,以極其嚴肅的表情抽出自動手槍。這時的他已不再是個犯罪者,而是一臉戰士的神情,可惜的是在加里寧看來,他只不過是個蠢貨罷了。
"那就說吧。你是哪個單位的?"槍口用力抵住泰莎的側頭部。她也像是有所覺悟了似的,只管目不轉睛的正面看着加里寧。
"不可以哦,加里寧少校。"泰莎用命令的口氣說。
"這該...由我來判斷才對,泰絲塔羅莎小姐,相良宗介的能力我十分的放心,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一定是你沒有按照他的指示行動吧?”
“可是…”
“那麼現在,就應該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價了。"
加里寧說話的聲音有些痛苦,對於一名飽經戰火的老兵來說,模仿出受重傷的樣子簡直是輕而易舉。
"少廢話了。快點回答,你是哪個單位?"黑人辮子的男子將槍口轉向泰莎的腳向加里寧威脅到。
"是秘銀。"
就在扳機扣下之前,加里寧說了。
"那是啥?"槍口一動也不動,男子問道。
"...是以遏止區域紛爭和恐怖主義為目的而創設的軍事組織。對各國軍隊或警察提供情報和訓練,必要的情況下...唔...會進行物理性的作戰。我隸屬於它的作戰部,和日本政府的人...進行...意見交流。"
說明的過程中,加里寧的聲音數度含糊,好像忍着極大的痛苦。
"很痛啊?你受傷太重了嘛,真抱歉。"
辮子男說著,卻絲毫沒有同情的樣子。然後他轉身問站在泰莎和小身後的二人,
"你們知道什麼秘銀的嗎?"
"聽過傳聞。說是不屬於任何軍隊,很厲害的死刑部隊。"
其中一人說。
"那是...唔,我們...故意放出去的風聲...。為了...為了遏制恐怖主義...。"
"有夠蠢。誰會因為那種謠言就嚇到啊。再來,第二題。"
這次,男子將槍口換到小要的腿上。她臉色鐵青地凝視眼前閃着黑光的槍身。眼裏雖然有一絲淚光,但僅止於此。她並沒有顯得慌亂。
“真是個堅強的小鬼…”加里寧如是想着。
"你對λ驅動器知道多少?你們有應對方法嗎?"
"那個...λ驅動器是...唔...我們...我們..."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弱,聲音也變得逐漸模糊起來。
"我們什麼啦?我聽不見哦。"
辮子男不耐煩起來,走到加里寧的身邊。
"我們...持有的...技術的..."
"技術的?"
"技術的...。不存在的...。技術的...。"
"說清楚點。否則我就開槍。"
加里寧僵着喉嚨,嘴巴一開一合。男子的夥伴露出不安的表情。
"喂,不太妙吧?他好像快死了耶。"
"少羅嗦,我會讓他在死前說出來啦。喂,老伯。要是你不全部招出來,待會兒我就讓那女的尖叫說給我聽哦,你懂不懂?"
加里寧只是頹然的躺着。辮子男一把掐起他的脖子。
"我所知的只有...。"
加里寧氣若遊絲的擠出一句話,辮子男為了想聽清楚,便將耳朵湊近了一些。
“你快要死了。”加里寧突然說出一句清晰又有力的話來。
“什麼!?”男子一驚,下意識的向扣動扳機,可惜已經遲了,加里寧立刻停止了讓他難堪,嬌羞(?)的演技,輕鬆地用左手抓住了男子的手中的槍的套筒,並且死死的按住手槍的擊錘。
他沒打算給對方反應的空當。他靠在身邊的右手拿出了一直藏在身下的手槍,抵着男子的身體扣動了扳機。連這三聲略帶着槍響。子彈貫穿了男子的身體,在空中拖出三道紅線。
站在泰莎和小要身後的二名男子,一時間還反映不過來,只是短短的數秒,他們的同伴,這名像狗尾巴花一樣憂鬱的男子就這樣無聲的凋零了。(這比喻實在是太文藝了,捂臉)
左手推開死去,像狗尾巴花一樣憂鬱的男子,依舊維持躺着的姿勢,加里寧又開了兩槍。如機械般敏捷而精準的連射,分別打中二人的頭部。簡直就像釘釘子一樣容易。二人完全來不及反應,當場便倒了下去。
槍口升起了硝煙,空彈殼輕輕的落在床上。
泰莎和小要的杏眼圓睜,只是望着斜拿槍的加里寧。
"上校,幸好您平安無事。"
恢復原本的語氣,加里寧放下手槍,然後捂着胸口站了起來,趁着小要和泰莎沒往回看,他抓起床單蓋住了他們身後兩人的屍體,比較和那名像狗尾巴花一樣憂鬱的男子不同,這兩人可是被爆頭而死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流的一地,很容易噁心到沒什麼經驗的小女孩。
"加...加里寧少校。你的傷?"泰莎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指着加里寧說道。
"還不至於死。只是等這個案子解決之後就得休假了。"加里寧捂着胸口呲牙裂嘴的說道。
“你…,真是的,看來我白擔心了。”也許是很少看到看到平時都是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加里寧這副樣子,泰莎的臉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
“要是有人來救你,然後死在這裏的話我想你一輩子都不會釋懷的吧。”一邊屍體上挑選裝備,加里寧一邊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而聽到這句話的泰莎臉色,聯想起之前和加里寧在丹奴之子上的對話,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蒼白,而後她咬了咬牙,用決然的語氣說道我以後不會再做蠢事了,我發誓。”
“唉,你終於了解了一些。”加里寧抬頭看着她,臉上略帶着一點笑意“不過你不用太自責。”
“唉?”泰莎一愣,她以為加里寧說這句話就是為了讓她反省的啊。
“為沒有人需要為沒有發生的事情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