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閻王索命,神人現身
李珂醒來的第二天,太陽遙掛會稽山頭了,李珂還在說夢話。“死娘們兒,老子不是怕你,老子是怕那個長得跟黑張飛似的,絡腮鬍爆滿的處處護着你的老頭兒。”李珂把腦袋瓜蒙在方條的枕頭底下謎糊糊的說到。
噠噠……吁。一支強盛的軍隊在郡府中停下,為首的是一員女將。
兩個小奴婢急忙作揖到“郡主,他醒了”。原來這位身着銀凱,手執紅纓槍,面如冠玉,唇弱塗白脂,騎着高大黑馬的就是那個靚女。靚女得知,面露微笑,徑直走向偏房。
“啊……呼……呼”。李珂面朝下,擺開四肢,血色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死在偌大的床上。
郡主,這……。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說到。
郡主比了一下手勢,讓下人安靜。她往前幾步輕柔的說到“這位公子,可曾好些?”
李珂突然暴跳起來盤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一眾古裝人。
誰家的姑娘啊,長得這麼漂亮?李珂兩眼直勾勾的盯着靚女說到。
這位公子,敢問你來自何方啊?靚女輕聲問到。
哦呦,老子啥時候成公子了?哦,這是片場吧?老子成演員了嗎?李珂疑問到,他枯白乾瘦的臉猶如此時的天空陰沉沉的。
老子!莫非你是老子,轉世了?旁邊一員鬍鬚滿臉的虎將按劍說到。
別扯淡,趕緊找你們的導演來,老子不想當演員,老子要回楓楊市。李珂對着這位將軍噴到。
公子,這裏是會稽城,我是太守孫靜之女——孫玉玲,前幾天,我和家中僕人往林中狩獵,看見公子面色慘白,溺於溪流中,便救了公子,至城中時,阿忙譴人於會稽山中求得神醫華佗來府中,公子方能蘇醒。靚女(孫玉玲)脫下銀色頭盔說到:前日,建康城突發內亂,阿翁與我前往援助,平定叛亂,今日才回府,未料到公子已康復。
哈哈,說得真精彩,可惜老子不想配合你演下去了,靚妹兒。李珂往凳子上一坐,嘴角上揚說到。
公子,看你衣着不凡,面目清秀,尚且會說中原語言,想必是來自西域某國的貴人,請問公子是西域何氏?孫玉玲挪步坐在李珂對面說到。
哎呀媽呀,老子是浙江楓楊人,老子的老子是立仕集團董事長,行了吧,怎麼還不依不饒了呢!李珂不耐煩的說到。
楓楊?立仕集團董事長?眾人頭上頂着許多問號
“嘶……”郡主,此人太猖狂,不知道謝不說,還口出胡言,戲弄郡主,此等豬狗,待我宰了他。一員黑臉大漢怒目圓睜,鼻子冒着熱氣,劍已三分出鞘,他向前欲手刃李珂。
李珂見到這般模樣,直接上前“啪”的一聲,扇在黑大漢的臉上,說到“老子長這麼大,你丫的是第一個敢拿刀沖我的”。
郡主和丫鬟們見到這番場景,驚呆了,要知道這個年輕的黑大漢可是凌統,凌操之子啊!連太守孫靜都得讓他幾分的。
“嘶……”哼,倉鼠小兒,拿命來!凌統眼冒火光,黑髯倒立,直衝李珂。郡主反應過來,舉起紅纓槍打向凌統的長劍。
“嗖”……“當”,一大截黑髮掉落地上。李珂狼狽的倒在地上,頭髮被削了一半。要不是孫郡主阻攔,估計腦袋都被削了。
郡主!這等小人留不得!凌統怒吼到。
凌統,休得造次!孫郡主厲聲說到。
公子,可報姓名!孫郡主這時瞥了李珂一眼,李珂看到她的眼睛裏閃現着寒光,
之前的溫柔早已不在。
我……叫李……珂。李珂顫巍巍的說到,黑色的李寧運動褲上嘀嗒嘀嗒的流出不明液體。
好,李公子,請問你來自哪裏?如實坦言,不然凌統可要公子性命。
我真的是浙江楓楊人啊,演戲歸演戲,何必動真格呢。李珂目視着木板,雙手着地,哭喊着說到。
浙江楓楊是哪裏,為何未曾聽說過!孫郡主呵斥到。
楓楊是一個小地名,想必孫小姐你沒去過啊。李珂渾身發抖,還想着剛才可怕的一幕。
那李公子可知會稽城?孫玉玲舉着槍環視四周問到。
我知道會稽山,但是會稽城只在書上看過,現在已經不在了,求孫小姐和這位大哥放了我吧。李珂跪地求饒到。
郡主!這廝竟說城池不在了!分明就是派來的姦細,請除掉他。凌統怒視着李珂說到。孫玉玲聽到城池不在的字句,也變得憤怒起來。
李公子,本郡主救了你性命,你卻滿口亂言,需將你曝屍邢台,解凌將軍與我之恨,休怪我不仁義。孫玉玲示意手下將李珂拖去邢台,斬首示眾。
“導演,我不演了,太真實了,放了我”李珂眼裏噙着淚水說“你們傷害我的身體,這是犯法的,要坐牢,要槍斃的,啊……”
兩個高大威猛的將士架着李珂的胳肢窩,疾步往刑場而去。密集的古樓、灰色的石磚映入眼帘,沒有任何攝影設備和像李珂一樣的人,都是身着各種古裝的男女老少,他們見到奇怪的李珂,都追隨着趕往邢台。
……
半刻鐘后,會稽山一古寺廟門前。神醫華佗與一清風道骨的老者(年近花甲)相談甚歡,華佗告知老者醫治“奇人”一事。“那人面如死屍,瘦如干松,四肢盡露,衣着甚是不雅”華佗說“我聽孫郡主聞,此人乃慧林溪中被其所救,且此人腰系一精良皮包……”
老者聽華佗言畢,笑望城中,忽然望見城中黑煙飄起,說到“一人將亡矣”!
哦!孫太守多年不殺人矣,今是何故啊?華佗疑問到。
老者掐指一算,笑到“此乃汝言之奇人也”。華佗聞之,說到:“枉我費力救之也”。
霎時,山前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禽鳥哀鳴。老者捂臉答曰“此人真奇人也,殺不得,我等需往阻之”。
於是華佗老者與倆僧人駕着馬車火速奔向會稽城。
“此人,不知感恩,胡言會稽將亡,戲弄郡主,挑我虎威,郡主令我將其當遊街示眾,邢台斬首,令無安葬之處,方能稍解眾人之恨”。凌統站在邢台後面大聲向百姓們述說著。一時間,雞蛋、爛蔬等鋪天蓋地咂向被禁錮在大菜板上的李珂,還在驚慌思索着這一切的李珂被各種東西埋沒了。
“戲弄郡主,打死他,打……”人群中響徹着這句話,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憤怒,就連黃口小兒與童稚些都胡亂向李珂丟着東西,儘管打不到。
漸漸的,陰雨密佈,雷電交加,幾秒鐘過後,暴雨如注。目光獃滯,狼狽不堪的李珂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眼睛裏陷入了沉靜,他心裏默念到“這是真的嗎?雷公電母,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嗞……”一道閃電劈在城外暴漲的河水裏,震出冒煙的鯽魚。
在雨中,人們緊咬着牙,憤怒的注視着李珂,像一群豺狼虎豹。“午時已到!”凌統奪過判官手中的“斬字牌”,狠狠的丟向李珂,接着厲聲說道“速斬”
雄偉壯闊,光着膀子,拿着寬大大刀的劊子手像極了“醉不死酒館”的老闆死肥豬,他對李珂邪笑一下,往手心吐了幾口噁心的唾沫,小聲說了句“我宰了八年的豬狗,很快的,見了閻王,別記恨我!”然後將大刀舉過頭頂,眉頭一鎖,往下揮刀,李珂面如死灰,眼睛爆出眼眶,熱滾滾的液體從狂抖的大腿間流到劊子手的鞋邊。
“窣……噗……篤——”一時間,血肉橫飛,菜板被劈成兩半,李珂倒向了旁邊,他感到脖子巨痛,視線完全模糊,有一股血流淌過胸口,異常的熱。
圍觀的群眾頓時失了聲,沒有歡呼聲,滿臉寫着恐怖,被抱在懷裏的幼兒狂叫着,凌統愣了幾秒,然後憤怒的拔出長劍一個健步,跳了出去。
啊……,我的腿。劊子手栽倒在李珂面前,汗如雨下,眼睛翻白,他的右大腿露出白色的寬骨頭,還有骨髓慢慢流向邢台木板上面,自髖骨以下已然斷裂,深色的血被雨水沖向地表。一旁昏死的李珂尚且在瑟瑟發抖,他的眼睛爆紅,淚水如注。
“是誰!膽敢私劫法場,殺我官軍!”凌統拿劍沖向暴雨中模糊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