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榮耀九
那天晚上沒有人睡得太多,不僅僅是因為手錶翻了一番。每個人都太緊張了,無法放鬆。
唯一的例外是黑釘。他有理由確信,在所有人四處奔跑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費心去追捕一個瘦小的小精靈。而且,如果有什麼真正危險的東西襲擊了營地,那麼所有人類的尖叫聲都會把他吵醒。
當黎明終於照亮營地時,賽特率領一支搜索隊出去尋找失蹤人員的蹤跡。經過廣泛的搜索,他們什麼也沒找到,甚至連一點掙扎的跡象都沒有。
“我真的不喜歡這樣,”其中一名球探告訴賽特。
和往常一樣,賽特與人交談時,黑釘悄悄地跟着他的主人聽着。除非他開口,否則所有人都沒有理會他。
“誰會?”賽特咕噥着回答。
“沒錯,但我的意思是,殺死兩個人是一回事,但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事情完全是另一回事!你的精靈甚至聞不到任何東西,賽特!”偵察兵興奮地繼續說。
“也許他們一起走了。可能是床伴什麼的,”其他人猜測道。
“那真是太噁心了。喬恩是我的朋友,他不是壞蛋。他也肯定不會在半夜不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走到森林裏!”另一個強盜憤怒地回答。
“兩個男人在外面共用一張床並沒有什麼問題。斯普拉爾神本人對它微笑。就像出海的水手一樣……”第一個人開始辯解。
“你就像整個陣營中唯一的那個神靈的追隨者。”另一名強盜憤怒的反駁道。“我們大多數人都是士兵。我們追隨戰神埃澤維爾,他對這些事情並不那麼友好。這是沒有紀律的,完全不健康。”
“哈,我們現在是小偷,即使我們曾經是士兵。大多數部隊都崇拜克瑞斯,他不在乎人們在黑暗中做什麼,”第三個強盜不屑一顧地補充道。
“這無關緊要,”賽特打斷任何進一步的論點,嚴厲地說。
幾個敵對的眼神交換了,但所有其他的土匪都停止了爭論。賽特負責,他們有工作要做。
“我討厭被人說出來,但這看起來越來越像部隊中某人的作品。”一個大鬍子男子說道,這讓其他幾個人都向他投來了惱怒的表情。
“所以,有人剛剛決定謀殺兩個彼此幾乎不認識並且在營地兩端的人?”一個矮個子強盜反擊。
“這似乎不太可能,但他們一定是一起做某事的。謀殺可以解釋除了人跡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可以解釋,“大鬍子強盜用懷疑的目光回應了與他爭論的男人。
“不一定,”賽特大聲沉思。
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大多數土匪一臉茫然,但少數經驗豐富的斥候卻面色陰沉或沮喪。
“好吧,隨意開導我們賽特,”最終有人打破沉默說道。
“我能想到一些可能的事情。首先,它可能是某種具有奇怪力量的水晶宿主,”賽特解釋道。
亡命之徒互相投來質疑的目光,彼此交談了幾秒。他們似乎並不相信。
“那只是一件事。其他人呢?”有人問。
“當我們遇到它時,我們會越過那座橋,”賽特冷冷地回答。
“水晶突變體不可能是我們最好的選擇,”有人懷疑地喃喃道。
“別管它,你不想知道,”一個年長的聲音回應道。
就在這時,馬蹄聲在通往營地的路上回蕩。每個人都及時抬起頭,看到一個女騎士騎進了空地。幾個不法分子伸手去拿武器,
但當他們認出她是與赫拉德一起去的女人之一時,他們鬆了口氣。
在發現賽特和他周圍的人之後,騎手朝他們的方向走去。當她走近時,她對賽特微笑。黑釘對着馬怒目而視。他不想讓臭臭的東西再靠近一點。
“賽特,赫拉德派我往前走。她正在帶着貨物回來的路上。突襲是成功的,”騎手告訴他們。
“多久?”賽特問她。
“如果他們跟上我離開時的步伐,他們將需要幾個小時,”這位女士回答道。
賽特看起來很高興知道部隊的其他成員很快就會回來。他皺着眉頭看着空無一人的道路。
“那我們應該為他們做好準備,”賽特告訴其他強盜。
在提醒他們永遠不要一個人去任何地方並始終隨身攜帶武器后,他揮手示意他們離開。賽特然後回到他的露營地,並派黑釘去檢查他正在抽的一些肉。
精靈朝一小塊常青樹枝上冒出濃濃的灰煙柱走去。他興奮地推開樹枝,露出了下面的坑和火焰,但掛在裏面的肉看起來並沒有完全做好。它也沒有完全煮熟的味道。精靈失望地哼了一聲,把咬好的肉還給了他的主人。
在突襲小隊回來之前,他回到了賽特的營地。第一個獲勝的土匪沿着路走來,立即開始尋找倒塌和休息的地方。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疲憊,汗流浹背。他們中的許多人還包紮了某種傷口。
到處都是汗、血和膿的味道,充斥着精靈的鼻子。儘管人類聞起來更糟,但他沒有想到。黑釘捏住他長長的綠色鼻子。呃,他有沒有錯。
賽特在拍攝現場時皺起了眉頭。他似乎不贊成男人和女人衣衫襤褸的狀態。最後幾個土匪開着兩輛蓋着防水布的馬車沿着路走來。
“不少人失蹤了。”老偵察兵有些擔憂的喃喃道。
赫拉德站在返回的強盜的最後面。黑髮女人出現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賽特的方向衝去。沃莎和紅狗緊跟在她身後。
黑釘被赫拉德嗜血的笑容嚇了一跳。一瞬間,他還生怕她要咬他主人的臉,後來才發現,她只是心情不錯。他從沒見過她笑,他不喜歡這樣。
“突襲成功了,賽特!武器都是我的,”她得意洋洋地走向老偵察兵和黑釘。
“很好,我們需要他們。我看到你失去了不止幾個人,”賽特不置可否地觀察到。
赫拉德只是聳了聳肩,她一反常態地忽略了這些話可能暗示的任何批評。
“我們最近進行了兩次有利可圖的突襲,招募來填補我們隊伍的空缺將不是問題。“這裏不缺人渣和暴徒。”她帶着一絲傲慢的語氣回答道。
賽特皺起眉頭,黑釘注意到莎麗也皺眉。不過,紅狗似乎同意赫拉德的觀點。
“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河川和周邊鄉村招募更多人。這是我們首先建造這個營地的主要原因之一,這樣我們就有一個靠近城市的地方,”他告訴其他人。
“沒錯,但保留我們現有的人總比用不知名的人代替他們要好……”在赫拉德打斷她之前,沃沙開始補充道。
“足夠的。不要質疑我的決定。我答應每一個加入我的部隊的男人和女人都有掠奪的機會。眾神知道我肯定沒有給他們安全,”赫拉德插話道,冷冷地瞪了所有人一眼。
周圍的其他男男女女紛紛垂下眼帘,就連賽特也勉強點頭接受。
“那麼,那現在呢?”賽特問她。
赫拉德再次獰笑回應。在她身後,紅狗和沃莎不安地對視了一眼。很明顯,他們都在擔心什麼。
“就像紅狗說的,現在我們將開始大量招募。我想做的不僅僅是彌補我們的損失。是時候將部隊打造成為一支不可忽視的真正力量了,”她急切地解釋道。
紅狗聽着赫拉德的話,皺起眉頭。他似乎猶豫要不要說出來,但他的擔憂克服了他不願質問赫拉德的意願。
“求你原諒老闆……但這似乎不會讓我們的口袋裏有更多的銀子。擁有更多的人並不能真正幫助我們完成更多的突襲,但這意味着我們其他人的戰利品會減少,”紅狗小心地評論道。
“時代在變,所以是時候跟上時代了,”赫拉德含糊地回答。
“韋里克!”賽特冷冷地猜測道,他的眼睛充滿敵意地眯起。
赫拉德點頭確認他的回答。
“是的,韋里克。這個人可能是個白痴,但他至少在一件事上是對的。越來越多的逃兵和罪犯北上,但沒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他們。所有的部隊都開始互相攻擊,因為他們為掠奪而戰。更糟糕的是,所有好的目標都在消失。就像賽特一直在抱怨的那樣,太多的血腥土匪只會導致所有人停止交易並離開。它已經在發生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不得不向南走這麼遠,”她解釋道。
“所以你想建立我們的隊伍,這樣你就可以進一步向南進攻?”賽特不確定地問道。
“不,這不再是關於突襲商隊和快速獲得金幣,而是關於領土。韋里克正在把自己塑造成某個領主。要麼我們做同樣的事情,要麼其他人會做,然後我們最終會為他們工作,或者更有可能死去,”她解釋說。
“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我們不打算繼續襲擊商隊和村莊,那我們該怎麼辦?”紅狗問道,赫拉德給了他一個傲慢的眼神。
“就像我說的,我們擁有領土,我們讓人們為安全通過它付費。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不趕走所有商家的情況下獲利。我們會從每輛大篷車上賺得更少,但會更多。我已經收到一位商家的消息,要求支付保護費,”她告訴他。
沃沙一臉懷疑。賽特完全安靜了下來。黑釘仔細看了他一眼,驚訝地發現老偵察兵似乎對某事感到震驚。他飽經風霜的臉變得蒼白而鬆弛。
“如果我們承諾安全通過,那麼我們將不得不執行它。這意味着為聯盟招募、驅趕或殺死所有其他強盜團伙,”莎麗大聲沉思道。
“所以,這正是我們要做的。我們招募更多的人,殺死所有挑戰我們的人,”赫拉德實事求是地回答。
“好吧,我們剛剛偷走的武器和我們賣掉的金子現在肯定會派上用場。你確實意識到這最終會讓我們與其他試圖做同樣事情的不法分子發生衝突,包括韋里克,直到只剩下一個強盜,”莎麗笑着說。
“哦,我知道,沃爾沙。如果有人要成為北方的強盜領主,那將是我,”赫拉德邪惡地咕噥道。她微笑時幾乎滲出嗜血。
“你是老闆。我會跟着你走的,”紅狗緊張而迅速地告訴赫拉德。
赫拉德轉身看着賽特。他還在沉思,一隻手放在額頭上,低頭看着地面。她對他皺眉。
“你通常有話要說,賽特,所以說出來,”她告訴他。
黑釘的主人抬起頭來。
“你是老闆……”他心不在焉地告訴她。
他似乎被什麼東西困擾着,眼睛看起來沒有焦點。赫拉德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終於老了,賽特?”她問他。
他唯一的回答是咕噥了一聲,他一直盯着地面。赫拉德的臉上浮現出惱怒的神色,沃查的臉上也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去打個盹吧,賽特,如果你太累了。不過,你介意先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事情的進展嗎?”她不耐煩地問他。
賽特終於抬起頭,似乎在考慮她的話。
“很安靜。並沒有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昨晚,兩名男子失蹤了。我和其他一些偵察員一起環顧四周,但我們找不到任何抓住他們的痕迹。它可能還在外面,”他告訴她。
“這對我來說似乎非常重要,”紅狗焦急地喊道。
然後他環顧空地,好像他在期待什麼東西會在那時和那裏襲擊他們。沃莎也一臉愕然,關切地皺起眉頭。赫拉德惱怒地看着紅狗和賽特。她抽出一把刀,隨意地在空中翻轉了幾下。
“你認為那是什麼?”她平靜地問老偵察兵。黑釘認為他在她的姿態和聲音中察覺到了更多壓抑的敵意。賽特在回答之前猶豫了一下。
“我不想猜測,但既然你是那個問我的人,我沒有太多選擇,”他做着鬼臉回答。“這不太可能,但它可能是某種突變體。它也可能是弗蘭克維爾之一,雖然不太可能……”
“等等,你是認真的嗎?沃沙驚呼道。
“什麼是弗蘭克維爾?”紅狗被這個詞絆了一下,困惑地問道。
“一個森林人,”赫拉德替賽特回答。她開始顯得若有所思。
“那些是真的?”紅狗驚訝的問道。
“就像鑽石和死亡一樣真實,僅僅因為人們沒有看到它們並不意味着它們不存在。他們中的一個人本可以走進營地,不留痕迹地殺死那些人,”賽特解釋道。
“但你不認為有人這樣做,是嗎?”赫拉德懷疑地問賽特。
老偵察兵搖搖頭。
“不,他們已經有一個多世紀沒有來這麼遠的南方了,而且他們似乎也不會這樣做。太小氣了。他們會殺了更多的人,也不會把屍體帶走。不幸的是,到目前為止,最有可能的選擇是……”賽特在被打斷之前不情願地告訴他們。
“……食屍鬼!”赫拉德憤怒地嘶嘶作響。
紅狗臉色蒼白,後退了一步。莎麗開始不停地咒罵和詛咒,但賽特只是冷酷地點點頭。人類的反應引起了黑釘的興趣。什麼是食屍鬼?也許有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即將發生!
“我認為你沒有與任何人分享這些擔憂,”赫拉德尖銳地問他,而賽特搖頭回答。
“嗯,至少你做對了。你有多確定?”她問。
“如果是食屍鬼,那麼他們今晚會再次襲擊,”他面無表情地回答。
赫拉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烏黑的短髮垂在眼前,被她撥到一邊。
“那麼在夜幕降臨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土匪頭子告訴她的副官。
赫拉德負責並開始制定計劃。在她讓他們走之前,赫拉德發誓要保密。
她忘記了黑釘,但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所以沒關係。而且,無論如何,他也不打算談論讓赫拉德生氣的事情。他太喜歡生活了。
精靈跟着賽特回到了他們的營地。不過,他的主人並沒有回到他們正常的家務活。他甚至沒有開始為赫拉德做一些令人興奮的事情。他只是癱倒在他們用作椅子的火坑旁邊的一根被砍斷的圓木上,再次雙手抱頭。那可不好玩。
黑釘只是站在那裏等了幾分鐘,等着他的主人做點什麼,但賽特沒有動。精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把頭偏向一邊,審視着他的主人,試圖弄清楚。
也許他的主人害怕食屍鬼?黑釘仔細看了看他的主人。不,這似乎不對。賽特看起來幾乎很難過……
有人偷了他的食物嗎?這就是讓黑釘感到難過的原因,但這似乎也不對。賽特儲存了大量食物。
好吧,黑釘並沒有打算永遠站在那裏。精靈走了過去,坐在他的主人身邊。黑釘靠在主人的腿上,放鬆下來,舒服了。
幾秒后,精靈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拍在他的頭上。感覺很好。他抬頭一看,主人正低頭看着他,一臉無奈。
黑釘子的主人從來沒有拍過他的頭。那更多是傑拉爾德的事。黑釘真希望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開始擔心起來。
“她可能會這樣做,”賽特凝視着太空,不高興地說。
黑釘白了他一眼。他甚至不確定他們在說誰。賽特在和他說話嗎?他肯定是在看他,而且這裏沒有其他人……
“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的主人痛苦地補充道。“在我經歷了一切,失去了一切之後,赫拉德可能會在我失敗的地方成功。”
黑釘認為赫拉德可能在很多方面都比賽特更好。不過,他的主人顯然更擅長狩獵之類的事情,所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他的主人這麼生氣?
賽特再次撫摸着黑釘,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精靈?”賽特問他。
“沒有想法。”黑釘搖頭,一臉疑惑的回答道。
賽特對着精靈悲傷地笑了笑。他的眼睛周圍的皺紋似乎比平時多。
“我的整個人生都有一個夢想。這是我生命中真正想要的東西。這就是我成為叛逆者和亡命之徒的原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團結北方,把它從南方的束縛中解放出來。現在我在這裏是一個老掉牙的失敗者,赫拉德告訴我們,她計劃讓自己成為北方剩下的強盜女王!經過這麼多年,許多生命失去了可能做到這一點的赫拉德。黑蛇赫拉德,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婊子,除了她自己,對任何人都不效忠,”賽特解釋說,他開始狂笑起來。
黑釘聽到賽特不受控制的笑聲,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主人的行為很奇怪!
地精四處尋找能讓賽特平靜下來的人或事,但他什麼也沒看到。無奈之下,精靈開始思考。
他的主人很不高興,因為他沒有得到什麼,而赫拉德可能會得到它。這是一場夢,但不像你睡覺時看到的那樣。賽特曾說過這是他一生都想做的事,但失敗了。黑指甲沒有那樣的夢想。他最接近夢想的是他的東西……
精靈起身在他的袋子裏翻找。他找到了存放其他人忘記的東西的地方,或者為其他更需要它們的人留下的東西。他伸手進去,取出最閃亮的部分。
黑釘然後伸出雙手,遞給賽特。他的主人停止了笑,低頭看着他。老偵察兵緩緩伸手,將物品撿起來查看。
“一些硬幣、玻璃珠、紙和一把金鑰匙。你是想給我打氣黑釘嗎?”他用驚訝的語氣問精靈。
黑釘點點頭。賽特低頭沖他笑了笑。
“可是你從哪裏弄來的鑰匙?我希望你沒有從赫拉德那裏拿走它,”他問道。
“不,主人與大眾的敵人,”黑釘狡黠地笑着回答。
賽特看起來很困惑,試圖弄清楚黑釘是什麼意思,但隨後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珀蘇斯不是嗎。你實際上偷了珀蘇斯的鑰匙。好孩子,就應該這樣對待那個混蛋!“賽特高興地笑了起來,再次拍了拍精靈的頭。
“謝謝你,黑釘。我會拿走鑰匙,但你可以留下其餘的。現在我已經不再為自己感到難過了,我們最好處理這個食屍鬼問題,”賽特告訴他。
黑釘對他的主人笑了笑。他不知道他的主人想說什麼,但他很高興賽特不再難過。
賽特然後站起來開始準備。黑釘看到他走進自己的帳篷,拿着一把他從未見過的帶鞘劍出來。他的主人通常使用弓或長刀,而不是劍。
賽特拔出劍,舉在自己面前。賽特看着它,臉上帶着平靜但堅定的表情,陽光從刀刃上閃閃發光。
“來吧,黑釘子。赫拉德可能不是任何人都會選擇的北方女王,但這沒關係,因為我懷疑她在乎。所以,讓我們處理這個食屍鬼的侵擾,然後處理所有妨礙我們的人,”他堅定地宣佈。
老偵察兵收起腰間的刀刃,向前走去。他的腳步沉重,帶着新的目標,再次為自己的夢想而奮鬥。黑釘在他身後漫步,他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