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宣判
戰鬥結束后的一個星期，周日，威涅提亞火車站。
“他們要處決我們了么？”在看押下走出車廂的瑪拉尼斯問着他身邊的希吉爾。
在被俘后，他得到了很好的治療。
並沒有像是在威涅提亞的暗精靈俘虜那樣一個個死去，而是被各種專家當做寶貝一樣伺候。
但哪怕是這樣，大多數暗精靈的氣色還是很不好。
這是因為那些研究他們的專家們並沒有把他們當人，而是當做實驗動物一樣，經常會進行各種在暗精靈看來具有嚴重侮辱性的研究。
只是這些暗精靈頑強的求生欲讓他們始終沒有求死而已。
不過當他們到達威涅提亞之後，曾經在天空中俯瞰過這座城市的那拉尼斯還是認為他們大限已至。
“不知道。”希吉爾有些昏沉沉的。
女術士之中，她是唯一還在瑪拉尼斯身邊的，剩下的都被單獨押走了。
事實上那些女術士和幾個看起來長得還不錯的年輕男性暗精靈都要被用於實驗，看看人類是否和這些長耳朵是否有生殖隔離。
當然，他們會先用女性做實驗，如果一年內都無法懷上人類的子嗣，那麼才會在社會面上招募人類女性作為實驗體和雄性暗精靈交配。
希吉爾差點兒也被抓走，如果不是瑪拉尼斯托着重傷的身體硬拽，她現在也是那些配種實驗的一員。
“這些人類會死的，他們竟然敢於這麼做，接下來整個納迦隆德的怒火將會剷平他們的一切。”瑪拉尼斯猜測那些羅馬人是打算將女術士們當做貴族的禁臠，當然實情和他猜想的差距不大。
因此有些憤怒。
在這個世界千百年的歷史之中，哪怕是席捲整個世界的混沌，也不會做出將精靈當做禁臠用的事兒。
“可是我們根本沒法將情報傳遞出去。”希吉爾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在用完魔力儲備之後，她發現在無風帶根本無法補充，這讓她和其他的女術士根本用不了魔法。
“沒關係，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到時候可以找到機會的，我不信那些人類的貴族們會就硬綁着他們做那些事兒。”瑪拉尼斯並不認為這些人類會像野蠻人一樣對待那些比較好看的暗精靈們。
事實上之前首席女術士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等她經歷過一次毫無體驗，甚至是冷冰冰的注入過程后，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當時那位女術士的頭領被金屬固定裝置固定在手術台上之後，就愣是被新羅馬的醫生推了一管莫名其妙的藥物后失去了知覺。
而其他女術士的額待遇也是一樣，雖然她們之中有人確實保留了一些魔力在，但被當做珍惜動物一樣全程二十四小時監視的她們根本沒法使用魔法。
這讓女術士們一個個即憤怒又絕望。
尤其是當她們被放回牢房后，發現自己究竟怎麼了之後，這種憤怒更是無以復加。
如果不是她們還有求生的慾望，或者說僥倖心理的話，她們早就自殺了。
而那些被留下來的俊美男性暗精靈看着自己的同伴們每天都會經受的折磨，也人心惶惶了起來。
一時半會瑪拉尼斯是別指望他們能脫困了。
“希望如此吧，不過我們現在是要幹嘛呀？”希吉爾有些擔心的看着空蕩蕩的車廂，現在就他們兩個還賴在車廂里了。
瑪拉尼斯有理由，畢竟他現在傷口還沒有恢復，但希吉爾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有些不耐煩的哈里爾走上去就給了希吉爾一棍子。
“快點兒，該死的東西！”他說著就踩住了還在磨蹭的瑪拉尼斯的手指。
“是是，長官！”希吉爾忍痛求情道，她已經學習了一些羅馬人的短語。
“還是會說人話的啊，那麼快點兒？”哈里爾頗為詫異，然後有些殘忍的笑了笑，並沒有松腿。
“是是，長官！”希吉爾好像就會這麼一句。
這讓哈里爾很快失去了興緻，乾脆鬆開了腳。
然後他還是踹了瑪拉尼斯好幾腳。
對此，並未傷愈的瑪拉尼斯氣的臉色通紅，但卻沒有辦法，他甚至現在打不過哈里爾這個看起來就像是酒色過度的傢伙。
“哈里爾，你又想要受處分是吧？”這時候一個高階警員走進了臭烘烘的車廂，對哈里爾催促道。
“沒有，長官。”哈里爾散漫的回應，然後示意這兩個暗精靈快點兒。
在瑪拉尼斯他們離開車廂，見到久違的陽光之後，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歡迎回到威涅提亞，你們這幫該死的雜種。”當暗精靈聚集起來之後，在主席台上的康斯坦丁就開始了他的講話。
而一旁則是一個外交部成員充當翻譯。
在一個星期的時間之中，經過無休止的加班，外交部已經粗略掌握了暗精靈的語言。
起碼翻譯能夠按照之前對過的稿子給暗精靈翻譯康斯坦丁的意思了。
“接下來，你們的刑罰是五十年的牢獄生活，在五十年之內，你們都得給我們老實工作，如果你們五十年之後，還有幸能夠活下去，那麼你們就能獲得自由，而如果你們不幸死亡，那也是你們自己活該！”他先是像暗精靈們宣佈了新羅馬對他們的懲罰。
對此，讓暗精靈們有些不可思議的互相對視了起來。
畢竟五十年的時間對於人類或許漫長，但對於暗精靈來說，卻並不算太長的時間，普通精靈的平均壽命是三百年。
這包含可能的難產、暗精靈內部的內訌，和其他種族鬥爭的危險，以及反攻高精島的死亡。
要知道像是瑪拉尼斯這樣的精靈，可是存活六千多年還不見衰老的。
五十年的牢獄之災讓暗精靈們鬆了口氣的同時擔心接下來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
混在人群之中看着他們樣子的博爾卻有些感到可惜，這貨翹班了。
“果然出岔子了，要不然這些精靈當祖傳RBQ不香么？”
只是他現在也就是想想而已。
“該回去了啊。”就在他撇着嘴的時候，賽特的聲音出現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