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合作
在神和其他勢力因為永恆折磨的烈焰號黑方舟被羅馬人消滅而產生反應時,羅馬人也在為這件事兒而頭疼。
“所以你們愣是一個人都沒殺?”安德魯面對突襲黑方舟僅剩的天使問道。
看着眼前皺着眉頭的艦隊提督,這位天使露出了一副為什麼的表情。
“我不是說你們聖母,而是這也太難了吧?”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安德魯連忙改口。
“有個快死的,好像是他們的頭目,而且他們也不是沒人死亡,幾十個倒霉蛋被淹死了。”天使解釋道。
“那剩下的這麼多人,我們也弄不走啊。”安德魯說著探索艦隊的難處。
倒不是說他們真的那俘虜沒辦法,而是目前海域的深度足有五千多米,探索艦隊可沒法下潛到這種深度把俘虜帶走。
“我可以給你們把鋼纜拉上,你們全部用力就可以把那戰利品拉出水面。”天使想了想之後說著他的辦法。
“好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把自己的沉船先帶回來。”安德魯一邊說一邊對探索艦隊下達了編織鋼纜的命令。
一時間,大量的水手開始忙碌起來,將他們原本用於拖船的鋼纜頭部進行拼接,畢竟他們平時也沒有那麼長的鋼纜,在探索艦隊,最長的鋼纜也不過五百米,一般用於拖拽船隻。
雖然他們所在的無風帶沒有風浪,但只要離開這裏,不就有風了么,所以很多羅馬人的船遠洋帆船都會被明輪船拖着離開無風帶在進行遠洋探索和運輸,這能極大的減少成本。
“沒問題,我會帶着這些鋼纜的。”天使保證着,同時又有幾個天使的影子從透明到實體。
而在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鋼纜已經連接完成。
那些天使在五個小時後用鋼纜將黑方舟和探索艦隊的一條條船連接在了一起。
在用旗語下達對錶、定時一起前進的指令后,安德魯最後下達了全艦隊前進的命令。
也就只有全艦隊一起用力踩有着足夠的力量,將失去動力后就陷入海底的黑方舟拉了起來。
一些天使在黑方舟內部看押着俘虜,更多的天使則是在海水中保證那些鋼纜不會斷裂或是脫鉤。
“人類真是了不起。”天使看着已經繃緊的鋼纜說道。
“未來還會更了不起的。”安德魯這時候看着開拓者號有些出神。
“沒錯,那條船真漂亮,我們以後一定能造出更大,更好的船來。”
“說的是,師傅。”安德魯將自己的一個煙斗點燃,遞給了那個曾經是他師傅的天使。
“老實說天堂不錯,就是沒這個抽,因為我們已經沒有需求了,只是現在我回到了人間,感覺還不錯。”天使由衷評價道。
“肯定的,死亡是解脫,所以不用通過抽煙來鎮定,但人間總是有太多的悲劇需要我們鎮定的面對。”安德魯有些遺憾的說道。
“別說這些了,話說你們那邊對俘虜的審訊怎麼樣,破譯他們的語言沒有?”一邊抽煙,天使一邊問道。
“誰知道,外交部幾百年沒工作了,我們的特使先生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動物,怎麼可能有那麼快的進展呢,實在不行只能靠你們了。”相比於其他人類對於天使的防備和競爭意識,經常帶着探索艦隊出遠門遇到險境的安德魯倒是認為一些困難的事兒交給天使沒問題。
“還是依靠你們吧,畢竟你們遲早有一天會遇到這種情況的。”天使拒絕了安德魯的提議。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么?”
“不,是我們得到了警告,不能過分干預你們的事兒,我不知道神是怎麼想的,他當時和卡洛先生簽訂的契約在我看來完全是不平等的。”天使抱怨道。
“所以你們是我們的保姆么?”安德魯不是第一次從天使口中得知天堂山和新羅馬的不平等條約了。
他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但也猜了個大概。
所以直接開着玩笑。
“不,更像是僕人,好了,不開玩笑了,因為你有一天也會成為我這樣的戰鬥天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師傅露出狹猝的笑容。
“神神秘秘的,不過總之看起來不妙呀,搞得我都不想上天堂了。”安德魯看着自己師傅不懷好意的笑容有些擔心天堂似乎不是他想像中那麼美好。
“地獄更慘,不過當墮落天使到還行。”天使說著就隱去了身形。
“那不是廢話么?該死,我的煙斗!”安德魯有些心疼的說道,那根海泡石的煙斗是他師傅在他進入探索艦隊一年後送給他的。
雖然現在是物歸原主,但還是讓安德魯有些不甘心。
兩個小時后,黑方舟被探索艦隊的明輪船們拉出了水面。
而天色也已經全黑了,開拓者的探照燈被打開,耀眼的燈光照耀在黑方舟表面上,被天使看押的暗精靈們已經在天使命令下佔滿了整個平台。
“這些傢伙的照明水平不錯啊。”希吉爾一邊用手遮擋着燈光,一邊對一旁進氣多出氣少的瑪拉尼斯說道。
沒錯,這個被捅穿腹部,同時被安德魯師傅揍了一頓的海盜頭領還活着。
“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我們現在要做好逃跑或是反擊的準備,就這麼一次機會了。”倖存下來的首席女術士這時候還不打算束手就擒,雖然她這個時候已經被綁的嚴嚴實實。
手臂被拘束衣綁在身後,看起來很輕鬆就能掙脫的衣服她掙扎了半天卻掙脫不了。
所幸嘴巴並沒有被塞東西。
讓她還可以說話,事實上只有那些恬噪的暗精靈被塞了口球,讓人不禁懷疑這些天使也不是啥正經人。
“我們沒機會了,閣下,您看到那些火炮了么?”希吉爾指着那些正指向黑方舟方向的火炮。
而且更不要說他們身邊還有那些天使了。
雖然當時因為昏死過去,希吉爾並沒有看到天使是如何收拾暗精靈的,但看着自己叔父身上的傷,她就知道反抗沒啥好結果。
至於以後如何,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