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中驚變
入夜，馬老爹和玉宇豐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鐵匠鋪。
兩人好好洗漱了一遍，待去除一生塵垢后，玉宇豐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不少，走起路來都大有飄飄欲仙之感。
回到屋裏，玉宇豐直接往床上一趟，柔軟的被窩讓他不禁發出了一聲舒適的輕吟。現在的他，只想不管不顧的大睡一場。
“還是被窩的感覺舒服啊。”玉宇豐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樣子。
在外面歷練的日子，常常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到了晚上還得提心弔膽不敢深眠，哪有屋裏這麼安逸。
玉宇豐在床上翻了兩個身，然後嫌棄的望了一眼另一張床上不停打呼嚕的馬老爹。
“睡得還真夠快的，這就是喝酒的好處？今天又糟糕了，在他後面睡怎麼能睡得着？討厭的呼嚕聲。”
“唉。”他嘆了口氣，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較為舒服的睡姿，同時腦海中開始幻想許許多多以自己為藍本的故事，想着自己是如何找到武暮霞，如何學會更深層的外功，如何煉成絕世武功等等，想着想着不由就睡著了……
“啊！……”
“嗯？什麼聲音？”玉宇豐猛然睜開雙眼，剛才似乎有聽到幾聲慘叫！長久的野外歷練，他早已養成高度明銳的意識，睡覺時外界任何風吹草動都會令他驚醒。
絡城治安還算不錯，幾年來都未有發生什麼重大事件，這種慘叫聲說明今晚必有大事。玉宇豐不敢大意，靜下心仔細聆聽。噠！噠！噠！沉重腳步聲越來越近。
玉宇豐當即警醒：“不會錯，有情況！這種步伐不是普通人。深更半夜不請自來，非奸即盜。”他立馬一個翻身來到馬老爹床邊，重重拍了拍他臉，輕聲道：“馬老爹，快醒醒，似有賊人來了。”
馬老爹被叫醒后，先是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然後抹了把臉，起床氣瞬間爆發，他惱怒的推了推玉宇豐道：“神經病啊，擾我美夢，我睡得正香勒，大半夜哪有什麼賊人，我馬可諾夫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一直安安穩穩。你是不是睡迷糊了，疑神疑鬼的？”
玉宇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門外，小聲道：“小心，已經到門外了。”
見玉宇豐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馬老爹不由開始認真起來，他仔細聽了下，在發現確實如其所言，外面似乎隱有動靜后，這才站起身風風火火地走向門口。
看到馬老爹冒冒失失的樣子，玉宇豐心頭不由一緊，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趕忙制止道：“不要開門，快退開。”
然而馬老爹火爆脾氣上來，卻是不管不顧的一把將門打開，怒氣沖沖的朝門外叫道：“我倒想看看你這人腦子到底在想幹什麼，我這店這麼破，我都窮的要賣屁股了，還跑到我這裏來偷東西？”
開門后，只見一道巨大的黑色人影橫在門外，不及反應，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一手已是從身前穿胸而過。
馬老爹不敢置信的望着從自己胸膛穿過的手，嘴裏喃喃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唯有大把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黑影緩緩抽回自己的手，帶出一片血霧，併發出一陣陣殘忍的怪笑聲。生機逝去的馬老爹無力的倒在地上，雙眼鼓得渾圓，眼中儘是不甘之色，大概是在為自己的衝動而悔恨吧。
眼見馬老爹被殺，玉宇豐冷靜非常，似有預料一般。他不動聲色，隨即當機立斷，一把掀開床板，以最快的速度取出埋在地下的飛羽劍。馬老爹有着練意境修為，雖然說水分比較重，又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但是能這麼輕易將他殺死，說明來人不是泛泛之輩。
見到房裏還有一個人，不速之客慢慢走進房裏，顯然是準備趕盡殺絕。
玉宇豐背對來人蹲坐在地，劍盒機關鎖扣已悄然打開。他雙手按在盒子上，屏息凝神，嚴正以待。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玉宇豐感覺自己的心跳明顯有所加快，但他並沒有行動，他還在等，等着最完美的出手時機。
見到獵物似乎坐以待斃，黑影得意的發出桀桀怪笑。
這時，來人已經距他不足一尺，兩人之間的最後一步就是玉宇豐等待的時機。在其抬腳一瞬，玉宇豐動了，純陽劍法·白雲出岫。
甫看清、即出手，手握劍、現驚鴻，奮回刃、霎過身，再入眼、已撲命。
瞬目交鋒，怵目寒星乍現，劍風掠過，死神擦身。
黑影大意之下，眼前還未及看清，便覺脖頸一涼，視線一陣旋亂，之後只覺身子好似被人重重摔在地上。最後眼中所見的，僅有一個持劍的人和一具無頭的身體，最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順利斬殺對手，玉宇豐輕舒一口氣。與此同時，來人斷首之處血液才如泉涌爆發般爆發。
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鮮血，玉宇豐拿起桌上油燈，點燃后仔細觀察起來。一邊看不由一邊皺眉，這個人，姑且叫人吧。從體型來看是人的外型，但是身上卻佈滿了黑色的絨毛，雙手完全同動物的爪子一般，就連頭也像是某種動物。
“這看起來像是各種魔獸的混合體，但明顯又不是魔獸。要說的話，更像是市井小說中描述的妖怪。”玉宇豐喃喃道。
“嗯？妖怪？”他一下聯想到了之前馬老爹說的盟重城被一群妖怪屠城的事。
玉宇豐心道：“難道說之前屠城的妖怪這次把目標選在了絡城么？若是這樣，此地不宜久留，得速速脫身。”接着又轉念想道：“這對我來說也許不失為一個機會。大羅剎宗宗主的姐姐似乎就落入了這些人手中。等我離開這座城后，不妨暗中跟蹤調查一番，興許能找出關於武暮霞的消息。若能探查到有用的線索，就能以此為契機接近大羅剎宗。若能得大羅剎宗幫襯，外功後續修鍊之法想必唾手可得。”
打定主意后，玉宇豐一口吹掉火星，將自己隱於黑暗之中。在走之前，他看着趴在地上馬老爹，有些感傷道：“感謝你這三年的照顧，你是個好人，你對我的恩情我會永遠銘記於心。”說著蹲下身，把馬老爹死不瞑目的雙眼給合上，他自語道：“對不住了，情況緊急，沒有時間為你收埋身後事了，這份不義的罵名就讓我來背負吧。”
出門后，玉宇豐小心翼翼的走在偏僻的街上，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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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掩藏自己身形，沿路走來，火光衝天、煙消瀰漫，處處屍橫遍地、血流成河。長相醜陋的妖魔成群結隊的亂竄着，它們肆無忌憚的燒殺劫掠，無數的慘叫聲、哀嚎聲劃破靜寂的黑夜，整個絡城變得猶如人間煉獄，慘不忍睹。
玉宇豐不敢多看，小心迴避着。無謂的逞能是不智的行為，目前保持冷靜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未敢有絲毫停留，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城外奔去。如今這種局面，不是靠一時熱血就能挽救的，他的能力在這種災難下自保尚且不足，何談救人於水火？若是具有架海擎天之力，那倒是不介意做一回英雄，但此刻唯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收集一點有用的情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方是上策。”玉宇豐打定主意道。
好不容易來至外城，眼看沒多遠就能抵達城門口時，卻意外碰到了一支妖怪小隊。
這一隊妖怪共有八隻，外形看上去差不多，似乎是一個種類。他們上半身是女子，下半身是蛇身，頭與常人相似，臉上六隻細長的紅色眼睛顯得格外/陰森。
這些妖怪們顯然也注意到了玉宇豐，只見其中一個說道：“喲，好俊的小夥子，看樣子他的肉一定很好吃。”
另一隻妖怪則陰陽怪氣道：“長這麼好看就這麼吃掉了太可惜了吧，不如先玩一段時間再……”
然而後面的話，她已經沒機會再說了，因為一柄劍已刺入她口中。
雖然很驚詫這些妖怪會吐露人言，但玉宇豐手上可不含糊。只見方才一瞬，他已同離弦之箭激射而出，身似疾風，劍同飛電。一招純陽劍法·清風送爽乾淨利落，立斃敵手。
玉宇豐劍向外一劃，帶出一抹艷紅。他冷冷道：“真是聒噪，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外派死於話多嗎？”
看到同伴被殺，其他妖怪登時氣憤難平，怪叫着從各個方向襲向玉宇豐。
“臭小子，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玉宇豐臨危不亂，雙瞳飛速轉動，眼觀六路鎖定八方。“這些妖怪速度極快，爪呈烏黑似有劇毒。”
玉宇豐一劍在握，蓄勢待發，七隻妖怪毒爪臨到一刻，他的劍動了。
純陽劍法·蒼松迎客。
只見劍光陡生，后發先至，直指眾妖要害。這一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驚得眾妖不敢再進，紛紛向後迴避。
“方才你第一個開口，就拿你開刀吧。”一招盡退來敵，玉宇豐腳步疾踏，飛速殺向下一個目標。
劍宗秘技·奪命三仙劍之三套環月。
三劍齊發，劍似飛星，一劍三式，式式連環，劍影耀眼如月生暈。三劍並非只有三劍，若無法破招，便是無窮無盡之三劍，轉瞬間，女妖便被刺的千瘡百孔。
又有一人被斃，剩下的妖怪們徹底抓狂了，發動全力不顧一切的沖向玉宇豐。
玉宇豐心道：“這些妖怪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卻不懂運用，只會橫衝直撞，無需和其硬拼，找到破綻看準機會擊殺便可”
純陽劍法·幻湮雲煙。
玉宇豐身影忽然變得撲所迷離，如煙似幻飄忽不定。眾妖如處煙雲之中，難辨虛實，費盡氣力抓捕也是水中撈月，徒勞無功，反被莫名之劍殺得遍體鱗傷，不一會已是個個挂彩。
“臭小子，你只會逃嗎？”一女妖嗷嗷咆哮道。
玉宇豐毫不理會，依舊以奇幻劍招禦敵。半刻鐘后，幾隻妖怪便累的氣喘吁吁。
“是時候了。”玉宇豐把握時機，太虛劍法·劍出蓬萊。
殺招起、人瞬動，隨之便是一連串的疾速進攻，快，快的不及眨眼。眾妖只覺眼前銀芒閃現，身體便已無力動彈。短短那一瞬之間，又有四隻女妖倒下。
“小子抓到你了。”在玉宇豐招停一瞬，最後兩隻女妖亦把握機會，一左一右從兩側殺出。
“你們行嗎？”玉宇豐泰然自若，自信言道。
太虛劍法·左右逢緣。劍影雙分，正反相衝，相輔相成互為犄角，一道十字劍痕在兩隻女妖胸口乍現。
“啊。怎麼可能。”兩隻女妖到死也無法接受這種結局。
解決完這群女妖后，玉宇豐快步奔向城門，越靠近城門，地上的屍體越多，鮮紅的血液浸透大地，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想來這些人也是急於出城，可惜皆失敗告終，同時也說明這道門不是這麼好闖的。
果不其然，遠遠望去，城門前穩穩站在上百個形體各異似人似獸的妖怪。這些妖怪比起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明顯不是一個層次，不僅體型碩大無比，身上還套了一層厚厚的鎧甲。它們不言不語，巋然不動，陣型井然有序，一副銅牆鐵壁的架勢，肅殺之氣令人生畏。
玉宇豐皺着眉頭看着這些妖怪，頓覺異常棘手，心下不由暗思退路。就在此時，背後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怎麼了？你怕了嗎？剛才不殺的挺歡的嗎？”
聽到聲音，玉宇豐驚駭非常，這人來到自己身後自己竟然毫無所覺？心中大呼失策。
連忙回身觀望，眼前所見是一個身長九尺有餘，膀大腰圓，渾身佈滿墨綠色鱗甲的妖怪。這個妖怪面目猙獰如同蜥蜴一般，在他的身後還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尖端生着一個巨大的球型貝殼，雙臂上也安着兩扇護盾般的甲殼，整個一個人形堡壘。
蜥蜴妖怪道：“能走到這裏，說明你還是有點實力的，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和他們一樣。”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屍體。
面對突如其來的強敵，玉宇豐穩定心神道：“難怪盟重城沒有一人能逃出去，原來城門口都有你這樣的強者把守。此前我心裏一直許多疑惑不解，不知道現在閣下可否為我解答?”
蜥蜴妖怪很大度的說道：“問吧，畢竟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後的遺願了。”
玉宇豐問道：“你們到底是人還是獸？究竟是何來歷？瘋狂屠戮的目的又是什麼？”
“呵！”蜥蜴妖怪冷笑一聲道：“到現在還想套我的話么，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過，告訴你也無妨。”
“我曾經和你一樣，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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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做人吧，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奴隸，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後來不甘心一直受到壓迫和剝削，為了擺脫現狀而選擇變成了這般模樣。在獲得力量后，我想做的就是要把那些曾經欺負我的人狠狠踩在腳下。當然，像我這樣自願接受改造的只是一小部分，理由各不相同，大多都有自己苦衷，試問一個人不到萬不得已誰又願意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至於其他大多數人，皆是被吾王強制改造的。但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最終內心都會經變得無比扭曲，只有靠殺戮才能填補殘缺的內心，尋找那麼一絲靈魂的慰藉。”
“吾王？他是誰？你們的首領嗎？”玉宇豐繼續追問道。
“是的，吾王就是掌握我們生死的王。他是誰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不是西域之人，應該來自中原。我們屠城就是他下的命令，他對大羅剎宗有着極深的怨恨。”
“那大羅剎宗公主武暮霞還在你們手裏嗎？”這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
這次蜥蜴妖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小子，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已經不耐煩了，是你自己動手了斷，還是讓我把你大卸八塊？”
玉宇豐卻是和善的一笑：“冒昧的再問一下，我能不能選一條生路？因為不我太想死。”
“哈哈哈哈。”蜥蜴妖怪放聲大笑，似乎被玉宇豐逗樂了。“有趣，這種情況下還和我談條件。有膽識！看在你取悅我的份上，我賜你一條生路，只要你能在我手裏撐住十招，我暫可饒你不死。”
玉宇豐假意奉承道：“那真是謝謝了，像你這麼深明大義的反派不多了。”
蜥蜴妖怪道：“收起你的偽笑吧，我這麼做，第一！是有點欣賞你的作風。你我若是同一陣營，我甚至有點想和你交個朋友。第二！我對你那句反派死於話多不以為然，若沒有穩操勝券的實力又怎有心情出言調侃？被殺的不過是一些沒有看清自身實力的蠢貨。我和你說了這麼多，倒想看看你怎麼殺死我。”
玉宇豐道：“什麼殺不殺的，多傷和氣，走過十招皆大歡喜不是么？”
“你對自己很自信嘛！”蜥蜴妖怪獰笑道。
玉宇豐不失風趣道：“愛拼才會贏嘛。我這人天生就不懂得認輸。你之前說我不見棺材不落淚，其實我覺得就算進了棺材我同樣不會落淚。”
蜥蜴妖怪冷冷看着不斷慢慢靠向一棟高樓的玉宇豐，森然說道：“你這人從表面上看輕率冒失，實則卻有着玲瓏心思。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有小動作，不然你連最後十招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被識破了勒。”玉宇豐抽回腰間的手道。在他的腰間有着一個特製的鉤鎖機關，是玉宇豐平時做攀岩訓練時自救所用，靠它可輕易遊走於陡峭的山壁之間。從遇到第一個妖怪開始，玉宇豐就考慮到城門若是無法通過該怎麼辦。所謂三思而後行，做人做事最好給自己留好退路。
蜥蜴妖怪命令道：“當著我的面，把你腰上的東西丟出來。你太狡猾了，對你我不能掉以輕心啊。”
意圖被識破后，玉宇豐也很是坦然的把腰間的鉤鎖器丟了出來。只見蜥蜴妖怪一手虛抓，鉤鎖器竟自動飛入其手中。
見此，玉宇豐心下一凜：“隔空取物！需外功四階大成以上的修為方能做到。我持地級神兵尚能與四階中期修為一戰，四階大成恐怕難以應付。現下境地似乎已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蜥蜴妖怪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器物道：“看來你是想用這玩意登於高牆之上。不錯的想法！畢竟只有達到六階修為才能做到凌空飛渡，而我們之中能用翅膀飛的只有少數，若是小心藏匿，確實有可能逃出生天，可惜你遇到了我。”
玉宇豐道：“以你的大度，不會因為這種事而毀約吧？之前說了，只要我能在你手上走過十招你就不殺我。”
蜥蜴妖怪保證道：“我說話算話，只要你能在我手上走過十招，我就不會殺你。”
“嗯？”蜥蜴妖怪突然一聲輕疑。想了想道：“好狡猾的小子，又被你給套路了。我最開始說的是只要你能在我手裏撐住十招我就饒你不死，現在卻變成只要你能在我手上走過十招。一字之差，攻守反轉。”
玉宇豐不余其反悔，擺開架勢道：“技藝不精，還請指點一二。”指點兩字咬得很重。
“有勇有謀，殺伐果敢。我現在還真有點不想殺你了，就讓我看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吧。”蜥蜴妖怪雙手抱胸道。
為博一線生機，玉宇豐全力以赴，起手一招太虛劍法·神光如淵強勢出擊。旦見利劍一往無前，雄沉劍力不絕而來。反觀蜥蜴妖怪不動如山，只是輕描淡寫屈指一彈，飛羽劍竟被震的脫手而出。
首招失利，玉宇豐不及對方反攻，率先避退。在劍離手一瞬，反身後躍，倒懸於空以腳御劍，純陽劍法·蕭史乘龍，飛羽劍在其腳間飛旋數圈后再度激射而出。
蜥蜴妖怪側頭一避，飛劍徑直擦肩而過。與此同時，玉宇豐已悄然來到了其身後，順勢接劍直刺背心。蜥蜴妖怪聽風辯位，背後長尾如鐵鞭直掃，雄勁如濤。
玉宇豐不敢輕試其鋒，勁風撲面間，巧運純陽劍法·幻湮雲煙。他身形同青雲直上，忽的遁入空際，撲面長尾竟是錯身掃過。長尾如重鎚撼地，轟隆聲響中濺起一片塵沙。
純陽劍法·金燕橫空，太虛劍法·飛仙摘星。
心知對手修為遠超自己，以硬碰硬毫無勝算，玉宇豐決定雙招同運以巧克敵，身於半空旋劍而起，輕若風中鴻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觸即退，遊走翻騰間似飛鴻舞劍。
蜥蜴妖怪惡爪連連，左抓又撲卻是頻頻落空，一時無可奈何。玉宇豐找準時機尋得空擋，純陽劍法·鐘鼓齊鳴直取雙眼。
“虎嘯拳·二嘯湖海翻。”
蜥蜴妖怪不甘被動，一展雙臂，竟是運使上乘武學。只見臂影如層疊雲浪翻滾澎湃，玉宇豐的劍，頓時猶如海中沙碩難掀波瀾。雙臂再展，拳影同海浪激流狂瀉而出。玉宇豐自覺難以抵擋，急忙抽身飛退，然而拳影如影隨形，接踵而來。
純陽劍法·無邊落木。
在半空中本無處借力的玉宇豐此刻竟是再生奇力，橫身旋劍如龍，且退且擋，有驚無險的將拳勁一一擊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