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煉體
第二天天還未亮，當玉宇豐睜開眼，準備起身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差點背過氣。強忍着渾身撕裂般的痛楚，他費力地將衣服一一穿起。而馬老爹似乎早就起來，靜坐在自己床邊，不時抿着一口小酒，大概是喝酒的原因，臉上浮起淡淡紅暈。
“感覺如何？”馬老爹調笑道。
玉宇豐無奈道：“應你昨晚所言，現在下床都覺得有些困難，一般人恐怕早已因此生畏了。然後看了看滿身酒氣的馬老爹，不解的問道：“我說你大清早就起來喝酒么？
“飯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這就是追求。”馬老爹一臉滿足的又抿了一口。
玉宇豐搖搖頭：“我洗漱後去買早點，吃完早點我們就開始修鍊，早些時間完成，回來之後還要開門做生意勒。”
馬老爹道：“早就知道你小子一起來就會變得迫不及待，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你趕緊洗漱吧，待會就隨我出城。”
“好久都沒有起來這麼早，還真有點不習慣。”馬老爹伸着懶腰嘟囔着。
當天還蒙蒙亮時，玉宇豐和馬老爹兩人已走到洛城郊外。出了城放眼便是一片荒蕪，只聞幾聲尖銳的蟲吟此起彼伏。
“在這種地方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注意吧。”玉宇豐心裏這麼想着。
走在前頭帶路的馬老爹抬頭四下張望着，似是在確認方位，隨後將背上的帆布包放下打開，從中取出一件厚實的黑色馬甲道：“來，你把這個穿上。”
玉宇豐疑惑的接過馬甲，誰知接手一瞬，只覺手上一沉，突如其來的慣性差點讓他站立不穩。玉宇豐驚得趕緊鬆手，只見馬甲重重地落在地上，併發出一聲沉悶的墜地聲。
玉宇豐見狀驚異道：“這衣服竟如此之沉？”
見到玉宇豐的表情，馬老爹卻是哈哈一笑：“這馬甲里可灌滿了玄鐵粉末，重達一百餘斤。除了這件馬甲，包里還有護腕、綁腿，這些也同樣是特製的。你等會就要穿戴這些用具按照我指定的路線趕到目的地，期間這些用具你不能脫下來。這是第二階練氣的修鍊方式，外功第一階與第二階是可以同時修鍊的，煉精和練氣並不衝突，負重跑步能極大限度刺激你的氣息及血液。”
聽馬老爹這麼說，玉宇豐重新撿起了玄鐵馬甲，費了好大勁才把它套好。穿戴上去后，只覺得氣都有點喘不過來。等到再套上護腕和綁腿，甚至感覺連血液運行的速度都變的緩慢了，似乎連它也感受到了那沉重的壓迫。
玉宇豐試着走了十幾步，額頭上立馬沁出了汗水，一方面是行動起來極為費力，另一方面則是來自昨晚練皮時產生的不適。
玉宇豐不服輸的咬着牙，又堅持走了三十幾步，可這次連呼吸都開始亂了，變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玉宇豐痛苦的樣子，馬老爹反而挖苦道：“怎麼樣？不好受吧。實在不行還是放棄吧，這都還還是開始，外功不是你靠着一腔熱血就能修鍊成的。”
“從我踏上這條路開始，我就沒打算要回頭。”玉宇風冷冷的的吐氣道，然後喘着粗氣一步步繼續前進。馬老爹本以為玉宇豐只是一味逞強，最多再走五十幾步就會倒下，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玉宇豐的步伐竟是在之後再也沒停過。
半個多時辰后，望着汗如雨下，搖搖晃晃彷彿隨時會斷氣卻仍要繼續走下去的玉宇豐，一直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後的馬老爹心中不由暗自震撼。
“走這邊。”馬老爹一下跑到前頭，招招手示意道。
兩人來慢慢行到一座山壁之前，馬老爹拍了拍玉宇豐肩膀道：“可以了，休息一下，這一階段訓練已經完成，你表現的非常好。先喝點水，再這樣下去你會虛脫的。”說著從背後帆布包里取出一個鐵制的水壺遞給玉宇豐。玉宇豐舔了舔乾燥開裂的嘴唇，一把搶過水壺，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不一會一壺中的水就快見底了。
“怎麼樣？還能堅持嗎？”馬老爹問道。
玉宇豐信誓旦旦道：“只要人沒倒下，我都可以。”
“那好。”馬老爹也不含糊，指了指面前百米多高的山壁道：“那就征服你面前的這座山吧，這就是你今天的第二道挑戰。鄭重提示，爬到半途可不要鬆手噢，不然掉下來可就完蛋了。”
“我會小心的。”玉宇豐一口氣把水壺剩下的水喝完，細細品了一會後，才舔了舔舌頭疑惑的問道：“之前囫圇吞棗還沒喝出味道，現在覺得這水味道有點不同啊？”
馬老爹回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水，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光靠普通的水怎麼能補充身體所消耗的體力？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鍛煉是一種對身體的自我破壞，而變強是休息時通過吸收能量對身體的自我修復。當然，這種水也不過一種廉價補劑，補充你最基本修復需求。我可沒錢給你買什麼名貴藥劑精華。你要是有運氣好能喝到什麼龍血或者吃到什麼靈藥，外功進度自當突飛猛進。”
玉宇豐瞭然道：“看來寒門難出貴子的定律在哪個領域都適用，想要進步比別人快，資源是必不可少的。但目前我得拋棄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老老實實努力，自身基礎不過硬，就算有機遇也難以把握住。”
馬老爹認同道：“你有這個覺悟可謂相當不錯了，很多年輕人總想着一步登天，殊不知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休息一會，覺得體力恢復一些后，玉宇豐便開始進行攀岩訓練。攀岩對臂力和指力的要求相當高，還能很好的鍛煉身體的靈敏度和協調性。而且人置身在危險的環境中時精力會變得高度集中，不自覺的會激發出超越平常的力量。
玉宇豐從來沒攀岩過，只能靠自己的摸索小心翼翼向上挪動。馬老爹看了一會後，對有些畏手畏腳的玉宇豐指點道：“身子緊貼岩壁，選擇你身邊最好的落腳點后在動腳，不要只用手抓爬，這樣太費體力了，全身都要協調起來，要學會用身子掛和用手撐，動作不要那麼死板，要靈活運用。”
記住了馬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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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后，玉宇豐開始慢慢摸索嘗試，很快就領悟出了一些竅門，攀爬的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
馬老爹心中暗嘆道：“這小子的悟性真是高的嚇人。這般悟性和意志，說不定將來還真能創造奇迹。”
當玉宇豐爬至半途時，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雙手十指被岩壁磨得鮮血淋漓，身上更是佈滿血痕。雖然掌握了些許攀岩的竅訣，但目前的力量和體能還不足以支撐他完成這次登頂。
提起精神，勉力爬了幾下。玉宇豐忽覺眼前一花，手腳竟一時無以繼力，只覺身子一輕，就這樣直直墜了下去。
一直在旁觀察的馬老爹見狀，立馬縱身躍上。只見他身形如靈猴攀樹，輕巧非凡。山壁上數道殘影忽閃忽現，幾個起躍間已於半空中將玉宇豐穩穩接住。隨後馬老爹雙腳重踏山壁，如先前般跳轉騰挪，飛身連踩幾下，便輕鬆躍下山底。
待兩人安穩落地，馬老爹扶着玉宇豐道：“你儘力了，第一次能做到這一步的，我活了這麼多年，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玉宇豐握了握髮麻的手指，振奮道：“還遠遠不夠，下次再來我一定要將它征服。”
馬老爹道：“下次我給你做個攀登用的鉤鎖器，遇到緊急情況可以用來自救，畢竟我可沒空天天守着你。好了，現在該回去吃飯了，練完功后要及時補充能量。吃完飯後你再跟着我打鐵，沒有什麼訓練比打鐵更能漲力氣的了。”
訓練了一早上的玉宇豐，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打鐵鋪。一路上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可把他難受死了。好在馬老爹早有準備，提前把午餐就備好了。雖然只是普通的干肉，但這頓飯可以說是玉宇豐這些年吃的最多也是最香的一頓。吃完飯後再往地上一坐，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小子，你可別睡噢，你現在要是睡著了，等下我就是拿鞭子抽你估計你都不想動。”馬老爹警告道。不過玉宇豐好似置若罔聞，對馬老爹的話毫無反應，只看見他的腦袋有節奏的上下晃動着，顯然已處於“釣魚”狀態。
看到這情形，馬老爹怒喝一聲：“給我起來。”然後一把抓起玉宇豐，將他扭到匠爐旁的水桶邊，把頭狠狠按進水裏。
咕嚕咕嚕，水裏冒起一串串水泡。玉宇豐掙扎的舞着手臂，馬老爹這才把他從水中托起。問道：“怎麼樣？清醒了嗎？”
玉宇豐喘着粗氣摸了摸臉上的水道：“抱歉，剛才實在太困了，忍不住就那樣了。”
馬老爹卻是不由分說的又把他往水裏一摁。待玉宇豐掙扎的抬起頭來后，馬老爹嘿嘿一笑道：“你這樣還不夠清醒，咱們繼續。”說著又把玉宇豐按向水池。
如此幾番后，玉宇豐的瞌睡已然消失無蹤。默默在心裏把馬老爹族譜之人全部問候一遍后，他抹了抹臉上的水，強提着精神開始了新的訓練。
馬老爹信步走到大熔爐前，指了指一旁堆成小山高的鐵礦，侃侃而談道：“在我看來，打鐵就是男人的事業，沒有力量不能打鐵，沒有膽量不敢打鐵，沒有毅力不願打鐵。要打鐵需先煉鐵，第一步拉風箱生火。火旺后，把鐵礦熔煉鍛打去除雜質化成鐵料。鐵料成型後繼續加溫，待鐵料逐漸燒紅后再放置在鐵砧上，用鎚子和鉗子互相配合把鐵料慢慢錘鍊成形。其實打鐵的流程並不複雜，靠的就是一身力氣，所謂的技巧都是在實踐中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
馬老爹掄了掄膀子道：“我先示範一遍，你認真看，完了你跟着做一遍。哪裏不對我再進行糾正。兩遍結束后你就跟着我一起練。”
玉宇豐認真道：“沒問題，儘管來吧。”
做為一個老鐵匠，馬老爹對所有流程自然是輕車熟路信手拈來。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不一會示範就全部結束了。
將工具放好后，馬老爹努了努嘴道：“小子該你了。”
在一旁觀摩許久的玉宇豐沒有絲毫怯場，他依樣畫瓢，按照之前馬老爹做的步驟，拉風箱生火把鐵礦慢慢熔煉，然後準備鍛打成塊。玉宇豐輕輕拿起馬老爹剛才用過的大鐵鎚，小心翼翼的捶打起來。
誰知馬老爹的怒吼卻是迎面而來：“你是女人繡花嘛？這麼小家子氣？怎麼？你是怕錘痛它？大氣點！像個爺們一樣狠狠的弄它，用盡你的全身力氣。”
受到呵斥的玉宇豐趕緊加大力道猛錘幾下，馬老爹方點點頭道：“這才像點樣子，繼續保持。”
砰！砰！砰！
打鐵的過程是枯燥的，打鐵的生活也是枯燥的，唯有上進的心從未枯燥。時間流逝，玉宇豐就在這一錘一錘的敲打聲中慢慢渡過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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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來，他每一天都過着非人般的生活，清晨天未亮便開始負重跑步、負重遊泳鍛鍊氣血，隨後開展一次登頂攀岩加瑜伽柔術鍛煉筋骨，回去后又馬不停蹄的進行全天制的打鐵工作，一直熬到每一塊肌肉都脹痛難忍為止，唯有等到晚上以鐵砂練皮時，才是他覺得最輕鬆的時刻。
無邊無際的沙漠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面，萬點光亮閃耀。一道孤單的身影在沙海上不斷翻騰，他穿着一條黑色的緊身馬褲，赤裸着小麥色的上身，展露出挺撥健壯的身姿，發達的肌肉上環繞着眾多猙獰的傷疤，狂野的氣息與他俊美的面容顯得格格不入。而他的四周灑滿了鮮血，殘肢斷臂觸目皆是，不少形態各異的魔獸毫無動靜的躺在地上，只見它們殘碎的身體上留有一道道深可見骨，好似被利刃切割的痕迹。
面對眾多魔獸的包圍，男子如猛虎下山，兇狠的奔向下一個目標，魔獸們亦不甘坐以待斃，用己身銳利爪牙施以反擊。
但見男子身形疾旋，靈巧挪移間輕鬆避開所有攻擊，同時運指如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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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蛟龍翻騰，每一擊皆勢如破竹，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電光火石間，一頭又一頭魔獸被利刃大卸八塊。
隨後，男子開始冷眼環顧，幾頭尚存的魔獸被銳眼掃過後，不由紛紛後退。男子見狀便停下手來，只見他佇立如山，身上迸發出冰冷銳芒，懾人心魄的浩瀚劍意教人不寒而慄，幾頭魔獸對視一番再不敢停留，灰溜溜地向遠處遁去。
待魔獸走後，男子便從容的清理起戰場，原來他正是在西域修鍊了三年的玉宇豐。
玉宇豐以肉筋為繩，以獸皮為布，做成一個個大包囊，然後熟練的將所有魔獸的屍體整理打包。
看着堆得如小山般高的包囊，他滿意笑道：“這次收穫還不錯，把這些材料帶回去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出來這麼幾年，他身上早已是一窮二白。修鍊外功可是相當燒錢的，光靠打鐵賺的那點錢根本不足以支撐自己修鍊的開銷，所以現在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出來狩獵賺點外快，這樣不僅能緩解開支還能磨礪身心。
在返回絡城途中，玉宇豐驀然自言自語道：“唉，半個月沒回去幹活了，馬老爹估計又得抓狂了。等回城把這批貨處理了，再多買兩瓶好酒用來堵住他的嘴吧。”
走了一段路后，玉宇豐感覺有點餓了，竟直接從一個包囊里拿起一塊生肉隨意啃食起來。剛開始吃這玩意的時候，噁心的他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習慣才有所適應。生吃魔獸血肉對提升人體氣血大有補益，不過副作用明顯。食用久了，人會變得嗜血暴躁，甚至出現精神失常的風險。
不過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推進外功進度，玉宇豐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若是真的依照尋常法子修鍊，十年八載都未必能突破第二階，照這種算法算下去，這輩子能修鍊到第四階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樣的結論是他所不能接受的，為了練成外功他連命和尊嚴都能放棄，所謂的後果早已置諸腦後。
回到絡城后，玉宇豐安步當車的在街上閑逛，很快他發現今日的絡城與以往有些不同。進城時不僅檢查嚴格了不少，這街上的巡衛兵也明顯多了起來。看來他不在的這半個月似乎發生了一些大事。玉宇豐熟練的把打包好的皮草賣給了裁縫店，精肉賣給餐館，內丹再賣給藥店。
東西換完后，他拋了拋手中的錢袋，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分量還算滿意。不過玉宇豐並未急着離開，而是對藥店的夥計喊道：“小哥，給我來二十副龍骨造血丸。”
夥計高聲應道:“明白勒，二十副龍骨造血丸嗎？我這就給您拿。”別看這夥計個子矮小，聲音倒是中氣十足。
藥店夥計麻利地從一格葯櫃中拿出一黃色的土瓶遞給玉宇豐。笑問道：“貴賓，你是給家裏長輩買來補氣血的么？這個葯藥效比較猛，你還是要讓老人家悠着點服用，我看你這幾個月買的可是有點多啊。”
“知道了。”玉宇豐敷衍道。他買這個葯是給自己用的，為得是將第二階練氣境界快速推至大成。
走出藥店，在一家老字號酒鋪買了兩壺回夢酒，玉宇豐提着東西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打鐵鋪。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砰砰砰的打鐵聲，以及馬老爹高亢的叫罵聲。
“這個混蛋，說了三天，結果又出去這麼久，老子接了這麼多活，現在還不回來，是成心要累死我……”
玉宇豐一聽，在門口立了一下，搖了搖頭后，趕緊跑了進去。
進店后，把手裏的東西往旁邊長桌上一放，連忙向馬老爹跑去，邊跑邊高呼道：“馬老爹我回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快把東西放下，讓我來。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喝的酒，趕緊去嘗兩口。”
馬老爹一把拍掉玉宇豐伸過來的手，悶哼一聲道：“狗日的!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翅膀硬了準備遠走高飛了。”
玉宇豐趕忙回道：“怎麼會勒？我們中原最講究尊師重道，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絕不會不告而別的。”
馬老爹一番咋咋呼呼后，把手裏的工具遞給了玉宇豐，拿起玉宇豐買的酒，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毫無形象的喝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玉宇豐買的葯道：“你這般毫無底線的進食補藥，對身體損害是巨大的，等你將練氣境達到圓滿，你的壽命最少折損五年以上。”
玉宇豐接過馬老爹手裏的工作，毫不在意道：“於其庸庸碌碌一生，不如追求那一瞬間的閃耀。流星短暫卻引人注目，砂石恆久終無人問津。”
玉宇豐敲了幾錘，抬起頭問道：“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城裏的氣氛明顯緊張的了不少，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馬老爹打了個嗝，眯着眼道：“是出了一件大事，聽說七天前盟重城被一群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妖怪給屠城了，城裏幾乎無一人還生，可謂人間煉獄啊。”
“更勁爆的傳聞是，現大羅剎宗宗主的姐姐，武暮霞當時也在城中。出事當晚整個大羅剎宗的人就瘋了，出動數千人把盟重城裏裡外外翻了個遍，可說掘地三尺啊，不過似乎並沒有找到武暮霞的屍首。之後宗主武驕陽放話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能提供線索者必有重賞。同時讓國君下令西域各城加強戒備，防止此類事情再度發生。”
聽到重賞兩字，玉宇豐不由眼前一亮，心裏起了些許心思。
馬老爹則灌了兩口酒繼續說道：“這兩天咱們城裏大羅剎宗的分部已入住了不少高手。看情況是有某種勢力專門針對大羅剎宗而來，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大羅剎宗也有今天，真是讓老子我愉悅啊。哈哈哈哈，狗日的大羅剎宗，當年……”喝高了的馬老爹情緒高亢，嘴裏喋喋不休的叫罵起來。
玉宇豐對他的早年的恩怨沒有任何興趣，選擇置若罔聞，他想的只有大羅剎宗懸賞的事。“如果我能找到武暮霞，那麼想來修習外功的所有難題將迎刃而解，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遇了。是時候將自己的實力在提升一下了，不然等機遇來了，我也沒辦法握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