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食君之祿
倉木薰感覺自己那羞憤矜持的情緒都消失得乾乾淨淨了,看着他手指之下的白皙,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緒了。
“別,別在我辦公室。”
聞言,安揚並不意外。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還是很理解你的。”
“理解那你就不要讓我為難了啊。”
“很為難你嗎?”
安揚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們先忙正事吧。”
正事?
不知道為什麼,倉木薰鬆了一口氣。
但緊接着,她內心的情緒又有些莫名的緊張。
她鬆開了按在安揚手背上自己的手,身上傳來愉悅感讓她略有些無力,她只感覺渾身一軟。
不過好在安揚扶住了她。
“不要,別在辦公室,求你了。”
眼看安揚似乎興緻漸起,倉木薰連忙求道,她自然也是希望給他的,只是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第一次被這樣拿去。
她的母親出身大家族,對貞潔看的很重,受到她母親的影響,在她的潛意識裏,她還是更想在結婚時做該做的事情。
“我同意讓你看那些文件文件了,乖。”
隨着少年動作的加劇,倉木薰有些欲哭無淚,她現在不想要做什麼“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廉潔警官了,她願意為自己暫時的清白投敵叛變。
“乖啦,我求你了好嗎。”
不覺間,倉木薰抱着安揚的頭,把對方當成了十幾歲任性少年來安慰。
但安揚可不是十幾歲任性的少年。
“現在有些晚哦,我對那些文件不感興趣了。”
安揚笑着說道。
但隨着倉木薰輕輕俯下身子,跪在了安揚身前。
安揚自然明白了對方想要用什麼替代。
“好吧。”
見狀,安揚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笑了笑。
這樣他也能接受。
他索性坐在了沙發上,翻看起了所謂的保密文件。
良久,隨着倉木薰抿了抿嘴角,她也清醒了不少。
“唉,現在我食了你的俸祿,我是不是要忠於你了?”
她像是認命似地坐在地上,趴在安揚的雙膝之上,看着他認真翻看資料時認真的臉龐。
見安揚沒有理會她,倉木薰又接著說道。
“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要幹什麼的,就是為了找一些文件看看?”
“倒也不是,事實上,我對這個興趣不大,我今天只是來請你幫個忙而已。”
安揚說道。
……
當寺田心他們乘坐的破冰船到達這裏時,首先映入他們眼帘的是駐紮在這裏的多國聯合軍隊。
作為距離北極最近的島嶼群,這裏的人本就少的可憐,而在最近幾日,還被聯合國的軍隊安置遷移到了北歐的其他地區。
再其次,便是不遠處圍繞着篝火的十幾個穿着怪異的“薩滿”們了。
“他們在幹什麼?”
寺田心問向費爾南德。
費爾南德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咔嚓咔嚓”
冰天雪地之下,寺田心還有他的勘探隊隊員們一步又一步地踏在地上厚厚的白雪上,在他們的後面跟着四五輛運輸車。
很快,島嶼不大,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第一個補給基地。
文明社會中,越是男多女少的地方,女性有點特權也是正常的,作為隊內唯一的女性,鹽谷步美自然是被男人們特殊照顧,即使鹽谷步美再三強調不用特殊照顧自己,但人們還是讓她乘坐運輸車前往目的地。
“啊!”
鹽谷步美剛剛下車,剛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歪了一腳,但還好沒有歪傷,她低頭看去,卻正好看見一隻帶着暗紅色腐爛的血肉的頭骨。
嚴寒的地方,微生物的活動也隨着變得緩慢,雖然這塊頭骨沒有腐爛完全,但它那黑漆漆的眼洞還是說明了死者已經死亡了很長時間了。
黑漆漆的眼洞如同在盯着每一個在它眼前的人,鹽谷步美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
寺田心看過去,順着鹽谷步美的目光看過去。
這時,一旁接應他們的士兵突然“砰”地開了一槍,打在了頭骨之上。
這更嚇了旁邊的人一跳。
“混蛋,你開槍幹什麼?這只是一具死屍。”寺田心罵了一句。
“不,先生,你以後會理解的。”士兵解釋了一句,就沒有理會寺田心了。
即使寺田心不太理解,這個插曲也很快過去了。
……
薩滿、巫婆、通靈師……自古以來,世界各地總有一些神神鬼鬼的職業傳承至今。
從北極地區沿襲到靠近南極的阿根廷等,亦或者是非洲的原始部落,包括亞洲。幾千年來,即使是相隔千里萬里,卻又有他們相似的地方。
薩滿文化一直存在於格蘭群島,不同於大家熟知的各種主流教派,他們沒有特定信奉的山神,而是將山川、河流、動物、植物以及天象變化作為信仰,追尋與大自然融合,感知萬物。
古代的薩滿們相信靈界的存在,並且這些靈體經常以動物的狀態出現,這些靈體有好的也有壞的。
格蘭群島,說是群島,事實上只有寥寥幾個零星的島嶼分佈在一起,遠遠地瞭望着北極。
“*#鷄&畿#轕;#喸……”
夜幕降臨,軍營的不遠處,幾名穿着紅衣的薩滿一邊跳着詭異的舞蹈,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多田將軍,你確定他們有用?”
寺田心真的難以理解,為什麼軍紀嚴肅的部隊,會迷信似的請來這麼多巫婆,或者說薩滿。
就算是真的有詭怪正在復蘇,也不就是多弄一點槍炮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寺田先生,你曾經多次多次參與測量極地的磁場,我想你是比我們這些上陣衝鋒的士兵們更了解靈體生物的。”
多田幸夫瞥了一眼遠處的正在捉神弄鬼的巫婆們。
“我們請你再次來進行勘探,是因為我們在北極發現了免疫炮火,免疫物理攻擊的惡詭。”
“什麼?”
寺田心有些震驚。
“怎麼可能,靈體生物的本質就註定了它們無法在劇烈的爆炸之下存活。”
“我也不太確定,先生,所以還是要依靠您進行調查了。”
多田幸夫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