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K-лo!

第十四章 K-лo!

斯坦琳嚴正要求烏里揚諾夫立即回去休息,於是蔣玉成和瓦蓮娜就被從斯莫爾尼1趕了出來。在走出大門的時候,哨兵不大認真地向他們敬了一個禮。蔣玉成倒沒覺得自己受到了怎樣的怠慢——他的心裏還在琢磨烏里揚諾夫交給他的任務。

“寫報告?····大概就跟寫論文一樣吧···”蔣玉成在給悍馬打火的時候這樣想到。現在自己沒有網絡可以查資料,不過“系統”裏面自帶的資料數量恐怕更加龐大而且有價值,這樣一來,完成一篇關於紅軍建設的報告應該不成問題吧····

等等,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蔣玉成幾乎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憤慨——小蔣啊小蔣,烏里揚諾夫說要見你,你不在意,結果鬧得手忙腳亂,現在他又給了你一個機會表現才能體現價值,你怎麼能想着敷衍了事呢?!就算你是穿越者,開着金大腿,那也得在體制內混出名堂才方便大展拳腳——別忘了,你還要在精靈世界建設集中供暖系統和推廣吃貨帝國的美食呢!你還要為建立各種屬性的七十二個萌妹子組成的水晶宮而奮鬥呢(誰擅自把數量又翻倍了?)!要想引導精靈人民邁進沒羞沒臊的**性福生活,光會開飛機炸人可不行啊!

悍馬吉普終於回到了海軍部,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妹子們補完了覺,恢復了半夜忙乎的疲勞,又坐在一樓喝茶休息。和瓦蓮娜一起坐在他們固定的位子之後,蔣玉成也拿定了主意:烏里揚諾夫肯聽自己這個無名小卒作報告,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剛才見面時候的氣氛看來,他對我的話還是願意相信的,但是恐怕還沒有意識到我有多麼重大的價值。現在我要通過這個報告為自己開拓一方大有可為的天地。

蔣玉成準備把自己的觸手伸到工業,科研,政治,軍事等各個領域裏去,他的資本就是系統裏面有償換取的那些資料:他想盡量多地開展運用地球技術的各種計劃和項目,只要項目一上馬,各種設計圖紙和工藝說明就完全要從他的手中“生產”出來,然後接下來的產業升級,更新換代等等也就同樣要由他來掌控了。

雖然受限於基礎工業限制,這些圖紙還不能完全成為現實,但是畢竟是去掉了科研成本,可以保證讓蘇維埃政權攀科技書的速度快於其他任何國家。到時候我就是社會主義祖國的超級學霸,全能的勞動英雄,契卡九局那幫老妖精只有跪舔的份,至於那個貝莉雅,想讓她怎麼吹她就得怎麼吹,咩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是這樣,蔣玉成決定要把自己的報告分為兩部分:第一份是關於如何打贏內戰,確切說,是如何解決鄧尼金問題和吃飯問題的;第二份則是關於建設蘇維埃國家的,主要是講科研,工業,經濟體制之類的事情。要完成這些工作,技術資料和理論書籍蔣玉成是不缺的,他需要的是精靈位面的現實情報——這就不是系統能夠掌握的了。尤克托巴尼亞跟毛子很像,但是決不能把白匪跟毛子白匪當成一路貨色——精靈世界的技術水平較之人類的一戰末期還要高一點,他們沒準有坦克飛機呢···

於是他就提出了要求:“瓦蓮娜同志,能不能給我安排個辦公室啊?”

瓦蓮娜的回答是:“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辦公室,3層還有好幾間空屋子,收拾一下就能用···”

蔣玉成趕忙說道:“不不不···我還是不要和你在一層了···”

瓦蓮娜臉色有點僵了:“為什麼?”

“你想啊,我在寫報告的時候,隔壁有一個那麼可愛,那麼誘人的小姑娘,而且那麼聽話,不管我提出什麼要求都能滿足,我還哪有心思干正事····”

“我···並不是什麼要求都會滿足的!”瓦蓮娜的表情有些微的動搖了——蒼白的臉上泛出一點血色,“··肯定不會無原則地遷就你···”

一個妹子看出了兩人之間的端倪,開口說:“蔣玉成同志,把辦公室放在我們隔壁怎麼樣?”

“別鬧!”瓦蓮娜有點慌了,“蔣玉成同志的辦公室要放在四樓,就他一個人···”

“對呀對啊,雖然是一個人,但是離瓦蓮娜·埃德蒙多維娜最近···”

周圍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不過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一個淺棕色短頭髮的小姑娘揉着眼睛從樓上走了下來——看來她比蔣玉成受歡迎得多,因為大家幾乎是立即就紛紛和她打招呼:

“睡醒了?來唱個歌清清嗓子怎麼樣,亞歷山德洛娃?”

小姑娘有點犯懶地接過了有些臟污的手風琴:“··這幾天就知道剝削我···”

雖然看上去有點散漫,但是小姑娘一坐在凳子上,立即就擺出了一份很認真的架勢——腰板挺直,下頜抬起,落在琴鍵上的手指像是在正式演出一樣輕柔。大家立即投去期待的目光,瓦蓮娜低聲嘆了口氣:“她是米勒古耶娃的同學····”

不好的回憶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蔣玉成小心翼翼地問:“那,她已經知道···”

“是啊··但是我們沒敢告訴她細節。”瓦蓮娜也是悄悄地回答,“畢竟她還是個孩子···我們達成了一致意見,以後一定要讓她少出外勤。”

也許就保護這個小小的音樂學校學生而言,這麼做算是到位了,但是就算是成年人,難道就該····蔣玉成簡直不敢往下想了,自從經歷了那次差點失去瓦蓮娜的危機,他的神經變得越發脆弱了。

小姑娘的手風琴拉出了一個悲壯蒼涼的前奏,隨後便用有些凄楚的聲音唱道:

“遠處的河岸點起了燈火

晚霞消失在晴朗的夜空

跨上戰馬

背起長槍

年輕的士兵整裝出發

廣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靜

戰士們機警地搜索着敵情

黑暗中有刺刀的寒光閃亮

他們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勇士們高喊着沖向敵群

在草原上和敵人惡戰了一場

一個戰士

突然受了重傷

共青團員他跌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他慢慢合上雙眼

他想自己的鐵青馬叮嚀:

‘馬兒啊我的戰友,

請你轉告我的親人:

我為工人階級而犧牲····’”

一曲唱畢,周圍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來——但那是大家全都聽得入神,並沒有用掌聲來表示讚賞的必要。瓦蓮娜一臉的凝重,顯然是若有所思,她卻沒想到蔣玉成突然站了起來:

“唱得不好!”

“什麼?”大家全都吃了一驚。

“唱得不好啊!”如果“對牛彈琴”的那隻牛會說話的話,大概就是蔣玉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個歌··太消極了!我們應該唱一些更加催人奮進的歌曲嘛!”

毛子的音樂一貫有歌唱苦難,歌唱犧牲的傳統——生活在那麼苦寒的地方,歷史上又經歷了這麼多的災難,這恐怕是在所難免的。在十月革命當晚,全尤蘇維埃選出以布爾什維克為主的新一代中央執行委員會的時候,代表們高唱的不僅是高盧人寫的《國際歌》,還有《葬儀進行曲》。可是蔣玉成畢竟是現代的天朝人,並沒有受到這種文化熏陶:

“要我說,這首歌本來很好的嘛——你把它加快一倍唱出來試試····”

“加快一倍嗎?····”拉手風琴的姑娘一時有些發獃:這實在不太符合尤克托巴尼亞的歌唱傳統——只有哥薩克歌曲才有快歌啊,那是因為他們是馬上民族。而《遠在小河對岸》是由西伯利亞囚歌《就在西伯利亞亮起了朝霞》改編而成,囚歌怎麼可能快得起來呢·····

“蔣玉成同志,這行不通吧···”觀眾裏面已經發出了不以為然的聲音。

“沒準行!”亞歷山德洛娃突然站了起來,表情驚喜地好像發現了新大陸,“這首歌是中速的,如果改成快板····”

亞歷山德洛娃手中的手風琴突然飛舞起來,這一次奏出的前奏激越有力,抑揚頓挫,好像步槍的排射,又像騎兵衝過起伏的丘陵:

“33——66-7——11-2——3176,43——22-4——65463-3!!····”

“好像有點意思····”這樣這樣激越的前奏讓大家為之一振

亞歷山德洛娃的聲音變得堅定有力起來,稍微帶點叫囂的意味:

“遠處的河岸上點起了燈火,晚霞消失在晴朗的夜空——

戰士們跨上戰馬,戰士們背起長槍——年輕士兵們整裝~出發。

戰士們跨上戰馬,戰士們背起長槍——年輕士兵們整裝~出發。

廣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靜·——戰士們搜·索·着·敵情——

在那暗夜之中,刺刀的寒光閃亮——他們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在那暗夜之中,刺刀的寒光閃亮——他們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勇士們高喊着沖向敵群,在草原上惡戰了一場!

一個年輕的戰士,突然受了重傷:共青團員他跌倒在地上——”

蔣玉成激動地跟着一起唱:“···一個年輕的戰士,突然受了重傷:共青團員他跌倒在地上——”

亞歷山德洛娃投來一個滿意的眼神,然後用悲憤而昂揚的語氣唱出了最後一段:

“···倒在地上他慢慢合上雙眼,他向自己的鐵·青·馬·叮嚀:

‘馬兒我的戰·友·,請轉告我的親·人·:

我為工·人·階·級·而獻出生命!’”

在座的契卡們幾乎一起唱了出來:“‘馬兒我的戰·友·,請轉告我的親·人·:我為工·人·階·級·而獻出生命!’”

可是亞歷山德洛娃卻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她的手風琴並沒有停下來,反而用捎帶演繹的節奏重新來了一遍:

“···43-2726——54-3613——2343-721-76!···”

“再來一回!”她激動地喊道。

於是就變成了在場所有人的齊唱:

“‘馬兒我的戰·友·,請轉告我的親·人·:

我為工·人·階·級·而獻出生命!’

‘馬兒我的戰·友·,請轉告我的親·人·:

我為工·人·階·級·而獻出生命!’

‘馬兒我的戰·友·,請轉告我的親·人·:

我為工·人·階·級·而獻出生命!’····”

唱到這裏,手風琴的音調一收,樂曲終於戛然而止,屋子裏頓時只剩下喘氣的聲音,然後又一起爆發出歡呼。瓦蓮娜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而且在用力地呼吸,嗓子也有點沙啞了——難道是剛才吼得太用力了?這怎麼可能····

蔣玉成看來是沉浸在自己的“創作成果”裏面,完全得意忘形了:“太棒了!亞····您叫什麼來着?”

“我叫尤利卡!”只要不唱歌,小姑娘立即就變成一副有點犯傻氣的樣子了,“尤里卡·瓦西列維娜·亞歷山德洛娃!”

“你真厲害啊,尤里卡·瓦西列維娜·亞歷山德洛娃!”蔣玉成抓住她的手興奮的上下搖,“要是在地球,你完全可以成為大歌星嘞!——要不要考慮一下,自己組建個樂隊什麼的,以後就跟着契卡別動隊走做文藝工作?”

“文藝工作····”亞歷山德洛娃一時間有點猶豫。

“文藝工作也是革命工作嘛!”蔣玉成變得十分熱情,“你看大家多高興啊!”

“但是··但是···”亞歷山德洛娃有點退縮了,“樂隊需要很多人啊,銅管樂啊,弦樂啊各種各樣的樂手····”

沒錯,這個時代流行的是所謂“大樂隊”,小型搖滾樂隊的流行在本位面可是越戰時期的事情了。像亞歷山德洛娃這樣的科班出身當然不會想出這等主意,可是蔣玉成明顯見多識廣:

“不用不用,這些都不用,來點簡單好學容易帶的樂器就夠了:主唱已經有了,再來個結他手,來個貝斯手,找個打鼓的,鍵盤····你手裏不就拿着手風琴嗎?這就可以了!足夠了!”

“但是···”瓦蓮娜提出了她的疑問,“結他,貝斯,鼓點,手風琴——這就能叫樂隊了嗎?”

在那一瞬間,蔣玉成覺得無數人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這一刻,肥秋2靈魂附體!於是他神氣十足,躊躇滿志地說:

“這當然不叫樂隊,這應該叫——”他有一頓了一下,然後宣佈答案:

“契卡輕音部!”

1曾經是供貴族家庭的小姐們接受貴族教育的女子學院,舊帝國倒台後成為彼得格勒蘇維埃的辦公地點,現在布爾什維克的黨中央也在這裏工作

2肥秋,即秋元康。日本放送作家與作詞家,日本電影導演協會會員,akb48、ske48、sdn48、nmb48、hkt48、snh48、tpe48、jkt48和乃木坂46的總製作人。在聖戰日異端審判中被判有罪,缺席執行死刑,fff團常例燒烤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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