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離修敗北,葉誠決賽爭桂冠

第十一章 離修敗北,葉誠決賽爭桂冠

歐陽月汐轉身看向路離修,鼓起腮幫子,雙肩一抖,惡狠狠地盯着他。

路離修立馬斂起氣息,身上風脈的氣息漸漸消散,然後從另一邊慌忙地跳了下去。

原來,在月汐沖向路離修的時候,路離修並沒有讓風脈作用在自己身上,反而將無相風作用在她的身上,讓她的飛行速度劇升,同時氣流稍微抬升,這才令她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一下子衝出了擂台。

歐陽月汐氣憤地揮舞拳頭打向路離修,

“你……你不講武德!”

路離修側身躲過,隨即小跑到路星淵背後,朝着歐陽月汐吐着舌頭——略略略。

歐陽月汐很生氣,用力地跺了跺地面,卻也無可奈何。

此時路星淵把手伸到背後,一把抓住路離修的領子,將他拎起,丟向月汐,在空中構成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誒?這老爹不按套路出牌啊啊啊。”路離修心中大叫。

路離修剛剛站定,便看見歐陽月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旋即小粉拳鋪天蓋地地向他襲來。

自知有些“理”虧,路離修不閃不躲,任由月汐“泄憤”。

歐陽月汐也沒太過用力,真正下手,畢竟等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居然真的贏了?不愧是妖孽的兒子,我斗笠的目光真不差。”斗笠誇讚。

“那歐陽家二小姐的氣息好像與境界有些不符,好像遠遠超過她本應該有的。”有個眼尖的人發現了不同。

“那不就更說明了路家少主的厲害?這算不算越級挑戰?還有,草帽,你輸的靈幣什麼給我。”斗笠笑嘻嘻地看着那人。

“這個嘛,你等等……”說完草帽就消失了。

要不是看歐陽月汐的氣息很強,他也不會打這個賭。那人臉色一黑,趕忙去追另一人。

有人離場,也有人進場,但總的來說人卻是減少了,畢竟他們的孩子已經下場了,留下的人有一些想看決賽,也有的是想好回去與街坊鄰居說道吹牛。

副台上,歐陽靈語站了許久,也不見青梟兒上場,環顧四周,也沒有青梟兒的身影,裁判也只好當她棄權了,

歐陽靈語,勝!

而後蘭無名再次上場,梵葉緩步而上,可兩人並未開打,而是面面相覷。不一會兒,梵葉開口說了些什麼,只見蘭無名雙眼放光,確認過後,心滿意足地走下了擂台。

梵葉,勝!

主台上,顏傑對上杜誠,主動認輸,率先跳下了擂台。

杜誠,勝!

路離修走到路星淵身旁,

“爸,”路離修努了努嘴,“下把賭我輸。”

路星淵有些疑惑,但也並未詢問些什麼,只是暗中下令讓下屬在封盤的前一刻下注。上一把他借路離修大賺一筆,畢竟境界差距擺在那,少數人認為離修能贏。

“哦,對了,有沒有可以儲存光脈能量的東西,最好是可以爆炸的。”路離修詢問。

“咋滴,你還要炸那杜誠不成。”

“咳咳,這不是要讓我輸得合理點嘛。”

“那我是不是還要得給尋鶴那老傢伙暗示暗示?”

“那就再好不過了。”路離修諂媚道。

路星淵拿出個珠子,注入靈力,丟給路離修。

“誒誒誒,你就不怕直接炸了啊。”

路離修慌忙接住,小心地捂在手心,隨即放到懷裏藏了起來。

杜尋鶴無意間瞥見了二人的交易,他並未聽到他們的談話,但看到他們的行為,眉頭不禁一皺——這兩人還想作弊不成,不行,可不能讓阿誠吃虧了。

杜尋鶴也拿出一顆珠子,喚來杜誠,硬塞到他的懷中。

杜誠一臉震驚地看着父親,但父親不容置疑的眼神,讓他還是把珠子放入了口袋。

很快,路離修與杜誠雙雙躍上擂台。

“請多指教。”路離修微笑道。

“請多指教。”杜誠有些疑惑,但還是回應。

杜尋鶴悄悄來到賭盤處,竟發現杜誠的賭池忽然多了許多。他立馬巡視起來,發現了剛剛離去的是路家的下人。

難道路星淵下注的是杜誠?杜尋鶴十分疑惑,但他也不好直接詢問。

此時,舒雨菲的秀髮已經變得黑藍交錯,臉上也漸漸結起一層冰霜。她將頭輕輕倚在路星淵的脖子上,雙手交錯,按住路星淵的手掌,示意他她並無大礙,可眼前的一幕卻是沒有任何說服力。

路星淵並沒有去看她,只是將眼神投向路離修。似有所感,路離修轉頭對路星淵點了點頭,而後便又將心神投入戰鬥中。

面對魁梧的杜誠,路離修一反常態地強勢進攻,風刃與藤鞭交相進攻,同時大步跑向杜誠。

“金環屏障!”杜誠低喝一聲。

杜誠在周圍形成一層薄薄的屏障,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環形的輪廓。將風刃與藤鞭紛紛彈開,還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而後腳下一頓,穩住身形,然後抬手一擋,接住路離修迎面而來的飛踢。同時另一隻手也沒有閑着,向著路離修的腳踝抓去。

路離修借力一蹬,勉強躲開杜誠的鉗擊。正要落地,卻見地面上不知何時多了個雷球,觸之必爆。

路離修立馬催動風脈強行逆轉方向,向著更後方跳去。在地上穩定后感到一陣氣血翻湧,窒息了一瞬間,他趕忙邊注意杜誠的動向,邊調整自身。

“嘁,剛剛打完一場靈力還未恢復,其他八脈的靈力還不能調用,看樣子情況有些棘手啊。”

“哎,要不是那些武技威力太大,不然真想……算了。”路離修心裏有些猶豫。

路離修眼神堅定,再次沖向杜誠。

“路離修什麼情況,要是打消耗戰,杜誠絕對打不過他的呀,兩個人都是鋒芒四品初期,路離修為什麼會直接放棄了他的優勢。”

“難道上一場比賽消耗太大,迫不得已才這樣的?還是說那個球的原因?”杜尋鶴有些看不懂路離修的心思。

擂台上兩人又開始了肉搏,你來我往,雙方都沒有任何壓制對方的跡象。

“原來十歲的杜誠就這麼能打了,真不錯啊!”路離修有些感嘆。

路離修向後退去,重新站定,但手中風刃不停,仍不斷撞擊着杜誠周圍的金屬薄壁,令杜誠只能在原地被動防守。

突然,路離修身上光芒大漲,地上鑽出一根粗壯的藤莖,狠狠劈向杜誠,一下子就打破了屏障。

杜誠雙臂交叉,才堪堪擋下。路離修加大力度,將杜誠逼得不斷向後滑去,在擂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鞋印。

“啊啊啊,什麼時候風木二脈能這麼恐怖了,老姐她可沒告訴我啊!”杜誠心裏有些鬱悶,明明他的姐姐也是風木二脈,他知道許多風木二脈劣勢。

眼看杜誠到了擂台邊緣,他用力一跺,將腳深深扎入地面,強行剎車,穩穩站在了邊緣上。

剎那間,藤莖消散,路離修已經衝到了杜誠面前,準備將杜誠擊落。

杜誠一笑,將手中的雷球顯露出來,並將它丟向路離修。

只見路離修以手掌為圓心,身體在空中翻過,畫出一個優美的圓形,就這樣躍過杜誠的頭頂,同時右手抓住了杜誠的后領,即將將杜誠甩飛出去。

“完了。”杜誠已經絕望了。

此時路離修卻面無表情,左手從懷裏拿出珠子

直接捏碎。

白光綻放,頓時便迷糊了從人的聲音,同時一道清晰的爆炸聲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待到白光散去,只見路離修衣衫襤褸地趴在擂台下。杜誠則單膝跪地,堪堪穩住身形,背後的肌膚大片燙傷,鮮紅的一片顯露在外。擂台也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杜誠,勝!

“我沒感應錯的話,那是光脈的氣息,既然是光脈的話,嘖嘖,想不到杜誠這小子最後居然還留了一手,我還以為那顆雷球就是底牌了。”顏若雲眼中充滿了欣賞。

杜尋鶴馬上登上擂台,仔細感應——果然是路星淵的氣息!而後大手一揮,抹去了氣息,順勢轉身扶起了杜誠,將一顆丹藥塞入他的口中,助他療傷。

“多謝了。”杜尋鶴在心裏默默道。

在爆炸那一刻,路星淵便起身,抱起舒雨菲,直接離開了學堂,哪怕路離修渾身是傷,虛弱地躺在地上,也沒有換來路星淵多看一眼。

“沒事吧。”

歐陽月汐小跑到路離修身旁,小心地扶起他,將他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將他帶到椅子上休息,並關心地問道。

路離修艱難地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可心裏早就不滿——

“好你個老路,怎麼給光球注入這麼多能量,這威力這麼大也不怕出事。

還有,你的眼裏是不是只有媽了,果然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啊。”

副台上,歐陽靈語對上梵葉。

歐陽靈語一言不發,竟直接跳下了擂台。

梵葉,勝!

自此,大比只剩決賽,主台的杜誠披荊斬棘,副台的梵葉一路上沒有出過手,以全盛實力進入決賽,甚至真實修為也未展露,除了歐陽家,其餘人都未知。

兩刻鐘過去了,杜誠與梵葉站在了主台上,擂台也已經恢復了原貌。

“杜大哥,你的傷勢不要緊吧。”梵葉熟絡地開口。

“沒多大事,跟你打一架還是可以的。”話雖如此,但背後火辣辣的感覺還是令他皺眉。

“真的不要緊嗎,要不還是多休息一會吧。”

“這點小傷不礙事,等我一會就開始。”

杜誠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金屬小杯子,丟到嘴裏,瞬間小杯子消失,裏面的液體流了出來。

梵葉一聞,怎麼有一股酒味。

見梵葉有所察覺,杜誠趕忙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讓他不要說出去。梵葉旋即便明白了,便沒有再開口。

梵葉也沒有再開口,退後幾步,與杜誠四目相對。兩人會心一笑,同時出手。

見識了路離修與杜誠的戰鬥,梵葉於是模仿起路離修的戰鬥方式,同樣召喚出無數風刃和藤鞭襲向杜誠。

同時梵葉的修為也暴露出來,與杜誠一樣是鋒芒四品初期。

裁判咽了咽口水,一屆大比出現了四位四品,以往哪怕一位都幾乎見不到。但他很快便收回思緒,將注意放在了二人的戰鬥上。

“金環屏障!”

杜誠身上光芒大現,再次召喚出屏障,將風刃紛紛震落,將藤鞭彈開。

只是片刻,杜誠便看出了梵葉的打算,不再坐以待斃,直直衝向梵葉,跳起,從空中落下。

上一場比賽中路離修主動進攻與他肉搏,不需要他來接近。

拳未至,拳風已經撲面而來,梵葉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催動風脈環住雙腳,向後跳去,避其鋒芒。同時不忘乘機控制藤鞭抽向杜誠。

出拳的瞬間,杜誠身上的屏障就消失了,但幾根藤鞭僅僅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迹。

杜誠微微彎腰,雙腿稍微下蹲,他全力的一拳

砸在了地上,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拳印。

杜誠拔出拳頭,緩緩起身,看向梵葉。

梵葉心頭一震,這一拳之威竟恐怖如斯,路離修那傢伙是怎麼壓着這個怪物打的,正常人誰能接的住啊。他默默吐槽。

雖被杜誠的實力所震驚,但梵葉並未因此有了懼意,手中動作不停,無數風刃沖向杜誠,讓杜誠不得不再次催動壁壘。

“只能佈置幻陣了,單憑脈河對抗我應該是打不過他了。”梵葉無奈想道。

依靠着風脈的速度優勢,他穿梭在擂台邊緣,並留下部分木脈產生的藤莖。

但杜誠明顯看破了梵葉的意圖,緊跟梵葉的身後,丟出幾個小雷球將梵葉的佈置一一破壞,所消耗的靈力遠小於佈陣之人。

“要是沒有其他手段,這場比賽我可是要贏了。”杜誠大笑,提醒着梵葉,他可不怕和梵葉比消耗。

梵葉並沒有一味逃跑,而是將風刃聚在一點,不斷打擊着杜誠的屏障,在兩人之間出現一條長直的綠線。他沒有路離修那麼威力巨大的藤莖可以打破屏障,只能出此下策。

在不知風刃打擊,金屬壁壘的那一點竟隱隱出現了裂紋,逐漸向周圍蔓延。

梵葉大喜,在自己路徑前方召喚出一根粗壯的藤蔓,然後一腳踏上,用力向下擠壓。

藤蔓急劇彎曲,片刻后便到達臨界點,將梵葉反彈回去。

“風語切割!”

梵葉大力催動風脈,手中風元素漸漸實質化,附着在手腕上,兩道鋒利的風刃隨即出現在他的手肘上。

他把手擋在頭的前方,朝着杜誠飛速撞去,就在相碰的那一刻,金環屏障轟然破碎。

杜誠見到梵葉用出武技的那一刻,便凝聚起金元素將手臂金屬化,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電光繚繞。

杜誠雙手交叉,擋在胸前,屏障破碎的那一瞬間也朝着梵葉衝去。

場上閃過兩道光芒,一綠一黃。

只見杜誠的金屬手臂上竟滲出點點鮮紅的血液,而梵葉渾身顫抖,整個人搖搖晃晃,顯然被電得不輕,可嘴角的笑容卻掩飾不住。

“萬象木影!”

幻陣起,整個擂台上的場景瞬間轉變,一棵棵大樹拔地而起,片刻后便活了過來,紛紛朝着杜誠進攻而去。

杜誠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我不是都已經摧毀了那些佈置了嗎?”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看向被摧毀的佈置的地點,竟微微有綠點上浮。他一臉驚訝地看向梵葉,不出意料,梵葉此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彷彿虛脫一般。

原來梵葉在佈置的時候,不惜耗費更多的靈力,偷偷藏下另一個藤莖,並用幻脈作了掩飾。

此時他的情況便是靈力過度透支,這還是他自大比以來沒有動用過絲毫靈力的情況,要是有任何消耗都不可能佈置得出來。

杜誠沒有任何的慌亂,他沒有在意手上的傷勢,緩緩抬手,將懷裏的珠子拿了出來,並把它慢慢捏碎。

珠子碎掉的一瞬間,化為一道道靈力,凝聚出一面面土牆,將杜誠遮蔽嚴嚴實實。周圍無數的幻影瘋狂地擊打着這個土疙瘩,卻是沒有任何效用。

梵葉拖着精疲力竭的身軀,艱難地走向那個土疙瘩。他走得很慢,慢慢就幾米的距離,他愣是走了半分鐘。

整個學堂此時都安靜下來,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在等待梵葉最後的動作,到底能不能再一次力挽狂瀾。

梵葉趴在了土疙瘩上面,裏面傳來了杜誠的聲音,

“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取勝,我其實也不想用它的。”

杜誠嘆息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歉意。

“你……確定嗎?”梵葉虛弱的開口。

梵葉催動風脈,絲絲縷縷的微風穿過了土牆,到了杜誠的面前。同時梵葉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他的雙目已然變成了粉色,土疙瘩里的杜誠此時的雙目竟也是被粉色充斥。

梵葉終於支撐不住,順着土疙瘩一路滑到了地上,癱倒在地,但他的粉色雙目卻炯炯有神。

幻影們突然停止了攻擊,將枝條團團纏繞住土疙瘩,一個用力,一下便將土疙瘩抬了起來,並甩飛出去,讓它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擂台下的地面上。

杜誠被梵葉的幻脈短暫控制,模糊中無法作出任何的反應,只能任由土疙瘩離開了擂台。

梵……梵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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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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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離修敗北,葉誠決賽爭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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