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晉·江唯一正·版-番外

第132章 晉·江唯一正·版-番外

【古穿今——跨時空旅行】

「唔……」

容灼半睡半醒間翻了個身,一手隨意搭在了身畔之人的腰上。

「嗯?」

他閉着眼睛擰了擰眉,恍惚間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於景渡的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了?

念及此,他一手慢慢繞到對方心口的位置捏了捏。

沒什麼肌肉,有點單薄,這身形倒像是他自己的一般。

原本還迷迷糊糊的容灼,登時清醒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隨後,藉著微弱的晨光,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樣貌。

這人竟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容灼:!!!

就在他看着眼前之人愣怔之際,對方睫毛微顫,也悠悠醒了過來。

兩人對視的剎那,容灼忽然意識到,眼前這人是另一個容灼——與他同名同姓長相也一樣且互換了靈魂的那個少年。

另一個容灼顯然也是剛醒,確切的說,他應該是被容灼捏醒的。

因為此時容灼那隻手,還放在他心口的位置沒來得及挪開。

「抱歉……」容灼尷尬地縮回自己的手,下意識往床的外側挪了挪。

可他沒注意到自己本就接近床邊了,這麼一退便滾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還躺着一個人,他這麼一摔直接摔到了對方懷裏。

「啊!!」容灼嚇得大叫一聲。

「小灼,是我!」於景渡伸手將人攬住,容灼這才稍稍恢復平靜。

「我好像做夢了。」容灼抱着於景渡氣喘吁吁地道。

他說著抬眼往床上一看,發覺另一個自己依舊坐在床上,正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顯然,這不是個夢。

如果是夢的話,那就是他還沒醒。

於景渡順着他的視線也朝床上看了一眼,見到了另一個容灼。

這個容灼與他的容灼年紀相仿,長相也一模一樣,只不過氣質略有差別。

而且這個容灼剪了一頭短髮,身上的寢衣也是他沒見過的樣式。

於景渡打眼觀察了一下四周,很快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世界。

難道……這是容灼長大的地方?

「你是容灼?」容灼湊到床邊,朝床上坐着的少年問道。

「嗯。」對方點了點頭,面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大概是因為兩人長得太像,他們對彼此都沒有生出什麼畏懼感,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好奇,而非害怕。

「我也是容灼。」容灼趴在床邊朝他輕輕一揮手,「你應該知道我吧?」

「嗯。」另一個容灼慢慢放下了戒備,朝他一笑,「很高興認識你,容灼。」

於景渡守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容灼,又看看另一個容灼,那表情活像在看變戲法,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我能摸摸你嗎?」容灼朝對方問道。

在得到了對方的允許后,容灼抬手在另一個容灼手指上捏了捏,笑道:「好奇怪,你真的跟我一模一樣。」

另一個容灼見狀,也伸手在容灼手指上捏了捏,隨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於景渡守在自己的容灼身後,一手緊緊抓着容灼另一隻手腕,像是生怕對方消失了一般。

容灼反手握住他的手,安撫似的在他手上捏了捏。

「我可以叫你容小灼嗎?」容灼朝另一個容灼問。

「好。」容小灼點了點頭,伸手在容灼垂着的長發上摸了摸,「一點都沒變,你今年多大?」

容灼想了想道:「三十多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好像又回到了十八歲。」

他如今雖然看不清自己的樣子,但他有一種直覺,感覺自己又變回了少年時的模樣,甚至就連於景渡都變年輕了,面上少了幾分成熟,多了幾分年少時的桀驁不馴。

「你呢?今年多大?」容灼問他,「今年是哪一年?」

「我來到這裏只有兩年,今年是2024年。」容小灼道。

「那你大學還沒畢業啊!」

「休學了一年,明年才讀大三。」容小灼道。

隨後,兩人各自交換了不少信息,容灼這才知道,當年導致他穿書的那場車禍,其實並沒有要了他的命。或者說,當時的他真的死了,可容小灼的到來,為這副身體帶來了新的生命力。

只不過當時這副身體傷得很重,所以容小灼休養了近一年的時間才慢慢恢復健康。

不幸中的萬幸,容家父母因為這場意外,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兒子的重要性,從那以後倒是肩負起了為人父母的職責,對容小灼還算盡心。

而容小灼在病床上昏迷的那段時間,通過一股神奇的力量,看到了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發生的改變。他知道有另一個人代替了他的人生,不僅扭轉了那場悲劇,還保護了他的家人。

這化解了容小灼最大的遺憾,也讓他心甘情願地接受了這個新的身份。

「你看到了我做的一切?」容灼臉頰不由一紅,小聲問道:「那我……」

他紅着臉看了一眼於景渡,又問:「那我和於景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容小灼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笑道:「我沒有看到你們相處的細節,只知道你們大致的經歷,就像……就像你從前看到的書里的世界一樣,我看到的,是被你改變后的書里的世界。」

「那你看到結局了嗎?」容灼忙問。

不等對方回答,他又阻止道:「算了……別給我劇透了,我還是慢慢過吧。」

容小灼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從他的眼神里,容灼猜到自己和於景渡,一定是一個超級圓滿的結局。

當日,容小灼給家裏的保姆放了三天的假,又將門廳的攝像頭關了。

再加上容家父母這幾日出差,家裏沒有旁人,這樣一來容灼和於景渡就能在家自由活動了。

三人合計了一通,都想不通他們為何好端端的會突然穿來現代社會。

不過容灼很是淡定,他秉承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決定先不去苦惱這個問題,而是打算帶着於景渡好好感受一下現代社會的生活。

就當是跨時空旅行了!

「這是電視,這是遊戲機,這是手機……」容灼朝於景渡一一介紹對方沒見過的東西,「這個可以照相,對着這個按一下,就能把鏡頭裏的東西拍下來。」容灼說罷攬着於景渡自拍了一張,而後將兩人的合影拿給他看。

於景渡看着手機里兩人的合影,驚得半晌都沒合攏嘴。

「我給你們找了兩套居家的衣服,你們要不要換上?」容小灼問。

容灼和於景渡如今身上都穿着古裝,行動着實不便,容灼便拉着對方換了衣服。

於景渡對着鏡子照了半晌,只覺得新奇不已。

而且這裏的鏡子真的好清楚,看着鏡子裏的人就跟看着真人一般。

容灼趁着於景渡「攬鏡自照」時,列了一個「現代社會旅行計劃」,他把普通情侶在現代社會會做的事情都列了出來,打算帶着於景渡都做一遍。

容小灼拿出了「東道主」的架勢,對容灼的計劃表示全力支持。

當然,他能做的最大的支持就是「資金支持」!

好在容灼沒安排什麼費錢的項目,再加上容家經濟水平還算不錯,所以贊助這點小錢對容小灼來說不算什麼壓力。

計劃實施的第一天,容灼打算帶着於景渡去看一場電影。

於景渡從容家走出去后,第一次見識到現代社會的樣貌,一路上活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

容灼就像個耐心十足的導遊,無論見到什麼都要朝他解釋一番。

到了電影院時,於景渡已經淡定了許多,又恢復了那副冷淡自持的模樣。

容灼幫他將墨鏡摘下來,然後帶着他去買了一桶爆米花。

在等待電影開場時,容灼又去買了一支雪糕。

他原本是想買兩支的,但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只買了一支。

於景渡就着容灼的手嘗了一口,面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怎麼只買了一個?」於景渡問他,「是不是錢不夠?」

「我沒有手拿。」容灼抱着爆米花張了張嘴,示意於景渡喂他。

於景渡拿着雪糕耐心地餵給容灼,目光不經意略過容灼的肩膀,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對小情侶。那對情侶中的男生手裏拿了一支雪糕,正餵給自己的女朋友,兩人說說笑笑間,姑娘的嘴角不小心沾了一點雪糕,男生很自然地湊過去將那點雪糕漬親掉了。

於景渡見狀一怔,而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人的反應。

這會兒距離電影開場只剩十分鐘左右,廳外聚滿了等着入場的人。但所有人都對兩人這一親近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他暗自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時代的人並不避諱在人前親近。

「怎麼了?」容灼又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雪糕,朝他問道。

於景渡溫柔一笑,而後傾身上前,湊到容灼唇邊舔掉了那裏沾着的一點雪糕。

容灼大概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臉唰的一下紅了。

方才他故意和於景渡吃一根雪糕,原本就有些暗戳戳秀恩愛的意思,但他臉皮還沒厚到要當眾親吻。誰知於景渡對現代社會竟適應得這麼快,甚至快得有些超前!

他們兩人因為頭髮太長,都戴了帽子,但儘管如此,立在人群中也有些顯眼。

於景渡方才那一下,徹底讓他們成了人群中的焦點,不少人都朝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好在影院的工作人員開始招呼人入場了,容灼紅着臉拉着於景渡快步進了影廳。直到廳內的燈光暗下來,他的臉都還有些發燙。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兩人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竟然還會有這種情竇初開的感覺。

當日,兩人看完電影之後,容灼又帶着於景渡去吃了燭光晚餐。

回去的路上,容灼在路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

於景渡立在路邊,看着手捧玫瑰的容灼,恍惚間便想起了許多年前少年手捧一束月季出現在他房門口時的情景。

他情不自禁地捧着愛人的臉,傾身在對方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容灼很想提醒他,即便在這個時代,男人和男人通常也不會在大街上接吻。

但最終,容灼還是什麼都沒說,只微微仰着臉回應了對方。

一吻結束,於景渡一手捧着花,一手牽着容灼,走向長長的林蔭道。

「明天帶你去遊樂園吧?」容灼問他。

「再看個電影吧。」於景渡道:「很有意思。」

容灼沒想到他竟會喜歡看電影,當即點頭道:「好哇,你如果喜歡明天可以帶你多看幾部。」

回去的路上,容灼一直在琢磨該帶於景渡看什麼電影才好。

同時期上映的其他電影,並沒有值得一看的,容灼想從老電影中找一些比較經典的給於景渡看,反正家裏有投影儀,很方便。

不過好看的電影太多了,容灼在挑片子時不由犯了難。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當晚他特意朝容小灼打了個招呼,叮囑對方晚上睡覺時戴個耳塞。

容小灼心領神會,朝他投去了一個揶揄的目光。

回到客房后關上門,容灼便打開了投影,然後找了一部「動作片」。

於景渡本以為容灼給他看的是正經電影,然而他看了幾分鐘之後,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別看!」於景渡一手捂住容灼的眼睛,不允許容灼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容灼忍着笑朝他解釋道:「你不也看過小話本嗎?這種電影,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小話本。」

於景渡領悟力驚人,很快明白了容灼朝他解釋的意思。

但他還是有點彆扭,一時間不大接受容灼盯着別的男人的身體看得津津有味。

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轉移容灼注意力的方法,讓容灼沒了看別人的心思。

「事到臨頭」容灼才想起來有要緊東西忘了買,忙在外賣軟件上下了個單。

不到半小時后,門鈴就響了。

容灼穿好睡袍出去,打開門后便見外頭立着一個剪了寸頭的男生。

男生手裏拎着個外送的袋子,容灼禮貌地朝他道了謝,伸手去取對方手裏的袋子,對方卻沒鬆手,看樣子絲毫沒有要將東西給容灼的意思。

「有什麼問題嗎?」容灼不解。

「是你買的東西?」男生擰眉問他。

容灼瞥了一眼對方手裏的袋子,發覺配貨的商家並沒有將袋子封死,所以對方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袋子裏裝着的東西。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不覺得買這種東西有什麼不妥。

倒是這個外送小哥,不知道怎麼回事,態度十分奇怪。

「是我買的,麻煩你了。」容灼再次伸出去拿袋子,卻被對方攥住了手腕。

容灼面色一變,越發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了。

「放開他!」於景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緊接着,男生握着容灼的那隻手便被於景渡拍開了。

由於兩人方才正進行的某項活動,於景渡上身連衣服都沒顧上穿,這會兒擋在容灼身前,看起來英武又性.感。

但容灼不敢分心,因為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

他兩手抱着於景渡的腰,勸道:「別動手別動手,這裏動手會拘留的!」

於景渡早就知道這裏的法律與他們所生活的地方不同,聽到容灼提醒便收斂了幾分,可他目光依舊冷冷落在那個男生身上,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那個男生看看於景渡又看看容灼,目光中帶着難以置信的失望和憤怒。

容灼心念急轉,總算是隱約猜到了什麼,他在對方拂袖而去之前忽然開口道:「你是來找容小灼的吧?我還以為你是外送員,不好意思……呵呵。」

他說著抽走了對方手裏的袋子,又道:「你稍等,我幫你叫他。」

「你不是?」那男生面上的表情轉為迷惑,「你是誰?」

「我s他,像吧?」容灼一笑,拎着袋子推着於景渡進了屋。

男生:……

容灼一溜小跑去敲開了容小灼的房門,將方才門口發生的事情朝對方說了一遍。他所料不錯,那個男生果然是來找容小灼的,而容小灼聽容灼說完后,面頰不由一紅,倒是有些局促了起來。

「對不住,我沒想到他是外送小哥,還恰好接了我的單子。」容灼內疚道。

「他不是外送小哥,可能是碰巧遇到,就替你把東西簽收了。」容小灼起身順了順頭髮,「你們繼續去忙吧,我去朝他解釋。」

容灼聞言便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回了客房。

「你沒事吧?」於景渡一把抱住他,俯身湊到他唇邊親了親。

「我能有什麼事兒?」容灼道:「他應該是容小灼新交的朋友。」

於景渡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后,便也沒心思再理會,拿過容灼買回來的東西看了看,「這是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容灼一邊示意他拆開包裝,一邊好奇地湊到門邊想聽聽外頭的動靜。

一旁的於景渡默默拆開了包裝,拿着手裏的東西研究了一會兒,竟無師自通地戴上了。

「是這樣嗎?」於景渡問他。

容灼看了他一眼,耳尖登時有些泛紅。

「你等會兒。」容灼道:「這門隔音不好,等容小灼的朋友走了再說。」

於景渡只能委屈巴巴地將戴好的東西又取下來,走上前抱着容灼,和他一起偷聽。

不多時,門外傳來容小灼的聲音:「他走了,你們繼續吧。」

「呃……」容灼聞言忙伸手拉開門,探出個腦袋好奇地問道:「他是誰啊?你男朋友?」

「不是……」容小灼有些臉紅,「還不是。」

「哦,那很快就是了?」容灼問。「我也不知道。」容小灼看了一眼容灼,「你們忙完了之後,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容灼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多半是有感情問題要諮詢,便道:「我們一會兒再忙,先聊。」

他說著轉頭在於景渡唇上親了親,穿好睡衣便去了容小灼的房間。

於景渡一臉無奈,卻也只能縱着他。

另一邊。

容灼聽容小灼傾訴了一通,才知道方才那男生是容小灼在康復中心時認識的。

那會容小灼身體還沒從車禍的傷病中恢復,再加上剛穿越不久,因此對這個世界融入的並不算太順利。眾人只當他是車禍撞到了腦袋,行為才會與從前不同,倒也沒人起疑。

孤獨無助的容小灼,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在康復中心做義工的祁墨。

祁墨耐心穩重,給了容小灼很多支持和幫助,也與他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你喜歡他嗎?」容灼問。

「我也不知道。」容小灼沒談過戀愛,在這些事情上沒有經驗,「但是……」

他面頰一紅,低聲朝容灼道:「我有時候做夢會夢到他。」

「啊!」容灼忙道,「這題我會,你說的夢是那種夢吧?」

容小灼紅着臉點了點頭。

容灼一笑,不由想起了自己當初頻繁夢到於景渡的日子。

「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恭喜恭喜。」容灼道。

「你怎麼知道?」容小灼問,「我……我沒覺得他喜歡我。」

容灼一笑,「你不知道方才他看到我買的東西之後那個表情,就差質問我奸.夫是誰了!還有,他看到於景渡的時候,眼睛都快冒火了,明顯就是吃醋!」

其實這種事情外人往往都能看得比較清楚,當局者反倒容易拿不定主意。

「那我應該怎麼辦?」容小灼問他。

「你們都雙向奔赴了,你還有什麼犯愁的?」容灼道:「你就隨心而為,想見他就約他,想和他說話就打電話,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想。」

「這麼簡單?」容小灼問。

「就是這麼簡單啊。」容灼道:「一個人只要足夠喜歡另一個人,對方就一定會知道。如果他不讓你知道,那就說明他不夠喜歡。」

但容灼判斷,這個叫祁墨的肯定早就陷進去了。

果然,他話音一落,容小灼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他嗎?」容灼問。

容小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點了點頭。

「想聊什麼就聊什麼,不要有任何擔心和雜念。」容灼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投去了一個揶揄的笑意。

隨後,容灼便起身回了客房。

客房裏,於景渡正專心研究着容灼給他找的小電影。

見容灼回來,他當即便撕開了一個新的包裝。

「為什麼……」容灼被他抱着,眼角的餘光瞥向投影,「是倍速播放?」

「多學點,我怕時間不夠,就放得快一些。」於景渡一笑,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你不用跟他們學,你會的夠多了。」容灼道。

「學無止境嘛。」

容灼:……

有點後悔給他看這樣的電影了。

……

當晚容灼睡着之後,於景渡關了投影的聲音,把容灼給他找的小電影都倍速看了一遍,可算是把該學不該學的都學了個遍。

更過分的是,次日一早容灼還沒醒呢,他就拉着容灼實踐了一下。

容灼拗不過他,只能陪他胡鬧了一個早晨。

次日,容灼又帶着於景渡去了遊樂園。

兩人一起坐了旋轉木馬,又做了摩天輪。

於景渡看起來對過山車挺感興趣,但容灼害怕,他便放棄了。

兩人從遊樂園出來之後,途經一家教堂,裏頭正在舉行婚禮。

容灼詢問之後得知,陌生人也可以觀禮,便悄悄拉着於景渡進去了。

禮堂里,牧師正在帶着新人宣讀誓言,新人彼此說願意時有些激動,聲音都在哽咽。

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於景渡眼睛不由一亮。

他從前只聽容灼說過,他們這裏的人結婚會有交換指環的習慣。

直到今日,他才親眼所見。

於景渡悄悄握住容灼的手,對方轉頭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笑。

從教堂出來之後,於景渡一直沉默不語。

容灼覺察到了他似乎有心事,便故意去撓他的掌心。

於景渡被他逗得無奈,只能捉住了他的手,作勢要「收拾」他。

「怎麼了?」容灼問他。

「我在想,咱們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裏?」

「時空錯亂?」容灼道:「管他呢,反正咱們又沒有受傷,也不會有損失。」

「我只是忽然有點怕。」於景渡道:「萬一你被留下了怎麼辦?」

容灼一怔,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不會吧?」容灼面色有些蒼白,顯然也有點害怕了。

於景渡伸手抱住他,「這裏這麼好,你會不捨得離開嗎?」

「為什麼這麼問?」容灼看向他。

「我只是覺得你很喜歡這裏。」於景渡道:「如果你想一直留下來,我也可以陪着你。」

容灼聞言心中一暖,方才那點不安反倒散了。

「我想,命運自會有它的安排。」容灼道:「這裏已經不屬於我了,而是屬於容小灼。」

就好像另一個世界也不再屬於容小灼,而是徹底屬於他了。

死後能在彼此的世界擁有一次全新的生命,並且將對方的牽挂變成自己的,這是命運給他們的饋贈。容灼不覺得遺憾,他只有感激,而且他相信容小灼也和他一樣。

這一晚,兩人在江邊看了一場煙花秀。

當最漂亮的那枚煙花在空中炸響時,於景渡俯身吻了容灼。

巨大的煙花將夜空照得宛如白晝,不過並沒有人去留意他們。

因為人們都在忙着和身邊的人分享這一時刻。

容灼摟着於景渡的脖頸,兩人額頭相抵。

當煙花熄滅的那一刻,世界恢復短暫的黑暗。

沒有人注意到,方才還相擁熱吻的容灼和於景渡,憑空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們就像不曾來過一樣,悄無聲息地回到了他們的來處……

只有容小灼客房裏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張兩人的照片。

照片中容灼正在親吻於景渡的側臉,於景渡則一臉茫然,似乎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照片的背後,是容灼寫下的一行字:

世間這麼多人相愛,萬幸有你我在其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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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紈絝他有點乖[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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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晉·江唯一正·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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