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身試氣功奇效(三)
本來四川體委根據隊員的傷病情況,對比賽前景感到很不樂觀,估計四川隊能得到10分已屬難事,沒成想比賽結果:四川隊得分25分,居全國各隊榜首。
曾受傷的7名運動員個個都上了場。
人人都得了分,出了力。
這自然是領隊和全體隊員英勇奮戰奪得的,尤其是那些受過傷的姑娘、小夥子所表現出的頑強精神,令我欽佩,但作為一名醫生,一位體育工作者,我也獻上了自己的一份勞動,為四川隊的升位作了我應當作出的貢獻。
第六屆全運會跳水決賽舉行前,已經名滿中外的我的四川小老鄉高敏,自然為全國所矚目,人們都盼着她跳出新水平,創造出更好的成績。
可是,大家還不知道高敏這時正在北京受着傷病的折磨。
陳舊性肘關節脫臼和鷹嘴骨受傷使高敏無法進行正常訓練,更談不上比賽。
眼看第六屆全運會跳水賽舉行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國家跳水隊總教練徐益明心急如焚,親自帶着高敏飛上海,飛廣州……來往於全國著名骨傷科醫生和氣功師之間,求醫診治,可療效緩慢,無大的進展。
這個時候着急的就不再只是徐總教練了,要知道高敏的傷病治不好,除了影響召開在即的全運會外,還有眼看就.要來到的1988年漢城奧運會,這可是件大事啊!
也許是邛海畔發生的種種情況引起了他們的興趣,1987年9月,我被國家體委召去北京。
我的任務很明確,也很艱巨,保高敏,不僅要治好小高的傷病,而且還要讓她以一個良好的身體狀態參加全運會比賽。
給我的時間是60天,因為全運會跳水比賽將於11月底在廣州舉行。
結果我只用了10天時間,就完成了國家體委交給我的這個任務。
到了北京,我就給高敏作了檢查,診斷出高敏左肘關節曾患脫日而形成陳舊性的鷹嘴骨損傷,加上有一根小韌帶卡在當中,所以引起活動困難。
我先點穴開門,然後用撥法倏然把那根小韌帶的位置撥正。
高敏隨即尖叫,問她當時的感覺,她說有如遭到電擊一般。
接着,我運用內功發放外氣,高敏連聲嚷嚷:“好熱喲,好熱喲!象蒸在籠子裏一樣的熱,而且又麻又脹,有時還有股涼悠悠的感覺。”
於此同時,我還發現高敏除骨傷外還雜有虛寒咳嗽。
於是,我用左掌撫其天突穴,右掌觸其肺俞穴,同時發出強烈外氣。
5分鐘后,高敏就感到一身舒暢,也不再咳嗽了。
點穴發氣之後,我取出從四川帶去的藥物,給她敷在受傷的左時上,可惜,第二天才發現,她皮膚過敏,不宜用藥外敷。
於是,我改變治療方案,不依賴藥物而全靠內氣外發為她治病。
一周之內,我3次發功為她治療。
10天過去了,高敏久治不愈的陳舊性傷痛治好了。
被大家譽為“跳水皇后”的高敏又能登上跳水高台,一展英姿,恢復了正常訓練。
徐總教練大喜過望,一再激動地向我表示感謝,甚至對我說:“你才不愧為神手啊!
”神手說不上,算是對我的鼓勵吧!
果然,高敏在這次全運會的跳水比賽中奪得金牌,在接下來的國際重大跳水比賽中又獲得冠軍。
慶功會上,人們把鮮花獻給了高敏,高敏捧着這束鮮花卻四處找我,說要把這束鮮花獻給我。
高敏的心意我領受了,但這鮮花應當屬於她,所以我躲開了。
11月我來到南國風光的羊城,一睹第六屆全運會的風采。
男子跳水預賽開始了。
世界男子跳水冠軍童輝前兩次跳水均獲得好成績,第三次起跳開始了,只見童輝在空中做着高難動作,就要入水了,因為動作控制不當,胸膛猛力拍水了。
兩個人把他扶上岸來,人已經不能動彈,連呼吸都要牽扯得胸部針扎般的疼痛,就更別說開口說話了,而6分鐘以後他就應當再次登上高台,第四次跳水了。
眼前的大局似乎已經定了,跳水冠軍將在預賽時即被淘汰。
當我知道還有6分鐘的時間可以利用時,我迅即上前為他點穴開門發功,當即為他止住了疼痛。
6分鐘后,宛如剛才那一切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童輝依然象沒受傷以前一樣的矯健強壯、靈活舒展,他健步登上高台,瀟洒自若,漂亮地完成了預定動作,奪得預賽第一。
事後小童把我稱為“恩人”,還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發生在女子跳台跳水隊員陳曉丹身上的事情,幾乎和童輝一樣。
她也是在預賽時從高台跳下時受傷,只不過不在胸部,而是頸椎扭傷;也是只有幾分鐘就要有再次登上高台跳水了。
我對她施行了點法、撥法、理法與分法,併發放內氣,一切不適癥狀均消失,幾分鐘后,她重新登上了高台。
在第六屆全運會期間,我還為國家女排明星姜英治過病。
她當時正發低燒,全身沒勁,找到我,我為她一次點穴開門發功就治好了。
她對我說:“感到全身舒適,效果很好!感謝大夫!
”關於頭髮從黑到白,再由白變黑的故事
從1987年西昌六運會滑水比賽開始,
我一直沒有停止過為運動員們治傷。
從西昌到北京,再到廣州,為一個又一個運動員療治損傷,不停地向外發放內氣,這對我個人的耗費來說,是很大的。
。又由於每天都處於緊張的工作狀態,我個人的煉功修習也很難擠出更多時間,所以,當第六屆全運會結束后,我從廣州回到成都時,已經疲憊不堪,精力不濟了。
不巧,我妻子又正在醫院作白內障摘除手術,我無法靜心修習。
就在這時候,國家體委領導又要我火速趕往北京,為即將參加漢城奧運會的國家跳水隊隊員們治傷。
怎麼辦?個人身體尚不足以擔心,可剛作完手術的妻子需要我的照顧,而且我才接到美國與泰國不約而同的邀請……可是在天平的另一面,是從北京傳來的令人心憂的消息:
在漢城奧運會上得獎呼聲最高的是中國跳水隊,但這個隊由於訓練任務太重,運.動量過大,隊員受傷很多。
救兵如救火,國家、民族的利益,在我心中的這架天平上稱出了真正的份量。
我毅然北上了。拋開了雖在病床卻能理解支持我的妻子,放棄了出國的機會。
我去北京了,去完成一項神聖的使命。
這個時候,我還帶着一頭黑油油的青發。
由於從小煉功的關係,雖然年已半百,可頭髮卻不肯用它們的灰白來表示我的年齡。
到了北京,當我見到國家跳水隊員們,聽到徐總教練的介紹之後,才知道情況遠比我在成都知道的、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首先是受傷面寬。中國跳水隊除譚良德一人外,從運動員到教練幾乎每一個人都有程度不同的損傷,而且需要我治療的還不僅僅只是跳水隊的運動員。
我一個人一下子面對這這麼多傷病員,治療時間又不允許拉長,因為漢城奧運會是不能因為我而耽誤的,所以,工作量是相當大的。
再則,運動員受傷的情況大多都不輕,尤其是主力隊員,如許艷梅、高敏、李青、陳曉丹、熊倪等。
這些年輕的運動員都是跳台上的老手了,也都不只一次受過外傷,而且各不相同,各人有各人的部位,受傷情況也不盡一樣,有的新傷,有的舊傷複發,大多新舊傷一起作怪作祟,再加上還得考慮外傷引起的內損,這就更增加了治療的難度。、
第三,由於赴漢城的時間迫近,隊員們的訓練一天也不能鬆懈或停止,否則不可能創出好成績。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如果受傷者能一心治療,排除外界對傷處的不良影響,療傷的效果自然會好一些。
但是,我現在面對的這些已經舊傷之上再蓋新傷的運動員們,他們不可能停止運動來讓我專一為他們治傷。
而且,那不是一般意義的運動!
當今體育世界,群雄競起,競爭之激烈之殘酷,是不了解內幕之人所無法想像的。
為了技壓群雄,取得勝利,運動員們的訓練必然是極其嚴格高難的。
我在給他們治傷,而同時他們又在訓練中繼續使用受傷部位以致加重傷情。這勢必大大增加治療的難度,削弱我的療效。
為了取得滿意的效果,我只有發放更多更強的內氣去加強治療能力。
經過細緻的診斷,精心的探測每個傷員傷痛的部位及緣由,我基本摸清了情況:女子世界盃跳台冠軍許艷梅是腰部嚴重扭傷,且時間較長,病程綿延,腰肌勞損,經常作痛,體力也因此欠佳.
第三、四腰椎閃傷,稍一行動,即疼痛不止,直不起腰;陳曉丹撓骨頭損傷、頸椎扭傷;熊倪除肩關節與腰部受傷外,內傷也比較嚴重,長期低燒,頭昏痛,全身無力;李德亮頸部扭傷,頭部稍稍轉動即疼痛無比。
同時,高敏、陳曉丹與童輝的舊傷還得繼續進行保護性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