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初春

今年是陳睦一家搬來的第二年。

亦是初春。

去年桃樹沒有結果,倒是落了不少枯葉。密密麻麻的鋪滿了小院,厚厚的一層。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也確實如此,落下的花瓣不過半月便消匿了。可落下的枯葉卻沒那麼容易消逝,這可苦了少女。也是少女第一次怪罪這株碩大繁茂的桃樹。

去年,少女一遍一遍的打掃小院,這邊剛掃完,那邊又落得一片狼藉。害的少女一天打理七八遍。到了最後,少女乾脆只在中午打掃了。

當初,少女只一眼便被滿院桃花俘獲。而今,卻在惱怨這株茂盛的桃樹了。

曾經,少女想過修剪一下這株桃樹的,不過看到桃樹這麼高大後放棄了。

初春已至,萬物萌芽。

今年的桃花開的晚了許多。

少女坐在鞦韆上,掰着手指頭一天一天的算,小聲嘟囔着。

可能是去年的冬天太冷的緣故吧,導致已經初春了,天氣還是如同臘月寒冬一般。

其實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小院桃樹的枝椏已經有了花苞,雖然很小,小到讓人以為那是新枝。

少女閑來無事,百無聊賴的撥弄鞦韆上的假花裝飾。目光遊離,不知在想些什麼。

陽光明媚,傾城散落。幾縷光束闖過縱橫交錯的枝頭,向下傾泄,透過少女額前絲絲垂落的秀髮。

天涼風寒,饒是太陽也無法驅散。少女穿的並不單薄,卻也能感受到冷冽。

鞦韆上去少女縮了縮脖子,攏了攏衣服,跳下鞦韆。踩着覆蓋泥土上的青石板一條一條的往屋裏蹦噠。天真活潑,又透露出一抹狡黠。

如是二月春風起,驚擾路人心。

少女回頭望去,那株初發生機的碩大桃樹靜靜的矗立在小院裏。光禿禿的枝椏隨風輕擺,照在地下的斑駁陽光也隨之起舞。

一切都是那麼恬靜,只有樹下的石桌依舊落寞,似有寒氣縷縷逸散出來。

少女眼瞳中有光彩流轉,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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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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