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一路上封帝蹦蹦跳跳顯得很是高興,不斷地描述剛才的那一場拳腳打鬥。
林蒙也不時的問幾句余兒以前揍這些少年的事情,余兒都簡單說了幾句,林蒙和封帝這才知道,余兒以前可以一個人打翻十幾個人,讓二人好一頓驚嘆。
余兒微笑着說道:“別怕他們,你越怕他們,他們越要欺負你,我余兒天生地養,從來不怕事,你們是我余兒的朋友,以後我就保護你們兩個。”
然後看向林蒙說道:“林蒙,沒想到你的身手還可以啊,一個人打倒兩個。”
林蒙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沒想到,不過我在村裏的時候身體就比他們好,爬樹跑步都是第一。”
余兒也很是高興地拍了拍林蒙的肩膀說道:“那就好,等哪天我不在的時候,就是你保護封帝了。”
林蒙點點頭說道:“放心餘兒哥。”
封帝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學了仙術就不怕他們了!”
余兒哈哈笑道:“你學了仙術他們自然也學了仙術了啊!”
封帝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那我也不怕他們!”
余兒點點說道:“好!不錯,大不了就挨他們一頓打,怕他們做什麼,哪天厲害了再把打讓他們挨回去。”
封帝用力的點點頭說道:“從今之後我再也不會向他們低頭了!”
余兒看向林蒙和封帝忽然說道:“我們三人雖然初識,但卻一起打過架,還準備一起挨打,如今一同在這靈峰山修道,不如我們三人結為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林蒙看向余兒用力點頭說道:“好!”
三人當即便在化仙坪之處跪了下來,向天叩首:“余兒、林蒙、封帝,雖為異姓,今結為兄弟,榮辱與共、同修大道,皇天后土為證,若違此誓,天人共戮。”
三人再次向天叩首,余兒年歲約十五有餘為大哥,林蒙次之,封帝為弟。
余兒笑着說道:“好,今後我們三兄弟共修這仙家的大道,到時候一同成仙豈不是最大的好事?。”
三人正在說話間,身旁不知何時盡然多了一人,此人一身白色道袍,絲塵不染,兩手置於身後,道袍無風自動,相貌俊美,帶着一絲儒雅之氣,雙目清澈中卻透着一股截然相反的滄桑,束髮玉冠,一股出塵入仙之感。
三人看向此人時,一種祥和寧靜的氣息瞬間便籠罩在了自身,彷彿便看到了天上的神仙一般。
此時道人也正微笑看向三人,短暫的時間彷彿有如此的漫長。
而三人則早已停下了話語,看向了道人的神情各有不同。
目光放在余兒身上時,余兒則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明明四周毫無變化,卻在道人看向自己時,有一種天地似乎都在壓向自己,讓自己跪拜。
這種感覺似乎發自自己內心深處,似乎只要跪拜下去就再無一絲壓力,這種感覺瞬間變襲遍了全身。
而就在此時,余兒的腦中則有另一股信念沖了出來,那原本就要跪拜的身體,硬是被這股突然殺出的信念支撐起了整個身體。
站着!別趴下!這是余兒自己的信念,也是自余兒懂事以來的唯一信念。
身體此時則成為了戰場,自身信念與內心想法則做起了一場看不見的爭鬥,只一瞬間的功夫,余兒臉上就淌出了汗水,渾身似乎都開始抖了起來,身體似乎不再受到控制,然而余兒的眼神卻由迷茫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道人看着此時余兒的眼神,輕輕的點了下頭,那壓向余兒的天地之威就如同從未出現一般瞬間的消失不見。
余兒身體頓感神清氣爽,四肢百骸都如同甘霖澆灌一般無比的舒爽,讓余兒都想要大叫一聲來發泄心中的爽快之感,脫胎換骨似乎只在一瞬之間。
道人再看向三人時的眼神有了些許的變化,那恆古不變的雙眸中似乎露出了一絲絲的意外。
還是林蒙先開口說道:“不知前輩名諱,可有什麼事情?”
道人並未答話,而是沉思良久后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又從何而來?”
林蒙知道此人定是長輩不敢怠慢回到:“小子名叫林蒙,是從西峽村來的。”
道人聽完后也未言語,只是雙目微闔一動未動,直至過了片刻才點點頭,睜開的雙目依然看向林蒙,雙目中有精光閃過。
又過了一陣才招了招手說道:“到我近前來。”
林蒙也未猶豫便走了上前,道人抬首微微抓在了林蒙的手腕之處,林蒙感覺一股熱流順着手腕流向肩處而後消失,如昨日李在道師叔檢測手法如出一轍。
這讓林蒙內心有了些忐忑,暗想:難道是自己昨日並未檢測通過,今日又專門再次檢測?
道人並沒有注意林蒙內心的不安,只是靜靜地抓着林蒙手腕處,閉着雙目。
林蒙看到道人的臉上,偶爾露出疑惑之色,過了許久之後才慢慢鬆開手腕。
看向林蒙開口說道:“平凡之命、平凡之軀,卻能無視天地之威有趣,有趣!”
林蒙不知道人所說是什麼意思只能不再言語。
白袍道人則又伸出一隻手向前一探,一旁的余兒則不自覺的抬起了一隻手臂送了過去,那道人也不說話只是兩指按在了余兒的手腕處,只兩息便收回手來。
面上有些許的滿意之色看向余兒說道:“你就是那個余兒?”
余兒一聽,這道人盡然知道自己名字點頭說道:“小子正是余兒。”
白袍道人臉上露出微笑說道:“不錯,你的靈根資質和心性可說少有,若能勤苦修鍊一朝頓悟將不可限量。”
余兒一聽臉上露出笑容,眼前之人想來已是神仙一般,如此說來自己成仙得道一定可以了,趕忙說道:“多謝前輩誇獎。”
白袍道人微微頷首又說道:“戒驕戒躁,心性和堅持才是修道中最大的障礙。”
余兒拱手謝道:“多謝前輩指點。”
道人揮了揮袖,余兒和林蒙則站在了一旁不敢多言。
道人又招手示意封帝上前,封帝早就等候多時,趕忙走上兩步伸出了手腕。
白袍道人微微笑着點頭然後將手搭在封帝手腕處,片刻后緩緩收回,而後看向封帝說道:“你就是那個封族中第一個擁有修道靈根的封帝么?”
封帝睜大眼睛看着道人沒想到竟然認識自己,連忙點頭說道:“是我,前輩你看我資質如何?是不是也能修到前輩的本事?”
白袍道人沒有回答卻笑着說道:“你這一族卻也古怪,明明是凡間家族,卻能傳承千萬年之久。這人世間的王公將相,也不過百多年罷了,就算這皇家在我們修道界的干擾下,也不過千年。封族一無修道庇護,二非凡間武學高手,更是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怎就千萬年而不散?真是怪哉!”
封帝自是不明白只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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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我們族中團結!”
白袍道人笑着搖頭說道:“封族千萬年來有不少修道之人前去尋找傳人,結果千萬年來始終無一人有靈根修道,如今卻突然出了一個。”
封帝笑着說道:“那,前輩,我是不是資質很好萬中無一?”
白袍道人搖頭沒有多言只是說道:“你需當好好修行,看看你封族有何不同。”
封帝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由有些垂頭喪氣的點頭說道:“多謝前輩提點。”
白袍道人沒有在多言,只是有用目光看了三人一眼后望向了遠方,眼神似虛似幻像是穿透古今望向未來。
林蒙三人站在一旁也未敢多言只是看向道人,道人的身體似近實遠,又似遠實近,給林蒙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道人並不屬於此處。
而白袍道人則自語一般說道:“這靈峰山是興是亡、仙道是通是斷、天道是盛是衰,天意怎變得如此難測,修仙、修仙這無極是否就是仙?”
三人所聽虛虛幻幻並不真實,然而那白袍道人在佇立良久之後,又猶如從未來過一般瞬間消失,連一絲塵土都沒能揚起,若不是剛才的真實對話猶在耳畔,怎不讓三人猜測這是白日生夢
“這就是神仙手段啊!仙人啊,瞬間就不見了。”封帝最先從震驚狀態中清醒過來羨慕的說道。
林蒙連連點頭說道:“這定是我們靈峰山的前輩高人了,我看瞬間消失,比飛天遁地還厲害啊。”
余兒感受着體內的舒爽之感,不經笑着開口道:“我們三兄弟既是要一同修道成仙,將來定然同是如此本事,到那時豈不是天下間最快活的事情?”
.....
三人雖說認定此道人是靈峰山的前輩,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一起去找了沈風師兄。
沈風今日也未多做修行,新入門的弟子都有各式各樣的問題來詢問,沈風只能耐心的一一解答。
沈風屋內余兒、林蒙和封帝依次進了房間,沈風只是點點頭面容平靜的說道:“三位師弟可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不解?”
三人同聲說道:“沒有。”
沈風有些詫異說道:“那不知三位師弟有何事找我?”
余兒開口說道:“回沈師兄,我們兄弟三人剛才在化仙坪外的柴房處......”
沈風疑惑開口打斷了余兒的話說道:“你們三人是兄弟?”
余兒應聲道:“結拜兄弟。”
沈風哦了一聲點點頭,然後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陣,沉默良久之後才開口:“你繼續說。”
余兒剛說到白袍道人,沈風則再次打斷很認真的問道:“你確定那前輩是身穿白色道袍么?”
余兒點點頭說道:“確定是白色道袍”
沈風沉默一陣思緒翻轉,已然大概猜出了此人是誰,繼續問道:“那前輩長什麼樣子?”
余兒則仔細回想卻搖頭說道:“前輩給我壓力很大,我根本無法看清相貌。”
沈風哦了一聲,點點頭,一臉理當如此的表情。
余兒忽然轉頭看向林蒙和封帝問道:“對了,二弟三弟你們可看清了?”
只見封帝和林蒙雙雙點頭,余兒則有些意外暗自想到:‘明明自己看向道人時承受了莫大的壓力,然而二弟三弟卻沒似乎沒有任何阻礙倒是看的清楚。難道當時前輩只給自己一人施加了道法?’
沈風一聽二人盡然看的清楚面貌,便來了興趣急忙問道:“你二人見那前輩長相如何?”
林蒙回想一下后說道:“回師兄,那前輩我看着約有三十歲左右,眼神很是清澈,長相么......看着挺好看,不胖......”
沈風看着林蒙,房間一陣寂靜后見林蒙不在說話才問道:“這就沒了?”
林蒙尷尬點點頭說道:“沒了,我覺得就是這些了。”而後看向封帝說道:“三弟,我一直在山裏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要不你來補充一下。”
封帝嗯嗯了兩聲說道:“我看那前輩道法很高,一下就來了,一下就消失了。”
沈風趕忙打斷封帝的話頭而後說道:“說他的外貌。”
封帝哦哦的點了兩下頭說道:“我看那前輩很是文弱......直說看到的話,不像是修仙的仙人,倒像是學問很大的書生,我見我們族中那些有學問的族人就都是那樣子。”而後也搖搖頭說道:“其他我就不記得了。”
沈風點點頭自己在心中似乎描繪了一下,而後又對余兒說道:“你繼續說下經過。”
余兒點點頭開始繼續講起了剛才的一幕
此時的沈風已經是非常認真的在聽余兒的所遇。
沈風再次開口打斷了余兒的話問道:“那白袍道人又再次測試了你們的仙根么?”
余兒點頭說道:“應該錯不了,和李師叔昨日測試仙根時的感覺一樣,只不過更加迅速了。”
沈風一臉意外的看着余兒上下打量一番,又看看林蒙和封帝,似乎想不明白什麼事情一樣。
就在這時沈風的門突然再次被推開。一個圓臉的胖子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一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之前那個還沒打,就嚇得逃跑的楊胖子,另一個則是回化仙坪找楊胖子的康韋。
推門而入的楊胖子有些意外的看到了林蒙、余兒和封帝三人,一時間有些楞在當地,
此時的沈風明顯對林蒙三人的事情非常感興趣,結果被人入門打斷了,而來人只是愣在原地不動,也不說話。
沈風微有些不耐說道:“楊昌,你有何事要說?”
楊胖子被沈風一問頓時清醒,思緒急轉,看着微有不滿的沈風,心裏沒來由咯噔一下。
暗暗想到:這沈風是認識自己的啊,前兩天還跟着喬二哥來見過沈風,那時沈風還比較客氣,還說什麼日後都是師兄弟不必客氣,怎麼今日忽然就不對味了?
然後再看看余兒林蒙和封帝三人,心中不由一動,難道是?....心念急轉有了對策
突然就裝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沈師兄,你千萬別聽他們三個胡說八道,我們根本沒有要搶他們柴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們幫忙而已,他們不幫忙就罷了,反倒打了我們幾人啊,沈師兄我們是冤枉的。”
然後拉了一把身後的康韋說道:“你快讓沈師兄看看,看看被他們打的地方。”
康韋也反應了過來,急忙也裝着很委屈的樣子,撩開了衣衫,倒是有一片淤青,然後也死命乾嚎的裝哭道:“沈師兄,真的不是我們要搶他們的柴的。你看這都是他們打的啊。”
沈風看的二人在那裏哭爹喊娘的樣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然而聽在耳中卻是雲裏霧裏,不明白二人所說何事,聽得沈風漸漸皺起了眉頭。
楊胖子也算有個察言觀色的能力,看到沈風的眉頭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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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以為沈風已經知道了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原本想着告一狀的楊胖子見了此時的情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風則真有些聽不懂的皺眉說道:“楊昌,你從頭說與我聽。”
楊胖子看着沈風嚴肅的眼神以為要翻自己的瞎話,嚇得冷汗直流,又不敢繼續誆騙沈風,那康韋還要哭嚎兩聲,被楊胖子一把撥到了一邊。
這邊的楊胖子正在組織言語想着怎麼辦才好,而沈風還有事要問林蒙三人,心中也有些焦急,語氣有些重的說道:“快點說。”
楊胖子嚇得一激靈,不敢隱瞞將之前如何在西山拾柴,然後如何攔住三人,如何要他們幫忙他們不幫,最後與他們七人產生了些許的摩擦。只是一口咬定就是想讓三人幫忙而已,沒有欺負他們的意思。
一旁的康韋聽到楊昌都說了出來,也知道事情不好了,嚇得站在一旁不敢言語了。
沈風聽完楊昌的描述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按楊昌所說,這件事情倒也不是大事,而且林蒙三人就在身旁。
仔細一想,怪不得楊昌一進來就要告狀,原來這楊昌以為林蒙三人也是來告狀的,用手指了指楊昌。
嚇得楊昌打了個哆嗦,不敢多言。
沈風這才轉過頭看向余兒三人說道:“楊昌所言可是真的?”
余兒則有些想笑的說道:“差不多吧,反正就是這麼回事。”
沈風繼續問道:“你們怎麼進來沒說這個事情?”
余兒笑道:“沈師兄,這就是小孩子打架,我覺得又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有稟報師兄,不然還平白打擾了師兄的修行,若真有大事余兒怎會不告知沈師兄?”
沈風點點頭感覺卻也不是什麼大事,並且余兒三人也正在與他稟報白袍道人的事情,這余兒三人倒是把大小事情分得清楚。且當事人都沒說什麼,自己口頭教訓楊昌兩句也就算了,畢竟也算認識一場。
正要說些什麼的沈風被‘啪啪!’兩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幾人看去,正是楊昌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胖胖的圓臉都紅腫了起來。
楊昌心裏在狂吼,自己是個傻蛋、笨豬。這是真的氣啊,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結果自己硬是把自己給出賣了啊!
這兩個耳光是實實在在的響亮,搞得沈風也不好意思再訓斥楊昌了,畢竟自己也沒有經歷過多少事情。便開口道:“好了,知道錯了就可以了,以後別再犯了,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我和他們三個還有話要說。”
楊昌也算比較機靈,原本是打自己笨的耳光,被沈師兄誤以為是自己知錯,連忙說道:“沈師兄放心,楊昌知錯了,以後不會了。”
看着楊昌和康韋二人走了,沈風才又轉頭看向余兒說道:“那道人還說了什麼?”
余兒則望着離開的楊昌有些想笑,聽到沈風的問話才思緒迴轉繼續說起白袍道人之事:“白袍道人還說什麼:‘靈峰山是興是亡、仙道是通是斷、天道是盛是衰,天意怎變得如此難測,修仙、修仙何時為仙?’我也不明白什麼意思。”
沈風點點頭默念兩次而後抬頭問道:“然後呢?”
余兒搖搖頭說道:“然後就沒了?”
沈風詫異道:“什麼沒了?”
余兒說道:“道人就沒了。消失了,也沒有走,也沒有飛,就憑空消失了,就和出現在我們面前時一樣,突然就消失了。”
沈風恍然,又想了片刻這才對着三人說道:“這是師門中的長輩,不用擔心,你們且先回去吧,莫要和他人說起此事。”
余兒三人點點頭便告辭離去,林蒙說道:“三弟,你何不搬來與我和大哥一起住?”
封帝點頭說道:“好啊,我正有此打算呢。這也沒什麼身外之物,我去拿一下道袍就好了。”
余兒拍了拍封帝肩膀說道:“走,和你拿道袍去!”
三人說話間已然離開了沈風的屋內。
沈風則望着走出房門時余兒的背影陷入了些許沉思之中。
忽然房中多了一人,身穿青色道袍站在了沈風對面。
沈風微微一驚,看清來人後連忙躬身施禮說道:“師叔好,不知師叔前來有何吩咐。”
李在道笑着點頭說道:“不必多禮。”
而後隨手一揮將房門關閉了。
夜色降臨時,北斗峰上李在道與一名道人敘事。
李在道:“掌殿師兄,我觀那林蒙小子很有幾分修道資質,靈根也強,雖不似余兒那般逆天,卻也比你我二人當年資質要強上不少。至於化開五行,我想也不是難事。”
旁邊的瘦弱道人點點頭而後看向李在道說道:“三師弟,無緣無故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說此資質的事,莫非是這林蒙有什麼問題?”
李在道笑道:“師兄慧眼,這林蒙是附近山裏的一個農戶,按理說識的幾個字便了不得,然而昨日我與其對話發覺此子,應該是讀過書的人,這郡城人讀書不稀奇,稀就稀奇這偏遠的深山中如何出了個知書人。”
瘦弱道人皺眉道:“富貴那孩子可知道些什麼?”
李在道搖頭道:“只說十六年前搬到那山中,其他並未有異。”
頓了頓說道:“那些世俗中的爭權奪利,爭名謀財的王公貴族、世家富商比比皆是,我怕萬一是他惹了一些紅塵事,到時候亂了此子的道心,便也成為了我北斗峰的一個憾事了。
當時我便旁敲側擊的說了些話給這林蒙的父親,也不知是不懂,還是覺得我們都解決不了,他父親並未說些什麼。
而且這林蒙的父親雖然衣着簡樸,但肯定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說話也是不卑不亢,根本不似一般人見到我們這些修道之人。
我怕誤了此子的修道之心,便安排富貴去找郡守借兵暗中護着。”
瘦弱道人聽完后並未有任何錶示,只是看着李在道一言不發。
李在道有些尷尬說道:“師兄,這靈峰山一天有掌門師兄在,便一天是這天下一等一的修道聖地。我不覺得我們靈峰山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這林蒙今後也肯定是我們北斗峰的弟子無疑,到時候家裏出了什麼事情,壞了道心可怎麼辦?”
看着依然不出聲的瘦弱道人,李在道繼續說道:“我想親自下山去看看林蒙的父母,是否有什麼問題需要處理。所以才過來與師兄說此事”
瘦弱道人此事才開口道:“去便是了。若林蒙父母出了問題,丟的是我們靈峰山的臉面,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擺手示意就要走的李在道停下繼續說道:“若真有什麼問題,你我都解決不了,此事定要去尋掌門師兄。我不信,這天下還有掌門師兄出面解決不了的事情。”
李在道微微一愣神反覆思緒一陣后忽然開口,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小比快要到了?”
瘦弱道人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先朝殿內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