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第8章 第8章

劍門關易守難攻,但不是不能攻下來。

他們每隔半年就會換一次佈防,以防被其他國家找到佈防漏洞,這次回劍門關肯定是要換佈防的。

蒼彝投降,但其他兩國一個西域一個漠流國還沒有投降,那兩個國家,一個連着一條大山脈,晌午熱的要死,早上晚上冷的要命;一個連着雪山,常年冰雪覆蓋,延綿着高峰。

這兩個國家現在雖然臣服與大魏,但是環境這般惡劣,發兵攻打那是遲早的事情,

若是聯合十二城一起發動進攻,第一個攻佔的就是劍門關,因此程立橋每一次布完佈防就已經開始想下一次的佈防。

高涎抬頭瞧見楊劍心來了,立即招手道:“黑心來的正好,快些過來瞧瞧。”

楊劍心走到沙盤前,高涎和站驚芃已經差不多布完了。

再聽高涎將佈防說了一遍基本沒什麼漏洞。

“將軍哪兒去了?”楊劍心問。

高涎:“給軍師寫信呢。”

軍師名陳俊師,是程立橋副將,今日劍門關情報軍送來了軍信,程立橋正回信。

“劍門關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沒有,現在三國十二城動也不敢動,在沒摸清你的情況,他們哪能隨意發動大軍。”高涎說。

楊劍心打開佈防圖,又仔仔細細的將佈防圖看了一遍。

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劍門關離最近的軍隊是黃李台,那裏駐紮着力石化將軍的軍隊,不多,二十萬大軍,離劍門關也要三百里,支援快的話一天一夜方能到。”

楊劍心道,“有個紕漏。”

楊劍心在佈防圖上指着劍門關和黃李台之間的距離,“這裏有一片荒漠,我以前和戰哥進去過,很容易迷路,若是有一天需要支援,無論是情報軍還是力石化將軍的支援都會在這片荒漠裏迷路,至少兩天才能出來。”

這樣一說,站驚芃也想起了那片荒漠:“不錯,這片荒漠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進去彷彿進了一整片大沙漠一樣,這確實是耽誤軍機的一點。”

高涎:“那我們還是依照之前佈防的支援走,雖說急行軍也要四天才能到。”

站驚芃明顯也發現了楊劍心說的問題所在:“劍心說的不是誰支援的問題,是這次的佈防沒有之前的佈防堅攻。

之前我們得佈防即使對方強攻五天都不一定能攻下來,那麼我們得支援是河西門關,但這次的佈防比較薄弱,強攻之下撐不過四天,那我們的支援軍就不能選擇河西門關了。”

“那要怎麼辦?加強防守?”高涎道。

楊劍心:“將軍怎麼說?”

高涎:“還未說明,現在要找將軍說一下嗎?”

楊劍心:“將軍肯定也發現了這一點,估計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晚些時候去找將軍問一下。”

三人收起了佈防圖,放好出了營帳。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河邊漲了水,清亮亮一片河裏,踩下去才過小腿,偏偏一條魚也沒有。

這裏三面環山,村子裏的人只會在河上游打水,此刻這裏半個人影都沒有。

楊劍心脫了上衣,用裏衣沾水擦着身體。

高涎和站驚芃也蹲在河邊擦着。

“你和溫慕怎麼樣了?”高涎問。

“很順利。”

“你可抓緊了。”高涎道,“今日聽將軍說,可能要提前回劍門關。”

楊劍心一頓:“為什麼?不是每次班師回朝都要住上兩個月嗎?”

“聽將軍說,皇上有意和合昌國開通貿易之路,怕周圍小國有動靜,趁機攻打。”

楊劍心一聽開通貿易是每個國家都饞的一塊兒肉,確實是有很大的危險性。

溫慕可不是那麼容易打動的人,現在時間縮短,短了可真吃不透溫慕這老謀深算的人。

雨後的京城還是那麼炎熱,溫慕剛吃完楊劍心送來的宵夜,撐得躺在塌上消食。

楊劍心搬了凳子坐在溫慕面前,給他輕輕的揉臉。

溫慕是偏陰柔的,但看着一點兒也不娘里娘氣的。一說話軟軟的,楊劍心覺得他生起氣來應該也沒有什麼震懾力。

楊劍心是這樣想的,但他沒想到溫慕生起氣來會那麼震人、那麼嚇人。

今年新一屆的科舉已經結束,下了楊劍心來京城的第二次雨。

今天溫慕休沐,原本打算了要去釣魚,沒想到下了雨便不了了之了。

兩人相約來了茶館聽書,講的是一個民間愛恨情仇的鬼故事,現在先生下去歇息,變成了客人自由言論的時候。

楊劍心和溫慕坐在二樓雅間,一開窗戶就能看到一樓先生講台,將一樓從南到北看了個清楚。

下面有幾個溫慕認識的人,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和榜眼、探花。

這新科狀元叫史實鳴,皇上賜了五公主和他的皇婚,現在風頭正盛,有些高傲自大。

溫慕打心眼裏瞧不上這種人。

溫慕瞧不上這人,這人也瞧不上溫慕,這不喝了幾杯茶,開了話簍子,便高談闊論的大罵溫慕。

“就那沒把的死太監,他還給我擺臉子,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我可是皇上親封的狀元駙馬爺!他不過一個太監總管,就能耀武揚威,每根也就只能這般了。”

史實鳴又道,“你們是沒聞到他身上那股子尿~騷~味,身上遮了多厚的香粉也擋不住他那尿!騷~味!”

榜眼低頭笑了幾聲,繼續喝茶。倒是探花儒儒糯糯道:“史兄莫要這樣說,我瞧溫總管人倒是不錯......”

史實鳴:“你懂個屁!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巴結那個宦官,你便莫要與我們同行!”

楊劍心聽得氣極了,擼了袖子就要從樓上跳下去,被溫慕拉了回來問他:“你要做什麼?”

楊劍心:“你沒聽到他們說你什麼嘛,他們竟敢這些說你!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

溫慕懶散的一笑:“哪能堵住悠悠眾口。”

“那他們說你......說你......那些話,我聽不得!”說著又要往樓下跳。

“回來!”溫慕低呵一聲,沒了懶散,渾身散發出一股氣場,沖他一瞪眼,眼睛裏有了不悅。

楊劍心委屈,明明就是那些人不對,為什麼溫慕還要跟他生氣!

溫慕生起氣來,那毫無攻擊的面龐就變成了陰鷙,陰沉沉的嚇得人不敢動。

楊劍心乖乖的坐下,委屈的不想理他。

“現在不是教訓他的時候。”溫慕斜看了他一眼,見他生着悶氣還挺有趣,“生氣了?”

楊劍心不理他,悶聲喝着茶。

“他是新科狀元,你只是一個平將軍,若當真下去打了他,他有五公主做主,你有誰?”溫慕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皇上可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能放過打駙馬爺的人。”

“那就這樣算了?”楊劍心見他是為了自己着想,有些高興,同時又氣史實鳴罵溫慕,“我可受不了這委屈!”

溫慕噗嗤一聲笑了:“他罵的是我,我都沒有生氣,你生什麼氣。”

楊劍心又不想理他了。

“放心吧。”溫慕道,“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去的。”

楊劍心和溫慕吃了晚飯把他送回溫府後,直接回了營帳。

站驚芃正在檢查高涎的功夫有沒有退步。

高涎被站驚芃一刀一下打的渾身疼,哀嚎陣陣。看到楊劍心回來,立馬道:“戰哥,黑心回來了。”

站驚芃果然停下來,看楊劍心:“為何回來?”

“對啊對啊,你不是你小媳婦兒恩恩愛愛,回來做什麼?”

楊劍心:“來我帳中,有事商討。”

三人進了楊劍心帳中,楊劍心臉拉的老長。

高涎一笑:“是誰惹了我們平將軍不高興了?”

楊劍心將今天在茶館的事情和他們二人說了,站驚芃微微皺眉,高涎是個□□桶,一點就着:“哈,這種人不打他一頓教訓教訓,他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站驚芃:“馬王爺有幾隻眼?”

高涎:“......三隻眼!”

楊劍心:“那是二郎真君吧。”

高涎:“五隻眼!”

站驚芃沒想搭理他,問楊劍心道:“你有什麼想法。”

“明晚打他一頓!”楊劍心壞心眼的一笑,“他不是喜歡聞尿騷味么,那就讓他聞個夠!”

翌日晚,楊劍心給溫慕送完宵夜后,和站驚芃高涎二人直奔狀元府。

狀元府不大,還未到了成親時日,過幾個月才會搬去公主府居住。

狀元府沒幾個下人,連個有功夫的護院都沒有,楊劍心三人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史實鳴的房間。

三人穿着夜行衣,一人腰間掛着一個羊皮水壺,三人動作一致的蒙住面,□□進去。

楊劍心偷偷打開窗戶,一翻身滾進了屋裏。

史實鳴睡覺打着呼嚕,那呼嚕聲震耳震耳的,睡個覺也不好好睡,兩人床被他自己就給占完了。

實在是有些粗鄙。

楊劍心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嚇得史實鳴立馬清醒過來,唔唔的亂叫。

高涎上前用麻繩兩三下捆了個結實,把史實鳴的臭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裏,綁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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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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