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愛看小鮮肉
陸昌銳想不通了，直接問道：“祖母，護送商隊會有什麼危險？”
馮語馨搖搖頭，“看來你該出去見識一番，等你成親后吧！帶着牡丹一起，全當度蜜月。”
陸昌銳臉紅了，祖母怎麼隨時都能調侃他呢！
“小左子，小右子，你倆帶隊護送一趟，記住別只顧自家，不許因為商隊分開進貨，隨便分兵。”
馮語馨叮囑着：“商隊集中，一路可以販賣貨物，但要保障給咱們的物資。”
龐左問：“老太君，若是遇上義軍搶劫怎麼辦？”
“告訴義軍首領，傷我一名士兵，我滅他一族，動我一分物資，我扒了他的皮！”馮語馨厲聲道。
嚴偏將摩拳擦掌了，“老太君，讓末將去吧！”
“輪着來唄，總要都出去見識見識，看看國破之下的山河。”馮語馨嘆氣道。
陸昌銳懂了，祖母是讓大夥出去瞧瞧，外面都亂套了，咱這裏多安寧啊！對比才有幸福。
陸氏將官道：“都是沒吃沒喝，求個溫飽的百姓，咱們怎忍心揚起屠刀。”
馮語馨點頭，“我正是考慮到這點，將官出去能妥善處理好，不引起流血衝突，回來論功行賞。”
“不好辦啊！”陸氏將官搖着頭說。
馮語馨道：“是很難辦，但若是這樣的場面都能處理，應是有大局觀的可造之材。”
年輕的將官表情肅穆起來，帶兵外出的差事，看起來困難重重。
又商量了一會兒，馮語馨想不到外面有多亂，給不出可行性的建議。
將官們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只能暫時商量好編隊，在去尋商家來問情況。
馮語馨關切道：“軍中將士有家眷過來，定要妥善安置，若需要派兵去接，不要猶豫，只管帶兵接人。”
出自馮語馨口中，便是軍令了。
將官們行禮接令，能預見將領通知下去，士兵多麼感恩戴德。
將官們離開，馮語馨立刻拉着花嬤嬤問：“你覺得哪個長的好看？”
“老太君看上哪個？”花嬤嬤反問。
馮語馨笑着道：“都穿着制服，精神小伙，看哪個都下飯。”
媚兒和恬兒出來，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媚兒覺得哪個好看？”馮語馨丟開花嬤嬤，問的是媚兒，卻看着恬兒說話。
媚兒嬌笑着道：“龐家兄弟，放一起看挺好，單看一個就不行了，他倆都塌鼻子。”
馮語馨回想了一下，“是有點！其他人呢！”
“邢偏將相貌堂堂，眼神清正，可惜個子不高，我看得仔細，邢偏將腳小。”媚兒道。
“我的天，腳多大你都看了！邢萬金是南方人，個頭在南邊算中等了。”馮語馨道。
花嬤嬤提了一個，“程茂看着不錯，濃眉大眼高鼻樑，腿長腰細，個頭也夠高！”
馮語馨看着花嬤嬤笑，“你也喜歡看小年輕啊！我也是！程茂也太高了，看他要仰頭！”
這些人里，程茂個子最高，目測有一米九，腿長腰細是沒錯，這麼個大高個子，養胖有難度。
媚兒撇了一眼恬兒，發現她臉紅了，忙問：“程家也是商戶？”
“不是，人家是農，八輩富農！”馮語馨道。
花嬤嬤呵呵笑了起來，“當初程茂是送來學武藝。
他祖父嫌他鬧騰，送來讓將軍給訓訓。這孩子個子高，心眼實誠。
長大也不回去，非要留下給大將軍做親兵。大將軍過身的時候，這孩子哭啞了嗓子。”
馮語馨回憶道：“恍惚記得，程家除了有些田產，主業是養牛？”
花嬤嬤點頭道：“老太君沒記錯，程家養黃牛，也有羊群。
找程家預定牛犢的販子，聽說能排出二里地去。
每次程家往外放一批牛犢子賣，門檻都得被販子踏平。”
馮語馨不記得太多，問道：“家裏人口多嗎？”
花嬤嬤哪裏知道程家幾口人，知道這些程家來送牛肉，為了給人臉面，與程家來人多嘮了幾句。
“奴婢不知，但奴婢與程家人有接觸，感覺程家人很樸實。
程家老太太身子硬朗，要不老太君見見？”花嬤嬤提議道。
馮語馨撇了一眼恬兒，“要不咱見見？”
恬兒耳朵都紅了，“祖母要見誰，問孫女作甚！”
“不是問你，是想吃牛肉了！”馮語馨笑着道：“去告訴程茂，讓他來一趟。”
“好嘞！奴婢這就去辦！”媚兒拋了個媚眼兒，扭着腰肢出去了。
花嬤嬤念道：“老太君又作怪！讓媚兒去折騰人家作甚！”
“若是連媚兒的試探都禁不住，這人只配給我燉牛肉吃。”馮語馨沒好氣道。
花嬤嬤剛要說話，見馮語馨又皺眉了。
“祖母不舒服？”恬兒忙去倒了溫水端來。
馮語馨喝了半碗溫水，已經有了對策，“請景太醫來一趟，我怎麼總覺得脖子硬，耳朵麻呢！”
“祖母！”恬兒嚇壞了，祖母這次病倒，景太醫已經說讓家裏準備了。
兇險到差點醒不過來！
景太醫還說，祖母醒來后，因傷了後腦，可能會腦子不清醒。
如今祖母說總忘事，可不是應了景太醫的話。
花嬤嬤也變了臉色，“奴婢這就去......”
馮語馨拉住了她，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我沒事兒，別興師動眾，你懂？”
花嬤嬤差點被氣笑了，合著老太君還想着，要景太醫給孫女婿先診脈，確定身子是不是有暗疾啊！
景太醫和程茂前後腳到了，恬兒自然要避出去。
馮語馨先見了景太醫，說了她的想法，才喊程茂進來。
“給馮帥請安。”程茂進來就單膝跪地，抬頭憂心的看向她。
馮語馨看了一眼景太醫，笑着道：“茂哥兒快起來。
病了這麼久，嘴裏只剩苦味兒。今兒見了你想起牛肉了，別笑話老婆子饞嘴喲！”
景太醫笑眯眯看着程茂，說道：“牛肉燉爛些，老太君可吃幾口。”
馮語馨道：“你先別忙着走，正好順手給孩子診一下平安脈。”
程茂愣住了，沒聽說診病還有順手加搭頭的。
“茂哥兒，年輕人不能忽視身體，難得正巧遇上太醫，有病治病，咱沒病防身啊！”馮語馨勸道。
景太醫呵呵笑着站了起來。
程茂懂了，老太君的意思是，把景太醫診脈當護身符唄！
老人總有些怪毛病，小輩順着就是了。
見他一點沒矯情，伸手讓景太醫把脈，馮語馨沖花嬤嬤眨眨眼，意思是，看我的點子好吧！
花嬤嬤卻示意她看媚兒，這孩子出去一圈，是勾引成了，還是沒成呢？
怎麼像是斗敗的公雞，不會程茂把她怎麼著了吧！